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口腹之欲（3）
夜......漫长......
钟声在敲响十二下的时候，一家公寓的门被推开，门上的风铃发出‘铃铃铃铃’的声音在夜晚中格外响亮。
“有何贵干。”男人坐在角落里喝着咖啡，香气很浓郁，味道很苦涩。
“老夫是想来问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我等的人还没来呢。”男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哎，老夫早就算过了，你们本就有千年姻缘，虽说是波折不断，总归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小指上的红线还是老夫当年替你们系上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来到男人身后，又看看趴在地上的阿啸，说道：“这畜生也算是忠心，竟然也跟着你这么多年。老杨那个犟脾气，也舍得借给你。”
“老头子，你今天这么清闲吗？”嘴上这么说，男人的脸上却带着些笑意。
“老夫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逞一时之快，年轻气盛。”老人摸了摸胡子说道。
“老家伙，小心你那两个徒弟把你的老窝给点了。”
老人并不生气，看着一人一狗说道：“年轻人啊，何必动气呢。区区几世轮回，不过弹指一念间啊。”
男人一愣突然发现原来时间真的很快：“都这么久了，时间过得真快......”
“年轻人，赌约也快结束了。”老人一脸笑意的说。
“赌约？是啊，就快结束了，真好。”男人终于笑了，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哈哈哈哈。”老人大笑。看着孩子的男人。
“她在哪？”男人急促的问道。
“老夫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天机不可泄漏。”
“老家伙！！”男人转过身右手搂住男人的肩膀“跟我还神神秘秘的，不说算了，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又何必在乎这一时？哈哈哈……”
“小鬼，你很高兴啊。”
“对啊，我高兴。”低下头，月光照在男人的侧脸上。男人看着趴在地上摇尾巴的阿啸说道：“你也高兴对吗？”
“旺…旺…旺”阿啸回应着。
“老家伙，既然来了就呆一晚上，我请你吃饭，反正你有徒弟替你守着。”
“嗯，老夫也饿了。”
外卖小哥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接到送餐任务，然后又迷迷糊糊的把烧烤送到了一家公寓。他恍惚记得这里以前是郊区，挺邪门，好像还有一栋闹鬼的老房子，也不知道烧烤店老板是不是贪财，还是多收了人家的配送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外卖小哥在夜雾中将外卖送到一家公寓的门口，古老的红漆大门口一座高大龙形的石像在夜晚中显得格外的有压迫感，外卖小哥哆嗦了一下，推开门，风铃微微动了动，却没什么声音。
一只狗闻到香气叫了两声‘旺旺’，一高一矮两个人从角落中走出来，高个子接过外卖道了声谢谢，便不再理会外卖小哥，外卖小哥识趣儿的转身离开，摩托在发动之后，几秒内就消失在夜色中。
“你这里不是生人勿进的吗？”
“是啊，他们很快就不会记得了。”男人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餐盘，将烧烤放上去。
“你该不会吃霸王餐吧？！”老人拿起一串腊肠说道。
“付过钱了，我才没那么小气呢。”
“是是是……全天下你最大方。”
......
一夜好梦，妇人的丈夫准时在初八的早晨，带着早餐回到家，妇人早已经化好精致的妆坐在客厅中等候，见到风尘仆仆的丈夫还是笑了，接过丈夫手中的早餐，打开电视机，《财经新闻》永远都是丈夫的必修课，只要是丈夫出差回家，妇人都要调好新闻，等着丈夫。这是很多女人最开心的时候吧！！！
“婷婷，过年没在你身边不会生气吧？”男人边喝豆浆边问。
“没有啊，这么大的公司也确实是难为你了。对了我听会计说，公司今年的利润还很不错呀。”
“是啊，这次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正好陪陪你。”
钟婷婷笑了笑。
正月初九，夫妻二人在还没有散去的新年气息中，抱着大桶的爆米花和可乐，走进电影院。
一场催泪的爱情电影，钟婷婷哭的稀里哗啦，正打算让丈夫安慰一下自己，谁知道钟婷婷却看见，丈夫正在发短信。
也许丈夫感觉道身旁的目光，下意识的看过去，妻子正盯着手机那刺眼的三个字，丈夫本能的按灭手机，不自然的一笑说道：“是同事，问问公司的事儿。”
钟婷婷是聪敏的，至少不会在公众场合拆穿丈夫，并且和他大吵大闹，给大家都留些颜面这是她目前为止能做的，于是钟婷婷眼泪汪汪的说：“老公，刚刚好感人。”
说完凑到丈夫的肩膀上，头部微微一侧，她能感受到丈夫有些抖动的肩膀，只有丈夫紧张的时候才会这样，双肩十分有节奏的抖动，这是丈夫多年的习惯，连她丈夫自己都不知道。
“是很感人。”丈夫的双手来回搓着。
其实钟婷婷看见了手机短信上的那三个字是：亲爱的。那是他们认识后，丈夫对自己的专称。可是已经好多年丈夫都只称呼自己的名字了。
电影中的男女主角还是在若干年之后，在车站相遇，两个人都没有结婚，男女主角彼此深深凝望着对方，在他们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分分合合，最终还是在离别的地方相遇，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同时微笑的两个人站在微风中，也许就是缘分总是在走走停停中，遇到你生命中爱你或是你爱的人，没有迟到，也不会早到，一切都刚刚好。
钟婷婷悄然落泪，来到卫生间补妆的时候，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熟悉的面庞，有一些沧桑，不免有些失望，感叹道：年轻真好啊，爱情真好，回到从前多好啊。
回到座位上，电影似乎快散场了，丈夫却已经微微打起呼噜，果然是没有保鲜的爱情，钟婷婷静静等待电影结束。
远郊的饭馆，一个女人正在刷碗，她分明闻到空气中人类欲望的味道，果然很吸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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