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齐司礼】周末运势：宜摊煎饼，宜吃醋，忌过度思考
一
“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qaq写在脸上。”
齐司礼把手机还给你的时候不忘嘲讽一句。
朋友圈一发出去算是断了你周末约安安看电影的念想，你把目光投向始作俑者，全新的周末计划悄然成型。
“我买的煎饼锅到了，周末拿来给你做几套总监特供好不好呀？”
你一方面想弥补之前鸽过他便当的罪行，一方面觉得他这种吃煎饼什么都不加的饮食习惯很打击煎饼奶奶的工作热情，不如在家自给自足。你越想越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只差他点头了。
齐司礼承认那条朋友圈有他自己的私心。他心知你周末绝不肯乖乖在家呆着的，后路都帮你断了，他勉为其难收留你一下也不是不行。但他也没想到刚下好套你就迫不及待往里面伸脑袋。你若也是只狐狸，几身皮毛也不够猎人薅的——还好现在有他护着，谁也动不得你。
“随便你，但这次再失言的话，以后也不收留你了。”
他举杯就口，遮住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良好的作息习惯让齐司礼早早醒来，想到你今天要过来，他起床气加持下微蹙的眉宇比平日舒展得更快了些。
他家常年保持干净整洁，没有刻意收拾的必要，你来之前他要做的，只是把花园里刚摘的樱桃洗好放在厨房控水，再把狐尾草藏好免得被你拿来作怪而已。
无事可做的时间总是过得慢了点。他手里的书翻了两章，夹好书签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考虑这会儿是不是该联系你一下。
万一你还在赖床不肯起来，难道要他饿着一直等你？他觉得叫你起床这个理由相当充分，手机上停留许久的界面上，那个按钮终于被他按下。
二
这次迟到与否可关乎以后能不能去齐司礼家蹭吃蹭喝……不是，接受指导，周末前一天晚上到家后，你和煎饼机磨合了一番，实操了几张煎饼之后，便上了好几个闹钟早早睡下。
转天你比闹钟醒得还早，担心回笼觉一觉睡到中午，你不敢再躺，起身收拾一下准备先起采购一趟再去他家。
口味清淡除了醋什么都不吃的齐司礼家的厨房你是见识过的，一些你常用的调味料他那没有，你吃煎饼可不像他那样清心寡欲，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调味料也得置办齐了。
进了超市刚推上小车车，旁边就有人过来打招呼，又是上次那个高中同学。你没想到会这么巧，寒暄之后得知他就住附近，怪不得总能碰到。你和他正聊着，手机开始振动，齐司礼的视频请求宛如侦测到敌情般第一时间弹了出来。
“你同学是超市导购？还是你们一开始就约好了？”
一接通视频齐司礼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他拧着眉语气不善，怕你为难还是压低了声音问。
“不是啦，这次也是赶巧而已。”
你怕同学听到，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见同学去了稍远的货架才回他。
“快去快回，我饿了。”
齐司礼见你顾左右而言他的反应，只觉得你满脸心虚，比你要去采购垃圾食品的样子还心虚。他心生不悦，挂断电话。你一头雾水看看手机，现在这个时间不能说临近死线，只能说和迟到毫无关系，他就心急到打电话了？
虽然已经无数次见过他吃东西的样子了，但你偶尔还会觉得这人平常是采天地灵气吸风饮露为生的，现在饿得打电话来催你，倒让你莫名觉得……有些亲切。
脑补他饿到无力，柔柔弱弱躺在床上，现出粉嘟嘟的耳朵，毛茸茸的尾巴任人抚摸……不是，宰割，你加快采购速度，小车车推出了高铁的气势。
“老齐，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格外躁动？”同一时间疑惑的不只有你，还有远在齐司礼家的岐舌，他看惯了齐司礼平日里老神在在的姿态，他一点点的坐立不安落在岐舌眼里都觉得违和，“凭你的道行应该不至于压制不住发……”
岐舌的话被以笼子为震中的地震打断。
“话真多，我让她带棵芹菜给你，”齐司礼的脸突然迫近笼子，“作为你这三天的口粮。”
……姓齐的又来体罚！
三
紧赶慢赶来到他家时，你呼吸都没平复，刚抬手敲了一下门，门像是蓄力已久般刷地打开，里面站着的齐司礼面无表情审视你一番，伸手接过你手上的机器和购物袋。
你敏感发觉他周身的气压好低，怀疑他饿得低血糖了，觉得劳动病号不可取，想接回他提着的东西，被他灵巧避开。
看他进屋放下东西还能站稳，你松了口气开始脱外套，背后的他按耐不住开口了。
“你在超市碰见的男同学，是你过生日时没喝酒要开车送大家回家的那个？”
齐司礼突然开口，但这问题问得让你摸不着头脑。他这是想起来什么了？
“是啊，怎么啦？”
“一起过生日还能一起逛超市……”他自己都感觉话说得酸不溜丢的，改口道，“没给人添麻烦？”
你这次没迟到也没迷路，实在想不出他口气不善的缘由，只当是传说中的生饿气了。
“我才没有，就是请他帮我拿了下够不到的东西而已，喏，进口椰子片，百分百纯天然无添加，估计标价太贵没人买，所以被超市放在最高那层架子了，特意给你带的。”
你坚信他是真的低血糖了，放下煎饼锅就把零食递给他。
“个子高真好啊，什么都能拿到。”
你想起今天蹦了好几次都没拿到东西的挫败，忍不住感叹，忽略了齐司礼垮下的小狐狸脸。
“不要。”
被齐司礼断然拒绝的你没多意外，只当这金贵零食还是没达到他能入口的标准，你讪讪拿起椰子片往自己口袋里装，齐司礼一记眼刀射了过来。
“你干嘛？”
“我、我带回去自己吃啊。”
你自己都感觉口气心虚得莫名其妙。
“不行。”
“你不肯吃，我不带回去不就浪费了吗？”
“……给他吃。”
齐司礼思考一下，像做了多大妥协似的朝蜥蜴指了指。
“上次你不是说他有心脏病，要靠少吃来治疗吗？”
蜥蜴也能吃椰子片？你觉得闻所未闻。
“治好了。”
该记的不记，他信口胡诌的你倒记得挺……好吧，看在她是在记你说的话的份上，他就不说什么了。
没想到现在宠物医学这么先进，这才几天心脏病都治好了。你依他所言乖乖打开包装往笼子里倒椰子片，倒完要去扔包装，见齐司礼表情缓和，你无法理解这么健康的零食和他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诶？
他是不是又吃醋了啊？
“口味清淡，从不吃醋。”
顿悟过后的你怎么想的就怎么问出口，他金眸毫无波澜，却被耳根一抹红无情出卖。你心下有了计量，开始归拢需要拿去洗的食材，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你是在读条憋着发大招，他以为你因为他拒食零食而生气，想说点什么一时又想不到话题。
“齐司礼。”
还好你先开了口，他目光投向你的时候，心里是松了口气的。
“告诉你一个秘密。”
上次你用他测试表情包他都担心有人惹你生气，你深知他在意你，辛苦忍笑故意装得一派严肃，见他脊背挺得更直，你觉得这是奏效了。
“晒都晒不黑的那种白脸，”你抱着择好的菜作预备冲刺状，“红起来的时候会特别明显，什么心思都暴露了。”
“你！”
撩完人就跑，真刺激。跑进厨房的你只听见他一个尾音，捂着嘴蹲在门后开启静音式偷笑。
笑过之后你起身洗菜，见橱柜上放着一盆洗好的樱桃，开心之余不由得想起拿出去和齐司礼的耳朵比对一下色号。
四
只要不跟齐司礼对上眼神，刚刚的事就没发生。
秉承鸵鸟精神的你端着处理好的菜若无其事回去，把准备好的面糊舀一勺扣在热好的锅上，齐司礼就在你身旁站定了。
“你们高中有料理课吗？”
他看你认真烹饪的模样，突然有些介意今天超市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也吃过你做的东西。
你庆幸他没有旧事重提，但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齐司礼这人除了训人时直接不留情，其他话都是拐弯抹角说，你得好好揣摩揣摩。
说到学校的料理课，最大的特点应该是互相品尝给对方打分？齐司礼这是担心你做得不好吃，想让你多听听别人的评价？
get了。
“总监，我以后一定多给别人做饭，广泛听取宝贵意见建议。”
……鸡同鸭讲！
齐司礼没想到自己的话齐了反效果，却又不能明说，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分，你以为他更饿了，手上动作越发麻利，凭借收货当晚练就的娴熟技术，给齐司礼做了一份和他上次在外面点的配置一模一样的……光秃秃的煎饼。
不是你记忆力超群，是他加料太少，实在好记。
和他那份谈不上挑战性的煎饼不同，你给自己做的这套至尊无敌全家福摞得高高，像要端走去挑战世界纪录，又像个烫手山芋让你无处下手，生怕拿起来就散了。
你想厚着脸皮问齐司礼要份刀叉，齐司礼起身，不计前嫌拿了一张烘焙纸，几下动作就帮你把煎饼裹得严严实实。
“哇，谢谢你齐司礼！”
你由衷赞叹他手巧，煎饼还是得拿着吃才香。
“不必，只是怕你手上不稳，弄脏了我的地毯。”
齐司礼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相处久了你能感觉到他心情正好着。
“所以煎饼好吃吗？”
这会儿问他应该不会得到会打击到自己积极性的回答，你想。
“不错，”你准备好的笑容都要绽开了，他话锋一转，“看得出来你是在为再就业做准备了。”
这人就不能坦率夸人一次吗？哼。
“有齐总监这么天赋异禀的业界翘楚做师父，只怕我想改行都难吧。”
你庆幸自己是个绝世小甜甜，不会因为他一两句话闹别扭。
“少恭维我，不吃你这套。”
是是是，确实不吃，就是眉梢眼角肉眼可见地上挑了而已。
分享自己制作的美食更能满足一个人的成就感。你偷瞟一眼对面端坐的齐司礼，想想他刚刚帮你裹煎饼的时候都不想多看一眼，你把希望寄托在他那只过分杂食的蜥蜴上，撕了一块有菜没酱的煎饼就要投喂。
“干什么？”
“喂蜥蜴。”
“他不吃。”
“椰子片都吃了，这个不能吃？”
你现在基本确定他刚刚是吃醋，揶揄道。
“椰子片那是因为……”
真正的原因他自然说不出口，你却十分期待他的回答——看他能为掩盖吃醋找个什么样的借口。
“他对煎饼过敏。”
这借口跟真的似的，你竟然有些相信，毕竟你也没养过蜥蜴，不愧是灵感创意无人能及的顶级设计师的爱宠，得病都那么不拘一格，看着挺皮实一蜥蜴，没想到还挺体弱，十足一个铁娇娇。
即使没听到你吐槽他的心声，那边岐舌也不乐意了。自从上次没尝到老齐那份煎饼，他一直念念不忘，想着今天这是必有回响了，却被齐司礼生生截胡。
岐舌咬牙切齿，把齐司礼不喜的芹菜当做他本体泄愤。
五
吃完饭他要和你一起收拾，你可不敢让他看自家厨房现在这番战后残局，好说歹说让他休息，你独自奔赴战场。
这次你霍霍了不少碗碟，看见洗碗机的时候松了口气，你码好餐具不见洗碗粉，翻遍了下层的柜子都没看到，蹦着高勉强扒拉开上面的柜子，看见了盒子却够不到，你转身就要去搬个椅子，高挑的身影突然出现，毫不费力拿下洗碗粉递给你。
“在客厅都听见你在厨房跳来跳去，女子铅球运动员不当了？改练跳高跳远了？”
不就是长得高么，谁不会？他表情倨傲，站得笔挺，等你的彩虹屁。
“谢谢齐司礼。”
这人真是你的救星，你感激他及时出现，笑得挺甜，他却不够满意。
这就完了？狐狐震惊。
你之前夸别人的话可比这句字数多……
“我马上就收拾好，你在外面等我一下，真的马上就好。”
他看上去似有不满，你后知后觉意识到大概说因为他这一进来就看到了厨房的糟乱，把他请出去免得他眼见心烦。
收拾好厨房这个心头大患，餐厅这些佐料归拢起来就顺手多了。
“这些调味料你要带回去？”
齐司礼以为你要把这些留在他这儿，方便你来的时候做饭用呢。
“我都带走，明天连机子一起带去上班，中午给猫哥他们露一手，”你不忘他之前暗示你多找陪练练习，“我多采纳大家的建议，争取烹饪水平稳步提升。”
“所以我这次是当了试验品？”
齐司礼觉得你是越来越大胆了。
“怎么会，我就是希望第一个吃到我作品的人是你而已。”
你赶紧用言语给他顺毛，这回答取悦了他，但你要给猫哥做煎饼这事没完。
“这些留下。”
齐司礼握着你拎调味料袋子的手腕阻止你的动作。
“这些你又不吃……好好，你非要的话，”你看眼时间，算算现在回家超市应该不会关门，“我再超市买一趟……”
“不许去。”
齐司礼只是不爽你总想着那帮同事，可没有帮你创造超市偶遇机会的打算。
“这也不行，那也不许，齐司礼，你叒吃醋了啊？”你有些得意，今天解锁的他的吃醋cg属实有点多，“我教你一个办法，不如你扣下机子，这样我不仅没法给他们摊煎饼，想自己吃还得来你家，这一来二去的……你说是不是？”
“不用麻烦了，”齐司礼握着你的手腕施力，把你往他怀里一带，“我选择扣下人。”
——杰哥听了都要夸你勇的，大概好感度要到100+才有的后续——
“那个，我们……”你在他和你之间比划了一下，“会不会有生殖隔离？”
你想什么说什么，话一出口自己也后悔了。齐司礼听后一挑眉，刚要生气又迅速恢复平静，还对你露出个自求多福的笑。
“试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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