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说媒

《误差时代》剧组的领导班子组完毕后，马拉便携同白玉凡，夏莹，秀英，凤英，彩霞，连同夏教授，林先生，刘先生去见他的父母。

  马拉母一见自己儿子，便搂住直哭道：“儿啊，你怎么就不常回家看妈呢，你看妈还有几天活头……”

  马拉父叼着烟袋杆子在一旁训骂道：“不孝的东西！”后又吧叽吧叽地抽几口烟，又吐了口痰在地上，用脚蹭了蹭。马拉忙将痰盂放在父亲跟前道：“爸吐这里吧。”马拉父怒道：“我愿怎地吐就怎地吐。可就损了你的洋面子了？那洋人就不吐痰了？”

  其它人只一声不吭地待在一边看马拉挨训。夏莹在旁看着马拉垂头丧气的样子直暗自捂嘴嗤笑不已。夏教授不住地扯她的衣巾制止她，然后忙上前陪笑道：“老哥就别怪孩子了，他也不易，整日的忙的脱不开身。”

  马拉父亲长杆烟袋往痰盂中一磕道：“也是，男儿志在四方，不能总挂着家里，家里最着急的事也不过油锅溢了。”

  彩霞和夏莹听着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众人也忍不住直笑起来。

  马拉父也便放下板着的脸对马拉道：“别让客人们都站着，越发地呆了。给爸说说他们的来头。”马拉忙请大家坐下。

  马拉父对众人笑道：“庄汉人说话实在，客人们不要见怪。”

  夏教授笑道：“老哥家法严厉，难怪教育的娃儿有出息！我这女儿让我给惯坏了，不如老哥教子有方啊！”

  马拉父听着直高兴地道：“那里，那里，希望不给先人丢脸。”然后又摧马拉做介绍。

  马拉便将夏刘林三位老先生一一地给父亲做了介绍。马拉父听后直惊讶地道：“哟，都是教授。可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然后相继问了贵庚。除过林先生，刘，夏两位教授岁数都浅于他。于是他便呼林先生老哥，称刘夏二位为老弟。又问了从事何种学问。听得一一说了，直羡慕不已。也不禁感慨万千地道：“我祖上也是出过能人的。先后出过一位状元，一个榜眼，其它进仕更不必说了。在废科举头一年，先人还中了举子。”林刘夏三人听着直赞叹不已。马拉父不禁又长叹道：“只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到我辈尽衰落了，得了马拉，还是个老来子，差点断了根，生怕他有个闪失，便取了个蛮名子，只图好养活。我爷是个大成分，我爸政策不给上学，只从上辈言传身教地认识得几个字，到我便不操书了。儿子更是不肖，实实地辱没了书香门弟。半途还化成了个怪胎！”

  一旁众姑娘听着忍不住嗤嗤发笑。马拉挺立一旁，只红着脸不停地瞟她们。

  马拉母却早已见得五个水灵精气的姑娘一行坐在眼前，终于忍不住叫道：“瞧这几个闺女真齐整！”

  这时白，夏她们方才一起问马拉父母好。马拉父这方想起她们，忙问夏教授他们，可有自家闺女在其中。夏教授叫过夏莹上前给马拉父相看。马拉父仔细一见，亭亭玉立，伶伶俐俐的一个大姑娘，含羞带窘，可爱之极。他直点头夸赞：“好闺女！好闺女！”

  马拉母忙伸手道：“闺女，快过来，让大妈好好瞧瞧。”她拉到身边，边看边夸道：“瞧这姑娘长得贼俊的，就是长的单薄了点。”林，刘二人直笑问道：“这姑娘可好？”马拉母笑道：“要是我儿媳妇就更好了。”夏莹听着直羞的走开了。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秀英在后面高兴地道：“这提法好哟！”夏莹打了她一拳道：“关你什么事？”

  马拉母又笑道：“那几个闺女也好！让我一个个地看过。”夏莹便将她们一个个地推上前让马拉母一一过目，马拉母看一个夸一个，最后拉住白玉凡的手笑道：“这个闺女最齐整。”

  凤英在旁大笑道：“大妈好眼力！她就是您的儿媳妇了。”

  马拉母直哟道：“我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姑娘真是貌如天仙啊！可是做什么工作的？”

  白玉凡笑道：“拍戏。”

  凤英笑道：“和马大哥同行，可谓天生绝配呀！”

  马拉父一听不冷不热地道：“你们都还年轻，要考虑周全。必定这是终身大事。”

  马拉一旁直道：“我们都考虑好了。”

  马拉父训道：“再考虑考虑。多考虑对你们没坏处。”

  马拉母直急道：“还有什么考虑的……”

  “你妇道人家闭嘴。”马拉父打断了老伴的话。

  白玉凡微微一愣，笑笑道：“伯伯说的没错，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说着便转身出门去了。马拉直急得就要追出去。马拉父喝止道：“你给我回来。什么人不好找，找个戏子！别只瞧着模样好。没听过红颜薄命吗？那好看的克夫！连皇帝都受不了，倾国倾城，更别说倾家荡产了！”

  马拉却并不理会自己的父亲，只管道：“我再不回这个家了。”说着便一溜烟地出去了。马拉父生气万状地挥着烟袋杆叫道：“永远都别回来！你这个逆子！”

  其它几位姑娘也直对马拉父的态度极为不满，只说出去劝马拉回来，也一起地出去了。只留得三个教授在屋里劝解马拉父。

  却说马拉一路追上白玉凡，直拽住她。此时的白玉凡已哭的泪人一般。委屈的腰也直不起来。马拉直将她整个身体揽进怀里。白玉凡泣不成声地道：“为什么？……”马拉直劝道：“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爸会这样对你。”

  其他几位姑娘也相继续跟上来也劝慰道：“白姐姐，不要太伤心了，大伯是个糊涂人，他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玉凡哭泣了好一阵方才罢了。马拉握着她的双手对她道：“这事我说了算，我爸情愿与否无关紧要，你就放心吧。大不了我不再回这个家了！”

  白玉凡听着一阵感慨，然后笑笑道：“伯伯说我是戏子我就自轻自贱了。你先回去稍住几日，慢慢说服伯父，不可因我而让你们弄得更僵了。”彩霞在在旁直笑道：“好贤惠的姐姐，这样通情达理，只可惜有人有眼无珠！”

  秀英道：“只怨古来世道罪恶，好女子尽被糟蹋了，怪不得伯伯不乐意。”

  凤英笑道：“他这样财大气粗，再不敢娶个好姑娘，平常人那敢讨个象样的老婆。再说，时至今日，再不肖也不至那样程度。只要自个儿自重，没有泛贱之说。”

  马拉听着直哼道：“那廉妹妹遭遇可怎样说，若非有幸遇上我们，被人白玷污了，还不是忍气吞声，一生含羞了。”

  凤英听着马拉的话瞪眼道：“你少拿我撒气！那廉小妹如果不是自己想赚快钱，也不至于自投罗网。”

  夏莹听着忙问道：“廉小妹又是何许人？”

  凤英道：“是我和他前日救得的一个受骗女学生。她被人诱骗从事卖淫活动。”众人听了直倒吸一口气。

  夏莹直气道：“这样坏地方，可还让它生存着？”

  凤英冷笑道：“捧在我手里，还不将它连根拔了，留着过年吗？”

  彩霞又道：“听说这些公开场合敢犯科的人，大多是有后台的。”凤英哼道：“只是几个恶棍，没多大后台。有后台本姑娘也不怕！”

  众人说话间，白玉凡心情好了许多，马拉于是便将她托付众女子照顾，自己先辞了她们回家。

  当马拉回屋时，却见父亲同夏教授他们聊的开心。马拉对父亲道：“那些姑娘们有事先走了。”

  马拉父见儿子一个人回来，感觉到自己话语可能过分了，沉吟半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座的三位教授忙笑道：“那些丫头随她们去吧。”

  马拉父这方对马拉道：“你可怎么又跑回来了？”

  马拉不语。

  马拉父冷哼道：“那姑娘不要你了？”

  马拉道：“没有。好让我回来劝你。”

  马拉父思量一阵后道：“这姑娘还算识得大体。不知心底如何？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刘先生在旁道：“老哥果真思虑周道，这姑娘生长在孤儿院中，自小孤苦伶仃，一个人混日子，实在凄凉，但她的人品很不错！这个我是最清楚的。因我赞赏她人品高洁，便认做干女儿，时常照应。这白姑娘天生的端正风姿，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气，虽然貌若天仙，众星拱月一般，但各类人都对她不敢轻易冒犯。这姑娘处娱乐界实是迫不得已。谁也不会想到她有副好记性，所读诗书都会默诵如流。如今虽年少，读书已破万卷，而且不是一般庸俗读物，可谓一代才女，只是不大显耀。她胸中丘壑，在于进退之大智慧，绝非泛泛女子可比！令郎能得此佳偶，对未来飞黄腾达很有帮助，老哥千万不可错过啊！”

  马拉父又道：“这样厉害女娃，我儿可怎样降服得了？”众人只是一笑。

  林先生一旁笑道：“囟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是造化。那姑娘也就招你的儿子了。”

  马拉父摇头叹道：“罢了，我读书不多，许多事见识不到。三位教授今日为我儿把关，可见确实不错的。”

  刘思成拍着胸脯道：“这大媒我保了，以后若不如意，我亲自到老哥门前认罪。”马拉父这才高兴起来。终于让保姆开始上饭上菜。

  正吃之际，马拉父对马拉道：“刚我听林教授说你要动工修大园子？这破土动木，要先选好风水。别刚兴了几天运，又犯着那儿了。”

  林先生在旁听着直笑道：“应该的！应该的！”马拉不禁问道：“林先生怎么同我爸一起迷信起来了？”

  林先生笑道：“马先生不知，这风行水气在建园上不可不看。我那园子也是请高人另作的测算。”

  马拉父听着忙道：“这高人教授不及，定是个厉害人，就请他了。到时候让他也把我故乡的老宅整一正。”马拉听着林先生相信风水，便也不语了。

  后来马拉得知此风水先生名张柄坤，早年还曾是位将军，后不知为何，就隐退故里了。有人说他拐走了上司千金，被贬了。还听说那张夫人早年是一个极标致的美人。马拉便想着有机会一定要目睹这二人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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