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心脏要停跳了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等到服务员送了一次性纸杯过来，谈话内容才进入正题。
“你中午说的那些话，我下午的时候仔细考虑了一下，也并非全然没有道理。”
“而且，据说这次国家级的大领导和相关部委的领导会过来好几个。这方面我确实不够敏感，创新思维不够。”
梅如雪在工作方面还是很实事求是的。既然礼下于人，就要有虚心请教的态度。哪怕对面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梅老板……”
“你是不是属狗的，翻脸就不认人。昨天一口一个梅姐的叫。怎么，今天变梅老板了？要跟我记仇吗？那算了，我也不问了。”
梅如雪听着高斌对她的称呼，忽然觉得有些恼火。站起来就想走。
“我错了！”
高斌哪肯放她走。赶忙伸手拦住。
“真有弹性！”
他觉得自己的胳膊撞到了什么。
梅如雪回来之后，换了一套休闲装。下身是宽松的裙裤。上身穿着卡通T恤。头发简单的就那样束在脑后。很显然这不是会客，而是朋友之间的见面。所以显得有些随意。
“你……”
梅如雪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借机揩油。不过，只是触碰了一下，自己也是做个样子，见好就收。
“梅姐，你中午那个态度，我觉得自己遇到了灭绝师太呢！哪敢套近乎……”
高斌装作没发觉异常，摸了摸鼻子说。
“灭绝师太……什么人？不像是好话。”
梅如雪还真是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一脸茫然。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冷着脸就好。本来那么漂亮，应该多笑一笑才对。”
“你少胡扯。我没事总笑什么？有病吗？”
梅如雪白了他一眼。倒是忘记了追究刚才被撞到敏感部位的事情。
“你说的那个设计理念是从哪学来的？能具体说说吗？”
“也不是学来的。只是我偶然看到一个光盘，里面是鬼子那边的一个动漫展览。我觉得人家的展台设计风格就非常现代和前卫。一下子就能吸引观众的目光。”
“什么光盘？你带着吗？”
“呃……”
高斌吧嗒吧嗒嘴竟然无言以对。这个东西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呢？
“我就跟你说说吧。也算是给你开辟一个思路。动漫展览毕竟和咱们这个不一样。不过，要想效果好，吸引眼球肯定是必要的。”
“没带吗？那好吧。”
梅如雪跟他开始聊了起来。
理念这个东西就是一层窗户纸，对于梅如雪来说，一下子就觉得茅塞顿开。
省里面要进行工业转型升级，高科技企业也在加快建设。这次参展的省属重点企业，就有那么几家具有代表性。
“关键是，你不能继续把传统的那些东西当成重点推介。而应该凸显出来我省未来巨大的发展潜力。这样对于吸引资本过来投资才有帮助……”
高斌凭借自己的记忆，把后世省内几个大的重点转型升级项目提了出来。
“那样的话，时间虽然紧了点，也不是不能完成。但是，我要赔钱的。省里给的预算有上限的，如果超支了，只能我们自己承担。”
梅如雪在心里算着账。
“又不是让你给所有的东西都做修改。你只需要重点做那几个省属企业的就可以。而且，我怎么就不信你们会亏钱呢？你这个东西，估计毛利率超过一半吧？”
高斌撇了撇嘴，想骗我？我才是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
“别打岔，让我想想……”
梅如雪陷入了沉思之中。
“梅姐，格局打开！你也说了，这次国家有关领导都会过来。如果你这里足够亮眼，今后的市场就不仅仅局限在省内了吧。我听说，国家宣传部门在筹百年电影展。 同时建设一个大型的博物馆。你想想，随着经济的发展，多少机会摆在你眼前……”
“你听谁说的……”
“呃……”
高斌一下子愣了。这个消息是他中午听陆坦跟他的小情人说的。
“下午逛街的时候，听到一个游客说的。听口音，那个旅游团是京城的。”
他顺嘴瞎编了一句。反正现在的旅行团多如牛毛。梅如雪也不能去确定真伪。
不过，这个信息估计梅如雪也知道。只不过，现在应该还是保密阶段。将来还要面临招投标那些程序。但是，提前掌握了信息就是掌握了先机。
“我要跟公司那边再核算一下。小家伙，今天谢谢你了。”
梅如雪话不多说，站起来就要回去打电话安排工作。
“你说的那个，是个什么展览？”
梅如雪忽然又问他。
“光盘买得到吗？”
“应该……可以吧。我也不确定。就是最新的鬼子那边的，动漫的那种。”
高斌哪敢说这东西是私底下田鹏给他的。里面的内容……
“好的，我知道了。”
梅如雪赶紧走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仔细回想高斌说的话。其实，她也知道就算大范围改动，自己也顶多是微利而已。亏损的可能性极小。
不过，现在陆坦铁了心想跟自己离婚。本来打算这次的订单结束，两个人好好的分一分家产。现在看来，这一单就算真的赔钱也没什么。关键是打出自己的设计品牌。
“陆坦，我决定对现有方案进行大调整……我是看在我们现在还是合伙人的面子上通知你我的决定。怎么，你真当我是泥捏的？你屁股干不干净我会不知道？你也不想你的小情人挺着大肚子去探监吧！”
梅如雪给陆坦打了电话，不管怎样，生意上的事情，还是要走正常的程序。但是，现在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必须按照新的思路进行调整。
她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这次陆坦出轨，似乎也不出她的意料之外。老娘这么漂亮，如果想要男人，那还不有的是？更何况，就算没有男人，我梅如雪就不行了？
“韩工，拜托你一件事情。帮我买一个光碟……”
她又给韩工打了电话。作为本地人，他应该知道去哪买。
韩工挂断电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梅如雪会让他去买那个东西。这是两口子有什么情趣方面的需要吗？
他想了想，转身出了饭店。不远处就有个立交桥。桥下面就有卖光碟的。那种鬼子出品的，动漫的，他也没看过。不过，梅如雪既然说的很详细，说明肯定有的卖。
“梅老板，我找了个出租车给您送过去了。我这边跟弟兄们在喝酒，实在离不开。祝你跟陆老板今晚愉快。呵呵。”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梅如雪挂断了电话，心里还有点疑惑。这个韩工的语气有点暧昧。
过了一会儿，酒店的服务员把东西给她送过来。而且表情有点奇怪。
梅如雪看着很普通的塑料袋包装，并没有封面。也不知道韩工买的东西对不对。
笔记本电脑开始播放光盘。
“嗯，应该是。这里还有日期，是上个月的。”
梅如雪看着前面的序幕，屏幕的右上角有一行时间的数字。
“嗯？怎么回事，怎么是动画片？不过，这画风看上去有点尴尬，怎么鬼子都是变态的吗……”
梅如雪耐着性子看着。那里面出现的女孩子，一个个就跟妲己似的。男孩子则有股子阴柔气息……
“高斌，你个混蛋！竟然给我看这个鬼东西！”
当不可描述的画面出现，那令人感到血脉喷张的声音出现，吓得梅如雪一下子关了电脑。脑子一片空白，心脏都感觉要停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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