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五次!


“大茂哥,你这也……太浪荡了吧?”

  李源面色古怪的说道。

  这样的年月里,敢玩儿的这么花,这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吗?

  这厮将来不孕不育,到底是被傻柱打的,还是他自己浪摧的,还真不好说!

  许大茂嘿了声,一点不以为耻,递给李源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坏笑道:“瞧你说的,不骚咱们怎么做文化人?不都说了嘛,文人骚客文人骚客。真名士,自风流!傻柱那孙子肯定不懂,但源子你不会不懂吧?”

  李源哈哈一乐,但还是惋惜道:“算了,我是谠员,还是干部,被人举报了这辈子就完了,还得下放到西北去种树……大茂哥,坐。”

  正好两把凳子,一人一个,坐下后许大茂也不纠结刚才的玩笑,又开始激动起来,说道:“兄弟,今儿我算是开了眼了。哥哥我打小在这个院里长大,嘿,就没见过一大爷这么吃瘪过!

  那老东西平日里就知道偏着傻柱,一个他,一个后院的聋老太太,心都是黑的,又黑又脏,还他么蠢!

  你说说,那傻柱有什么好?

  从小没了妈,爹还跟寡妇跑了,就留下俩倒霉孩子,没爹妈教着,怪不得傻了吧唧的!

  嘿,那些老糊涂指定是脑子成浆糊了,非偏心傻柱。

  源子,你说说,傻柱能有什么好?一双狗眼睛就知道盯着贾东旭他媳妇偷看,当谁不知道?不过那媳妇倒是真俊,看看她,见天洗床单,你说说怎么湿的?

  啧啧啧,贾东旭那小子恐怕是活不长。

  贾张氏还有脸骂伱短命……呸!

  反正啊,咱们这个院儿里,有一个聋老太太,有一个一大爷,再加上傻柱和贾张氏、贾东旭三条疯狗,其他人都没法好好活!

  两个老东西太坏了,活该绝户!傻柱将来,也指定绝户!

  我原本以为,怎么着也得等聋老太太死了,再看看能不能破了他们这个小帮派,没想到啊,兄弟,今儿我真算是开了眼了,易中海那个老东西,差点没被你气死!

  还有傻柱那蠢猪,居然还一个劲儿为你叫好,差点没笑死爷们儿了!贾张氏和贾东旭那两个驴肏的更别提了……

  哎哟,这么多年,我从没像今天这么痛快过!

  不行,我得回去拿瓶酒来,今儿比过年还高兴,不喝酒怎么能成?咱们边喝,兄弟你也给我支支招,看以后该怎么继续办易中海、傻柱、贾东旭这些黑心王八!”

  看着咬牙切齿激动的手舞足蹈跟帕金森似的许大茂,李源心里也能理解些。

  许大茂和傻柱从小打到大,错了,是许大茂从小被傻柱打到大,可是一大爷易中海却从来偏袒傻柱。

  小的时候还不怎么在意,可年岁慢慢长大后,许大茂心里的恨就越深。

  老挨打吃亏,心态都扭曲了。

  可惜,他一个人在这座四合院里实在难翻起浪来。

  在轧钢厂就更不用说了,易中海那可是八级工啊,偌大一个轧钢厂,上万人的大厂,八级工的数也超不过两手之数。

  别说他们许家爷俩就是个放电影的,便是厂长见了易中海,都得客气的叫一声“易师傅”。

  所以,许大茂一直憋火到现在,满腹怨恨,却没法子啊。

  此刻发泄,难免有些癫狂。

  李源是靠窗而坐,炕边上的煤油灯闪动着火苗,将二人的影子投映在窗户上,他正要开口,却忽然从之前打开的窗户缝内,听到了声有些粗重的气喘声。

  他心头一动,眼睛眯了眯,拦住想回去拿酒的许大茂劝道:“大茂哥,拿什么酒啊,这么晚了,你消停消停吧,哪就成你想的那样了……你说一大爷、老太太他们偏心柱子哥些,我觉得也是。可你要说他们是坏人,那我觉得不至于。

  人都不是圣贤,难免有点私心,很寻常的事嘛。一大爷自以为是绝户,指着贾东旭和柱子哥以后给他养老,偏心些也能理解。除了这个外,他平时不经常帮助院里的贫困户吗?六根家、王二奎家还有老孙家、老赵家……哪个月月末不从他家借粮票支些钱去买米面?所以他在四合院里说话才能一呼百应。

  至于柱子哥和你,虽然看着不共戴天,可你信不信,我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要是哪天柱子哥被人害惨了,一个人躺在桥洞底下快被冻死了,你许大茂看到后会不救他?或者哪天你遇到难了,活不下去了去找柱子哥求救,你猜他救不救你?别看柱子哥嗷嗷叫,他指定还是会拉扯你一把。这人不坏。

  你们啊,都一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嘴臭心善,都是老百姓,哪有什么坏心……”

  许大茂气急道:“兄弟,你虽然聪明,可就是善良的忒过了些,都有些迂笨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那两个绝户是好人?毒着呢,所以才绝的后!还有傻柱那傻不拉几的更……”

  他自忖要是有李源这头脑,早玩儿死这一院子王八蛋了!

  可惜啊,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相信那群黑了心的坏人?

  只是他话没说完,房门忽然被推开,就见傻柱一手提着一个凳子,瞪眼朝许大茂走来,咬牙道:“孙贼,今儿爷爷非教教你怎么做个人!”

  说罢将手中凳子放地上,然后两步上前在许大茂惊骇欲绝的神情中,一拳打中下巴,许大茂惨叫一声倒地。

  李源忙劝道:“冷静冷静,柱子哥,不至于……”

  傻柱也是人来疯,不拦还好,有人拦着反而更要下重手,不仅又踹了许大茂一脚,还摆出哥哥的谱,指责起李源来:“你也是,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甭和这孙子搅和在一起,你就是不听。刚得亏你没和这孙子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揍!”

  李源笑眯眯道:“是不是哦?”

  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的走上前。

  然后挥了挥手,如不经意间拂开一些灰尘般在傻柱神情轻轻拂过,傻柱便觉得身体一麻,想伸手抓住李源问问怎么回事,却发现刚一动手,心口就根针扎的一般疼,他眼神变得有些惊恐的看着李源,道:“兄弟,我可没得罪你吧,就是当哥哥的怕你跟人学坏,你可……你可别害我啊!”

  这一会儿,只披了件袄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易中海和贾东旭都发现不对了,傻柱的脸色白的吓人,而随着李源往一旁偏了偏,两人这才发现傻柱心口下一些的位置上,居然插着一根亮堂堂的银针!

  易中海骇然惊怒道:“李源,你干什么?”

  贾东旭也惊喜叫道:“李源,你要害人?!”

  许大茂倒是得意了,狼狈的站起来后,朝着傻柱裤裆上就是一脚,傻柱脸色都青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瞪着许大茂想吃人。

  许大茂吓了一跳,可看傻柱居然真的动不了,奸笑着还想动手,可是李源警告道:“你再动手你也一样啊。”

  许大茂忙停下,转头惊喜的看着李源道:“兄弟,高人呐!!”

  要知道傻柱可不止在四合院里打遍全院无敌手,整个南锣鼓巷,周围几个大院儿,甚至轧钢厂里,他都是数一数二的打架好手。这小子打小跟人学过摔跤,有几下子。

  没想到,居然栽在李源手里了!!

  李源不理他,又一拂手,将正巴巴看着他的傻柱身上的银针给拔了下来,并在其心口拍了两下,方笑眯眯道:“怎么样,还想不想揍我了?”

  这是气关穴,又名气门,在左胸下二横指处。

  这招是李源在京城中医学院跟一位老教授所学:进针三寸,可闭气。进针五寸,可逆气。进针七寸,就绝气……

  李源只学到三寸针,再往深里学就太难,也太险了,他就没花过多时间浪费在上面。

  傻柱下意识的动了动胳膊,发现居然已经好了,登时又高兴起来,看着李源道:“咦,兄弟,你还有这手功夫?”

  李源摇头道:“就是一些简单的医术,勉强自保而已。柱子哥,有话好好说,打架哪能解决问题?”

  傻柱哼哼一笑,显然并不很赞同,又狠狠的看了许大茂一眼,随后说道:“谁让这孙子背后当小人的?”

  许大茂可能觉得有了人身保障,这会儿很是支棱起来了,“呸”的一声道:“谁小人?我看你才是小人,还是躲外面偷听的小人!”

  傻柱黑脸一红,对李源道:“源子,我可没偷听啊,我是来给你送凳子来的。”

  李源看了看地上的两把掉了漆的木凳子,笑道:“那敢情好,三十六条腿,转眼就凑齐八条了!”

  傻柱嘿嘿一乐,然后转头对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易中海道:“一大爷,刚我来给源子送凳子,就听许大茂这坏种在里面说咱们的坏话,还骂您和老太太太毒,所以是绝户,说你们勾结一起作威作福。结果人源子说什么?

  人说你们不至于,您和老太太就是想找个养老的,才偏疼我些,可人又不是圣贤,谁还能没点私心?这不是罪过,还说您二位好着呢。

  源子还劝许大茂,有朝一日许大茂落难没吃的了,我肯定拉扯他一把。您听听,源子说的多好?可许大茂这孙子还骂源子蠢,骂您和老太太毒。今儿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易中海有些诧异的看向李源,刚才许大茂和贾东旭骂完架后,他就看到傻柱悄眯的跑到西厢北屋门口猫着偷听,他并没拦住,也想听听李源和许大茂两个小人憋什么坏水。

  没想到,李源居然没说坏话?

  瞧见易中海的眼神,李源呵呵一笑,道:“一大爷,您甭这样看我。我爹多少读过一些书,打小教我君子不欺暗室,我要对您有意见,肯定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

  易中海一时不知该夸还是该骂,傻柱却愈发看李源顺眼,高兴道:“欸,这才对咯!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说完就完!可甭跟小人学,那不是玩意儿!”

  李源又笑眯眯道:“大茂哥也是关心我,提醒我人心复杂。对错且不论,心思是好的,人情我得领。”

  本来面色不大好看的许大茂又眉飞色舞起来,冲李源竖起大拇指道:“我算瞧明白了,咱们这院儿,就兄弟你是好样的,拎得清!”

  李源笑骂道:“行了,大晚上的都甭闲扯了,回去睡吧。今儿你和柱子哥都送了礼来,明儿晚上我炒两菜,弄瓶好酒,请你们两一请。”

  许大茂、傻柱怎么想且不提,易中海心里却难受坏了。

  这四合院里,谁家请客不得特意跑他家里来,请他出面,并以请到他一大爷为荣?

  偏偏这小子,当着他的面请客,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易中海待不下去了,和面色同样难看的贾东旭抬脚走人。

  傻柱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了,对李源小声道:“兄弟,咱们院儿请客,就算三位大爷请不齐,这一大爷可不能少啊,这是礼数……而且你请了一大爷,他能少了乔迁礼?一大爷体面着呢。”

  李源笑道:“我就怕他这一手,我请了他,万一他带个大件儿来,我可怎么办啊?”

  如今能称得上大件儿的,就是缝纫机、自行车、手表、收音机……

  傻柱和许大茂一起哈哈乐出声来,这事想的太幽默……

  不过两人笑着笑着一对眼,又瞬间收敛,都觉得晦气,怎么和这孙子笑一起了?

  李源又道:“主要是年轻人一起吃饭说得开,也热闹。有老一辈儿在,放不开没劲。回头再单请老一辈。”画饼嘛,多简单。

  傻柱高兴了,道:“欸!这就对咯!明儿晚上做饭的时候我过来,咱有这手艺啊。不像有些人,单滋一张嘴来混吃的。”

  说罢,背着手笑呵呵的走了。

  许大茂在背后做着鬼脸,又和李源说了两句闲话后也走了。

  等彻底清静下来,李源熄了煤油灯,躺在炕上,看着脑海中漂浮着的一个明晃晃的数字:5123,笑的合不拢嘴。

  今晚,可以来五次!!

  也不知道,这回能不能抽出好东西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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