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死而复生
虽然一通行刑下来，她累的大汗淋漓，但心中却是痛快无比的。
“哼！老东西，今天我们累了，就先饶了你。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们还会来的，一定好好“伺候”到秋后你被问斩为止。”
掏出丝帕，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银针上的血污，将其收好之后，宝珠抬手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于而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而后，对同伴招呼道：“走吧，咱们回去复命。”
“好！”
两名丫鬟点了点头，几乎是同时松手，直接将一摊烂泥似的奶娘扔在了地上。
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三人趾高气扬直接走出了牢房。
几个呼吸之后，幽暗的地牢，又再度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而奶娘可怜地趴在地上，卑微地蜷缩着身子，狼狈地不如一条狗，肩膀瑟瑟发抖，口眼歪斜地流着口水。
泪水肆意，艰难地动了动唇角，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痛！痛彻心扉！
这一刻，落魄如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滋味儿。
这时，墙角的阴影里，一抹身影不动声色地走了出来。
露出的是一张绝美无暇的冷艳脸庞，那双锐利的眸子，在幽暗的光线里却仍旧璀璨明亮，一瞬不瞬，夹杂着嘲讽与不屑，冷凝着趴在地上的三姨奶。
唇边，噙着一抹冷笑。
而这抹娇俏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冷陌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冷陌染低头，瞧了一眼手中的玉佩，指尖儿轻轻婆娑着它温润的质感。
不得不说，这个玉佩还真是好用，不仅使得她畅通无阻地进了牢房，不仅亲眼目睹到了刚才的那一幕，还使得府衙的人守口如瓶，不敢透漏半个字。
冷笑了一声之后，冷陌染朝牢房走去。
“你……你……”
听到了清缓的脚步声，奶娘如惊弓之鸟一般地浑身剧烈一颤，艰难地想要抬头。
可由于光线的原因，她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只是，隐约能瞧见一个绝美的轮廓。
“奶娘，你做梦也想不到也会有今日吧？”
居高临下打量着她，冷陌染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来喜悲来。
“你……你是……冷陌染？！”
终于，奶娘看清了她的容貌。
表情变了又变之后，她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楚，悲愤地质问道：“那株……凝香草，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没错！”冷陌染毫不避讳，大方地点了点头。
“为……为什么？为什么啊？”奶娘猩红了眸子，像一只无助的困兽，发出阵阵低沉的呜咽，“你我素不相识，无冤……无冤无仇。为何……为何你……你要如此害我？”
“呵呵！”
勾唇清缓地冷笑，冷陌染声音空灵，好似陷入了某种坑长又绵软的回忆之中，“你我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吗？”
察觉到她的异状，奶娘顿时就愣住了。
用手撑着地，艰难地抬起头，努力地朝冷陌染那张绝美的容颜打量了过去。
可是，她努力压下心神，看了又看，完全可以肯定的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冷陌染，根本就不认识她。
可为何，此时的她，却能明显在冷陌染的身上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杀意与仇恨。
“奶娘，你知道吗？我们……有好深的仇啊！”
突然间，冷陌染话锋一转。
“什……什么？怎么……怎么会?”
一听这话，奶娘震惊的神色里掺杂着浓浓的不解。
冷陌染低头，冷冷地打量着她，唇边那抹好似啐上了血色的冷锐弧度在不知不觉间深了又深。
下一刻，蹲了下来，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你……你……你……”
谁知话落，奶娘却是惊悚地瞪大了双眼，那个样子就跟见到了鬼似的。
唇齿打颤，连疼痛的感觉都好似淡漠了不少，半晌，这才艰难地从齿缝里脱口挤出一句话来：“你这个小畜生，不仅没死……居然……居然还改天换貌，变的……变的这样美丽漂亮？”
诧异的嗓音，甚至尖锐到变了形。
之前冷陌染被她的贴身丫鬟给舍命求走了，虽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她伤的那样重，冷凝月与慕凤娇早就以为她已经死了。
如今，她却活脱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奶娘只觉得心跳加快，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好似要凝固了一般。
“你找死！”
一句“小畜生”彻底激怒了冷陌染，眸光一寒之际，她猛然抬着了手，一巴掌狠狠地朝她的脸猛抽了过去。
脆响过后，奶娘只觉得眼冒金星，唇齿之间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息。
“老贱妇，骂人很痛快是吧？都事到如今了，还能脱口就来？谁给你的胆子？”
大手一抓，死死地钳制住了奶娘的下巴，一用力，使她被迫对上了自己的眸光，冷陌染眼中杀气流转。
以前在冷府的时候，这个老东西就肆意践踏欺辱她与病母二人。
甚至，为了讨好冷凝月与慕凤娇，更是没事找事，借由着各种有的没的由头，将她们母女给折磨的苦不堪言。
对于冷陌染来讲，除了冷亦寒一家，她最恨的人就是这个老东西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
奶娘被吓坏了，艰难地动了动唇角。
望着满脸杀气的冷陌染，低三下四，卑微地祈求道：“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都是冷凝月与慕凤娇二人指使我这么做的，我是仆，她们是主，我不听也得听啊。你要是想要报仇就去找她们，别……别来找我。”
为了自保，她毫不客气地将所有的事全都推到了她二人的身上。
“你作为帮凶，坏事做尽，想当初带给我们母女二人多少痛苦与折磨。你认为，事到如今，我能放过你吗？”
冷陌染冷笑，抬起了另一只手来，狠狠拍了拍她的脸颊。
“你……你想要干什么？”
察觉到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奶娘吓得惊慌失措。
“你现在一定很疼吧？生不如死，像条狗似的每天等着死亡的来临。那不如，我好心帮帮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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