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兼苍被捕
相距敬王府外一百里,有客栈曰得来客栈。
得来客栈的掌柜是个江南人,人长得和蔼可亲,风趣幽默,来来往往的旅客都喜欢和他调侃几句。
“掌柜的啊,你这酒兑水了吧,喝的好假。”有些客人常爱挑拣他些毛病,企图多蹭点酒喝。
“客官你这话说的可冤枉我了,我这是百年老字号了,怎么会假的了?要不我多拿些给您尝尝?”掌柜的也好说话。他自知自己的酒绝对真实,那些人不是来找碴的就是要拣些便宜了。
“行,你要是能把你那漂亮的小媳妇叫出来陪我喝上两杯,那爷就更乐呵了。”同桌的另一些旅客,也跟着起哄叫嚣。
掌柜的端着几坛好酒喜笑颜开地朝他们走去。一边打哈哈一边接应几句。
挽暮将马栓在客栈外的马厩里,吩咐迎来的小厮喂些上好的马料。掌柜的便迎了出来,“姑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挽暮头也不抬地继续向前,“早行一程儿,得来打尖。”
掌柜做了个请的手势,“楼上名曰间,姑娘请。我这就去给姑娘沏茶。”
挽暮点了点头,便朝着楼上走去。名曰间在走廊的尽头,因为有个小小的回廊恰好将此厢房与其他的相隔开。挽暮轻叩击门三下便推开走了进去。
前天她问起司徒钰,兼苍现在在何处。她直说兼苍走的时候是朝西,并没有交代去哪里。挽暮在房间的枕头底下发现了兼苍留下的字条,这才一路找到了得来客栈。也是按照字条上的暗号,找到了他。
“你真的追来了。”兼苍接过掌柜送来的热茶,轻轻地吹了一口热气。“尝尝,这是上好的朱顶袍,而且还是心尖上最脆嫩的一点。”
“既然你知道我会来,也一定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她双手都是汗渍,不仅是骑马赶的太急,最主要的,还是她自己心里,紧张。
她嘴唇苍白,牙齿紧紧地咬着下颌,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知道,只有她紧张的时候,她才会表现的如此失态。“师父他老人家怎么忍心爱徒在他面前死掉,只是他右手手筋被挑断,以后恐怕不能再用剑了。”
“哐当——”挽暮手握的杯子轰然碎地,她的手也被开水烫伤。只是这些都已经顾不得了,没有什么比他的消息来的更重要。“他……他现在在哪里?”
兼苍看着失魂落魄地她,鹰隼地眸子泛着清冷地光。“执行任务去了。”
“杀谁……”她的声音带着她的四肢百骸都在颤抖,他的手废了,已经不能再使用剑了,他还能够杀人么?
他应该很痛苦吧,一个杀手,却再也不能用剑——
“不知道。”
门此刻突然被推开,两人都陷入了悲伤之中,居然没有提防已经有人闯了进来。
“钰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兼苍看着怒气冲冲地司徒钰,跟着她后面的是一脸尴尬和歉意的掌柜。掌柜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兼苍双袖一挥,门自动地合上。
她刚进房间,便有一直镖飞了进来,她匆忙间出去,她的房间外面却空无一人。她立即回到房间,却看见飞镖上的字条:城西,得来客栈,名曰间。
想不到刚到门口,就听见挽暮问杀谁,她能够杀谁?难道她本来就是兼苍安排在程炎恪身边的人么,只是为了时机一到,就将程炎恪杀死么?
挽暮起身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她依旧是素颜,那张脸依旧倾国倾城,可是她对她的那种亲密感觉,再也找不到了。“暮儿,我记得你说过你不认识兼苍,我也记得你说过你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程炎恪。可是,你现在做了什么?在做什么?”
“钰姐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我……”她心中一阵惊慌,她不知道她听见了多少,可是她现在对她已经不信任了,甚至还是怀疑她了。她不希望这样的。
兼苍拉住挽暮,声音低沉清冷,“司徒,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怎么找到的?你们若是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又何必紧张害怕?你们好自为之吧”她现在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她要赶紧回去,她要告诉程炎恪,挽暮和兼苍是一伙的。她要告诉程炎恪提防挽暮。这样聪明的女人,太危险了。
客栈突然一片喧哗,掌柜满头大汗地跑了上来。看着兼苍,神色忧虑异常。“官兵来了,已经把客栈都包围住了,走么?”
兼苍看了眼司徒钰,眸子深沉地可怕。他逼近她,气势如波涛,恨不得将她湮灭。“司徒,你带了兵马来捉我们?”他声音急促却很沉稳,他的怒气克制地极好。
司徒钰一惊,“我一个人纵马来的,并没有带任何一个。”
她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挽暮蹙眉,澄清地眸子霎时寒光四射,“不好,恐怕你被发现了。”
和兼苍相视一眼,再看看司徒钰,心中已经明了。
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他来昌安的消息走漏了风声,而司徒也中了敌人的奸计,他们想要把他们一举歼灭。“通敌可是死罪!”
掌柜刚靠近窗户边的花瓶,却被兼苍拉住。掌柜连忙出门应付,“官差大哥,您……您这是干什么啊,里面还有客人呢。”
侍卫并不理会掌柜,拿着大刀驾在他的脖子上,他立即吓的直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那大汗哼了一声,将他扔下了一楼,将一张桌椅砸的粉碎。
门被踢开,领头的正是段文!
兼苍一把锋利地长剑驾在挽暮的脖颈上,司徒钰正与上前与之搏斗。突然见段文前来,立即欣喜异常。“丞相,你来的正好,兼苍狗贼挟持了挽暮妹妹,你快擒住他!”
段文之前见过挽暮,知道她是长孙太后身边的红人。眼前的场景有些诧异,但是兼苍的剑锋确实错开的,可见他并不是真心地想要对挽暮下手。司徒钰是个不是做戏的人,她的脸上愤怒多于担忧。这一切不过是场戏,演给他看的戏而已。
那就和他们好好地玩一玩吧。
“兼苍太子这次出使天宁,怎未曾上报朝廷告知圣上?这可是欺君之罪呀。”
“相府距离此处一百里,相爷真是好雅兴来这里喝茶。”兼苍冷笑一声,气势凌厉只在段文之上。“本宫来天宁只是解决一些私人问题,实在是不敢叨扰建安帝。”
“是么?恐怕这私人问题和敬王府若干人等有关吧。”
“的确是有关联,这女子本是本宫心爱之人,只是敬王夺人所爱,本宫岂能甘心?是故今日想带她回苍穹。奈何司徒将军紧追不舍,实在是难缠的紧。”
司徒钰本怀疑挽暮是兼苍的人,此刻听见他说她是她最爱之人,怀疑便成了猜忌,最后也就相信了。“暮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神情悲戚,好不造假。挽暮想要解释,却一句话也不能说。
“好一个痴情男儿。只是太子殿下要带走的敬王王妃,身份等同小可。既然本相负责昌安百姓的安全,而殿下危害到百姓性命,殿下不得不随我走一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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