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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跳楼自杀的影后(19)


白芡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已被欲/望充斥满眼的女人迎面推倒,结结实实躺在了沙发上。

        手机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发出一阵轻响的同时,衬衫的细扣被大力扯开。

        红艳的唇,渴望难耐地附上女人温软裹着清香的雪颈。

        皮肤白得耀眼,口红印缀在上头,像是在蛋糕体中央摆上了一颗鲜嫩的草莓,为甜美的点心增添了几分迷人味道。

        气息是紊乱的。

        插于发间的指缝,随着邵籽之逐渐深入的动作,一点点地扣紧、缠得难分难离。

        天上下了雨,飘飘落下,坠落崖间,沿着崖缝汩汩溢出。

        轻柔的风,卷着那股雨缓缓往上,山崖发出了无声的震怒,妄图逃离风的禁/锢,却因骤风温柔的细致安抚,缓缓冷静下来。

        雨滴被风卷携而上,作为礼物,还给了它。

        “姐姐。”

        “它好甜。”

        “我好喜欢。”

        ……

        白芡把邵凉榕狠狠骂了一通。

        无辜的邵凉榕捏着电话,无辜地听了十多分钟白芡哑着嗓音的国粹。

        劈头盖脸地挨了一顿批,等白芡停下嘴,邵凉榕才敢出声可怜巴巴地问:“白芡,我怎么了啊?你别翻来覆去就用那几句话骂我,好歹让我知道一下我是为什么挨骂吧?”

        “是我。”白芡的声音消失,变成了邵籽之。

        邵凉榕脖子一缩,白芡才刚骂完,不会她姐又要来骂她吧?她真的好无辜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那套绝版的渣娃手办?找个时间过来拿吧。”

        比白芡特意打电话就为了骂她更可怕的,是她这认识了二十几年的姐,突然用这种温柔得瘆人的语气跟她说话。

        邵籽之不去管那边的邵凉榕又因为自己的话瞎想了什么,随意将手机一丢,凑过去,亲了亲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女人的脑袋。

        “滚!”

        “白芡,这怎么能怪我嘛,都是邵凉榕瞎买的东西,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你怎么能怪我嘛。”

        白芡抬起头,从卷成寿司状的被子里探出上半张脸,眼尾通红,残留着哭过的泪痕。

        她恶狠狠地瞪着“以下犯上”的家伙,怒道:“你是捡垃圾的吗,看见什么都敢随便喝!如果那是毒/药呢!”

        邵籽之很是无辜:“可这是在我们家里,平时除了邵凉榕她们,没人会来的,难不成她要弑姐吗?”

        “别给我提她,我现在看见你们邵家人就想骂!”

        “好好好,我给你骂,但你晚点再骂嘛,嗓子用了一晚上,都哑得不成形了,你自己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我呸,你心疼个鬼!”

        邵籽之由着她骂,一边把人扶起,一边去端来床边凉了有一会儿的热水,先凑到嘴前自己感受了下,温度差不多,才把人从被子里解放出来,伺候着她把水一点一点地喝干净。

        “我不过是这一次而已,以前那么多次都是你来,都说爱情是相等的,那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能相等呢!”

        “狗屁的爱情,我和你没有爱情!”

        白芡剜她一眼,被折腾得一夜没睡,眼睛底下,隐隐透着一片让人心疼的青痕。

        “现在开始给我闭嘴,我睡一觉,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

        邵籽之也知道昨晚自己被那瓶“神药”控制得有些过分,帮人拉了拉没拽好的被子,温温软软地说:“那我先出门了,等会你醒来感到饿的话,给我发条消息,我给你点外卖。”

        白芡的困意逐渐侵蚀理智,听见她说,闭着眼无意识地问:“去哪儿?”

        “今天不是《煞》的开机宴嘛,我没法请假,不然就留下来陪你了,我会早点回来的。”

        白芡把眼睛撑开一道缝:“开机宴,居然都已经这个时候了?”

        “之前没开机的时候,你总是让我把精力多放在这上面,现在它真的来了,你倒反而什么都不记得了,白芡,你是不是不关心我了?”

        脱离“神药”,强势得让人畏惧的小姑娘,又变回那个爱冲着人撒娇的小娇精。

        她委屈巴巴地凑过去,拿脸蛋贴了贴白芡:“你是不是真的不关心我了?居然连开机宴的日子都忘了,白芡,别睡,不准逃避我这个话题!”

        白芡一把掀上被子,这回连脑袋都不给对方碰到,沙哑的声音被厚重的被子盖得闷闷的:“赶紧给我上班去,我要睡觉。”

        “白芡,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不然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

        得不到答案不肯离开的家伙,索性重新爬上床,仗着此时的力气比对方大,抬起被子边缘,钻进去贴到女人边上,温热的吐息打在对方被捂红的耳朵上:“白芡,你回答我,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去了!”

        白芡被烦得不行,敷衍地回她一句:“一整晚没睡,谁能有精力想这些,再不走,我跟你彻彻底底把这笔帐算清。”

        邵籽之顿时蔫了,像闯了大祸后被主人掐着腰骂了半小时后的小狗崽,呜呜两声,委屈离开。

        “那我走了,饿的话要跟我说,我会秒回的!”

        ……

        《煞》的拍摄进度按计划顺利地进行着。

        邵籽之本身就有演戏天赋,加上搭档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演员,容易带她入戏不说,休息的时候,也会毫不吝啬地拉着她带她讲戏。

        邵籽之是真的热爱演戏,《煞》一开拍,每天回到家以后,不再像之前那样撒娇求亲亲。

        洗过澡,就端正坐在沙发上继续揣摩人物的性格、台词和神态。

        白芡对此,感到十分的欣慰。

        《煞》的前半段剧情拍完,后半段则要去国外取实景拍摄。

        邵籽之第一时间找白芡商量一起出国的事。

        “我在剧组附近给你找个酒店,你陪我去国外把戏拍完好不好?”

        白芡:“我刚觉得你变得有上进心了,结果才几天,你的恋爱脑又原形毕露了?不去,住酒店不舒服,还要住那么久,我才不想去。”

        邵籽之撒娇:“可是我一个人去国外好可怜啊,白芡,我想你陪着我,l国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我休息的时候就带你去,好不好?”

        “不好,导演副导演他们都不是人?我去了反而影响你拍戏,还不如待在家里等你,你的话,就安安心心给我把戏拍好。”

        邵籽之红了眼眶,嘟囔着:“你在家里我才不能安心,白芡,我就是每天回来看见你在等我,拍戏才能这么有动力的。”

        白芡的冷静较之她的不理智,称得上是无情:“那之前我没出现的时候,你怎么还能如此敬业?别想了,我不会去的。”

        邵籽之眨了下眼,泪珠子啪嗒啪嗒不要钱地往下掉:“之前我的心里只有演戏,现在你也钻进去了,你不在,心不就空了一片嘛,白芡呜呜呜,陪我去,陪我去嘛。”

        白芡毫不犹豫地把身子一转,背对着对方不去看人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如止水地拒绝:“再怎么撒娇也没用,我要抽卡了,你去收拾该带的东西吧。”

        最终,没能卖惨成功的邵籽之,哀怨满满地踏上了l国的飞机。

        这是和邵籽之同居后,白芡第一次独自睡觉。

        她并不习惯,这一晚算得上是彻夜无眠。

        手机一直没动静,若是平日,那家伙肯定早就各种消息轰炸过来。

        白芡来回刷了几次聊天框,末了弃在沙发上,进厨房开始煮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怎么度过的。

        也和平时一样刷手机,但往日看见封面就该大笑的视频,今天却怎么都没法让人提起兴趣。

        窗外的晚霞漫天,这令人烦躁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

        白芡不知道是第几次看手机,发现那个小没良心的还是没什么动静后,无奈地笑了。

        没成想,最后被折磨到的,反而只是自己。

        六点多的时候,赵桐给她发了消息。

        邵凉榕的朋友开了个度假山庄,邀请她明天一起过去。

        “明天有事,下次吧。”

        说这话时,白芡在整理衣服。

        “我们要在那儿待挺多天的,你明天有事,那就后天过来,邵籽之去国外拍戏,你一个人在家反正也没事,过来一起玩啊。”

        “我要去旅个游,就不跟你们去了。”

        “旅游?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啊?白芡你不会吧!不肯跟邵籽之一起走,就是为了在她离开的时候,好跟你的姘/头浪漫旅行?!!”

        白芡简直服了这一家子的脑洞:“放心,你把邵凉榕绿了,我也不会给邵籽之戴帽子的。”

        赵桐:“有病!”

        啪一声,不再理她。

        ……

        小区的安保工作,白芡向来是放心的。

        可在那个盗贼明目张胆地撬了大门的锁,并大胆地敢往卧室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猜疑。

        不会是守夜的保安打了盹儿,才让这人得了良机吧?

        脚步声直朝卧室而来,她想着之前看过的新闻,忙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佯装出一副已经深睡的模样。

        ——值钱的东西一翻就能找到,拿够了钱,这人应该就会满意了吧?

        熟料这小偷是个不重钱的,轻手轻脚推开卧室门,直接来到床前。

        白芡的心脏简直快从身体里蹦出来,难不成还是个不偷财、而是偷色的家伙?

        她能察觉到对方炽热的注视,直直在夜色中盯了自己良久。

        少顷,终于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不是离开,而是朝着白芡弯下/身来。

        刚因距离的缩短而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只听到啪嗒一声,滚烫的细珠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对方呜咽:“白芡,呜呜呜,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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