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清风寨灭
虚空好似葬有蔷薇,突然显化,巨型血艳蔷薇至晴空中绽放,而后凋零成无数羽绒飘落,漆漆漫地。
惊奇一幕,引人视景,木鸡之呆。一团灰色雾霭坠落,跌入清风寨内围,不一会儿,听得惨叫起伏不定,贼匪如同丧家之犬四处奔走逃亡。
雾霭散去,只见一人,如是恶魔,背有四片羽翼,一头紫发倾泻,头生双角,生有一对蝶耳,狭长十指涂有艳红,手握三色骷髅法杖,左半脸交织黑色纹络,一袭黑衣,随风习习。
“收敛你之所有利锐,速栖息于本使的羽翼之下。”阿古拉音色凄厉冷幽幽。
“英灵殿的使者,对我如此恋恋不忘,可真是费心了。”石姐姐清雅的俏脸上平静如水,淡然而道。
“石荷莉莎,束手就擒,这天地间妳无处可藏。”阿古拉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掺杂。
“我的命运竟不为我所掌控。”石姐姐于苦笑中绽放自嘲,绝美容颜深深仰望天空,骤然露出一丝坚决,石姐姐周身气息动荡,举手间隐隐有一股移山填海的力量。
“哼,放肆,无上的主,请赐予汝彼之幽暗之力。”
三色骷髅法杖前,无尽闇能交汇,晴空雷鸣骤响,掀起灰色雾霭,遮天蔽日,阴风大作,隐约可闻,有野鬼哭嚎之厉声。
石姐姐指如玉削,金芒烁烁,闪动间,掌持一对峨嵋刺,外形长约一尺,两头细而扁平呈菱形尖刀锐刺,形如枪头。
石姐姐身巧犹如燕穿云,又似鬼魅迷离,扑杀而上。
吾七武一身冷得直打哆嗦,如临冰窖之中。
“这鬼天气怎么变得比翻书还快,哎哟,冻冻冻。”
不由片刻,灰色雾霭充斥整个清风寨,视野朦胧到最低态。
“快扶大当家的进去养伤,你们守护好,我去拿两生丹。”
“是,成哥。”
两人对话依稀传入吾七武耳中,嗯?那匪首还未死?吾七武大为脑火,此人作恶多端,不五马分尸,实在没天理,便闻声寻去。
某处寨府内,见一光头大汉正翻箱捣柜的寻找,吾七武破门直入,眼射寒光,光头贼匪回首相视,圆脸上两条黄色大蚕眉横卧眉骨,不由一挑,冷问道:“你是什么人?”
“想必你就是四当家杨利成了吧,人送外号铁头娃。”吾七武对照罗泽所说的,便一眼认出此人。
“哼,想必你与那女魔头是一路人吧,何故来我清风寨找麻烦?”杨利成眼中顿时升腾出了一股戾气,有些憋屈道。
“我奉阎罗之命,送几条狗下地府。”吾七武眼神丝毫不掩杀意,幽幽道。
“小子,那女魔头不在,就凭你?尝我铁头功的厉害。”杨利成头作蛮牛冲撞,脚下蹬蹬冲来,速度飞快。
吾七武猛然挥动一拳,轰击在那光亮亮的头上,“铿锵”一声,吾七武后退几步缓冲劲力,手臂已是麻木,刺骨的阵痛。
“好硬,这一拳足有千斤,居然硬撼不过,铁头娃果然够铁。”吾七武吃一大亏,不在与其力量对撞,随手抄起身边一物,狠砸铁头。
“咣当”一声,吾七武手中物碎裂成数块,铁头上连道印记也未曾留下,后者再次顶来,忽左忽右,迅猛至极。吾七武被逼的连连后退,不断抄起来各种器物横挡铁头,照例应声而碎。
“哈哈,无用之功,怕了吧。”杨利成甚是得意,这铁头功练的如火纯青,可抵刀枪不入。
“刚送走圈形腿不久,又来一铁头娃,当真烦人。”吾七武喘着大气,心惊不已,不由得干瞪眼。
“送死吧。”杨利成势必斩杀,夺人先手,再次猛袭而至。数十回合下来,吾七武憋屈不已,突然躲闪不及,一记铁头顶在胸膛,吾七武只觉体内一阵翻江倒海,极为难受。
“我顶,我顶,我顶顶顶,左顶,右顶,我再顶。”杨利成可谓嚣张到了极致,眼神尽是玩味。
吾七武紧咬牙根,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手上摸到什么,别拿来以作盾牌抵挡。
“咔嚓”一声,一水壶状的瓷器碎裂,黄色的液体喷洒,溅落在光亮亮的铁头上,一股极为浓烈的尿騷味飘荡而来。
“我&%¥$。”杨利成脸上顿时成了猪肝色,怒骂不断。
吾七武愕然,仔细瞅了瞅手上半截瓷器,原来是件夜壶,这,绝对是偶然。
吾七武忍不住捧腹开怀大笑,嘲讽道:“猪撞树上,你撞夜壶上。”
“我CNM,老子要活剐了你。”杨利成气的原地一蹦三尺高,眼瞪的比驴还大,拿块麻布在头上使劲擦。
吾七武笑声不止,双手摊开意表无辜,道:“怪我咯,自己眼睛长在屁股上,还将错误全部归咎在我身上来,真特么可耻。”
杨利成胸口起伏不定,波动极大,显然气的不轻,于破口大骂之中再次冲来,铁头蹭亮蹭亮的,花有自香,头有尿骚。
吾七武拔腿就跑,可不想惹得一身骚,杨利成于后头追赶,怪叫连连。
这时,流光而至,落吾七武手上,是个紫玉葫芦,一道灵识没入额心。
“速离。”
“石姐姐。”吾七武心中一动,见这葫芦有气韵流转,定非凡物,一停脚步,铁头而至,便手持紫玉葫芦敲打,“当”一声,杨利成哇哇大叫,头顶一块红肿,生出一个大包。
“果不其然。”吾七武提起葫芦冲上,吓得杨利成失色,掉头就跑,画面戏剧性的反转。
吾七武提速上前,“当当当”,盯着杨利成铁头可劲敲,大呼过瘾。
“我敲,我敲,我敲敲敲,左敲,右敲,我再敲。”吾七武学着杨利成之前的语调说道,模样甚为嚣张,眼带玩味。
“他奶奶个熊,啊,啊,啊啊。”杨利成头顶七八个大包,瞪眼怒视,又是谩骂,又是惨叫。
“再来,再来啊!”
“来你奶奶个腿,有种的把葫芦放下。”
吾七武以阔斧开山之势,猛然重锤,敲得杨利成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不止,手指扣住脖颈,将其拧断。吾七武不敢拖泥带水,急急去寻大当家所在。
曹流飞舟有藏识期的实力,却在石姐姐手中毫无还击之力,手脚尽废,如同死狗一般苟延残喘。
“兄弟有话好好说,可否饶我一命?”曹流飞舟心有不甘,肝胆俱裂失声道。
“大当家的,你昧己瞒心,可知也有今天?”吾七武极少如今天这般动怒,如视蝼蚁,质问道。
“杀我,你没有好处。”曹流飞舟不予理会,只求能苟且一命。
“不杀你,我难辞其咎。”吾七武心如冷铁,长刃没入其心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曹流飞舟瞪着大眼,光华逐渐消逝,死。
吾七武收其身,寻得宝库钥匙,又急急赶往宝库所在。
宝库门开,一片金光闪闪,夺目耀人。金银财宝堆成小山,数十把兵刃林立,更有数枚价值不菲的丹药。
吾七武窃喜,连忙掏出紫玉葫芦,大喝一声:“收。”
见紫玉葫芦无半点反应,吾七武不由抓耳挠腮,突然剑眉一挑,又喝一声:“风华绝代石姐姐。”
这时的紫玉葫芦大放光彩,将其一一收入,宝库眨眼成空被洗劫精光,收获颇丰,吾七武心里美滋滋。
吾七武不作停留,身如猿猴巧跃至密林中飞奔下山。
山上两人已是斗得昏天暗地,肆虐的能量,摧枯拉朽般毁灭了整个清风寨,连山也作倾斜。
高人对决,其场面何等壮观,吾七武大为震撼,心中荡起涟漪,未曾觉自身如此渺小,宛若沙粒,当真可笑。
“石姐姐可有危险?”灰色雾霭弥漫当空,吾七武目光所及不见虚实,只听得阵阵呼啸,天崩地裂的狂躁,战斗可谓激烈。
吾七武渡步左右来回,心有不安,眉目间忧心之色,虽仅一面之缘,却有丝织成网的情感,吾知她深刻骨里的善良。
亦不知过了多久,战止,山林归于平静。吾七武冲入废墟寻觅良久,唯见满目疮痍,不见石姐姐仙踪。
“风华绝代石姐姐。”吾七武万般无奈之际手持玉牌,以图呼唤石荷莉莎,可玉牌并无异动,依旧沉寂。
若不是吾七武感知紫玉葫芦,还留有石荷莉莎的灵识印记,揪着的心才算有了一丝安慰。
她会回来的,吾七武坚定的信念不移,整理好心情,喃喃自语道:“东西总该物归原主,我等你回来双手奉上,你若不来,天涯海角我去寻你。”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以及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杨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街道中心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人头攒动,杂乱无章。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首饰以及字画等等其他。吾七武悠哉悠哉漫步其中。
交通路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城内的每个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货物一样被装卸着,整个城内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大家都在奔忙着,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这位小兄弟,我观你印堂发黑,有荧惑之象,来日必有血光之灾,看你我如此有缘,不如停下脚步来让我为你卜上一卦,如何?”这算命先生,六十岁左右,仙风道骨,一头白发临风而动,长长的胡子,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胀鼓鼓的袋子。
吾七武寻声望去,暗道这些江湖术士整天忽悠来忽悠去的。于是大步流星地走到那算命先生跟前,问道:“你道我有血光之灾,何来一说?”
那算命先生捏了捏胡须,而后从袋中取出一个椭形罗盘,密密麻麻的纹案覆盖,吾七武不懂风水玄学,好奇问道:“这是?”
算命先生神秘一笑,道:“这可是老夫吃饭的家伙,只需以你的一滴血来卜命。”
血?吾七武眉头一皱,心生警惕,曾也听闻用人的头发、血液、骨肉以作媒介的傀儡秘术。
“抱歉,老先生,我晕血,更怕疼。”吾七武打着哈哈道,可谓警觉。
“无妨,五十金,可知未来五年气运。”算命先生不徐不疾,侃侃而道。
五十金?吾七武听得这话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五十金,什么概念,阿里村一年的开支也不过三十金币,一金币相当于十银币,一百铜币。虽说吾七武清风寨一行,富得流油,但也不至于这般挥霍,明显把人当驴宰。
吾七武嘴角上稍抽动,道:“这位老先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看在与你有缘的份上,三十金可好?”
吾七武不予理睬,越行越远。
“老夫这把年纪,出门做些小生意,也不容易,哎哎哎,小兄弟且慢,二十金,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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