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大人物
秋景文父母解放前是地下工作者,这一点邵剑和陈盛早就确定,而对于秋景文姐姐秋萱萱,他们也想知道情况。
“小秋,关于你姐,我是知道些情况,但对不起,我还不能告诉你,这不光是组织纪律,也是为了你姐姐安全考虑”。
“我姐姐安全?领导,我真的很想我姐姐了,我父母不在了,我想有生之年能见到我姐姐一面”。
“对不起,小秋,这个忙我无法帮到你,我觉得你们应该会有相见的一天”。
“哪能告诉我,我姐她在哪儿吗?”。
“在海那边”。
林维东好像说漏了嘴,立即又补充道:“就是这个信息,我也算坏了纪律,也只限你们三个知晓,不可以有第四个人知晓”
林维东表情严肃,好像也为自己说出的话感到后悔。
大家都是聪明之人,一听海那边,自然能想到许多情况,秋景文心里更明白,自己姐姐应该在小鸟上做着父母未完成的事情,是个潜伏者,而邵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冲着林维东笑问:“林厅,从小鸟那边带来的有关蛰伏小姐的消息,莫非就是秋景文姐姐提供的?”。
林维东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冲着邵剑说:“邵副局长,你问的太多了,不应该你问的信息,不可以再问,我再强调一次,秋景文姐姐在海那边信息不可以向任何人泄露,否则后果自负,也关系到秋萱萱萱生命安全”。
就在这时,吴定淮敲门走了进来,他向几位领导汇报了此次抓捕行为的情况,所有成员均有结果,除了已经死亡的八人,名单中的其他人全部落网,都在送来市局看守所路上。
林维东听了之后,对陈盛说:“陈局,等审查结束,要对间谍分子进行公审,对罪大恶极者,公开枪毙,这方面我们会提供名单上人物解放前所作所为,同时,你们要做好宣传工作,威慑那些还在做光复美林的反动分子”。
“是,林厅,我一定好好策划,借此次侦破间谍案,让江淮地区的老百姓有安全感,更要让那些有可能漏网的反动分子闻之丧胆”。
布置了工作,已经到了晚上,由局里安排,在食堂包间吃了晚餐,晚餐结束,秋景文对邵剑笑道:“邵局,我身上可以没带钱,晚上是否可能住在你们公安局招待所?”。
“必须的”。
喝了酒的邵剑拍着秋景文肩膀说,随即让吴定淮安排秋景文入住招待所,并要求第二天用公安局的车送秋景文回红旗厂,还说他的事情已经跟一把手周淮海沟通过了,让他回厂之后安心工作。
住进了招待所,秋景文立即给家中打了电话,蒋玉萍听到丈夫的声音,波动的眼泪都下来了:“景文,你没事吧?”。
“玉萍,我没事,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以后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
在电话里,秋景文没把自己只身一人与罗新燕接头的事情告诉妻子,而是说配合邵剑和省厅领导坐镇的行动,把间谍分子全部抓捕归案。
“我明天上午就能回厂,你放心吧,跟孩子就说我出差了”。
挂断电话后,秋景文眼泪也下来了。
从那个雨天开始,从刘砶寒的出现开始,他的生活和家庭生活就没有真正的安全过,一顶间谍分子的帽子也压的他透不气来,尤其是妻子杀害了刘砶寒,自己替妻子顶罪以来,加上蝴蝶的威胁和对儿子的绑架,这些都让秋景文惶惶不可终日,时间处于恐惧和紧张之中,虽然在厂里和家中伪装的跟没事人一样,而其内心深处的那份恐惧,除了妻子无人知晓,让无人理解。
现在好了,蛰伏的江淮地区的间谍分子一网打尽,虽然还面临着杀害刘砶寒案件,秋景文觉得至少妻子和儿女们不会牵涉其中,从此可以安心生活,而自己即将被逮捕入狱,也不至于被判死刑,毕竟他在此次侦破间谍中有立功表现,而且杀害人的人是刘砶寒,是曾经出卖父母的革命者中的叛徒。
第二天,吴定准亲自开着吉普把秋景文送回红旗厂,一起见了书记周淮海,而且受邵剑和陈盛交待,把秋景文参与侦破间谍案一事告诉了周淮海,并说过一阵子要在市公安局召开侦破间谍表彰大会,让秋景文和梁大民也参加,毕竟梁大民在前期调查组工作中有过贡献。
吴定淮离开厂里之后,秋景文才把公安局在红旗厂的行动告诉了秋景文:“由县市公安牵头,厂保卫科梁大民协助,把隐藏在我们厂内的两名间谍分子抓了起来”。
周淮海说到这里,问秋景文:“秋景文,你猜猜看,是哪二个人?”。
秋景文一脸懵逼地反问道:“领导,我哪能猜到,你别卖关子了,是哪两位”。
当周淮海说两个人名字时,秋景文并不吃惊,一个是锅炉房退休多年的老班长刘得胜,另一个是生产车间的老工段长钱江,他也相信,这两个间谍情况跟自己差不多,有了妻子的他们,可能早就自己间谍身份给忘记了,他也相信这些年来,他们没有再做过对不起工厂和国家的事情。
“秋景文,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他们都是你车间里的人?”。
“周书记,其实---”。
秋景文真想把自己同样是间谍的身份告诉周淮海,也想把自己这些年早忘记了间谍一事告诉领导,他可从来没把自己当成间谍活着,直到剃头匠刘砶寒的出现,才唤醒了他的间谍身份。
“其实什么?你有事隐瞒我?”。
“不,领导,一切都过去了,我以后会好好工作”。
接下来,秋景文向周淮海汇报近期的生产情况,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把重心工作放在了生产上,为军工事情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至于邵剑他们会对自己杀害刘砶寒一事如何处事,他也不再想那么,反正最坏的打算就是坐几年牢,而自己的妻子儿子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生活照常进行,差不多一周的一天,秋景文刚上班,就接到周淮海亲自打的电话,让他立即赶到厂里的执持所,说省里和市里领导都在。
“周书记,他们找我何事?”秋景文有些心虚的问道。
“秋景文,我也不知道呀,省军工局领导也在,应该是大事情吧”。
放下电话,秋景文整理了衣衫,骑上自行车直奔招待所。
肯定跟自己杀害刘砶寒事情无关,否则周淮海也不会那么客气,也应该是公安机关找他,可是省市领导都过来了在见他,秋景文把能想到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原因和理由。
带着好奇和揭密心态架好自行车,推门走进会议室,只见会议桌四周坐着五六个人,除了市局陈盛和周淮海他认识,另外几人都是陌生人,年龄都在六七十岁,其中一位老者差不多七十余岁,两鬓花白,但精神矍铄,面容和善。
会议室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似乎会议桌摆放的鲜花开放声音都能听见。短暂的安静和沉默,让秋景文觉得很是尴尬,没人告诉他赶过来所为何事,也没人给他介绍几个陌生人,他也不知道哪个是市里领导,哪个是省里领导,更不明白这些省市领导为何在见自己?
“阿文,坐到我身边来”。
这是那位老者的声音,他的身边留着一个空椅子。
一声阿文叫的秋景文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个称呼还是童年时候父母对他的称呼,也是一些认识的叔叔伯伯对他的称呼,在他的记忆中,都是解放前的事情,工作以后,取妻生子之后,再也无人如此亲切的叫他一声阿文。
秋景文走到老者身边,盯着眼前的老者看,记忆也瞬间涌进了脑海:“您---您是王辰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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