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乱我道心
老人就静静地看着魏己,想要知道魏己究竟会怎么做。
魏己被老人的话弄得有些烦躁,时不时看向已经死去的高老二。
尤大察觉到魏己有些难过和纠结,对魏己说:“神子,他已经死了。”
魏己站住身子,看向高老二,安静了一会,然后一团冥火从魏己手中飞出,落在高老二的尸体上,冥火开始将高老二的身体焚尽。
魏己开口说:“高老爷,是我对不住你。但是他说的对,那种痛苦我怎么会无法感觉得到,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你说你要走,我只能这样让你化作那气,在这天地中遨游。”
高老二的尸体在冥火的灼烧下,全部消失,连骨灰都没有剩下。
老人对魏己说:“你这样做就是在杀人!”
尤大一听,火气上来了,说:“老头,你刚刚还说,他该死,现在怎么又说起这话。”
老人说:“他死于自己,这是他应得的,但你再将他的尸体焚烧,就是杀人!”
魏己笑了,说:“那应该给我定个什么罪呢?”
老人说:“亵渎尸体!”
魏己哈哈大笑起来,说:“人活着的时候不去关心,反而人死后,把那冷冰冰的尸体当作宝,这不许,那不许。你到底是为什么?”
老人说:“活着的时候,他是罪人,他的死是耶神的旨意,我们怎能违背耶神,他死后,他的一切都重归耶神,一切都要由耶神来定夺,你我都没有这样的权利。”
魏己说:“这么说,人死之前要受罪,死后也逃不开。那你这耶神到底有什么用?”
老人说:“信奉耶神,仅仅是信仰,是希望,是我们黑暗中的那一束光。”
魏己说:“为什么他们会在黑暗之中?为什么不把光明带给他们?为什么不让他们活在阳光之下。”
老人缓缓抬起头,说:“因为我们皆是罪人,我们要在那黑暗之中向耶神赎罪,方能登上那天堂,光明才能照耀在我身上。”
魏己对这些话完全不能理解,心中的怒火让他的脑袋有些迷糊。
魏己说:“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说完,魏己走出房间,尤大紧紧跟在身后。
尤大小心翼翼地对魏己说:“神子,你还好吗?”
魏己扶了扶额头,说:“还好,你把他看好,别让他乱跑。”
尤大说:“是,神子。”
“神子,他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当真,按他那样说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我就应该在那华将军府继续做我那仆人,我们耶家城中的人就该是那样。”
“但是,神子,你也能看到,感受到我们耶家城的变化,人们不再活在苦难中,他们在冥神的恩赐下,有了抗争的力量。”
“神子,你给耶家城带来了新生,虽然现在时间很短,但是将来他一定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魏己看着尤大,听着他慷慨激昂的话语,笑了。
魏己说:“谢谢你,尤大。”
尤大说:“神子,你没事就好,我去看着那个家伙。”
魏己笑着点点头,说:“去吧。”
尤大转身离开,魏己走到后院,看着四周的高墙,看着紧闭的大门。
“我现在算不算就是那猪圈中的猪。”
魏己来到了马车上,靠着马车,望着天空。
“我们好像真的是那罪人,不然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的苦难。”
魏己怀疑起来,质问起来,无数的话语在脑海中生成,但就是没有确切的答案。
夜色来临,天上繁星点点。
魏己看着天上的星星,说:“一颗,两颗,三颗。”
突然魏己一拳凿在马车的木板上,马车颤抖起来,惊得马儿嘶鸣。
魏己抽出弑一,看着弑一,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说话,你到底要做什么?”
魏己毫无章法地用力挥舞着弑一。
“我的道,我的道!”
尤大听到魏己癫狂嘶吼的声音,担心出什么事,从房间内出来,看着站在后院的魏己。
“我要守护,我不要再有人在我面前死去,我要让他们都好好的。”
冥气从魏己的身体中四散出来,魏己拿着弑一向冥气挥舞而去。
“罪人!罪人,那些该死的人,就让他们去死,让他们死!”
弑一从魏己手中掉落,魏己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他们不是罪人,他们都是应该好好活着的人,但他们该死,因为他们伤害了别人。”
魏己怒吼起来。
“因为他们不再是人,他们是鬼怪!”
冥气被魏己全部收回体内,魏己将弑一放回剑鞘,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唤出羽翼,飞到德家城上空。
绕着德家城飞了一圈又一圈,清凉的晚风吹在魏己脸上,魏己渐渐冷静下来。
魏己最后飞回到客栈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尤大见魏己回来,上前说:“神子,你还好吗?”
魏己说:“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尤大说:“是。”
尤大回到自己的房间。
魏己坐到老人的旁边,对老人说:“今天你说的那些话,我不会认同。”
“若是全靠那所谓的神明,那么这世上的罪人多的都数不过来。”
老人喝了一口茶水,说:“所以神派他的儿子来到这世上。”
魏己说:“那他儿子是个废物该怎么办。”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笑个不停,好像听到了一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魏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
老人说:“一个废物怎么会是神子。”
魏己说:“看来这神子不是那耶神定的。”
老人说:“若是你加入我们耶教,你很有机会成为神子。”
这次轮到魏己笑个不停,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说:“那你们这神子的要求挺高。”
老人对魏己说:“你对耶教的偏见很深。”
魏己说:“难道你白天说的话都是假的?”
老人说:“自然是真的。”
魏己说:“那我怎么会有偏见。”
老人说:“你不懂信仰的力量。”
魏己笑着说:“确实,我到现在也没懂,但我知道,无论怎样我都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身上。”
老人看着魏己,没有说话,转身躺在床上,睡去了。
魏己靠在椅子上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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