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窝里横的人,就该拖到窝外教训!
“娘,我得立刻去趟安宁别院,将姜氏与惜年接回来!”
仁远伯恭敬地送走撕儒并安顿好剽悍两只将军,连门槛都没来得及跨进去就着急出发!
闻老夫人被迫当众给狗下跪,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听到这话当即仰倒:“逆子!老娘的话你现在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吗!”
仁远伯比她还气,狠声道:“您还没看出来吗?府里的事早就传开了,南阳王今日就是特地来给姜氏撑腰的!”
闻老夫人当然感觉到了,但她在姜行娓手中吃了太多亏,比起远在京城的南阳王,她更怕姜行娓回到伯府!
“有人撑腰又怎么样!京城和明州隔着几千里路,南阳王再厉害能管到明州来吗!水性杨花的小娼妇,没出嫁就到处勾搭男人!如今还勾搭上王爷了!那南阳王也是个瞎——”
“住口!”仁远伯吓得面无人色,恨不能将老夫人的嘴缝上,“娘你不要命了!南阳王可是圣上面前第一人,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说完便立刻叫人将老夫人捂了嘴送回寿安堂,自己则火速赶到了安宁别院!
“惜年,徐妈妈已经被当众杖毙,母亲和盈昭我也一定会重罚!我向你保证,日后伯府的一切都由你做主,就连母亲都不得置喙半分,你快随我回伯府可好?”
姜行娓刚到前厅,就听到了这一大堆空话,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伯爷口口声声说着要重罚,可从昨晚到今日,却只罚了个徐妈妈!想让母亲回去可以,得让老夫人和曲姑娘亲自来接,并且在伯府门前当众认错!六爻居损坏的东西,也必须由曲姑娘赔偿!”
仁远伯看到姜行娓出现,眼神十分复杂!
让母亲亲自来接人且当众道歉,这如何可能!
“惜年——”
“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庄氏出声打断,不想听他讨价还价。
仁远伯看出她是铁了心了,暗暗一咬牙,说:“我一定想办法说服母亲!”
然后这一去,就一整日再没来。
姜行娓并不在意,隔日一早,小满就喜气洋洋地跑进来。
“小姐您可神了!今儿不仅伯爷来了,老夫人和那个曲姑娘也都来了!”
姜行娓并不惊喜,反倒多了几分担忧,与庄氏一同去了庄子门口,果然看到了两辆马车。
闻老夫人与曲盈昭龟缩在马车上不肯露面,只有仁远伯厚着脸皮开口:“惜年,你看母亲亲自来接你了,咱们回府可好?”
庄氏不说话,姜行娓故意道:“马车上真是老夫人?老夫人今日是怎么了,嗓子哑了?”
仁远伯哪能听不出她的意思,猛地咳嗽,示意闻老夫人说话。
可马车内还是一片静默。
姜行娓二话不说就扶着庄氏转身。
仁远伯急了,厉声大喊:“娘!”
闻老夫人被吓得一抖,这才出声道:“昨天的事是盈昭不对,你是长辈,千万别跟她一个孩子计较!你才是伯府的当家主母,伯府离了你不行,今日就跟着我们回府吧!”
她语气不情不愿,连个像样的称呼都没有,后半段话说的仿佛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姜行娓和庄氏对视一眼,憋住笑,看她嘴还能硬到几时。
“既然老夫人发话了,那孙媳与婆婆自当遵从。”
姜行娓说完,便命人去搬行李驾马车,来的时候是两辆,回去的时候却是七辆。
仁远伯瞧着不对劲,问:“怎么这么多东西?”
姜行娓和庄氏都不搭理他,马车里被绑着的闻柏与和睡着的闻筗邑也没出声。
回到城中后,百姓们一看见浩浩荡荡的车队便不自觉地被吸引了目光,并且很快有人认出了是仁远伯的马车。
待马车队伍行至伯府门口,一丈之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奇怪,马车都停老半天了,怎么不进不出也没人下来?”
“这伯府一天天的可真热闹,今日又有什么稀奇事?”
“不知道啊先看看……”
仁远伯从百姓的议论声中知晓,姜行娓和庄氏都没有下马车的意思,而老夫人和曲盈昭也没有动静。
姜氏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就是等着让百姓看热闹!
若一直僵持着,聚集的百姓只会越来越多!
姜氏可谓是步步算计步步紧逼!
仁远伯无奈之下率先下马车,喊道:“盈昭,出来!”
曲盈昭隐身了一路,听到百姓的议论声近在耳边,更加不敢出来了。
姜行娓淡淡发话:“无妨,时候还早,咱们围着明州城溜达几圈,等人最多的时候将马车停在最热闹的街口,没准曲姑娘和老夫人就想通了。”
曲盈昭吓得猛地撩开车帘,带着面纱从马车中出来,未语先流泪:“六嫂嫂,盈昭那天不是故意的,盈昭真的——”
“停!”姜行娓忽然抬手,“我知道你会演,但你先别演。”
话音未落,小满就从马车钻出来,手里还拎着早就准备好的锣鼓!
“我家小姐吩咐了,今儿曲姑娘不管想唱什么戏,咱们都得使劲儿捧场!”
说完立马开敲!
那声音,叫一个响亮!
瞬间又吸引了一大波百姓的注意!
曲盈昭哪见过这种阵仗,瞬间慌得直发抖,原本准备好的脱罪说辞也跟着忘了个精光,忙不迭地出声道歉:“六嫂嫂我错了!表舅母我错了!盈昭再也不敢仗着姑祖母的疼爱欺负人了,盈昭真的知道错了!”
话落她就捂着脸,慌不择路地钻进了马车!
姜行娓露出个脑袋,笑眯眯地问:“老夫人,您可有什么话要说?”
闻老夫人躲无可躲,抖抖索索地掀开车帘,明明嘴角都在颤却硬着语气道:“昨天的事祖母也有错,委屈你们了!”
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简直目瞪口呆!
闻老夫人作为伯府之长,是在当众向六少夫人赔不是吗?!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姜行娓盯着闻老夫人发白的面色,伸手。
闻管事立马将册子递上。
“表妹,你命人搜雪缎打砸了我的院子,毁坏的东西都已经登记在册,共计三千四百五十八两,你看看是付银票还是现银?”
曲盈昭惊出尖叫:“怎么会这么多?你讹我!”
姜行娓当然是在讹她。
闻管事却一本正经地开口:“单是打碎的两只前朝缠枝白玉瓶,就价值一千多两,表小姐若有疑虑,可以一同去六爻居对质。”
曲盈昭只拿得出五百两银票,伸出手去,道:“剩下的我一会儿赔给你!”
姜行娓不怕她赖账,心情极好地将银票交于闻管事,说:“眼见着要入冬了,一会儿表小姐将剩下的银票送来后,你去置办些冬衣棉被以及粮食,送与城中的贫困人家和乞儿。”
流言能散播得这么快,可多亏了他们。
闻管事应诺。
百姓们闻言纷纷赞叹!
“六少夫人真是心善!”
“六少夫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同样是十多岁的姑娘,这伯府表姑娘和六少夫人差别可真大!”
闻老夫人和曲盈昭听见,气得鼻子都歪了!
小声吩咐车夫驾着马车灰溜溜地进了府!
姜行娓朝百姓们一拜,扶着庄氏下马车,低声俏皮道:“娘瞧见了吧,这窝里横的人,就该拖到窝外来教训!”
庄氏轻轻拍拍她的手背。
婆媳俩堂堂正正地走入了府中。
并未注意到,目睹一切的闻柏与悄然撩开车帘缝往外看了一眼。
那平素死气沉沉的眸中,满是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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