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真的到那个时候了?
沉年赶在天裕殿往常关门的点前赶回了天裕殿。
不出沉年所料,晏暮还没关门。
裴尘赋猜错了。
笑死,天裕殿就他和晏暮住着,晏暮没有其他的仙吏,天裕殿里里外外大到批愿赐福,小到洗衣关门都是他干的。
他没回来,谁能关了天裕殿的门。
沉年一时之间有些得意,踏入天裕殿后从善如流地关上了殿门。
“表兄,我回来了,你今天吃不吃晚饭?”沉年一边朝着殿里询问一边挽起袖子走向厨房。
晏暮就没回答过吃,但是沉年一天不落地给晏暮做。
虽然最后都是进了沉年自己的肚子,要不是人人都想成仙,成仙了体格子就是更好啊。
以前还是人身的时候,沉年吃自己做的馄饨不是吐就是中毒,现在好多了,基本不会出现中毒的情况了,吐的话最近也很少了。
沉年一步脚踏入厨房的时候还是没有得到晏暮的回答。
晏暮今天有点冷漠啊,以往至少会骂自己两句的,今天居然没有。
沉年踏入厨房的那一步又退了回来,往晏暮寝殿的方向看了看,那边静悄悄的,就好像晏暮不在一样。
应该不会被自己气跑了吧。
沉年站在原地思索了一阵子,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地走过去想去一探究竟。
寝殿里空空荡荡,好似真的没有人。
“表兄?”沉年唤了一声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晏暮当真不在?
这个点晏暮会去哪里呢?
沉年才想着要不下界去东隅山看看晏暮是不是回老家了,一股热浪从寝殿深处扑面而来,连殿中的珠帘都为之微微一晃。
沉年眯起眼睛,不自觉得流露出一丝恰意。
青年一族常年生活在严寒白雪之上,对于温暖的渴求可谓是与生俱来的。
这一股暖意将沉年包裹其中,给沉年带来的是身体上前所未有的畅快。
不过这一阵温暖没有持续太久,便丝丝散去。
就如严寒千年的冬日忽然来了阳光,而没一会儿又被寒风吹来厚云遮挡一般。
沉年有些不满了。
“表兄,你在里面吗?”沉年抬步朝着寝殿深处走出。
晏暮的寝殿格外的大,这与他有钱有关。
晏暮的寝殿格外的豪华,这也与他有钱有关。
晏暮的床有好几百平米大,这还是和他有钱有关。
天裕殿的其他地方,沉年和晏暮共同享有使用权,但是晏暮的寝殿,沉年进来的次数还真是不多。
只有偶尔给晏暮换花瓶里的插花才会被晏暮允许进入。
晏暮的床,沉年更是第一次看到。
走到床沿边,沉年惊呆了。
若非弃了无情道,沉年是绝对不会出现现在这个表情的。
好大的床,好大好美的……一只朱雀。
普天之下见过晏暮朱雀真身的,除了晏岁,沉年真的是第二个了。
在飞禽之中,雄性的羽毛会比雌性的更加耀眼夺目,更加美丽动人。
这个道理也适用于朱雀。
沉年滞住了呼吸,眼前的盛景让他挪不开脚步,更挪不动视线。
沉年不知道晏暮为什么会突然现出真身。
也不知道这只美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朱雀为何会意识迷离地在柔软的床榻上磨蹭着,靓丽的十二翎尾羽在空中摇晃着,甚至末端还从沉年的脸上轻轻擦过。
很痒。
沉年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又念起了修无情道时的口诀,想要平心静气。
清心如水,清心如水,清心如水,清心如水,表兄好水,表兄好水……
不是不是!
念错了!
沉年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不能碰不能碰,千万别碰尾翎。
碰了的话,晏暮什么都不会失去,而沉年会失去的是命。
千万别碰!
不就是尾巴吗?
他也有他也有。
可是他的尾巴不好看。
啊啊啊!
全身着火的时候,沉年才从自己乱七八糟的意识里脱离出来。
他是真的全身都在着火,衣服着了,头发也着了,手上的火最大,因为他的贱手正抓着一只凤翎。
“表兄!我错了!”沉年能扛南离明火,但是那只是一小会儿。
晏暮将尾翎狠狠从沉年手抽出,变回人身,屈膝靠在床头,不知是气还是其他,胸膛上下起伏的幅度有点大,晏暮的耳根通红得好似要滴血一般,眼底也带着一抹不好解释的红绯。
天裕神君莫名地喘息,咬出那人的名字:“沉年,我看你是在找死!”
沉年好不容易才扑灭了自己身上的南离明火,整个人还冒着黑烟看向晏暮。
在与晏暮对视的那一刹那,沉年要继续开口的道歉戛然而止。
晏暮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晏暮张口想骂,尚未出声又闭上了嘴,随之闭上的还有那双灼热的凤眸,他靠在床头低喘着,竭力忍受着什么。
沉年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表兄,你……真的到那个……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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