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试着灌点水
倪灵虽然有些疯癫，却不是真的傻13。听到处长的话，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么说来，他们正在追杀什么人吗？”
“八九不离十……罢了，不是找我们麻烦的就行。毕竟同为世界顶级异能者组织，圣堂和九组的关系还算融洽。”凌华若有所思道。
“老凌啊，管他们那么多干啥。我现在很累，好想睡觉。”弹掉手中的眼屎，青年又打了个呵欠。
凌华摇摇头：“不急，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先找一份工作。”
听到这话，倪灵摆了个金馆长脸，gay里gay气的道：“工作？真是个遥远的东西。那就拜托你了，我要睡觉。”
“你也一起去，免得到时候又抱怨我找的工作不好。”
“成啊。”黑衣青年伸了个懒腰，抱过兔子，说道：“我先找人问问，雾都最大的黑社会是哪一家。”
“……低调点，来些正常向的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最终倪灵还是没有去找黑社会，处长的唠叨功夫实在是太过强大。
作为异国他乡，雾都的风景建筑与天朝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凌华见过世面，脸上非常平静。而乡下来的青年以及深山里的老兔子，则是兴奋异常。倪灵抱着嗷呜嗷呜叫的宗涛，到处乱窜，时不时还去搭讪路边的洋妞。
“嘿，小姐，你喜欢兔子吗？Do you like rabbit？”倪灵举着白兔，一脸银荡笑容。
头发金黄，穿着打扮时尚的女性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骂道：“你个臭傻逼，神经病啊。”
说完，昂着头作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踩着猫步走了。
“麻麻的，居然是个香蕉国人……”
青年悻悻走回捂嘴偷笑的凌华身边，嘴里嘀咕道。
“我说你啊……”处长好不容易止住笑，拍拍他肩膀正欲安慰一番。无意间往边上一扫，看到了一家小小的中介所。
“倪灵，走，看看工作。”
处长拉着黑衣青年，走进了这家中介。里头比较狭窄，东西摆放相当凌乱，体现出主人的随意任性。柜台后面是个一脸困意的老人，他单手撑着下巴，看起来很是无聊。
“喂，老板。”倪灵吼着大嗓门，喊道：“有没有轻轻松松就能赚大钱的工作，先来一打给小爷瞅瞅。”
对方极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没有。”
青年怒道：“什么破地方，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老凌，我看咱们还是劫富济贫得了。”
老人扯了下嘴角，也是不悦道：“我这除了轻轻松松赚大钱的工作，其他什么类型的都有。”
“就你这种问法，问到天涯海角都没有结果的。” 凌华哭笑不得，转过头对老人问道：“老人家，有没有工资高些的工作，累一点没关系。对了，最好环境整洁干净。”
啧，没想到老凌还有洁癖。倪灵瞪着死鱼眼，在心里将他好好嘲讽一番。
“稍等，我找一下。”
老人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他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戴上眼镜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他一拍大腿：“有了！”把册子掉个头，指着上面的某处给二人看。
黑衣青年凑过去一瞧：掏粪工人？
“握草你个老梆子，TMD就这么想死？老凌，别拦着我，我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使劲抱住不停挣扎怒骂的黑衣青年，凌华看着老人慢悠悠的收回册子：“哎哟，不好意思指错了。人一老视力就有些不行，下面这个才是对的。”
老人的手指从“急招掏粪技术总监，月薪300刀，享受蓝领级无险一茎待遇。”处移开，搁在下一行“红魔乡酒吧招聘服务员、保安各数人，价格从优。”
他戳着这个“红魔乡酒吧”的信息，问道：“怎么样，酒吧的环境还满意吧。据说那里给的钱也够多，完全符合你们的要求。”
凌华想了想，感觉还行。倪灵更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他打以前就没正经工作过。于是处长大人拍板：“就决定是它了，中介费怎么算？”
老人摇头：“不用，这份工作的中介费是酒吧支付，只要你们能应聘成功就行。”
然后他撕下一张便条，抄下册子上的信息，递给凌华：“这是红魔乡酒吧的地址和联系电话，一会儿我打电话去问问。对了，你们也把电话号码留一下。”
“……”
凌华看向倪灵，后者则是掏出没卡还没电的诺基亚，对他耸耸肩。
“不好意思，我们先去办张卡，请稍微等一下。”
“哦，你们要电话卡？”
老人从抽屉里拿出一大捆用皮筋绑住的sim卡，丢在桌面上：“都是不记名的黑~卡，随便挑，我给你们打八折。”
黑衣青年无语的拿起花花绿绿的卡片，随意抽出一张瞧了瞧，感叹道：“没想到你这老头，居然还有如此副业，涉猎相当广泛啊。”
对方嘿嘿一笑：“那是，来雾都的国外游客那么多。和手续复杂的实名卡相比，黑~卡用起来方便多了，有需求就有市场嘛。”
接过凌华递过来的天朝币，老人找了钱，慢悠悠的说道：“对了，我还可以介绍廉价的小公寓，有没有兴趣？”
倪灵也笑了：“果然是奸商，别忘了给我们打折。”
……
老人介绍的小公寓离中介所不远，就在后面的小巷子里。虽然破了点，房东却是个很热情的人，一个劲儿的朝他们笑。搞得倪灵心里毛毛的，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一类的毛病。
因为二人本就没什么钱，又交了住宿押金，身上更是一穷二白。公寓三楼，约二十平米大的房间里，青年闻闻身上那股不可描述的味道，对凌华说：“老凌，你不觉得我这身黑衣很帅吗，咱俩换换穿呗。”
处长赏了他一个“到养猪场和猪玩去吧”的笑容，起身出门。
“喂，你去哪儿啊？”
“买块肥皂。”
这里有必要提一下，肥皂虽然可以作为投掷类武器，对男性敌人造成不可磨灭的精神伤害，但它本质上还是一种日用品。所以请千万不要误会，以上对话没有包含任何可疑的暗♂示。
很快，处长便在附近的小超市里买来了肥皂，顺便还带了两条毛巾。接着又利用小白脸优势，成功用甜言蜜语把隔壁大妈哄得心花怒放，借来几个衣架。
最后回到房间，对着发呆的青年命令：“给我脱！”
倪灵吓得花容失色：“卧槽，老凌你要干嘛，我不是随便的人。啊啊，那里不可以，人家……”一阵娇♂喘过后，望着只穿内裤，一脸被上表情的某人，凌华麻溜的脱完衣服，扑上去就是@#@#￥%%@
……好吧这明显不可能，实际上他根本无视了倪灵，抱着二人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出门。楼顶有水槽、竹竿和铁丝，专门为住户洗衣服而设立。
同样只穿一条内裤的凌华，怀着万分谨慎，以精神力探路，借助风能力拼命往上冲。到了楼顶，毫不犹豫的反锁小门，他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之前处长曾确认过这里没人，不然打死他也不敢这么玩。
打开水龙头，将衣服丢在水槽里浸泡一会儿。凌华手握肥皂，像家庭妇男一般洗了起来。堂堂九组五处处长，竟沦落到半裸洗衣的地步。若是叫九组组长见了，只怕对黑衣青年的厌恶会再浓烈一倍。
洗完衣服，凌华将它们挂起来晒晾，这才飘然而去……虽然没穿衣服。
躲过几波路人，处长回到了一开始的房间。见到倪灵正翘着二郎腿等他，脸上挂着依旧欠扁的笑容：“洗完了？谢谢啊。”
……敢情这小子一直在装，而且还不喜欢装到底，非得讲出来恶心恶心。怪不得这么能拉嘲讽，谁见了都想打一顿。
凌华心里暗想，好在他涵养极好，而且也习惯了青年的不着调。面无表情的丢给他一条毛巾：“内裤和袜子自己洗，我先去洗澡了。”
“走好~”
小公寓用的是公共浴室，连厕所都是公共的。凌华再次用精神力探路，可惜这回运气不太好，二楼的浴室已经有个男人占了，处长的精神力还一不小心扫过了头。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过这还真小啊……”
嘴里嘟囔着相当失礼的话，凌华的精神力扫向了三楼。还好，三楼浴室没人使用。再次以近乎瞬移般的速度闪上三楼，他关好门，拧开了喷头开关。
倪灵百无聊赖的玩着充电中的手机，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痛苦道：“哎，好饿。可是我不但没有钱，连衣服都没了。”
“吾腹中亦是饥渴万分，欲食大萝卜久矣。”白兔跟着说道。
“宗涛你居然这么工口，一看就知道不是啥正经兔子……哎，老凌啊，你再不回来，我们爷俩就要饿死了。”
青年正抱怨着，忽然见到地上多了一双修长如玉的腿。
“我擦，拜托你回来的时候吱一声行不行，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倪灵一哆嗦，连手机都差点抓不稳了。
凌华白他一眼，叫我快点回来的是你，被吓的还是你。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丢给青年一套衣服，处长的回答很简单：“拿去穿吧。”
“这、这谁的衣服啊，品味真挫。”倪灵展开手上的白色T恤，上面画着个小北方：“而且你又是从哪里找到的？哦，我明白了，原来老凌你也会干偷窃的事情啊。”
套上白衣的青年贱笑着，又使得处长的眼皮跳了跳，回道：“别胡说，这是别人不要的旧衣服。要丢的时候正好被我见到，于是便要来了两套。”
想起刚才自己只围着条毛巾，向人求衣服的场面，凌华心里就不是滋味。特别是那肥宅略带怜悯的眼神，更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不成，这实在是太难看了，我要退货！老凌你再去拿一套来。”
“……玩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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