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夏鸣星】不见小夏，只想逃婚，既见小夏，更想私奔
不见小夏，只想逃婚，既见小夏，更想私奔
你不敢让家里司机接送，出门前也费了些周折，没钱只能步行去那处。隔着手套摩挲着手上这几枚充做门面的戒指，你心里没底。
叫受过新式教育的摩登女郎给人去做填房，亏他们想的出。
虽然儿时从善堂被体面人家领养，实则却徒有小姐的面子罢了。瞧着是打扮体面上学车接车送，到家做的却是女佣的活计，还没有月钱拿，想来当初领养你时他们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鳏夫这家颇有势力，你想搅黄婚事需得让对方知难而退。
偶然听过便宜母亲提起哪家小姐包戏子时幸灾乐祸的鄙夷语气，你猜这是极不体面的事，便有了今天这行动。
赶在散场之前摘了手套，满手的戒指不要钱似的往台上掷。真金白银晃花了班主的眼。这小角戏是真真的好，生得也清秀，但对外人总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不比口甜舌滑的师兄更得女人青睐，想不到今天得了这位小姐的青眼。
班主急忙唤人请你留步，他亲自去后台找到夏鸣星，好说歹说让他和财神见个礼，嘱咐他小姐近日要订婚，夫家势大不好得罪，以礼相待即可不必过于亲近，夏鸣星才勉强同意。
刚头这做派像不像捧角儿的你说不好，但豪掷千金的天真名媛演到这儿应该可以了吧？丢了首饰自觉再无其他事可做的你准备回家，刚迈开腿就被人叫住，来人口气恭敬说班主有请，你出于好奇便应了他去。
没想过重遇的可能性，更不用提是在这般情形之下了。
眼前卸下大半行头的人也认出了你，称呼却如何都说不出口。善堂的孩子哪有正经名字？夏鸣星屏退一步三回头的班主，才问出你的名字，也告诉你他艺名背后的真实姓名。
现下知道他当年被戏班子领走，你心中并无如释重负之感。学戏是童子功，从小到大也不知他挨了多少苦楚才熬出了头。
他也意外当年相依为命的青梅竹马竟成了大小姐还好事将近。恨不相逢未嫁时，他愕然半响，强忍心中绞痛算了算自己的私房，不知道能备出的礼算不算厚。但见你聊到这话题全然没有待嫁女的羞涩期待便细细询问婚约始末，听罢虽心情凝重却也隐秘地松了口气。
“有个办法，不知道你敢不敢？”
这句话在心里过了好几遍他才开口问你。
月至中天，房间外不时响起拖沓脚步声，你心中不安，越发贴紧夏鸣星的胸膛。
“我给老谢买了好酒，包管他什么都听不到。”
及至声音渐远，房间里的夏鸣星才又落下一笔，你嘴里嘤咛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毛笔都能把你弄疼。
那时他虽然同你讲了“烧情疤”如何操作，又觉得招数腌臜，真用了这招你不仅要疼死，名声也尽毁了。你却觉得受些皮肉之苦能解决问题未尝不可。
夏鸣星摇摇头，你身上受得，他心里也受不得。只是留下印记的话，他可以帮你毫发无伤地做到。
用不易褪色的颜料在私密处绘上纹样也足以吓退对方了。你觉得这法子更可行了，立时就央他试试看效果。
从小看着别人勾脸长大的夏鸣星哪里需要练习呢？他只是不会拒绝任何一个能同你亲近的机会而已。
五瓣小花被他描摹得极细致精巧，笔尖起落带动你腿根颤抖，扶着你大腿的夏鸣星轻捏了一把手中嫩肉示意你别动，你却抖得更厉害了。
这姿势难受，腿上也刺痒，埋头在他怀里的你热得额头冒汗，手心攥着的他的衣服也有些潮意。按理说很难挨的，你却无端盼着时间走得更慢点，停住才好。
他好似画得兴起，换了手上家伙儿又给你化了个妆，也算是成全了你未能宣之于口的渴望。
“好了。”
从你怀里脱身，夏鸣星也极为不舍。他下去拨亮烛火，拿了手镜让你端详，出于自信他不好奇你的评价，自己先去收拾东西了。
他这花儿画得真好，线条灵动气氛香艳，你看得入迷，心想要是能永远留住这图样在身上该多好。
镜子上移再看看脸，你心中不由疑惑。这不叫化妆，这叫画皮。漂亮还是漂亮的，只是判若两人罢了。
夏鸣星收拾出两只手提箱，撂下你裙摆挡住小花，取下你发饰盘了个髻，又拿了双软底绣花鞋放在你脚边，伸手帮你换掉高跟鞋。
你立起足尖看看簇新的鞋面，不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准备的，更不知道他现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套上暗色长衫，给你披上长长的流苏斗篷遮住洋装，单手拎起两只箱子示意你走吧。
你福至心灵，瞬间明白他要干什么。
你心中狂跳，脑中乱作一团，既然要带你私奔，怎么不提前知会你，你也好回家收拾……
倒也不必。你孑然一身，那儿也算不得家。若不是今天碰巧遇到他，还真不知道这出假作纨绔的戏码散场之后，你待如何面对所谓的家里。
临走还要给你腿根绘上花儿，想来也不是担心计划有变你被捉走，而是借故与你亲近而已，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
毕竟你心中知道，直到和他一起离开之前，你都还保有选择权，就算现在你要放弃，他这番筹谋想来也是无怨无悔的。
好在过了今夜，一切亲近也不必再找劳什子由头了。
你这样想着红了脸，挽上了他空着的那条臂弯带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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