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炸祖坟!一炸一个准!
他这一通威风耍的,让曲绣儿不敢再多说半句。
赶紧去灵堂灵堂继续哭丧,等候宾客前来吊唁。
可是,从日出一直等到日落,别说亲自上门,就是遣家奴来问候一声的都没有!
仁远伯带着伯府二房三房的人在堂前站了一整日,气得脸都白了,砰地一声将茶杯摔打在地!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这些人如今未免太不将我伯府放在眼里!”
二房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三爷闻丞礼则淡定地弯腰将茶杯捡起来,放好。
“曲家毕竟只是伯府表亲,诸位同僚不可能冒着同时得罪南阳王和燕将军的风险,来给曲家做面子,都是做下官的,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大哥不必如此动怒。”
仁远伯在明州经营十多年,从未这般失过颜面,如何能不怒:“门前如此冷落,总不能让全城人看我伯府的笑话!”
二爷闻继礼站出来出主意:“要不然……咱们自己雇人上门吊唁,再多设些空白的路祭?反正百姓只是看个热闹,谁会真的去深究。”
仁远伯一听,又摔了茶杯:“这岂不是自欺欺人!伯府何时沦落到要靠这种手段保全颜面了!”
闻丞礼这回懒得捡了,并往他心口上扎了一刀:“名声都扫地了,还如何讲究颜面?大哥非要以伯府之名给博祺风光大葬,便要承受他德不配位带来的后果。”
仁远伯转头怒瞪着他!
闻丞礼却似没看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最保全颜面的办法,就是明日趁早悄悄将人葬了,少是非,才能少祸患,大哥自己权衡。”
仁远伯根本无需权衡!
闻柏与那个野种一直占据着伯府嫡长子的位置,让长子认祖归宗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不管是死是活,他都要给自己真正的长子应有的体面!
“就按老二说的去办!老二,这事你亲自去办!”
闻继礼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建议还真被采纳了,从前大哥可都是听三弟的!
他不合时宜地高兴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
闻丞礼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并没有阻止。
天黑之后,从曲府到主街,再从城门口到招宝山,一路上全部搭好了路祭棚,每个棚子里都摆满了祭品香烛和纸扎!
临近年关,城内撤了宵禁,百姓们听到动静冒着严寒出来一看,好家伙!
这丧礼办得比前两月闻六公子的还要隆重!
“伯爷这是不打算遮掩了还是怎么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伯府的嫡长子没了!”
“呸呸呸你咒谁呢!闻家大公子听到这些话都得嫌晦气!”
“曲博祺虽有官职,却不是从科举入官,且未入九品之流,葬礼如此规格,明显逾制了!”
“仁远伯可是咱明州城的地头蛇,天高皇帝远的谁能管得着!而且南阳王都没说什么,咱们小老百姓就更加管不着了!”
这话一出,众百姓纷纷闭口,回家捂被窝早点睡,准备明儿一早再起来看热闹!
与此同时,招宝山上。
小满正熟练地倒腾着数个用铁丝连接在一起的铁弓,按一定的顺序和距离半掩在地上。
谷雨则将五个薄如蝉翼的铁风筝高悬在树顶上,五个风筝中间,还竖有一根空心柱,柱顶上是一根倒悬的玄铁剑!
闻柏与看着引雷装置,怎么看怎么奇怪,问:“这东西……真的能引雷?”
小满拍着胸脯打包票:“当然可以!我家小姐十二岁的时候,用这东西炸过姜家祖坟!一炸一个准!”
闻柏与:“……”
难怪如此熟练……
撕儒看着自家王爷那柄万年难寻的玄铁剑成了引雷针,一阵肉痛!
可他又忍不住好奇:“这玩意儿是你家小姐十二岁研制出来的?”
小满点头:“我家小姐可聪明了!小姐打小就爱看书,这引雷装置是她仿照古籍改良的,花了一年多时间试了百来次才成功呢!”
只有摺烈关心重点:“姜姑娘为何小小年纪就想着炸自家祖坟?”
小满挠了挠脸颊,这话她可就不能回答了。
撕儒也好奇地凑过去:“真炸了?”
“倒也没有……小姐还是有分寸的,只炸了姜家祖坟边上的几块地,吓吓老爷罢了。”
姜行娓坐在南阳王的马车里,望着黑不见顶的天空,伸出手去感受了一下风的湿度。
闻筗邑说,后日或大后日会有一场大雪,若大雪前天气能持续晴好,那明后晚夜温骤降之时,出现雷电的几率能有七成。
“既予我天时,愿真能天遂我愿!”
南阳王拎着她的手炉,出声:“你求天,不如求本王,本王可让人将曲博祺挫骨扬灰,无身可葬。”
姜行娓转头看这个莽夫:“……”
她要的是人人都以为伯府此举受了天谴,让曲博知到死都难洗脱弑兄之罪,并在仁远伯心里留下永远的疙瘩。
杀人容易,诛心难。
这种事,只有天做得到!
“臣妇谢王爷赠古籍与赠剑之恩,对于力所能及的事,臣妇还是喜欢靠自己。”
南阳王不强求,忽然问:“为何要炸姜家祖坟?”
这个故事,闻六没在他耳边念叨过。
姜行娓沉吟了片刻:“因为……我不想被卖去袁家当童养媳。”
南阳王皱眉:“哪个袁家?”
“临海袁家。”
“没听说过。”
姜行娓垂下眼帘:“王爷没听说过很正常,因为袁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用一根引雷木,借袁家庶子之手沉了袁家的海上商船。
之后袁家嫡庶三房互相倾轧,被临海魏家趁其病要其命,不到一年,世间便再无袁家。
南阳王见她垂目,心中已有三分明了:“袁家、秦家……年纪不大,手头的命案倒不少。”
姜行娓猛地抬眼,一脸无辜地否认:“王爷可别冤枉臣妇。”
南阳王一根手指撑起她下颌:“你忽悠闻六去给秦彻下药,秦彻逛窑子时死于马上风,此事,闻六与我炫耀了三年。”
姜行娓:“……”
“闻六还道,你说话时喜与人对视,若有意避开,必有蹊跷。”
姜行娓无语至极:“……他到底与王爷说过我多少事?”
南阳王微眯着眼,想了想:“自你五岁于众人前扒他亵裤,事无巨细,本王悉知。”
姜行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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