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观自在
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你把‘胖门’两个字刻到观自在的令牌上，就不算私立门派？”木森无语地问道。望天，这种操作就像是在国旗上涂鸦，然后宣告天下我要自立为王一样。
但胖爷可不知木森心中所想，他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
“咳咳……”似乎被胖爷的回答所惊，木森剧烈地咳嗽起来。咳了大概有十数息，他才缓了下来，看着胖爷说道，“你这种行为，我也是服。”
胖爷有些不解木森的意思，“这有什么服不服的？大家都是这样干的。”
木森抓住胖爷口中的关键词，“大家都是干的？”我读书少，不要骗我。
“难道观自在中有很多传人都自立门派？”
胖爷点了点头，“是啊。”
木森捂着自己的胸口。
“木森兄弟，你还好吧？”见木森如此，胖爷担心地问道。
我好个锤子！木森心中骂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观自在！他实在没有想到，竟然还有门派纵容门下开山立派，这就不怕有一天遭遇反噬吗？
“木森兄弟，你在想什么？”见木森久久不语，胖爷道。
木森摆手，然后心中组织了一下措辞，“观自在这样干，就不怕门下混乱吗？”
胖爷有些懵，不解道，“混乱什么？”
木森心中哀叹，混乱什么？你说混乱什么，一个门派里面山头林立，稍有火星，就能燃起燎原大火。
正在木森想着如何跟胖爷讲清楚的时候，胖爷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说这么多门派势力，很容易撕逼是吧？”
木森舒了一口气，这小伙子总算还有救。
“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胖爷无所谓地说道。
“呃？”
“你是不是傻？”胖爷用不屑的目光看着木森。没等木森反唇相讥，他就继续说道，“你知道观自在总共有多少人吗？”
“多少？”木森的确很好奇，和星河府、句彰城这些王级势力不同，观自在的门下简直少得可怜，有时候几十上百年都听不到关于观自在的消息，其门下在蛮荒的出镜率简直就是配角中的配角。但令人惊赞的是，观自在的声势不仅没有丝毫衰弱，反而更加如日中天。
这是因为，凡有观自在传人出现，那就必将傲视整个蛮荒。世人都在好奇，观自在到底是怎样培养传人，为何都是如此惊才绝艳？
有人猜测，说观自在拥有一套极其复杂的择徒体系，能够保证收入门下的弟子皆能有所成就。也有人猜测观自在其实门下不少，只不过必须达到一定修为才能行走蛮荒，这样以来就给人一种其门下尽皆很叼的错觉。
想到这木森看了一眼胖爷，很想说一句，错了，你们都错了。其实观自在择徒就像是闹着玩一样，比一些蛮荒垫底的势力择徒还要随便。麻吉，把师父打一顿，他就收你为徒弟。这种剧情你敢信？
还极其复杂的择徒体系？
呵呵，难道说在打师父的时候要掌握好力度吗？过大过小都不行，必须让被打者产生欲罢不能的感觉。
怒摔！信不信我掀桌子啊？！
还有什么达到一定修为才能行走蛮荒，胖爷就是这句话的终结者……
就在木森互相乱想的时候，胖爷伸出三根手指头，“五百多人！”
“多少？！”木森再次问道，他现在深切怀疑自己听错了，五百人，一个下等部落也比这人多啊。
“五百多人！”胖爷再次斩钉截铁的说道。然后他说道，“现在你还担心我们撕逼吗？”
木森心道，撕逼个球球……就五百多人，而且还不乏像胖爷这种经常在外面浪的，怎么撕？和空气撕吗？
木森叹了一口气，“好吧，你们赢了。”
胖爷点了点头，然后拍着木森的肩膀说道，“小伙子，做人呢，要阳光一点，不要老是想的这么龌龊。”
木森的脸色一阵红白，竟然被鄙视了……正当他准备怒怼回去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不对啊，胖子。”
“什么不对？”
“你们收徒这么随便，怎么就五百多人呢？”木森奇怪地道，像观自在这样的体制，不应该门下弟子多到炸裂吗？任何门下都有收徒和引荐的权利，虽然只有一名，但搁不住一连串的收下去啊。比如说木森答应胖爷进入观自在，那他瞬间就有了收徒和引荐权利，他就可以把卫零吸纳进来，然后卫零吸纳李怀若，李怀若吸纳王简落……
无穷尽啊！
“喂，谁给你说我们收徒引荐很随便的？”胖爷没好气地说。
木森看了胖爷一眼，没有说话，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打师父一顿就能进入观自在，这还不叫随便，那什么叫随便？
“你这是什么眼神？”胖爷的语气更加不善，“我给你讲，我观自在门人收徒引荐向来千挑万选，宁缺毋滥。”
木森撇嘴，“是吗？”
胖爷点头，“当然！”
“哦，那你和你师父算个怎么回事？”木森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但胖爷脸上并未浮现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而是淡淡地说，“我这么优秀的人，就像是深夜中的灯火，好比沙漠中的绿洲，师父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不第一眼看看中我？”
小伙子，你这么厚的脸皮是如何练就的？
木森脸上满是惊愕，足足十息后，木森才恢复正常，然后说道，“那我的？”摆事实讲道理，自己和这个胖子认识还不到一天，就忽悠自己加入观自在，这就是传说中的千挑万选？
“我觉得你和我一样，都是如灯火绿洲般的人物。”胖爷双目有神地说道。
这个解释很是溜……于是，木森瞬间兴高采烈起来，“嗯嗯，你说的有道理，你这样一说我忽然觉得很有道理呢。”
“那是当然，都说英雄惜英雄，甫一见面，我就知道咱俩意气相投，将来肯定是一起扛枪的兄弟。”
“胖兄说的极是，难道我第一眼看到胖兄左眼皮就开始跳。”
“左眼皮跳作何解？”
“右眼跳灾，左眼跳福。”
“原来如此，看来我和木森兄弟是命中注定的兄弟啊。”
“妥妥的，没得跑。”
……
于是乎，两人就开始相互吹捧起来。在这场漫长的吹捧过程中，木森也了解到了几个有用的事情。
首先，胖爷口中的胖门其实相当于他的一个名号，就像一般武者说的南拳张某某，大刀王某某，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门派。毕竟，一辈子只能收一个徒弟或引荐一人入门，门派个球……估计用不到两代就得绝户。
就好比胖爷的师父，他立志要广大圣冰果宫，但是胖爷嫌弃这个名字太俗，所以另立了胖门。在得知胖爷的决定后，他师父失魂落魄了好几天，然后拉着胖爷喝醉了好几次，每次醉酒都会哭喊，说对不起那个被吃掉的圣冰果，没有让圣冰果的名字响彻蛮荒。
其次，观自在择徒引荐讲究随心，不在乎男女，不在乎出身，也不在乎资质。只要观自在门下认为好，那就是好，完全尤其自主。但是要知道每个门人都只能收一个徒弟，或引荐一人入观自在啊。所以在择人的时候每个门人都慎之又慎，生怕把这次宝贵的机会给浪费掉。有些观自在门人甚至都修至合体、分神，历经漫长岁月也没等碰到合适的弟子和要引荐的人。
至于像木森那样说的恶意‘刷单’，一旦有超过五分之四的观自在门人认为不妥，那观自在就会使出霹雳手段，全部驱逐。不过自观自在建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生过一件这样的事情。
第三，观自在的门风就像名字一样，大自在，大自由，入了观自在平常压根就不会有人管你，你想干啥干啥。观自在的功法、丹药、兵器等诸多修炼资源的分配，类似于半自助式，只要是你真的由此需求，打个报告一般就能领到。当然，这些东西是要还的，不过却没规定归还时间，也就是说你十年后还、一百年后还，甚至一千年后还都成。
从胖爷嘴中断断续续了解了这些观自在详情，木森最后性质高昂地说，“胖兄，你对我简直没得说！”
胖爷小眼睛提溜直转，“那你当我徒弟。”
“丑拒！”木森毫不迟疑地拒绝道。
“感情何在？”胖爷撇嘴道。
“十坛桃花酿。”
“打发要饭的呢？！至少五十坛！”
“好，那就五十坛。”
正准备再次讨价还价胖爷被木森的话一噎，满脸通红。但转瞬他就明白了过来，“你小子坑我！”
“说坑多难听啊。”木森满脸笑容，“这叫策略。”
“切……”
木森没有理会胖爷的牢骚，而是把目光投在了观自在令牌之上，在使用胖爷教授的秘法后，木森成功和这块令牌取得了联系。这个令牌内部是一片巨大的储物空间，木森估算过，把青阳学院给装下去似乎不成问题。除了是储物空间外，它还有着传递消息的作用，平常四处浪荡的观自在门人就是通过这个令牌进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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