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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同床共枕之事,我做不到


东邱。

  澜离夜随着席道易前往剑堂。

  席道易一路笑颜好语,说了不少恭贺之言,澜离夜却一路冷颜无语,不理会席道易一字。

  来到剑堂后,堂门大开,凌风正站于其中,他面向堂外反手而立,神色肃然。

  澜离夜阔步踏入堂内,随即伸手甩袖,将剑堂的大门重重合上,也将紧随其后的席道易挡在了门外。

  席道易向后一个趔趄,差点就被堂门拍倒在地。

  他摸着鼻子痛得龇牙咧嘴,心中有怒却又不敢发作,暗怨:“这个阿夜,越来越狂妄无礼了,真不明白风师叔为何要这么好声好气地待他!”

  席道易说着抚着鼻子站去了一边,静心等候着堂门再开。

  剑堂中,凌风看出了澜离夜脸色沉厉,立即迎身笑脸招呼:“阿夜,你可回来了。”

  “拿来!”澜离夜向着凌风摊开一手,语气冷漠。

  凌风望着空空的掌心有些不解,“何物?”

  “银铃流苏。”澜离夜加大声音,又抬高掌心伸到了凌风眼前。

  凌风一阵狂喜,激动道:“阿夜,你终于愿意启赋第二…”

  “不是。”澜离夜不耐烦地打断了凌风,“银铃流苏是月儿的心爱之物,我要将它物归原主。”

  凌风听闻脸色骤变愤怒,“荒唐!此前在珊绒城时你明明已经答应了将它存于我处,现在怎么又要物归原主了?而且这银铃流苏是为了启赋你的第二元神所用,是为了往后复仇创业所用,怎么可以将它还回去?若是纪寒天与青禾询问起来,你该如何解释?”

  “我可从未说过要启赋第二元神。”澜离夜神情漠然,却透着一股寒厉,“我娘亲虽被害死,但是害她之人也已死去,已无复仇一说,所以我不会随你一起创什么大业。再说了,我不必对任何人解释这流苏取自何处,所以不会暴露你的身份,你大可放心。”

  “哎!”凌风重重一叹,神色变作了哀怨,“阿夜,你只顾你的娘亲,就一点都不顾及你的父亲吗?”

  “你跟我说我父亲是凤傲天,而据我所知凤傲天作恶多端,那他之死便是咎由自取,我为何要顾及他?”澜离夜冷冷地回复他。

  “你…”凌风语塞,心念一转后又改口:“好,既然你不想提你父亲之事,那我们现在就来说说洛汐月之事。”

  澜离夜不知凌风要说什么,于是瞥头一望,示意他快些说来。

  “你对洛汐月如此深情,那你可知她是否有好好珍惜?她此前与轩辕律羽久居天都城,又日夜双宿在那城外的翠仙居,难道会什么都没发生?”凌风故意出言刺激。

  澜离夜听闻眉头瞬沉,两掌紧握成了拳。

  在橙意客栈时,洛汐月已经默认了她与轩辕律羽有过同床共眠,既是如此,那她与轩辕律羽极有可能有过肌肤之亲。

  想到这,澜离夜心怒瞬起,他强行隐忍着,额间却青筋暴起,浑身也不自觉颤抖起来。

  见到澜离夜隐忍却激烈的反应,凌风暗喜。因为他一心期盼着澜离夜对洛汐月失望,而后因爱生恨。

  “既是不清不洁的女子,又怎能配得上你一片赤忱真心,还不如放下情缘,随师叔去创一番大业。”凌风劝诫道。

  “闭嘴!”澜离夜一声咆哮,怒吼声伴随着一阵凛寒之气将堂中四壁上挂着的寒剑震得飞落。

  他费力咽下一口气,红着眼开口:“月儿就算与轩辕律羽有过肌肤之亲,那也是在定亲之前,不算是有于负我,我亦不会计较。至于你所谓的大业,无非就是要称霸沧海,位及至尊,我无心权力,所以绝不会随你同行,你不必再费口舌相劝。”

  凌风没想到澜离夜竟痴爱洛汐月到了如此地步,摇着头哀叹:“阿夜,你沉迷儿女之情,心无大业,你愚蠢,愚蠢至极啊!”

  “风师叔,我与月儿的亲事已定,绝对不会再改。你若要设计破坏,那便是我的仇人,到时休怪我翻脸无情。”澜离夜厉色地警告他。

  “哎!”凌风闭上眼,又是重重一声哀叹。

  他确有破坏亲事之计,如今看来这大计还未实施便已落空,心中瞬间怅然。

  “把银铃流苏给我吧。”澜离夜再次伸起了手。

  凌风略有迟疑,最终还是从袖袍中取出了银铃流苏交到了澜离夜手中。

  澜离夜拿过流苏,转身向着堂门走去。

  “阿夜,逆鳞洞覆灭,何其惨烈,你难道就不想将其振兴重起吗?”凌风朝他大喊。

  澜离夜止住了脚步,举起手中的银铃流苏毅然摇了摇头,“不想。”

  凌风失望透顶,怨叹,“你太让我失望了。”

  澜离夜这时突然转过了身,说道:“风师叔,不如我们相商协议一下吧。你帮我做一件事,待我成了亲,我就考虑重振逆鳞之事。”

  听到澜离夜松口,凌风心有所动,但也心有防备。

  “当初在桑洲,你与我相约在珊绒城商议小计,你借口为洛汐月采食,让我操控白虎偷袭于她,好让你英雄救美,博得她心。可你之后却并未如约救走她,而是故意以身犯险,以自己身躯阻挡了白虎一击,以性命为赌,赢得了她对你的感恩之情。更迫使我耗尽玄冰之力保你一命,以作我在天水崖时伤她的惩戒。你当时还说银铃流苏交由我保管无妨,可你今日却出尔反又将银铃流苏取走,又要相赠与她,再博她心。”

  凌风怨怨而述,神色沉沉,“阿夜,你如此攻心善计,师叔我怎敢再与你相商协议?”

  澜离夜不屑地一笑,转身欲走,“呵,既是我的计谋,那不管是救走月儿也好,还是我与白虎相拼也好,就该全凭我的心意。至于我的性命,是由我自生自灭也好,还是师叔有心相救也好,也全凭师叔心意,何来这般抱怨!至于银铃流苏,我确实交由你保管了,只不过是一段时日而已,也不算是出尔反尔吧。今日相商一事师叔若是不想,那我也不强求,无须诸多废话。”

  凌风稍有犹豫,随即便大声妥协:“好,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澜离夜暗暗一笑,眼神瞬厉,回身肃然地告诉凌风:“不要让轩辕律羽来东邱。他若来,那便杀了他!”

  说完,他挥手开启了剑堂大门,冷着脸大步离去。

  凌风远望着澜离夜离去的背影,黯然地轻叹:“阿夜,你颇有算计之心,极其适宜权谋大事,只可惜一心系于儿女之情,实在枉费了英才之资!”

  剑堂外的巨榕树上,池雨正屏息匿神藏身在茂盛的枝叶之中,静静探视着剑堂。

  剑堂由玄铁精铸,阻隔力强大,堂内就算有着虎啸龙吟,堂外也只是寂然无声。

  池雨见澜离夜冷脸离去,又见凌风怅然轻叹,心中十分好奇二人在堂中说了什么,更疑惑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澜离夜离开后,一直等候在剑堂外的席道易立即进入了堂内,待他进入后,堂门再次关闭。

  池雨继续潜伏在树上观探,只是依然什么都听不到。

  许久后,堂门再启,席道易从堂中大摇大摆而出,四下张望一番后一脸喜笑地离开了。

  而池雨一无所获,也只能黯然离去……

  *

  天苑寝楼中,洛汐月随葵木回到了许久未来的寝房。

  想到往后就要搬去晴雨楼与澜离夜同寝同眠,她心中莫名生出一阵烦乱,于是收拾起了有些凌乱的床榻与衣物来,借以分散自己的心绪。

  葵木看着埋头收拾着的洛汐月暗暗偷笑,但却越憋越忍不住,最后干脆放声大笑起来,“哈哈,汐月,你这么急着收拾做什么?看你这模样是迫不及待要搬去与夜师兄同住喽!还说要陪我同住呢,骗人!”

  洛汐月放下手中的衣物坐到了床沿,耷拉着脸道:“你别瞎说,我才没有呢!”

  葵木看出了洛汐月心绪不佳,急忙拉起她的手劝慰:“汐月,你与夜师兄马上就要成亲了,可不能这么愁眉苦脸的。夜师兄对你这么好,又为你做了这么多,是难得的有心有情之人,你应该开心,应该庆幸自己捡到宝贝了才对!”

  洛汐月望着葵木,眉头越来越重,最后坦言:“葵木,与夜哥哥同…同床共枕之事,我做不到…”

  “当初轩辕律羽来取黑衫时你为何要承认黑衫是你所破,你不就是想与他断了情,决心留在夜师兄身边,与他相伴的吗?”葵木噘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我确实是想断了与羽哥哥的情念,也确实愿意留在夜哥哥身边作伴。可是相伴与成亲是两回事,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洛汐月如实而说,又生出了几分幽怨,“况且,我认下罪责是因为衣衫是你所破,不想羽哥哥追究到你,才不是想要他对我心生怨恨呢。”

  “汐月,你不许再喊轩辕律羽羽哥哥了!”葵木气呼呼地甩下了洛汐月的手,“再说了,那黑衫也不是我损毁的,你可不能冤枉我!”

  “黑衫不是你损坏的?”墨洛汐月一下瞪大了眼睛,直直盯着葵木。

  “嗯。”葵木点点头,气怨道:“我虽然讨厌他,但绝不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事。”

  “那这过分之举是谁所为?”洛汐月又激动又气愤,一下从床沿站起了身,“我当初以为是你损坏了黑衫,所以才认下毁衣之罪的!”

  “是…”葵木欲言又止,歪着脑袋思虑起来。

  相比于柳樊音,洛汐月与葵木的关系更为亲近,葵木担心万一说了是柳樊音所为,洛汐月会去找轩辕律羽解释,那便有了与轩辕律羽续情的托辞,于是又改口:“哎呀,是…是我做的…”

  洛汐月听得愈加气恼了,皱着眉头瞪起了葵木,“葵木,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不管了,为了夜师兄的终身幸福,抹黑自己就抹黑自己吧。”葵木暗念,继而连连点头,“是我做的,真的是我做的!”

  “那你方才为何要否认?”洛汐月有些怀疑。

  “因为我害怕呀。”葵木故作畏惧,可怜巴巴道:“汐月,你可千万不能告诉轩辕律羽是我做的,我怕他会怪罪于我,说不定还会杀了我呢!”

  “哎!”洛汐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蓦地坐下了身,“你放心,我现在可没机会见到他。而且羽…而且轩辕小龙首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断不会为了一件衣衫杀你泄愤。”

  “可这衣衫是他娘亲的遗物啊!”葵木跟坐到了洛汐月身旁,“那日我一直躲在高台后偷看,他那暴怒凶狠的模样我都看得真切,也记得真切着呢。”

  洛汐月撇头再瞪了一眼葵木,责备:“你既然知道这衣衫意义重大,当初就不该狠心毁了它!你损坏了人家这么重要的东西,还不许他生气发怒吗?若换做是有人毁了你最重要最心爱之物,你会如何?”

  “我应该会打死那人吧。”葵木嘟囔。

  她第一次见到洛汐月生气,又心虚又害怕,挠了挠头又道:“现在不是后悔都晚了嘛。反正我不想死于非命,所以你只能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洛汐月虽然心有气怨但没再继续责怪,只是闷闷地点了点头,又告诫她:“葵木,此事我可以烂在心里,但是往后你可不能再做出如此过分的事了。”

  “好,我知道了,往后我再不会如此了。”葵木终于安下了心。

  洛汐月再次点点头,一脸怅然地继续整理起衣衫来。

  “我来帮你!”葵木抢过洛汐月手中的衣衫,认真地折叠起来。

  一怨一喜的二人就这样一起整理着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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