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义诊

青囊书，是华佗毕生行医经验的结晶。

  传说中，曹操请华佗看病，当华佗打算给曹操打开脑壳取出“风涎”，曹操以为华佗要害他，将其关入大牢。

  牢头每日好酒好菜供奉华佗，华佗感其恩，欲赠青囊书给他。

  牢头表示，得了此书就弃了此役，医治天下，传习华佗的德性。

  于是华佗修书一封，让牢头送给华佗之妻，取青囊书送他，牢头取书藏于家中。

  数日后华佗死于狱中，牢头厚葬，脱了差役回家，欲取青囊书看习，只见其妻正将书在那里焚烧。牢头连忙抢夺，但全卷已被烧毁，只剩得一两页。

  因此青囊书不曾传于世，所传者止阉鸡猪等小法，乃烧剩一两页中所载也。

  刘星幻想着见到华佗能够得此稀世珍宝，为中国医学做点贡献，但无奈，此时的华佗年纪还轻，没有打算着书传世。

  华佗听了刘星的意思之后，哈哈大笑：

  “好，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定将此书命名为《青囊书》！”

  这时，忽然听到床上传来微弱的声响，是温家小姐的声音，要水喝。

  这可是大好事，温家小姐已经昏迷了许久，这是那针“臀部肌肉注射”见效了。

  顿时温家上下大喜，温恕连忙命人备下酒宴答谢，虽然立功的是刘星，但，很明显，华佗才是主角，即便没有刘星，华佗也一定会将小姐治好。

  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华佗的名声可是太响亮了，行医天下，可不是那么好遇见的。

  而那个庸医也舔着脸一同参加了酒宴，虽说他口称不能医治，但自认为，要是没有自己的“激将”，刘星也不能出手不是。

  又过了一阵，丫鬟来报，说是小姐竟然能够坐起，面色好了很多，喊饿了。

  温恕大喜，在酒桌上更加殷勤起来。

  席间，温恕敬仰华佗，一问得知，方知恰好华佗云游到了涿郡，听闻太守家的小姐得了痉症，而温太守在涿郡百姓中素有贤名，华佗这才登门。

  温恕感慨的说道：

  “为官一方，自然是要造福一方，百姓辛劳，还请华神医能够在涿郡多停留些日子，治病救人，所需费用，在下愿奉百金。”

  说罢，命人呈上金银。

  见温恕说的恳切，华佗答道：

  “太守大人高义，涿郡百姓幸甚，大人所请，华某莫敢不从，在下来此就是为了百姓义诊，分文不收。”

  温恕欣喜，而刘星也说道：

  “在下敬仰先生久矣，先生义诊之时，在下愿意给您打下手！”

  华佗微笑看向刘星，道：

  “刘公子今日医术，在下闻所未闻，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说什么打下手，有空的时候我还要向刘公子请教肌肉注射呢。”

  华佗这样说，显然并没有托大，隐隐有和刘星平辈相论的意思，让刘公子有些汗然。

  这时那个庸医也站起身来在温恕面前跪下，道：

  “晚辈才疏学浅，险些害了小姐的性命，在此向太守大人告罪。”

  温恕并未怪罪他，否则也不会邀请他一同入席，让他起身，又好言安慰了一番。

  但刘星对这位“拆自己台”的庸医很是不满，也得知了这位名叫马参，在家中行九，就是马九了。

  “喂，马医生，可否记得咱们之间好像还有个赌注没有完呢？！”

  马九闻听，羞愧难当，作势就要磕头，但华佗和太守大人都在，刘星也不好托大，一挥手，就算是“赦免”了他。

  酒过三巡，就此散去，华佗和刘星暂时在温府住下，准备明天开始就在太守府门前开始为涿郡的百姓义诊，而马九也自告奋勇的说也会过来帮忙。

  实际上他也是想向华佗偷学些医术，华佗并不是藏私之人，多一人帮忙自然是好事，也就答应了下来。

  太守府的小姐闺房，当温檀儿得知自己被救治的经过之后，怒摔茶杯。

  “这个登徒子，竟敢如此羞辱于我...”

  刘星当晚睡得并不好，打了一夜的喷嚏。

  昨天的时候，太守府的人就已经出去宣传，张贴了告示，神医华佗来到涿州要给百姓们义诊。

  因此，当刘星走出太守府的时候，已经见到了不少的百姓，可以说是黑压压的一片。

  一个是黑头发，一个是此时的百姓身穿的服饰，大多是黑色、灰色调的。

  “这么多人？！”刘星不由得感叹。

  这可不是来占免费治疗的便宜，更不是因病返贫的缘故，而是在古代医疗条件非常的落后，医生少不说，看病的费用也是极其高昂，一般的小灾小病扛扛就算了。

  就算是马参这样的庸医，在当时的社会地位也是非常的高。

  此时的马参也早就赶了过来，正在一棚帐前喊叫和太守府的卫兵们一起维持着秩序。

  最后是华佗出场，顿时人群中爆发一阵欢呼的声音。

  不是大家追星，认识他，而是华佗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神医的风骨。

  太守府管家敲打了几下铜锣，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给大家再次重复了一遍告示的内容，人的名树的影，人群中竟然有人给华佗跪下，高呼神医救命。

  这个场景令刘星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能理解。

  见惯了大场景的华神医，缓步走到棚帐里坐下，拿出一块白布将口鼻遮住，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很是明显的说明，此时的人群中不乏有传染性疾病，有经验的医生，当然要注意自身的防护。

  刘星有样学样，开始在旁帮忙，这是一个绝佳的学习医术的机会，也是接触到百姓的机会，可以了解到风土人情，民间疾苦。

  整整一个上午，刘星大致总结出来，百姓们患病的类型大多是感冒、咳嗽、痤疮、外伤等。

  至于说什么心脏病、高血压、糖尿病等几乎是没有，这和两点有关。

  一个是这些疾病一般属于高龄人群的疾病，东汉时期的人均寿命可是活不到的。

  再一个就是这些疾病都跟抽烟、酗酒有关，烟就不必说了，那时没有，而喝酒也是非常奢侈的，就是粮食做的，古代哪有那么多的粮食用来做酒？底层老百姓可是鲜少能够喝到酒的，更遑论酗酒了。

  一番义诊下来，刘星在旁也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这些疾病的发病原因，大多说是卫生、饥饿、过度劳作所带来的。

  涿郡在太守温恕的治理下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但即便是这样，老百姓还是如此困顿，其他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百姓们苦啊！

  越是这样，刘星心中越是不忍，身体也就越是卖力，忙前忙后的很是勤快，华佗在旁见了，不住的点头。

  而在太守府的门旁，有两个丫鬟不断的在往这边观察着，悄悄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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