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第二块血玉
“那你可得买一把长宽数丈的铁剑才行。”曾德忌炎原本不明白马悠为何突然想要以金剑换铁剑,但听马悠说完后恍然大悟,原来马悠是想要是能随身背着把铁剑,那体内的态禾粉对自己神志的影响就会少点。
“不试试怎麽知道行不行!”马悠并没有因为曾德忌炎的话而感觉尴尬,又对卢非道,“如弑神侯所言,尽量买大的长的,不要担心我背不动。”
卢非像没听到一样,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马悠的金钱剑,看也没看一眼那把剑。
“嗯?”马悠见卢非没动,忙朝曾德忌炎看去,“难道他还是聋子?”
“卢非,且去帮他买来。”曾德忌炎见卢非不动,轻轻一笑道,“看他能耍甚麽花样。”
卢非这才闷着头往边上的一家铁匠铺里走去。
“马悠,本侯去看看季雪鹿,少则半个时辰,多则两个时辰,等本侯回来时,但愿你已经不在这里。”曾德忌炎笑道,转身与元犀大师他们一起跟着小二朝季雪鹿的家走去,也不管马悠。
铁千镇方圆近百里,但街道却极少,更多的是那些数人围合的铁柱伫立在镇子里,有的长数里,厚数丈,有的则只有一指来粗,数丈来高,孤零零的矗立着。
曾德忌炎一边走着,一边注意周围的环境。走了近二十里,小二突然放慢脚步,转身朝曾德忌炎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等我进去通报一下,诸位稍等。”
“伤势紧急,何须通报!”曾德忌炎本来就走的有些烦,心里也很是想见季雪鹿,便不管小二的话,朝着前面的一间看似普通的大门走去,也不敲门上的铁环,猛的一掌就重重的打在铁门上,只听到“咚”的一声后,门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厚重的铁门便被数个粗汉联手拉开。
“你是……”粗汉还没问完,看到了小二站在曾德忌炎身后不远处,略有怒色的脸突然挤出成一个笑脸,朝着小二点头哈腰道,“少爷,您回来了!老爷正派人四处找你了!”
“哼!少爷?”曾德忌炎一听,转头冷笑的看着小二,道,“季少爷,本侯说你并非普通人,原来是季雪鹿的公子爷!”
“养子!只是养子而已!”小二尴尬的笑笑,忙转头朝那几个粗汉说道,“快去通知老爷,吴老爷子来了!还有南湘帝国的弑神侯、元犀大师!”
“季雪鹿不曾娶妻,如何来的子嗣,原来是养子。”吴斗一笑道,小二也忙赔笑起来。
“是是是!”粗汉见小二对曾德忌炎他们极是客气,忙答应着朝府内走去。
“请!”小二走到门口,微微弯腰向曾德忌炎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曾德忌炎见小二态度极好,也不再追究他骗自己,腿一抬,当先走进大门,这才看到里面竖着一块长宽丈余的铁块上面刻着“季府”两个大字,铁块的周围散落着一件件兵器,往前多走几步,才发现,季府的地面上都刻着各式各要的兵器,把地面弄的凹凸不平,但看起却极是壮观。
“请随我来!”小二一直在前面领路的,看样子并不是要去客厅。果然饶了几个弯后,来到了一个花园,老远便看到刚刚那几个开门的粗汉分开站在一张躺椅边上,躺椅上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半卧着,似乎是听到曾德忌炎他们的脚步声,缓缓的睁开眼朝曾德忌炎他们望来,看样子伤的不轻。曾德忌炎见状,知道他就是铸剑神匠季雪鹿。
“斗一,你终于来了!”还没到,季雪鹿便有气无力的朝吴斗一喊道,称呼极是亲切。
“雪鹿,你怎麽伤的如此之重?”吴斗一虽然受了伤,但比起季雪鹿却要好的多,他见季雪鹿叫自己,便忙快步走过去,问道,“如何受的伤?”
还不等季雪鹿说话,吴斗一便转身朝小二问道:“你爹是谁打伤的?”
但一转身,却没看到小二,只有曾德忌炎和元犀大师跟在后面。
“你养子呢?”吴斗一问道。
“肖朝去换衣服了。咳咳。”季雪鹿见吴斗一问起小二,微微一笑道,但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站在边上的婢女忙递上痰盂和布巾,待季雪鹿把唇边的残血擦拭完,季雪鹿又轻声慢语的吩咐道,“坐坐坐,快坐。”
曾德忌炎也不客套,但还是把上座留给了元犀大师和吴斗一,自己坐在最后面。
“元犀大师大驾观览,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季雪鹿客套起来,笑着朝元犀大师看去。
“老僧未经铸剑神匠的允许就闯到贵府,还望铸剑神匠莫要怪罪。”元犀大师朝季雪鹿行了个佛礼,笑道。
“岂敢岂敢!”季雪鹿见元犀大师如此有礼,忙摆手笑道,又看到曾德忌炎道,“云微有言‘破血而长,饮血而赤,入鞘而死,闻心而鸣’是为破血剑,老夫与先父一生铸剑无数,但凡云微有名无名之剑,老夫与先父都曾铸造过一把一模一样的,但却从未敢私自铸造破血剑,一是怕弑神侯怪罪,二是不得其要翎,怕坏了破血剑的名声。今日见弑神侯气宇轩昂,果然是名剑配英雄!弑神侯,老夫有伤在身,不能起身,还望弑神侯见谅!”
“本侯岂敢怪罪铸剑神匠!”弑神侯没想到季雪鹿半躺在椅子上朝自己行礼,忙站起来赔礼,又追问道,“不知铸剑神匠为何会受此重伤?”
“唉。”季雪鹿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肖朝也正好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曾德忌炎他们朝肖朝看去,见他换了身衣服,显的有些大家公子的应的气度。
“老爷。”肖朝走到季雪鹿半躺着的椅子边上,朝季雪鹿问安,“身体可好点?”
“还是一样。”季雪鹿看也没看肖朝一眼,却跟吴斗一说道,“这个孩子本是这铁千镇那家客栈里的小二,我见他有几分对铸铸有几分天赋,又见他孤苦无依,便收为养子,谁知他不成器,整天守着那家客栈。唉。”
“原来如此!”曾德忌炎轻笑一声,看向肖朝,“想不到铸剑神匠也看走眼的时候啊。哈哈。”
“是啊。学的挺快。”季雪鹿转头看了一眼肖朝,“不出数年,铸剑造诣必然超过老夫。可惜啊可惜!”
“老爷,您先把伤养好。”肖朝有些尴尬的笑道,“您把伤养好了,再好好教我,我才能好好学。”
“也是。”吴斗一接道,“你这伤到底是何人所赐?”
季雪鹿似乎并不想提这件事,但曾德忌炎和吴斗一两人却很想知道,知道不说也不行了。便朝肖朝说道:“去把那个东西拿来给几位前辈看看。”
肖朝应了一声,便朝花园外面走去。过不片刻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用丝绸包着的东西,走到吴斗一面前时,轻声说道:“吴先先生请看。”
吴斗一接过丝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见是一块血红色的玉。
“血玉?”吴斗一惊讶的说道,转头朝元犀大师和曾德忌炎望去。
曾德忌炎一看,果然跟苏氏兄弟并给止奋的那一块一样,忙从吴斗一手上拿过来细看,端量了片刻,缓缓道:“连花纹图案都一样。”
“弑神侯见过此玉?”季雪鹿见曾德忌炎看了又看,忙问道。
“就在昨天见过。”曾德忌炎说道,转头看向季雪鹿,问道,“打伤你的人留下的?”
“正是!正是!他打伤我后丢下的。”季雪鹿连连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当时以为我死了,所以才会丢下这块玉。”
“元犀大师、吴老先生,你们可记得昨日止奋将军所说的话?”曾德忌炎皱着眉问道。
“记得。当时止奋将军说,云微只此一块!”吴斗一说道,也皱着眉,“那这块呢?”
“甚麽止奋将军?这是甚麽玉?”季雪鹿见曾德忌炎他们一脸疑惑,忙问道。
“这是神人之物。”曾德忌炎说道,朝肖朝说道,“你回店里去把止奋、苏虽、苏功疾三人请来。”
“是!我这就去!”肖朝应道,忙朝外跑去。
“神侯侯,元犀大师,斗一,可否详细说说?”季雪鹿似乎等不及,问道。
曾德忌炎见季雪鹿问起,便把苏氏兄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岂会有这等事?这是止奋将军的儿子的东西,岂会有两块一模一样?你们可看清楚了?”季雪鹿听完后,大惊失色道。
“确实是一样。但是还是等止奋将军来了,再让他仔细对比看看!”吴斗一看着曾德忌炎和元犀大师,很肯定的对季雪鹿说道,“雪鹿啊,你可还记得那人长甚麽样子?用甚麽兵器?”
“记得!自然记得!等会苏氏兄弟来了,我与他当面对峙,也与止奋将军说说。看到底是不是他儿子!”季雪鹿回道,看着花园的那道小门,等着肖朝他们。
曾德忌炎皱着眉头,把那块血玉拿在眼前,仔细的看着,手指轻轻的触摸着玉血上的图案,突然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总感觉这件事与自己有关,但手里的这块玉和眼前季雪鹿却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血玉是昨天才知道,季雪鹿的名号虽然早就有所耳闻,便今天也是第一相他相见,这中间的事怎麽会与自己有关系呢?
曾德忌炎越想越不对,血玉上的图案烙在指间上,隐隐能感觉到它凹凸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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