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军各自撤离
“年纪小小,如此狂妄!南湘不灭都不行!”曾德忌炎已经怒火烧心,当年要不是自己拼死舍弃妻子,从药夹山上逃了出来,自己连死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弑神侯,难道你年轻时又不曾狂妄?云微大陆谁不知道你曾德忌炎紫发狂魔这个名字!”线臣反问道。
曾德忌炎一时无话可说,只想把满心愤恨发泄出来,以报这十几年所受的委屈和清白。
“奉帝君命,一个活口都……”南国双侯刘宗、刘留忽然大喊着策马而来,话还未说完,脸色一变,不曾想刚刚在城墙上见过的线臣居然又来到大军之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拉马站在众兵士之中。
“刘宗、刘留,此人才是真正的帝君,刚刚帝宫中的那位是冒牌的!”韦成见刘宗刘留两兄弟带了帝君之命过来,忙解释道,“弑神侯早已知晓。只有我们几个被蒙在鼓里。”
刘宗刘留一听,转头看向曾德忌炎,却见他正和线臣打的不可开交,一时不知韦成的话是真是假。
“南国双侯,快拿下弑神侯!”韦成见刘宗刘留骑在马上不动,心知以自己和线臣之力打不过曾德忌炎跟龙耀,但好在这千军万马中不乏高手,又有刘宗刘留在旁,他们二人定然有身手了得的下属。便叫他们二人帮忙。
“南国将军听命!即刻回国,南湘已裂,疆土分崩,随我二人回南国!”刘宗刘留二人对视片刻,嘴唇微启,说了些甚麽,两人突然高举左手,大声下令道。
曾德忌炎一听,没想到刘宗刘留两兄弟居然在这个时候拥兵自立。线臣跟韦成也没想到他们会有在这时候自立。
顿时大军一片哗然,刘宗刘留所带来的兵士齐声高呼,手里挥动着刀枪,纷纷掉头就走。
“胆敢妄走者,杀无赦!”韦成见刘宗刘留头也不回的朝外走,撇下曾德忌炎跟龙耀,提气大喝,把南国军士哗然声硬压下去。
“东回侯!南湘命数本就已到,何必再效忠于他线氏!何况南湘早已不是线臣,连他的名字都不曾知道。”刘宗虽然真气内力不及韦成,心知打不过,只得好言相说。
“东回侯,我兄长说的极是!这线臣与城墙上的线臣谁真谁假尚且不知,我等只有自回领地,谁也不得罪,谁也不帮衬。”刘留说的极是有理,刘宗在边上一个劲的点头。
“北侯南侯,刚刚在……”韦成本想说刚刚在帝宫答应过线臣,但忽然想到那人是假冒的线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所幸大刀一扬,大吼道,“不管谁真谁假,谁也不许离开帝都半步!”
“东回侯是要请我们几十万人在帝都吃饭吗?哈哈哈。”刘宗骑在马上,大笑道,脸色一觉,低声喝道,“东回侯,不要以为我们南国将士就怕了你!”
“咚”的一声,韦成一跃而起,大刀凌空一斩,刀刃砍在数个兵士铁铠上,顿时没甲而入,把那几个兵士斩为两截,登时毙命。
曾德忌炎与线臣一对一的打着,余光见韦成一刀连杀数人,心中大凛,想不到此人刀法如此刚猛,刚刚应该是刀下留情,有所顾及。
“还有谁要走的?尽可试试!”韦成立刀马前,双眼圆瞪,威风凛凛,气势逼人。把刘宗刘留两人都震慑的一时不敢妄动。
“南湘将亡,诸国并起。麒麟身现,龙魄胆出。东回侯威,弑神侯怒。匆要迟疑,各回疆域,待时而出,帝业必成!”
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几句,众人纷纷扭头寻觅,却不见任何人。
“哈哈!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如何又来诬陷本侯!”曾德忌炎身退数步,断剑指着被铁链捆着的那人,大笑道,“线臣,此人造谣生事,何不先杀了他!”
“杀了此人,谁证我清白!”线臣说着,手肘一用力,把那人硬拖了过来,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驾!”刘宗刘留见东回侯正转头去看线臣,大喝一声,马鞭一抽,骑马便走。
“哪里走!”韦成耳听八路,听到刘宗刘留二人策马而走,大喝一声,脚在地上一蹬,踩着边上兵士的肩膀急追而去。
“咚”的一声,一杆长枪忽然从大军中飞冲而来,直逼韦成。韦成大刀一扫,“铛”的一声,把那杆长枪扫到一边,自己也被震落在地,连退数步。
曾德忌炎眉头一皱,想不到还有如此厉害之人藏在大军之中,忙放眼朝大军中望去,想要寻的掷杆之人,但兵士众多,不知是谁。
“好大的力气!不知胆子有没有这力气一般大,可否站出来让本侯看看!”韦成大刀往地上一插,插进地里数寸,朝着长枪扔过来的方向喊道。
刘宗刘留也没想到自己军中居然还有如此能人,也不再惧怕韦成,便勒马回头,朝着大军中喊道,“哪位壮士,尽管出来,本侯保你无伤!”
大军中忽然涌动起来,两三百步外,一个人穿戴铠甲的兵士大步朝这边走来。曾德忌炎抬头望去,心中暗叹英雄出少年,想不到才短短十几年,便有如此少年,能在两三百步开外把韦成震退数步。
“属下刘禺,拜见北侯南侯。”刘禺从军中走来,朝刘宗刘留二人拜倒在地。而无视曾德忌炎等人。
“想不到我刘家有如此厉害之人!壮士快起!”刘宗甚是得意,刘留亲自下马把刘禺扶起来,乐呵呵的拍着他的肩膀问道,“现为何职?”
“步兵!”刘禺如实回答道。
“现在起,你便是我跟北侯的贴身侍卫,需要何等兵刃练手?”刘留大笑着看向韦成,极是得意。
“三百斤冰火锤。现在大营之中,不曾带在身边。”刘禺回道。
“难怪力气如此之大。连东回侯都接不住!哈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刘留故意说到韦成,大喊道,“牵匹好马来给刘禺!”
“哼!”韦成长哼一声,大声道,“把那三百斤的冰火锤拿来,本侯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东回侯,恕不奉陪!本侯还要回南国!”刘宗骑在马上,刚刚还有所担心,现在有了刘禺,完全变了个样,大手一挥,传令道,“速回南国!违令者斩!”
韦成眼见刘宗刘留带着大军逶迤而去,刘禺两手各拿一只三百斤的冰火锤,骑在马上,带着数十个小兵断后。心知自己若和刘禺交手,虽然胜券在握,但自己必然也会得伤不起,何况还有曾德忌炎、龙耀和帝都里的古大为等三个高手,便只得眼睁睁的任由他们离去。
“东回侯,由他们去!”刘宗刘留的军马还没走完,另一边布殿意也带着大军撤离。韦成见状,便要飞马而去,心想刘宗刘留二人有高人相护,难道你布殿意也有高人相助?但刚刚上马,便被线臣喊住了。
“陛下!”韦成下马,拿着大刀,望着线臣,心有不明。
“东回侯,当年如果父皇和齐司长听我之言,选你而不选弑神侯,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不过也无甚大碍,甲仔青将军早已带着重兵日夜兼程赶来。不出两日,便能到达。”线臣望着西北方,嘴角微微上扬,“齐司长当年给了甲将军一株用他自己的血养的死离草。齐司长已死,甲将军必然也在路上了。”
死离草是虽然是草,但却不长,一生只要饮一次血,不管是人还牲畜的血,便到枯萎也不会死,除非那血的主人死亡。这种草一般都是出远门且会有生命危险的人才会留在家中,基本只要有留,最后便都会死在外国,所以又叫必死草。
曾德忌炎心有所触,想起当日齐真前来找自己商议谋反之事,如今却被古大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要背个篡位逆贼之名。
“刚刚武将军已经带着二十万大军前去镇压了!”韦成提醒道。
“武将军,何人?”线臣记不得有此人,问道。
“言武。古大为封之为武将军。”韦成回道,“曾带兵出境作战,战功显赫,被封为武将军,手握将军剑。”
“哦。将军剑?”线臣眯起眼,若有所思,“甲将军带兵数十载,不用担心。现在最紧要的是攻进帝都,杀了古大为,重夺我帝位。”
“那弑神侯他们如何处置?”韦成看了眼曾德忌炎跟元犀大师和龙耀。
“你能把我如何?”曾德忌炎轻轻一笑,“尚且拿本侯没办法,何况元犀大师。”
“弑神侯,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你们三个人,我还有数十万大军临阵在此!何惧你!”韦成把大刀往地上跺,发出“铿”的一声巨响。
“数十万大军能耐我何?”曾德忌炎把破血剑一指。韦成跟线臣同时打了个冷战,若是一对一,只要不被破血剑刺伤,尚且还能打,这数十万大军在破血剑面前,只能助长曾德忌炎的气势,反倒害了自己。
“哈哈哈。弑神侯好大的口气!”居然是那个被铁链捆着的人,虽然趴在地上,但声音却洪亮无比,“有我口气大吗?”
“哈哈哈!阶下之囚,也敢来与本侯争强!”曾德忌炎早就看出了此人身手不凡,却不知为何会被线臣用根铁链捆绑拖在地上,受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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