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痴爱成伤
还在刘府的时候,她便看见那个姓云的姑娘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的身边,亲昵而又暧昧。“云姑娘个可人儿。”不管是相貌还是谈吐,都可以说是上乘。如果她也是个男子,她会动心的吧。
程炎恪无声的苦笑,男人三妻四妾不足为怪。可他的心,确实一心一意地装着司徒钰。若是当日母妃让钰儿为难,他又怎么会同意娶侧室?
风流名声在外的他,又怎么会这样认为?望着眼前的倾心,他的心更是不能安宁。这是一个他在意过的女子,他曾经那么认真的放在心上的女子。他以为她会离他而去,到头来,他却用两个字禁锢了她的一生。
等我,即是对她的束缚又是对她的承诺。他就像是一个下咒语的巫师,用两个字将她禁锢在希望与绝望的空间里。
她还在等着他给她接触禁咒,他却早已经忘记了,他做过这么回事。
“不是。”他有些心虚,感觉秋风吹着,也是透心凉的冷,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我不想瞒着你。”也根本就瞒不住你。
“我是先皇十九子,当今皇上是我的皇兄。至于你说的那个云姑娘,还有那个今晚在餐桌上见到的暮姑娘,都是我的侧妃。”
还有一个是准王妃,他将这句话噎在了心里,想想又觉得必须得说出来。可话在喉咙里打了几个转,都没有冲出来的力气,最后还是吞了回去。
他不是想瞒着倾心,而是不确定司徒钰。兼苍和司徒钰说过同样的话,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的太多太多了。司徒钰既然能想方设法地把她和段湛恒的婚逼这段文退了,那么她也就有这个能耐逃他程炎恪的婚。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担心过的事情,可是现在每每提到司徒钰,他总是在希望和绝望中挣扎。他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几年了,或许会是更短的时间。可心里却是那么的想要抓住她,哪怕是带着她一起沦陷也好。可是他不舍得,就算是对她善意的伤害和欺骗,都是不舍得。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深刻的,去爱一个人,一个完全不在乎他的人。
“你……”爱她们吗?倾心看着痛苦挣扎地他,心像是被锥子凿着似的。只是她高傲如斯,又怎么会将这样的话问出口?在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一心一意,白首不相离的想法吗?
罢罢罢,她既然苦心等待了他七年,好不容易再见。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低贱地去祈求他的爱情,但也不能用自己的尊严带给他包袱。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又何苦言语相逼,让两个人都这样的痛苦?
“我猜测你是个京官,却没想到你居然是皇亲国戚。”不想再和他谈自己的感情,却连他的身份对她而言,都是一种伤害。“这就是你觉得对不起我的地方吗?”
“我……”
饶是他有三寸不烂之舌,饶是他在风花雪月场早已经学会一身哄女孩子的功夫,可面对眼前的人,他确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解释?他能解释什么,难道代替自己的皇兄向她道歉?若是寻常百姓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他的皇兄,不是普通之人,是这天下的王,是百姓的君主。他是皇帝,从来都没有错,错的别人。虽然只在明白这是一个荒谬的逻辑,可哪一国哪一代的帝王,不是这般?
他第一次,体会到国权,体会到九五之尊无上的荣耀!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夜深了,公子也累了一天了,早点歇息吧。”她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也不想让他为难。可是……
她现在心里好乱好乱,家恨私情,此刻,剪不断,理还乱。
“我送你--”
“不必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表情有些木然,全身都透着冷漠和疏离,像是画了一个冷漠的圈子,奢望这股冷漠能够保护自己。
程炎恪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之下,微微地伤神。
他总感觉,自己欠着她的,好像不仅仅是一条命,似乎还有更多,更多……
“有些人就是不懂得洁身自好,不管到了哪里,都是那副风流浪-荡的样子。这下吃闭门羹了吧。”
就在他刚才伤神的时间,她便已经不知不觉地站在了他的身后。手中咬着一个糟糠馍馍,正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程炎恪只是匆匆地瞥了她一眼,便望开视线。
自从那日在马车闹翻之后,他已经劝告自己,能离她远一点,还是远一点的好,这样,也许,他就能放下她。傻子都看得出来,子萧对她有意。
子萧才华横溢,功夫又是了得。他今天从刘府回来,便看见他们二人在院子切磋。汗水在两人脸上恣意的流淌,司徒钰更是笑的前所未有的开心。他极少见她抒怀的笑,想今天这般的光彩照人,几乎是第一次。能带给她快乐,并不是自己。
他嫉妒子萧,嫉妒他的洒脱和他的淡然。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一个大男人,居然嫉妒自己的生死至交。
想到这些,他突然就不想辩解。
司徒钰将他看见自己之后,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而这一眼过后,他却是像见了鬼一般的立即跳开。若是她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她几乎都以为他根本就没有看过她。
晚宴过后,和子萧大哥聊了会儿天。眼见程炎恪还没有回来,他便问了苏晋。苏晋吱吱唔唔地解释了半天也不愿告诉她。最后啊府里的家丁说在后花园看见了他和刘兴的女儿在一起。
听闻此,她莫名的有些烦躁,随机便回了房间休息。躺在床上,脑海里显现的一直都是饭桌上那个叫尹倾心的姑娘含情脉脉地望着程炎恪的眼神,大胆而又傲气。她许久没有见过这般高傲却又不令人讨厌的女子。
再观承程炎恪,他看向尹倾心的目光似乎也有些暧昧纠缠不清。好像是愧疚,又好像是担心。
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
深夜,还是没有听到程炎恪回房睡觉的声音。她不知怎地,就想知道他和那个尹倾心的关心。这才偷偷地从房里走了出来,蹑手蹑脚地躲在了一个大树后面偷听他们说话。
不敢靠的太近,若是被程炎恪或者那女子看见,她以后的脸面往哪里搁?不妙不妙,还是躲远点观察好。
她只看见倾心眼睛有些湿润,退后一步,程炎恪便跟上一步。正欲拉她的时候,她却不经意间的错开。
这不是逼良为娼么?你这个贱骨头,不管是在什么地方,身边都少不了女人!现在,居然还赶在赈灾的时候,公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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