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章：我知道错了
盛天澈说起公司接下来的发展计划，大家也都是随口应着，看得出来，并没有什么斗志。
一场会议结束，顾琼依感受到得都是大家的疲惫和敷衍。
回到盛天澈的办公室，顾琼依面露不悦。
她问：“这就是你准备的会议？”
“该说的都说了呀。”盛天澈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对。
“你没发现他们的心态有问题吗？”
“我又不是心理辅导员。”
“你是上司，公司之首，精神支柱，灵魂所在。员工对公司的态度，工作时候的情绪，都由你把控，你怎么可以推卸得这么干净？”顾琼依的确对盛天澈今天的表现很不满意。早知道这样，她就该再盯得紧一点。
盛天澈听着顾琼依说完，面带笑意：“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重要的存在。”
“我没跟你开玩笑。今天的会议没有起到预定效果，下周继续。”
“还要继续？我最讨厌开会了。”盛天澈一脸无奈。
“要是下周还是这样的效果，就每天开一次，直到把他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为止。”
盛天澈瘫在办公椅上，一脸无望。这个助理简直就是个工作狂。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琼依翻看着微博，热搜的热度非但没有下降，反倒多了很多关于宫凌远的话题。
有一些阴谋论的人各种猜测，说宫凌远戴着面具只是为了装神秘，说顾琼依当年打掉的是其他男人的孩子，甚至还有人说宫凌远其实是倾安邦的私生子。
顾琼依想起神秘人说的那些话，她的心里有些乱。
M国，宫凌远的家里，徐林站在宫凌远面前，低着头。
宫凌远背着手站在窗边，语气阴鸷：“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我们也没料到会超出控制，总感觉有人在利用这次热搜，想要把五年前的事情扒出来。”徐林说话声音不大，生怕宫凌远随时会发火。
宫凌远回过头来，面具之下的眸子有些骇人。
徐林不敢与他对视，急忙移开目光。
宫凌远问：“就不能撤掉热搜吗？”
“撤不完，我们这边一直在努力，但是没有什么用。只能说，舆论的力量太强大了。”
“别给我找借口，要是被依依知道真相，你们都得死。”宫凌远说话声音并不大，可句句话都戳在徐林的心口。
他提心吊胆，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
徐林试探着开口：“宫先生，你说，会不会是盛天澈在背后搞鬼？”
“你问我？”宫凌远迈步过来，步步紧逼。
徐林连连后退，急忙开口：“我这就去调查。”
话一说完，他快步离开了房间。
房间的门被关上，只剩下宫凌远一个人。他看着窗外，慢慢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那是一张无比正常的脸，丝毫不见任何伤疤。
顾琼依吃过午饭，往公司走着。
过马路的时候，迎面一辆汽车开得飞快，险些撞上她的时候，猛地一个急刹车，刺耳的声音，惊得路人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尽管刹车很及时，可惯性地驱使下，车子还是撞上了顾琼依的腿。
她倒在车前，只觉得腿有些麻，低头去看，膝盖和小腿腿干的地方被擦破了，伤口混合着沙粒，此刻正在流血。
车子停下，司机匆匆下来，走到顾琼依面前，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司机声音很熟悉，顾琼依抬眸望向他。
面前的慕衍也是一脸惊讶：“依依？”
尽管顾琼依再三声明她没有事，只是擦破了皮，涂点药水就好了。
可慕衍还是坚持把她送去了医院。
又是拍片又是检测，一套流程下来，医生确定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慕衍这才放下心来。
医生在给顾琼依的伤口做清洗，慕衍陪在一旁。
鉴于两个人之前的一些隔阂，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上好了药，慕衍扶着她离开医院。
顾琼依说：“我自己回公司就可以了。”
“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个人这个样子回去？”慕衍对顾琼依说：“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把车开过来。”
顾琼依手机上正好闪过盛天澈的电话，她也没再跟慕衍多说，站在路边，将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盛天澈问：“去哪了？”
“有点事，一会儿就回去。”顾琼依没说自己在医院的事情，怕盛天澈又要大惊小怪。
“你可从来没迟到过，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没事怎么迟到了？你现在在哪？”
“说了没事，一会儿就回去。”顾琼依见盛天澈这么不好打发，有些无奈。
盛天澈的确不好打发，顾琼依越是这样说，他越觉得有事。
想到最近微博的热搜，以及吕子晴和许佳伲对顾琼依的敌意，盛天澈担忧地问：“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有人跟踪？你不会被绑架了吧？”
“……”顾琼依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知道再隐瞒下去盛天澈说不定能直接去警局报警，她实话实说：“刚才路上被车蹭了一下，现在没事了，正在往回走。”
“你出车祸了？严重吗？那你别来公司了，赶紧去医院。”盛天澈紧张道。
顾琼依受不了他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说：“已经去过医院了。医生说没有大碍，擦点药就好了。”
“把伤口拍一下我看看。”盛天澈说。
顾琼依忍耐性已经到了极点：“说了没事就没事，不会耽误工作。”
“我在乎的不是工作。”盛天澈在乎的是她。
顾琼依明明被盛天澈惹了一肚子火，他忽然说这样的话，顾琼依又不好发作。
随便应了一声，看到慕衍的车子过来，她挂了电话。
上了车，慕衍问：“伤口还疼吗？”
顾琼依礼貌笑笑：“已经没事了。”
“刚才都是我不好，开车太快了。”
“是我过马路不小心，不关你的事。”
见顾琼依话里话外都带着生疏，慕衍有些欲言又止。
车内安静了片刻，慕衍再次开口：“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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