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挑夜香也是一种正经行业!
“所以说,把自己说过的话忘掉的人,果然十分可恨啊!”苏格咬了咬牙,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真是气死我了!”
苏格那张近乎完美无缺的脸上露出微微的愤恨,他咬牙切齿的说话方式,给这稍显沉重的气氛增加了一些喜感,让白鹭觉得心中一轻,似乎有一块巨大的石头被从心坎上移开了,瞬间心情飘上了天空。
他这么说的话……
“那你的意思是……”白鹭抿着嘴唇,期待着最终的答案。
“你觉得我会牵着百里川,西门或者是杜砚池的手在大街上随便乱走吗?你觉得我会在除了你之外的另外的人的身旁安安稳稳的一觉睡到天亮吗?你觉得跟他们汇合之后,你和蛋蛋还会留在我的身边吗?”苏格眉头轻轻的蹙在一起,白鹭认真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他现在这幅样子,真的特别的好看。
虽然他什么时候看上去都很俊。
“我和蛋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白鹭大脑一热,一句话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问出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这句话似乎太直接了,但是苏格听后,脸上已经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笑意。
“你觉得呢?”苏格反问道,“如果不重要,我会站在这里跟你解释?”
这一瞬间,白鹭的呼吸几乎要停止。
他的意思是……
一旁的米田共仿佛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谈话一般,在一旁别扭的拽着白鹭的头发,像是在抗议着,为什么很重要的人里边没有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白鹭一把将米田共从自己的头上拽了下来,很干脆利落的赏了它几个爆栗,“安静!”
米田共委屈的用小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转眼跳到了苏格的肩膀上,眼中全是怨念。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骗过他们的眼睛。”苏格脸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们对我的了解,可不亚于我对他们的了解。”
“娘亲快想办法。”蛋蛋一直在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见气氛好像没有刚刚那么沉重了,便恢复了原来的那种兴奋的情绪,“爹爹爹爹,我们是要躲坏人吗?”
白鹭惊讶的抬头,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那三个人是属于“坏人”的范畴的。
“蛋蛋,不好乱说话哦,他们不是什么坏人的。”白鹭急忙纠正蛋蛋的说法,生怕自己这一系列行为会影响了他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日后彻底长歪,成了一介浪荡子弟。
“可是,会拆散爹爹娘亲还有蛋蛋的人,还不是坏人吗?”蛋蛋皱着小小的眉头,粉嫩的小脸蛋都揪在了一起,看上去皱巴巴的,像是一个被捏了的小包子。
“这……”白鹭还真有些回答不上来了。
“蛋蛋说的对,你娘亲她弄错了。”苏格凑近蛋蛋的耳朵,轻声说道,脸上带着笑意,“你娘亲傻傻的,什么都弄不清楚。”
“是啊是啊,娘亲傻傻的!”蛋蛋拍手大笑,粉嘟嘟的小脸舒展开来,像是一个粉色的小花儿。
“你们两个……”白鹭咬牙切齿,赏了他们一大一小一人一个拳头。
虽然被爷俩一起联合欺负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莫名的感觉,很幸福呢。
白鹭锤着苏格的肩膀,漂亮的双眼弯成了两弯新月,眼中有一种叫做快乐的东西。
……
码头喧闹无比,人们推搡着争抢着,挤在登船的窄窄木道上,早已登上大船的人们悠闲地或站或坐,看着下边的人们推来推去,看看江水的清澈透明。
但是有几个人却没有经过任何的拥挤便轻轻松松的上了船,非但没有人挤他们,连丝毫靠近他们的意愿也没有,这种现象当然事出有因,原因就是……
“唔,娘亲,好臭臭哦。”蛋蛋捂着鼻子趴在白鹭的背脊上,双手紧紧地搂着白鹭的脖子,他身上的衣裳已经换成了十分破旧的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旧粗布衣裳,不光是他,连同背着他的白鹭,还有一旁的苏格,都是一身粗布破衣服,满身的补丁,而且是补丁的颜色完全将衣裳贝莱德颜色掩盖的那种类型。
“忍忍,一会儿就好了。”白鹭用眼角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那三个人所在的方向 ,见他们正在争执着什么,并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往他们这个方向看,变放下了心。
“你也真想得出来。”苏格的情绪也并不是很愉快,他的脸上被抹上了黑乎乎的煤灰,头发被折腾的散乱不已,完全遮盖住了他的原本样貌,当然,这么做的还有白鹭,只是,她脸上的煤灰颜色要稍微淡上那么一点。
让苏格纠结的并不是煤灰这样简单的问题,而是他现在挑着的这些东西。
他从小习武,练得一身旷世武艺,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将武艺用在干这件事情上……挑夜香。
【注:夜香乃人之粪便也~】
经过他们旁边的人看见他们就像是看见瘟神一般,立马捂着鼻子躲得远远地,一脸的鄙视和嫌弃,苏格虽然看不见,但是听觉却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旁边人们的谈话,全部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瞧那一家子,挑夜香就好生挑夜香,怎么挑着夜香上船啊,真是太恶心了。”
“还有,他们的那长相,啧啧,黑黢黢的,看得我胃里都翻腾。”
“竟然没有人将他们赶下船吗,真是扫兴!”
……
不好意思,他们已经给了双倍的银子,谁能赶他们下船?
白鹭背上背着蛋蛋,头上顶着米田共,手上还拎着两个夜香筒,源源不断的“好”味道扑面而来,真是对人的一种精神和感官摧残。刚刚路上那个挑夜香的人惊愕的脸还时不时的在白鹭的脑海中徘徊。
一两银子一桶夜香,那家伙回去要乐翻了吧!
“没有异样吧。”苏格的肩膀上挑着扁担,扁担上挂着两个夜香桶,那味道,更加浓烈。
“没有,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我们。”白鹭轻声说道,指引着苏格向着船舱的地方走去,那里已经定下了房间,只要进了那里边,就基本上安全了。
只见那三个人忽然开始分头行动起来,拽着船上的人们就开始了类似于搭话的行为,像是在询问着什么。
白鹭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只是手中的“夜香”似乎是装的太满了,只要脚步一快,那些玩意儿就有漏出来的趋势。
“啊,好臭!”一个熟悉的女声冷不丁的传进了白鹭的耳朵里,她身子一僵,脑袋里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手一颤,桶里边的东西一不小心就洒在了大船的甲板上。
“百里,你看那边两个挑夜香的人,身影好熟悉啊。”
“砚池,你大白天的胡思乱想什么,那是挑夜香的啊!你苏格格那么高傲的性格,有可能去挑夜香吗?”分明是西门秦岚那家伙有些欠揍的声音。
苏格咬了咬牙,这家伙,等我回去收拾你。
“这些游荡在江湖的人也许知道很多东西也不一定,我要去问问。”这是杜砚池在说话。
白鹭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姑奶奶啊你可真是执着,都整成了挑夜香的摸样你还不放过我们,真是难对付。
脚步声渐渐停在两个人的身旁,白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装作一副特别痴傻的样子,朝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亮出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丑陋的笑容。
伴着脸上那黑乎乎的煤灰,白鹭十分清楚,自己这个笑容的杀伤力,那是非常大的。
果然,杜砚池经过些许伪装的漂亮面孔上露出一副惊讶,然后是皱眉,抿唇,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请问……”
“故凉泪要干沈墨(姑娘你要干什么)。”白鹭脱口而出,脸上依然挂着那杀伤力极强的笑。
“啊?你刚刚在说什么?”杜砚池脸色十分尴尬,她刚刚一张口,便觉得一股刺鼻的粪臭味冲进自己原本就十分敏感的口鼻中,瞬间觉得头晕目眩,而面前这个其丑无比的存在,更是将她原本的思维进行了及其强烈的冲击。
苏格站在白鹭的旁边,紧紧地咬着牙,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她背后的蛋蛋也是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捂着嘴,将整个身体都隐藏在了白鹭的身后,不让杜砚池看见自己的笑成一朵花一样的脸。
“喔们害右司亲腰杆,青泥瓤开……(我们还有事要干,请你让开……)”白鹭的手上刚刚不小心沾上了一点漏出来的某液体,她脸上带笑的伸手抓了抓杜砚池的衣袖,顺便把那些东西全部都抹在了她的身上。
“啊!你这个死丫头,你在干什么!”杜砚池一下子尖叫起来,一巴掌打在了白鹭的手上,白鹭的手一松,手上的桶一下子倒在地上,里边的东西一下子洒了出来,流了一地,顿时香飘万里,旁边传来了无数干呕的声音,白鹭和苏格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个味道,而站的很近的杜砚池,就吃了大亏了。
被这浓烈的味道袭击不说,连脚上,都沾上了粘稠的粪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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