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器物
“你看这是。”魏战辰手掌摊开,一枚丹药托在手上,淡淡的气韵流转,所蕴含的灵气十足,二品洗髓丹,铸骨伐经,淬炼体质,功效奇佳。
吾七武欣喜,可又犹豫了,道:“大哥还是留给自己用吧,破四极境,可是少不了一些丹药的辅助。”
“我已步入四极巅峰,皮肉骨的淬炼,以臻至极境,洗髓丹对我而言已然用处不大,倒是你,关键时候马虎不得。”
吾七武若在推辞,倒显得有些矫情了,便将洗髓丹小心翼翼的收好。
“这酒,不错。”魏战辰瞥了一眼酒坛,道。
“哈哈,这可是死胖子家珍藏的好酒,特地弄来一坛与大哥畅饮。”
阿里村及附近几个村子,多以狩猎为生,锻炼体魄,就从娃娃抓起。些许人外出闯荡,远走他乡,此经一别不复返。
吾七武享受现在这般恬静的日子,并无成仙证道的远大抱负,人各有志,此非安逸。殊不知欲来之风雨,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一桌的美味佳肴映入眼帘。
姚婉婷算不上国色天姿,但绝对是一位温柔贤惠的好女人。
“嫂子,可是许久未见,不曾想,这次你与大哥一同回来了。”吾七武自幼与魏战辰夫妻一起长大,甚为熟络。
魏战辰于三年前同陆海钦、周殳等人去了青洲长溪,三年的时间里,几人混得风生水起,倒也闯出了一番天地,魏战辰不久前自立门户,组建了天狮佣兵团。
“兄弟,与我同去长溪吧,我需要你,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魏战辰语重心长道,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一直蜗居在此,毫无树建。
“吾大叔身体抱恙,一直未见好转,我又怎能放心就此离开。”
长溪,地处青洲境内,远在千里,回来一趟多是不便,吾七武为此不做它想,非是不愿,实在无可奈何。
“我有前去拜访吾叔,留几株星辰蓝,可治疗他体内暗伤,这次回来,会住上一段时日,期间等你答复。”魏战辰不强人所难,尊重其自身意愿。
“对了,待会你我比试一番。”
“好,请大哥赐教。”
武场内,魏战辰身如虎跃,五指紧握成拳,朝吾七武胸膛打了过去,吾七武不闪不避,蓄力一拳,掀起急促的风声,双拳相对,如是石子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吾七武脚步噔噔后退。
魏战辰几个跨步逼近,颇有劲力的一拳欺身而至,吾七武双臂交叉抵挡,“砰”,一股沛然大力传来,震的生疼。
魏战辰又以腿部横扫,吾七武猫腰躲过,而后双手撑地,双腿紧夹魏战辰的身子,想要将他提起,奈何魏战辰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魏战辰接连而至,又是一记颇有劲力的拳,吾七武以身子做拱桥,顺势一翻,与魏战辰拉开距离。
“大哥,你这身子如是铁水浇铸,打不动。”吾七武苦笑道,境界的差距,到底还是占不到一丝便宜,魏战辰虽并未动用四极之力。
“不错。”魏战辰点头赞许道,先前一拳,可是动用了淬体八重的力量,居然未能将他打败。
“哈哈,大哥,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揍趴下。”吾七武挥舞拳头,雄赳赳,气昂昂,从小到大,既与他为兄弟,亦视他为榜样。
“好,我等你。”
夜色降临,繁星点缀当空。
吾七武一身疲惫不堪,正当回屋睡觉,鼻子细微惊厥。
“这是在煮什么?好香。”
吾七武顺着气味寻去,原来是吾大叔屋中飘出。
推开门来,就看见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正认认真真地往锅里放着各种调料,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头发花白,却很整齐。
一见来人,吾海波笑呵呵的说道:“七武你来了呀,快来尝尝大叔的手艺,等会我那几个老友过来。”
不用他说,吾七武猛的急冲过去,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咀嚼道:“这啥肉啊?色泽红润,肉香四溢,软烂入味,嗯,好吃。”
吾海波随口一答:“蛇肉。”
吾七武忍不住又来一片,道:“蛇肉?什么蛇肉,想我吃了不少山珍野味,大叔你来说说看?”
“这蛇通体白,头顶有朵青花,个儿挺大。”
“哦。”吾七武继续津津有味的品尝蛇肉,旋即面色骤然一变,惊问道:“什么!你不会将我带回来的青花王蛇给煮了吧?”
“可不是嘛,宰它费了我老半天的劲。”吾海波一旁颇为抱怨道。
听闻此言,吾七武嘴角一阵抽搐,百年难得一见,最后搁锅里煮着呢。呵呵道:“吾大叔,这蛇可价值不菲。”
吾海波不以为然,道:“人生一大乐事,尝遍天下美味。”
吾七武整个人一焉,唉,煮都煮了,又还能再去说什么,这一顿可真够豪华。
“咦,这是什么?”吾七武不由好奇问道。
见桌上一器物,甚是奇特。梯形石台不过巴掌大小,颜色暗沉,其表密布符箓。石台之上,只鸟林立,如凤凰又似锦鸡,五色羽毛不同,栩栩如生,占据石台的四分之一,其表敷有一层似蜡的物质,薄如纸片。余下区域布满网状裂纹,几处凹陷,明显可见的断裂之痕。
“以我看,倒像是前王朝的传国玉玺,可惜是个残次品。”吾海波略微思索,猜测道。
“传国玉玺?你从何处得来?”吾七武听得他这么一说,姑且如此设想,于是又问。
“蛇肚里,依我看还颇有些时日了。”
“呃,这蛇吞了这么个石疙瘩,不难受吗?”
“你问它吧!”吾海波指了指锅里炖成稀烂的蛇肉,道。
吾七武见状翻个大白眼,突然心血来潮,将器物收好,回屋在研究几番,若真是传国玉玺,材质必定非凡,也是无价之宝来着。
“七武啊,跟随战辰这孩子出去历练一番,外出长长见识,记得可别丢我吾老头的脸。”吾海波话锋一转,道。
“这可不行,大叔你身有暗疾,需要有人照顾,长溪离此千里之遥,万一出个什么事儿,我无法两面兼顾。”吾七武顾虑重重,对其更是放心不下。
“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吾海波顿时眼中泛起一抹波动,欣慰道,“再说战辰这孩子,送来几株星辰蓝,等回头熬了喝上几口,这身体的暗伤自然便可痊愈。”
“不行,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吾七武态度坚决,到了长溪,也不过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臭小子,快给我滚蛋,给老子清静一段时间,整天唧唧歪歪,像只苍蝇一样,可烦死我吾老头了。”
“老头子,我偏不走,你能把我怎样?”
“哎呀,看我锤不死你。”
“打不过我还躲不起?”……
吾七武哈欠连连,折腾了大半宿,终究倔不过吾老头子,便应下长溪之事,不过在此前,先行扬州一趟。
这方传国玉玺,据传出自元洲,被视作得天命的神圣之物,它辗转流传,几经易手换主,万年前为槐王所得,槐王兵起祖洲,建立了震古烁今的太幽王朝,一统祖洲数千年。传国玉玺的归宿迷失在太幽王朝末代,烽火遍野的兵荒马乱之中。
这之后,传国玉玺时隐时现,乍沉乍浮,引发了无数阴谋诡计,诱发了无数刀光剑影、血腥厮杀,演绎了无数经典传奇,但都不能确认,其下落也最终成了千载悬案。
吾七武身为祖洲人,往事辛秘自然也有所耳闻,细观此器,珞珞如石,质地而非玉石,在其底部镌刻有铭文道阵。是否真为传国玉玺,还有待考证。
吾七武指尖释放丝丝灵力,尝试能否与器物产生关联,如万马齐黯,毫无异动。摆弄良久,吾七武不得其解,正欲将它放下,但见器物化作一团灰雾,于指缝间垂落,如是烟泼。
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得吾七武心一跳,下意识的把手一甩,雾气飞散,器物不翼而飞。
“靠,东西呢?”
数日后,旭日东升,朝气蓬勃,花源小县,阚府内。
“少爷,未能寻得那小乞丐,或许他早已离开花源县。”
阚明明听得此话,破口大骂道:“十几个人干什么吃得,这花源小县有多大,看你们一个个的,肥头大耳,少爷我都自愧不如。”
几人面面相觑,神色怪异,悄然无语。
“死胖子,消停会儿。”见门外,吾七武跨步而来。
“就等你了。”
一行人准备妥当,浩浩荡荡出发杨城,吾七武骑高头大马,与阚明明并列而行,两人交头接耳,有说有笑。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两百多斤,这是吾七武对他的评价,再是贴切不过了。
行至半路,队伍后方一人急急跑来,道:“少爷,拉货的马车内有动静。”
阚明明听闻目光远望后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那车内尽是昂贵之物,可不容有失,面色骤然一沉,与吾七武前去查看。
众人已将马车围困等候命令,未轻举妄动。见车子轻微摇晃,果真是有人在里头。
阚明明扯着嗓子,大声喝道:“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快快束手就擒。”
话落,马车内寂然不动,片刻过后,车内传出清澈动听的声音。
“哎呀!吵什么吵,打扰本小姐睡觉觉。”这声音的主人慢吞吞地走出。
“啊咧,这不是上次大闹春风楼的那个小叫花子吗?”阚明明愕然道。
吾七武不由上下打量,衣着破破烂烂,头发脏乱无章,小脸蛋些许脏兮兮,居然是个清秀的小丫头,这点着实不曾想过。
“啊呸呸呸,会不会说话,谁是乞丐呢?姐姐我要不是躲避仇杀,不得已打扮成这副模样,再胡说,我打得你牙齿满天飞。”那小乞丐嘟囔着小嘴,气鼓鼓地说道。
威胁的话语阚明明丝毫没放心上,继续道:“小要饭的,我当……”话还未说完,小乞丐猛地急急冲上,挥出一道拳影,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哎呦!老子的大门牙掉了,哎呦,你们还愣着干嘛?把她给我抓起来!”阚明明捂着嘴,一声痛苦地哀嚎。众人闻言,齐齐扑上小乞丐。
吾七武则一旁张望,并无要动手的意思。
果真是拳拳都到肉,牙齿满天飞啊!几息间撂倒一大片,其中不乏淬体七重的汉子,看得吾七武直冒冷汗,寒毛竖立,脚下蹬蹬后退几步,这小丫头哪里是普通人来着。
这小乞丐捏了捏自己的小粉拳,而后指了指吾七武,道:“你也要来试试么?”
吾七武听闻,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不了不了,我路过,我只是路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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