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中调查，第八殿主
沿海战场。
陈列上千座大世界，时常会举办演武试炼，取得名次者会获得丰厚奖励，其中不乏帝品灵宝。
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
“天地人榜还真有一定的含金量啊，但凡上榜者，都取得相对应的名次。”
“排名第二的魔道圣子一出手，直接摘取十连冠，地位无法撼动，简直无敌呀！”
“可惜，排名第一的神秘散修至今未曾现身。”
“冷剑仙苏清秋成功突破朝晖后期，演武试炼中竟然打败排名第九的断岸王、苍梧郡主陆清流等人，真正实力都还没人将其彻底逼出来。”
“魂道圣女也突破朝晖后期了，昨天和道宗少主苦静一战，不分上下，胜负五五开！”
“当真是天骄崛起，人才辈出，继人皇时代又一个黄金盛世降临。”
...
许多人都在讨论演武成绩。
最为耀眼的当属天榜前十天骄，他们一举一动引起各方关注。
天榜拢共有百位天骄，在这段时间相继追赶，有人厚积薄发，成功超越前面的名次，就有人黯然失色，排名骤降。
这是好的方面，不好的方面则严重许多。
在天地人榜之上，还有一部仙榜，里面罗列出天州荒域的擎天境修士，将其排名划分。
普通百姓很难接触到，但在修行界不是秘密。
最为关键的是。
作为荒域最高战力的时空剑圣，居然堪堪排名十五！
起初时候，人们是不相信的，觉得是撰写者恶意抹黑，可随着时间推移，天地人榜单相继证明其含金量，没有任何夸大或贬低嫌疑。
天地人榜都十分公正且保真。
这让沿海边境陈列的修士们，不免产生怀疑，难道传说中无敌不败的时空剑圣，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
荒域修士能够信心爆棚，敢于参战与天盟一战，最根本因素，是相信时空剑圣能够顶住天盟方面的擎天境。
可如今看来，时空剑圣的强大，似乎只是人们眼里的滤镜过重导致，这不禁让许多惶惶不安，一些坚定不移相信荒域必胜的修士，都变得沉默，暗中联系天盟方面。
某座大世界，一颗破碎星辰里面。
苏清秋神色肃然，道：
“眼下，天地人榜被证实含金量很高，侧面反映仙榜同样也没有造假抹黑，军心已经被动摇，许多人都未战先怯，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根本阻止不住。”
“就算把撰写者抓住，恐怕也无济于事，猜疑一旦出现，等同罪名成立，修士们甚至开始散播帝君外强中干的谣言。”
“散播天地人榜单的家伙，当真高明，这是阳谋！等我们察觉到，已经为时已晚，帝君名声被破坏，塑造在人们心里的神像出现裂痕...”
说到这里，苏清秋不禁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抓住撰写者，将其拖出来暴打，然后给五马分尸。
正值战争前夕的关键时候，突然爆发这类事件，对于整座荒域无疑是一桩致命打击。
午蝶十分冷静，说道：
“别急，当务之急先把撰写者找到。”
“经过长达二十天的摸排，我通过操控魂道傀儡，潜入各个世界，深入到每一个军营、每一个队伍中，拢共十万具傀儡，就在昨天，这十万具傀儡中，终于有一个收获。”
“洪武世界中，隶属于柱国秦烽火掌管世界的其中一所军营里面，有一个很可疑的家伙，专门接触那些信心动摇，企图暗中投靠天盟的背叛份子。”
闻言。
苏清秋迫不及待站起身，道：
“走！带我去看看，抓住他审问，或许有所收获。”
帝君一直是苏清秋最崇拜的人，如今有人大费周章搞出天地人榜，故意衬托出仙榜，从而抹黑帝君形象，这怎能忍受。
“别急，你先去通知天策将军李观砚，请他随时准备支援，我先把那人抓住，通过搜魂很快就能获得情报。”午蝶说道，神情冰冷。
苏清秋欲言又止。
直接就搜魂？这对魂道大家来说不难，可没有证据证明那人就是奸细，一上来就搜魂，假如错抓咋办。
可见到午蝶冰寒眼眸，苏清秋咽下临到嘴边的话，颔首道：“好，你小心一点。”
“明白。”
二人分头行动。
苏清秋径直找到天策将军李观砚，将这件事始末原原本本告知。
之所以不去找神城之主、黑衣宰相，只因这俩人一个常年四处乱跑，一个正在闭关稳固境界，唯有天策将军尽职尽责镇守边境。
天策将军府邸。
李观砚听完苏清秋的讲述，当即霍然起身，眼里都在冒火：
“好好好！总算有线索了！”
“胆敢侮辱人皇少主，简直是在找死！老夫亲自陪你走一趟，带我去见一见那人！”
这段时间，因为天地人榜而心生忧虑的不止是苏清秋、午蝶等人，其中就包括忠心耿耿李观砚。
他可是‘孟人皇’头号小迷弟，听闻这种流言，岂能不怒，这段时间整天嚷嚷着要杀人，吓得麾下将军战战兢兢。
若非首辅江沧海劝说，李观砚根本不带废话的，把所有人聚集起来，一个个排查，就不信找不到潜藏在暗中的老鼠。
“天策将军，您先别急。”
“您只需要守候在一旁，以防撰写者狗急跳墙，爆发超越朝晖境实力，您现在就火急火燎登场，很有可能打草惊蛇。”苏清秋连忙劝慰暴跳如雷的李观砚，生怕这夯货打乱计划。
李观砚这才冷静下来，不住点头：
“没错，没错！是这么个道理，你们先查，我就在暗中守护。”
...
...
与此同时。
洪武世界。
秦烽火望着演武会场如火如荼进行者，不禁感慨万千，道：
“时代是你们这群年轻人的，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上不得台面咯。”
一旁矗立着位相貌普通的青年，闻言笑呵呵说道：
“柱国哪里的话，有您从前的付出，才有后来的大晋皇朝，您的贡献毋庸置疑，时代的推进，是有你们这种人存在，不是吗。”
闻言，秦烽火老怀欣慰，哈哈大笑：
“崇铭小子，还是你会说话，总是能讨老夫欢心。”
崇铭浅然一笑，正欲张口，忽然面色微沉，侧眸瞥一眼某个方面，道：
“柱国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崇铭就想离去。
秦烽火还没来得及招呼，一道靓丽倩影瞬息而至，拦住崇铭去路，迈着款款莲步，身姿婀娜一步步走来，轻笑道：
“地榜第一的天骄，据说年仅三十岁，就已是朝晖境初期强者，当真百闻不如一见。”
崇铭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转瞬即逝，扬起谦虚的笑容，道：
“岂敢，在天榜第五的魂道圣女面前，小子这点成就不足挂齿。”
午蝶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淡然道：
“倒是谦虚低调，不过你暗地里搞得小动作，别以为能瞒天过海。”
“主动坦白，或能免除一道折磨。”
午蝶懒得跟他弯弯绕，直接说明来意，同时唤醒周边许多傀儡，将崇铭包围起来。
“我从未做过背德之事，没什么好交代的。”崇铭冷着脸，道：“让开，别挡路。”
午蝶双臂环抱，道：“看来，你是死鸭子嘴硬，死活不肯交代咯，那我来帮帮你。”
说话间，午蝶食指轻轻上挑。
崇铭身躯顿时僵硬，额头渗出细密冷汗，一根无形的情绪丝线，从眉心识海中透出，被午蝶一根食指缠绕揪住。
一时间。
崇铭心里不忿怒火倍增，往昔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想起被大晋皇朝碾碎的国家，想起无辜惨死的父母，想起因为大晋皇朝掀起战乱而毙命的妻女。
尽管理智在疯狂劝阻，但根本无济于事。
崇铭不禁呐喊出声，吼道：
“都怪帝君、都怪所谓的大晋皇朝，他们根本不配称霸一域，以战止战，岂是仁明之主！我就要报复！替家人讨回一个公道！”
闻言。
午蝶露出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无视了崇铭的咆哮，一把摁住他的头颅，魂道威能瞬间侵入崇铭的识海。
搜魂！
短短几个呼吸，崇铭过往记忆系数被午蝶读取。
只有几个模糊前段，被人刻意掩盖，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读取。
“果然是天盟！”
“天地人榜就是他们搞出来的，籍此来抹黑帝君形象。”
午蝶毫不犹豫碾碎崇铭魂魄，一具软塌塌尸体倒下，地榜第一的天骄，就这样潦草死去。
秦烽火自始至终一言未发，默默望着，直到崇铭死去，这才开口道：
“他是天盟奸细？”
“是。”午蝶拱手作揖，道：“柱国受惊，我是奉女帝口谕，暗中调查天地人榜一案，这才没提前向您禀报。”
秦烽火颔首，摆摆手道：
“无妨，做你该做的事去。”
“崇铭尸体给我处理吧，他估计是被往昔仇恨蒙蔽，也是情有可原，我去掩埋他的尸身，就当为大晋皇朝以前犯下的错误赎罪。”
说着，秦烽火蹲下身子，就要背起崇铭尸身。
午蝶蹙眉，没有多说。
但心里不是很赞同这种做法，任何敢抹黑帝君的人，都该死！何须赎罪？
“告辞。”
午蝶懒得劝，每个人善恶观不同，眼下有了新的线索，自然刻不容缓去处理了。
在崇铭的记忆中，没有多少有用信息。
其中家国仇恨占据一大半，还有一些通过他联系天盟的背叛分子名单。
至于隐藏在暗中的榜单撰写者，相关记忆全部被掩盖。
“不过，你忽略了最至关重要的一环，魂道涉及因果，因此，能够看清一丝因果线。”
“他通往的正是你的方位。”
午蝶瞳眸转化为银白色，视线中，整座世界变成线条框架、和颜色各异的云团。
顺着崇铭身上无数条因果丝线，午蝶通过记忆当中崇铭遇见的所有人，通过排查法，将记忆中出现过的人，一个个进行排除。
只剩下最后一个从未出现过，却有一条因果线的，必然就是崇铭的接头人！也就是隐藏在暗中的榜单撰写者！
一秒两秒...一分钟...十分钟。
一炷香时间过去。
午蝶瞳眸转化为正常色彩，浅浅一笑，道：
“天策将军，人我已经找到，就在洪武世界，方位东面，位于第三军团中第十编队，名为：姜镗。”
话音落下的瞬间。
隐藏许久的李观砚拔刀而起，气息节节飙升，朗声笑道：
“魂道圣女果然非同凡响，且看我一刀破敌！”
“斩！”
说罢。
刀罡贯穿整座宇宙，引起所有人围观，哪怕距离千万里，亦有修士只因为看一眼就身负重伤。
这一刀杂糅时间道蕴。
看似缓慢，实则早已落向未来！
刀罡纵横，却收敛的恰到好处，一草一木一星辰都未曾擦伤，哪怕命中午蝶指定的星球，都没将那颗星球砍爆，刀罡凝聚成一点，直至一位正抬头望天的中年男子脑袋上。
姜镗眼眸冷冽，轻叹道：
“没想到，一丝疏忽就暴露身份，大晋皇朝当真人才辈出。”
“可惜。”
“凭你区区擎天初期，还不配对我动手。”
姜镗抬起手臂，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夹住刀罡，微微用力就将灌输李观砚全部力量的一击摧毁殆尽。
这颗星球上无数修士吓得魂飞魄散，与姜镗这段时间朝夕相处的朋友，更是瘫坐在地。
其中一人颤颤巍巍指着姜镗，面无人色，惊悚说道：
“姜...镗...”
“仙榜排名第十也有一个名叫姜镗的，但他可是监天阁的第八殿主，难道你...”
“就是那个第八殿主？！”
那人万万没想到，当初还开玩笑说，姜镗会不会和仙榜上排名第十的擎天修士有关。
竟然一语成谶！
这家伙真是传说中的第八殿主！人皇时代残党！
姜镗没理会这些羸弱小修，只冷冷注视着李观砚，说道：
“我记得你，曾经是监天阁的安插在荒域的暗桩，背叛监天转头投靠时空剑圣。”
“正好，我就先铲除了你，让你知道，背叛监天阁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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