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心如捶鼓
寒风呼啸,感觉整个人也陷进了冰窟中一般。官道上往来的行人零星可数,整个街道显得异常冷清。
“子萧今日承了尹姑娘的情,只能来日再还了。”子萧温和爽朗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朦胧感,瞳眸幽深,一望无底。倾心的心急跳了好几拍。也只得随着他的腔调道:“那段公子记得,这个恩情,倾心是一定会索要回来了的,还请段公子留住这条命,日后听凭我差遣。”
子萧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眼下呀只好淡淡地应承了下来。这是一个很难完成的诺言,今晚刺杀赫连云鹏,有没有命活着回来,都还是问题。
出了城门,两人的步伐同时停了下来。子萧侧头,看到的依旧是倾心漫不经心的侧脸,那双如水纯清,如皓月明亮的眸子里流动着一丝他始终都猜不透的东西。与倾心相处这么久以来,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看懂过这个女人,这个为了子炎,可以命都不要的,沉稳而有睿智的女人。
倾心目光游离地望着前方,她也不知道,瞒着十九让他出城是对还是错,毕竟此行凶险,不用亲眼见也能想象到。吹这清冷的风,她似乎还是后悔。也许是她的心境失去了往昔的平静,也许是一路行来身体变得温暖还是发热,亦或者是子萧的目光太过于炽热。她的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火灼灼燃烧着一般,心如捶鼓,连呼吸也开始紊乱。
她只好佯装着继续向前,对这个目光放肆,如此无礼的人明明恼怒的很,心中却是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反而心窝像是猫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麻麻的,还微微微地发烫。
“段公子……”
子萧望着她微微泛红的脸一阵出神,寒风席卷着她的发吹拂在自己的脸上,还有几丝调皮的机灵地钻进了他的嘴巴里,眼睛似乎也被它们轻轻地抚摸着。舌尖尝到她发丝的清香和微甜,整个心神,几乎也飘荡了起来。知道倾心轻轻地呼唤,他方觉自己的无礼。连忙退后一步,声音有些沙哑道:“尹姑娘,我们就此告别吧,城外动乱,还请姑娘早些回城去。”
他迅速收回目光的瞬间,也将倾心内心的尴尬祛除,他湛蓝的长衫被寒风吹起,在两人的身后烈烈作响。被风吹胀的衣袍成羽翼护着两人,倾心有一种自己被他护在胸前的错觉。尽管是错觉,她几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温暖。心中突然闪过一种令自己也有些害怕的想法。
紧皱的秀眉开开合合合,如水的清眸霎时抬起,正直直地撞进了他那双微蓝的、幽深的、平静的瞳眸里。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跳的更快了些。她吐字清晰,依旧是带着高傲的,轻慢的口吻道:“我随你一起。”
子萧心神一凜,身子也几乎有些僵硬,只是脚却依旧站的稳妥。“不行。”他斩钉截铁的声音,没有给她丝毫商榷的余地。
被他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倾心并不恼,她知道自己有时间和他磨蹭,但是她心中却想着逼他。“为何不行?你前来边关,是戴罪立功。如今十九正在危难之际,你却突然离开拢锡,那么,我是否能认为段公子也是畏罪潜逃呢?”
子萧脸上依旧是淡淡地,如温煦的春风般的笑意。眨着眼,并不接话。
“更何况,你我都知道,赫连云鹏的营帐之中,应该有你的父亲段文才对。若是段公子突然倒戈,将十九和司徒将军计划告之,那……”后面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她居然一时想不起。何况她本就为了激怒与他,何况伤他?
果然,子萧听到段文的名字时候,眉头蹙成了一座小山,脸上也闪过痛苦之色。他收回在倾心身上探索地目光,望向远方。正好看见一颗流星滑过天际,带着最灿烂的光芒,陨落在黑暗中。那燃烧发出地火光,灼热的几乎要流出眼泪也不肯闭眼。
他再望向倾心,正看着她如懵懂少女一般的低着头许愿,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像极了蝴蝶的羽翼,美丽极了。这是他才想起,她平时高傲冷漠,也不过才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他的心神微微触动,针扎一般的痛楚慢慢地减缓。
“就算尹姑娘认定段某谋反,我也不会放任姑娘出城。”
“嘘……你猜,我刚才许的什么愿?”她不在对刚才的问题在做讨论,调皮地望着他,似乎样要将自己的愿望与他分享,将自己最美最真的东西,展现给他。
子萧望着她单纯的笑,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出声。只听到她婉转的声音徐徐飘来,竟不是往日那种疏离和冷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子萧心中划过一丝酸楚,想要苦笑,脸上却依旧如海水般平静。“子炎真是好服气。”
“是吗?”倾心侧脸望着他。关于他和司徒钰的事情,她有所听闻,时常还可以看到十九打翻醋坛子,想必他心中想念的,还是司徒钰吧。“十九那么优秀,又是那么温柔体贴的一个人,身边佳人向来不少。只是,我许愿之时,心中所想的,并不是他。”
想的是谁?她自己也不清楚,很是朦胧。
“不是子炎,那是?”听到不是子炎之时,他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舒服了许多,只是刚问出口,他便发觉,自己多嘴了。小心翼翼地望着她,观察着她,有没有生气。
谁知道倾心并没有恼怒,反而用力地抽了马儿一鞭子,开心地叫了出来:“等这件事情成功了,我就告诉你。你到底还出不出城了?”
她已经率先离开,无奈,他也只好跟上她的速度。她也是一个和自己一般倔强的人,无论怎么劝,也无济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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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内,烛光闪烁,模糊了两句交缠的裸 体。
司徒钰的额头上渗细密的汗水,手轻轻地按摩着自己的腰,她觉得自己的腰几乎要断了。程炎恪光洁无暇的肌肤摸着很是舒服,她几乎流连忘返。
窗户滑过的流星刚好在收入她的眼底,居然也忍不住惊喜地叫了出来。“程炎恪,流星!”
程炎恪转头望去,果然看着一抹亮色划破了黑暗的夜,眼皮也莫名地跳动了几下。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还为来得及细想这种危险的信号来自哪里,司徒钰已经坐立了起来。她后背有几道伤疤是诱人的粉红色,蜜色的肌肤也是无限的诱惑,他只感觉刚停歇的战鼓,再此擂响。
他耍起了无赖,从后背拥着她,她的胸前的两团正好盈盈一握,“夜深了,还去哪里。”他此刻就像一头只没有喂饱的猫,诱人的可爱,又野性十足。
“我去城上看看,此刻士兵也许会躁动。白日一战,小胜,今晚又见流星,我担心他们得意忘形。”她打开程炎恪放在她身上的手,那种酥麻的感觉几乎要让她的身体也开始灼热起来。她的身体对他极其敏感,她经不起他的挑逗,她必须在自己有情 欲之前离开他。穿衣的同时顺势摁住他,用唇堵住他那双还欲再告饶的嘴巴。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遮挡住他那双正可怜兮兮望着她的眼睛。程炎恪,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到她还想与他再一站。
站立在城头,果然看见了一脸兴奋了将士,有几个甚至还偷了点酒,享受着。司徒钰狠狠地瞪了一眼兴风作浪的薛客,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死狐狸,又是你。”
谁知薛客并不闪躲,反而一把抓住了她的脚,顺势将她摁到在地上,毫不犹豫地躺在她的背上,啧吧着酒。“城墙在、上的这些,掩人耳目罢。”
司徒钰碰了一鼻子灰,门牙险些因为他的粗鲁而磕碰掉。刚才被程炎恪挑拨的欲 望之火此时化为了满腔的怒火,当下,脚也毫不犹豫地朝着他下体踹去。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唉,你这一脚下去,可把我媳妇的性福给毁了,你忍心呐。”他制服司徒钰的动作和说话一样轻松,仿佛司徒钰的拳法在他眼里,完全是花拳绣腿。司徒钰被她恼的更急,下手也越发凌厉了起来。
可怜了不明所以的薛客,不敢太较真,鼻子被她打伤了好几拳,肚子也没被少踹。他正要求饶时,看到守城的士兵急急忙忙来报。薛客被司徒钰扭跪在地上,这么丢脸的一幕被士兵看见,薛客立即暴跳如雷,忍不住地咒骂起来。“你龟孙子是死了姥姥还是丈人,急急匆匆作甚。”
士兵被他一骂,有些怔住,心想道,若是小人真有姥姥和丈人,可真被军师可咒死了。只是他可不敢这么说,眼下他也猜到,军师受了将军的气,拿他撒气呢。只得低着头道:“刚才有两人出城,天空闪过火光的瞬间,正好让小人看清了他们的脸。”
薛客不耐烦,“再卖关子我把你从城墙上扔下去。”
他一阵哆嗦:“好像是……段公子和尹姑娘。”
薛客已经毫不犹豫地踹了他一脚:“说看清楚,又说是好像,老子真应该把你扔下去!”
他已经抖的想赛康子了。“就是他们。”
薛客和司徒钰相对一眼,脸同时变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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