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壶诌谶语
第六十一章 壶诌谶语
“你是真傻还是装的?”
魔王被乙酉惊到,恨笑。
“若没有符咒,那些大妖被吸进来,能不想法出去?以他们的能力,想要毁掉这个小壶不是易如反掌?没有符咒怎么控制他们?”
“你胡扯什么?”
壶仙笑嘻嘻的现出了身,漫不经心的瞧一眼魔王。
“你以为你自称万界魔王,就知道的很多?屁。”
“你说什么?你敢侮辱我的智慧?”
魔王怒哼,欺身就到了壶仙眼前,伸手抓向他的胡子。
“你以为你很厉害?”
壶仙冷冷一笑, 动也不动,静静的看着欺身近前的魔王。
直待魔王的手刚要触及自己的胡须时,壶仙蓦地吹一口气,瞪大了眼:“来得好。”
就见他飘飘的胡须顿时根根直立,硬如钢针,直直的扎在魔王手上。
就听魔王一声惨叫“嗳呦”,立时身形爆退,不信的看着壶仙道:“不是这样的吧,刚才,那小子怎么一抓抓的住,我怎么抓不住?”
血,不停的流,滴在地上,发出“啪嗒”声。
“你缘何不成?嘿嘿,是因为我不想叫你抓着,懂了?”
壶仙的小身子晃着,悠然道。
“你的意思,你预先知道了我在看,故而,那只是你的诡计?”
“这只是其一,另外的其一么,你想女娲都将我送给他了,我怎么也得配合一下吧,毕竟,嘿嘿,以后他就是我的主人了,或者说,我以后就得跟着他混了,翻脸对谁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壶仙脸上明显的抽搐了下,语气虽然听起来很轻松,但似乎并不那么自然。
那笑就显得多少尴尬了些,望了望乙酉后。
嘿嘿,这老小子话说的听圆滑,也给我长了面子,不过,这愚蠢的魔王哪里知道,我当时抓他胡子的时候,可是找到了他的命门的,那就是胡子正中的那个肉瘤,若仅仅抓住他的胡子,根本没用,须及时狠劲的掐住那个肉瘤,壶仙才无力反抗的。
魔王只是偷看知道抓胡子,哪里能瞧得清楚乙酉真正的动作,所以一样是抓胡子,乙酉却一举制服壶仙,而魔王却是满手的血。
道不同,功效不同也。
“你以为你弄破我的手,我就动不了你了,嘿嘿,你以为我这万界魔王是白叫的?”
魔王蓦地身子一抖,整个人变作一团黑雾,看似很慢,却极为迅速的弥漫了整个壶内,包括乙酉都被覆盖进去了。
“嘻嘻,这不就是无遮拦么,你想凭你一个八层的修为,不,你在这壶内吸收了不少的灵力,该是升至第九层了吧,能奈何了我老人家。”
壶仙蓦地仰天一笑,自口中喷出一股细流,洒向黑雾。
便见那黑雾顿时被穿透一个眼,那细流穿透黑雾后,且并不向上激射,而是四散开来,形成水点,落向黑雾,就见那黑雾霎时现出一个垫一个点的小洞,渐渐变大,黑雾便渐渐消融。
“你这是什么,这么臭。”
“嘿嘿,这是我的口水,雅称消魔夜。”
壶仙轻笑,斜目看向将自己罩在塔内的乙酉:这就是娘娘所说的玄明塔?没什么稀奇也,不过,那雾的确不能侵漫进去。
“放屁,你竟敢戏弄本尊,本尊就要你好看。”
他现在无暇顾及乙酉,眼看乙酉在塔内悠闲自得的看着他和壶仙斗,淡漠的表情,令你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连番的失败,令魔王恼羞成怒,一时气急,便滴溜溜一转,霎时现出万千座山,铺天盖地的砸先壶仙。
“你这是要吃肉酱啊,想把我砸成肉末?”
壶仙故意惊叫,颇似惊恐的道。
神情却是极为平静,也是滴溜溜一转,瞬间就变作一团黑烟,一如魔王刚才的黑雾般,淡淡袅袅的绕向那轰隆隆的大山。
“嘻嘻.....”
黑烟凝聚在巨响过后,落在地上的聚合成一座大山的山顶,壶仙现出原身,瞧着一脸怪异的魔王想,不屑的大笑。
“还有什么本领,都使出来啊。”
“看来,我也得使用法宝了,若是今日连你这小小的老二,都收拾不了,叫我还怎么在这世界混?!”
魔王蓦地抖起身子,那座大山顿时化为乌有,随即双手轻扬,手中多出一件东西。
“蚩尤剑?”
壶仙再次惊叫。
“你识得它?”
“嗯,这便是蚩尤战败后不知所踪的宝物,号蚩尤剑。据说它威力无比,就连混元伞都对它毫无办法,更兼此剑出世界暗,谁与争锋,这也是为什么蚩尤能成战神的缘故,不想被你觅得?”
壶仙幽幽叹,望着微微得意的魔王,沉吟道。
“既知此宝威力,还不熟手受缚,难不成你还想抵抗不成?”
魔王大笑道。
“嘻嘻,虽然此宝威力巨大,然而在你手中,却是弱了它的威力也,蚩尤战神!”
“你,你,叫我什么?”
“蚩尤战神,你难道不是?”
壶仙依然幽幽的口吻:“想当年你于涿鹿与皇帝九战九胜,最终却败于皇帝请来的天兵之下,身死魂化,魔性大炽,故而,远涉魔界,才成就这不死不灭的魔身,这剑在你手中就减了许多威力,因为它失却了纯正和正气。”
壶仙微微叹:“这炼妖壶原本也是你的法宝,却于你败后归于女娲,你才大怨难弥,邪念更炽,故而,你渐渐的修成魔王,忘却了本性也。”
望着怔忡不已的魔王,壶仙惋惜道:“正应为如此,也使得你无法再逞英豪,称霸世界,虽然不生不死,不坠轮回,却是只能偏安一隅,纵横魔界,始终无法再入光明的世界也。”
“我是蚩尤?”
魔王喃喃道,并不理会壶仙,脸上现出迷茫、困惑:“我只能在魔界称尊?却得不到世界的承认?啊......”
一声大叫,魔王顿时泪流满面:“不,我不甘心,我要光明正大的称雄世界,要世界认可,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啊,啊......”
大叫,痛叫,狂叫中,就见他狠狠一顿足,整个身子顿时化作烟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把他忽悠走了?”
乙酉笑吟吟的看着壶仙,既钦佩又不屑,还颇为惋惜的道。
“我不是忽悠,这是真的。”
壶仙正颜道:“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他的确败了,败的惨不忍睹,但是,败了却还不能为世界承认,化身魔道,就是心怀不忿和怨恨,欲念所致也。但,另一方面,却验证了‘胜者为王’的道理,自古是强者为尊,世界是强者书写的,故而,即便蚩尤不化身为魔,却也无立足之地也。”
“呵呵,你说的颇有几分道理,世事或许正是如此。”
乙酉一改调侃,也是正容道:“邪不胜正?何为正,何为邪?难识真假,却蕴含真假,故这世界没有善恶,只有真假。何为真耶,即是强者,反之便是假耶也,弱的一方。”
不再看壶仙,望着山峦叠嶂树木花鸟,水流潺潺的颇似祥和的壶中世界,他目现深邃:“无论强弱,只要对立了,相持了,便有一方生一方死,生者便是真,便能立言,便能统御世界,便能制定秩序,换言之,便能涤荡思想,岂不怪哉。”
“嘻嘻,你小子虽是歪论,其实却深含哲理,有趣,有趣,不过,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身不知是谁,魂不知所归,嘿嘿,切不要步蚩尤后尘也。”
壶仙或许觉出气氛沉闷,故而打趣起乙酉来。
“诚如斯言,不过,正如圣言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又道‘大道无常’,世事难料,事有定论,我又何须自忧扰神也,循道吧。”
“哈哈,好个洒脱的小神神。”
壶仙又是大笑数声:“且莫再说,你还是自己揣测这壶内的天地,仔细探究这符咒所在吧,若是你能将这符咒参详透彻,以后又何惧哉。”
“哈哈,依你所说,我还是有希望的?”
乙酉闻言,也是哈哈大笑,不由的豪气顿增,气若干云道。
“呵呵,谁知道呢,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壶仙突然一叹:“这世界,目前是天地人,看似三界,实则不知几界也。”
“呵呵,你怎么又叹气了,还很悲观,难道你也能预知世界?”
乙酉嘲讽道。
“不是预感,是实情也。我总感觉这世界似乎正在孕育着动荡。”
“你是不是馋酒了,刚才把胃里的残酒都吐干净了,晕。”
乙酉微笑着,乜视于他:“这世界有什么动荡,谁敢动荡,圣人强大,天界神众,即便谁有点不满或者怨忿,可敢显现?嘿嘿,若是嫌自己活的久了,才会做不自量力之事。”
见壶仙对自己所说很是不以为然的眨着小眼,乙酉又道:“你不信,你以为这些圣人和神仙都是吃素的?”
“其实,危险就在这儿,试想,若是神仙不和,圣人心忿,该当如何呢?”
“你,你,想危言耸听,还是妖言惑众?不想活了,不要以为你是个壶仙,死不了?”
“这只是我的感觉,什么危言耸听,还妖言惑众?你倒是挺会扣帽子?”
壶仙忿忿道:“自古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世界就是这样的,平静久了就会有动荡,有什么可奇怪的,不然,英雄从何而来,圣人从何而来。”
小眼连转:“不然,你将归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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