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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药引


“殿下,该起来了”可平站在门外,轻叩着夜无忌的门

  无人回应

  可平又敲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他感觉不对劲,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空无一人,床铺上的被子叠放整齐,可平摸了摸,被子还有些余热,说明人还没走远

  他直起身子,观察房间,拿起床头的信,认出来是五公主殿下写的

  “莫非,殿下出去寄信了?”他想着,视线落到一旁的书桌上,可惜,砚台上面的墨渍很干,殿下到底去哪里了啊  他有些着急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可平立马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殿下——”他高兴的喊着,可是,门外站着的,只是过来换水的店小二

  店小二一脸懵的看着面前兴奋的男人

  可平有些尴尬,闪身让到一半边:“额,抱歉啊,我认错人了。”

  店小二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水壶里的水换成新的,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可平郁闷的坐在椅子上,倒了一碗水放在面前

  “这个节骨眼上殿下怎么能失踪了呢?”他没办法,只能坐在这里干等着

  江州是一座慵懒的城镇,清晨,踏着露水,街道两旁只有零星几家店铺推开店门,老板坐在铺前打着哈欠,小二也靠在桌子上打盹

  街上的行人松松散散,微雨飘飘,女人们撑开油伞,浓妆淡抹的走着,男人们则是无视小雨,任凭雨滴打湿自己的头发

  少年在街上很突兀,梅雨季节,一切都好像慢动作,只有夜无忌目光坚定,快步走过大街,穿过小巷,叩响了一家药馆的门

  一童子小跑着过来开门

  门开后,夜无忌拉低了笠帽,径直走向药馆后院

  小童刚要阻止,一旁的男人摇摇头,她便抱着药罐子走开了

  夜无忌来到后院,看见一袭红衣的女子正坐在石桌旁整理药材,她很认真,没有注意到来人

  少年也没打扰她,靠在门框上,静静的看着她择药

  女人手指纤细,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药材,手上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一篮子的中药处理好,她起身,刚要拿回到屋里,看见了靠在门框上的少年,没说话,回了屋

  片刻,女人从屋里扔出来一个木条,夜无忌勾了勾嘴角,欠身捡起木条,走进屋去

  “好久不见了?”少年先开口

  女人撇了撇嘴角:“寒暄就免了吧,我这种粗鄙之人最烦磨磨唧唧了。”

  少年盯着她背影:“你还是这个脾气。”

  “既然知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女人表现的很不耐烦

  夜无忌坐下,玩弄着桌上的茶杯:“问事。”

  女人仍旧背对着他:“你一直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少年饶有趣味的看着手里的茶杯:“前几天就在这江州城里发生的事情知道了吧。”

  “什么事?”女人坐到炕上,怀里抱着一个罐子,从里面捞出来一些中药残渣:“你们那个什么寒冰阁又出事了?”

  夜无忌点点头:“嗯。”

  女人把残渣甩到地上地上:“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少年也不拐弯抹角:“赤鸦来过了吧。”

  女人手里的动作一顿:“没有”

  “真的?”少年放下手里的杯子,发出“咚”的一声

  女人被吓了一跳:“你轻点,不是你的东西。”

  夜无忌起身,坐到她身边:“你跟赤鸦的勾当可不严实……”

  女人惊恐的看着他:“你知道什么?”

  少年勾起嘴角,带着一丝玩味:“我知道我想知道的。”

  “至于是多少……”夜无忌抬眸看着她:“看你的表现”

  女人没办法,把管子放到一边:“他前几日来过,身上有伤,我给他一些药材,他就走了,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少年盯着她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杀意

  女人有些局促:“真的就这些,我就知道这些。”

  夜无忌笑了:“哈哈,好。”

  女人在旁边赔笑:“哈哈哈……”

  少年转身走到桌子旁,拿起茶杯:“他既然都跑了,你还要帮他,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女人看着他,声音颤抖:“他应该离开了江州城,他跟我要了搬运药材的单子,随着马车离开了。”

  “什么时候?”他问

  “货是昨天下午运出去的,现在估计快到凉州了吧。”女人说

  少年闭着眼,掐了掐眉心:“嗯,很好。”

  随后,把茶杯随手一丢,带上笠帽,踩着泥泞离开了

  女人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都是劫后余生:“明明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能让我怕到这个样子?”

  女人没有多想,收拾了地上茶杯的碎片,继续自己的生活

  赤鸦藏在马车里,身边都是一些药材,他掀开衣服,看着孤影给自己抹得草药

  他靠在柴草堆上闭目养神,不多时,从

  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色小药丸,扔进嘴里,咽了下去

  突然,他青筋暴起,左手捂着胸口,胸口剧烈起伏,他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趴在柴草堆里干呕

  “呕,咳咳咳,呕”他满脸通红,外面负责押运马车的侍卫敲了敲马车:“小点声,前面到驿站了。”

  赤鸦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药越好代价越大,他为了让自己的伤口快速愈合,吞下“大神力丸”伤口7在一个时辰内愈合,但是届时会全身燥热,口干舌燥,有榨干身体的趋势

  他就这样蜷缩在草堆里,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到了驿站,一个官兵拦下了马车:“有文书吗?”

  马夫把文书递了过去,官兵仔细查验了文书,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慢着”一个头戴草帽的男人喊了一声

  官兵,侍卫,马夫都看向了男人,他骑着马走了过来

  “这马车里运的是什么东西?”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侍卫

  侍卫也同样盯着他:“药材。”

  “从哪里来?”男人翻身下马

  马夫有些不耐烦,欲要发作,侍卫伸手拦住他:“从江州而来。”

  “江州?那应该好好查查。”男人手握刀柄,上前一步,要拉开帘子

  侍卫抢先一步,挡在车前:“这位先生,您不是官府的人,没权利搜查我们的车吧。”

  男人笑了,指了指车下:“那你看那是什么。”

  侍卫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车下,一块粘着些许草药泥的纱布,上面还有血迹,正落在地上,被所有人都看了个清楚

  几名官兵拔出刀:“把车门打开,我们要搜车。”

  侍卫有些紧张,向后退一步:“这车里只是草药,没有其他的。”

  “口说无凭,把车门打开。”男人逼近一步

  侍卫紧张的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十几名官兵围了过来,迫于压力,他只好作罢,退到一边,官兵打开车门,里面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药材,官兵拔刀要扎,侍卫赶忙按住他的手:“兵爷,这些都是名贵药材,不能扎。”

  官兵哪里管的着,拔出刀扎了进去,侍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官兵拔出刀,没有血,他松了一口气

  官兵们大眼瞪小眼,看着一旁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办

  侍卫恢复了底气:“这位先生,你污蔑我,这该当何罪?”

  男人只是笑笑,钻进马车,把外面的麻袋扔了出来,拔刀向下扎,木板被扎穿,他掀开木板,里面还有夹层,大小刚好可以装下一个人,里面扔着几段带血的绷带

  他用刀挑起绷带:“作何解释?”

  侍卫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回答,官兵眼疾手快,拔出刀大喊一声:“抓住他们!”

  侍卫也拔刀,两边乱作一团,旁边的马受到惊吓,一时间也跑了出去,人群混乱,

  男人拔刀,一刀划开马夫的颈动脉,马夫倒在血泊中,马车不受控制,冲向人群,男人跳上马,勒住缰绳,改变方向,冲向了驿站岗亭

  “让开!都让开!”男人喊着,前面的人群赶忙逃窜,马车就要装上岗亭,男人欲勒住缰绳,发现嘞不动

  “轰”马车装上岗亭,马车和岗亭都散了架,但是,没有人关注这里,他们都在看官兵和侍卫的打斗,场面十分混乱,但很快,官兵倚仗人多的优势,控制住了几人

  部分官兵押走犯人,一个领头的骑着马出来了:“我是驿站站守李彪,所有商客排好队,重新检查!”

  随后,他看见了已经成为废墟的马车和岗亭,指挥着救人:“快,把人救出来。”

  十几名官兵搬开木板,不一会儿,男人从木板间伸出手:“在这儿呢,别找了。”

  李彪赶紧拉住男人的手,把他拉了出来

  男人灰头土脸,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找到自己的草帽戴上

  李彪见男人站定,赶忙单膝跪地,抱拳道:“瑞……”

  男人踹了他一脚,李彪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从地上爬起来,在男人耳边小声:“见过瑞王殿下。”

  男人点点头:“你这个驿站看紧些,江州不太平。”

  李彪赶紧点头哈腰,瑞王没有过多停留,整理好衣服骑上马飞奔而去

  一个官兵凑到李彪旁边问:“站守,这人是谁啊。”

  李彪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的脑袋:“闭嘴!不该问的别问,掉脑袋!”

  官兵只好作罢

  男人从行囊里掏出酒葫芦,拔开塞子,喝了几口

  “看来这次江州城内不简单啊。”他自言自语着

  把酒葫芦塞进行囊,回想着刚才岗亭的时候,一根断了的木棍径直扎向自己的胸口,结果,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他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

  “又救了我一命啊。”他看着那块玉佩,眼中都是惆怅

  “阿嚏!”中午,小姑娘用完午膳,正躺在椅子上休息,阿咏抖着衣服走了进来,衣服上的尘土使小姑娘不断打喷嚏

  “阿嚏!”这不,又打了一个喷嚏,小姑娘捂着鼻子,从椅子上坐起来:“阿咏,你去外边掸衣服呗,都是土。”

  阿咏看了她一眼:“陛下还是去院子里吧,院子里太阳暖和,别老猫在屋子里。”

  小姑娘撇了撇嘴:“老晒太阳都晒黑了。”

  “黑健康啊。”阿咏说

  小姑娘反唇相讥:“丑!”

  阿咏想着晒黑了的小姑娘,忍不住笑出声

  小姑娘见她这副样子,张着手要抓她:“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厉害?”

  阿咏只是笑,并不言语

  小姑娘仰着小脸,眼神委屈:“阿咏姐姐坏…”

  阿咏“噗嗤”笑了出来,捧着小姑娘的小脸:“殿下,您怎么这么可爱呀。”

  小姑娘眯着眼睛,随即扑进她怀里:“我一直都这么可爱的”

  阿咏搂着小姑娘,闻了闻,行蛊的味道很淡了,小姑娘也没有行为木讷,自己的方法应该是很有效果的

  不过,这几日小姑娘也变得很听话了,行蛊还是有些作用,但是,起码到现在,一切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她撒开小姑娘,催促着她出去:“好啦,别在寝宫猫着了,出去走走吧。”

  小姑娘粘着她:“不嘛,我想跟阿咏姐姐一起玩”

  阿咏哭笑不得:“殿下,奴婢还有事情要忙,您先去找三公主殿下玩好不好呀  。”

  小姑娘听到去找皇姐姐,小脸露出了笑:“好!去找三姐姐!”

  说罢,一蹦一跳的出了月华宫

  初春,宫里的墙根下还有些许积雪没有化开,小姑娘正饶有兴致的拿着一根小木棍戳雪玩,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棵树后观察着小姑娘的一举一动

  她正在专心致志的用木棍儿跟雪友好交流,一边玩一边嘴里嘀咕着:“嘿嘿,还挺好玩的。”额,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穿傻三年?

  “嘿!”夜佳芳从树后跳出来,一把搂住小姑娘,后者没有心理准备,被吓一跳后一不留神跪在雪里,抱着她的夜佳芳因为惯性的作用,跟雪来了个“亲密接触”

  不一会儿,两只小雪狐葱积雪里爬出来,小姑娘的小脸红扑扑的,鼻尖上还挂着几片雪花,夜佳芳就不一样了,因为整个脸扑进了雪里,眉毛上,睫毛上,嘴边都是雪

  “哎呀,三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小姑娘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后者摸了把脸上的雪,勾起嘴角:“吓到你了吧,嘿嘿”笑的前仰后合

  小姑娘红了脸,攥起小拳头不轻不重的锤了她一拳:“你真是的。”不过,看她脸上都是雪,也就没说别的

  夜佳芳毫不在意,从雪里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雪,伸出手把小姑娘拉起来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湿了一片,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冷的,冷风一吹,小姑娘缩起脖子,打了个寒战

  “唔……好冷”她揣起小手,挤在夜佳芳身边

  夜佳芳也看见了她身上的水渍,一拍脑门:“湿了衣服要感冒的,跟我走,去我的寝宫,给你换身衣服。”

  说罢,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寝宫跑去,一路上,也许是因为冷,或许是没反应过来,小姑娘一言不发,木讷的跟在她身后

  夜佳芳很有“礼貌”的踹开门,一个宫女刚要推门出去,夜佳芳没踹到门,反而给了宫女一脚,宫女吃痛出声,捂着腹部瘫坐在地上

  夜佳芳选择直接无视,后边的小姑娘却松开她的手,蹲下身查看宫女的情况

  “你没事吧?”小姑娘蹲下来,问道

  宫女见到是她,赶忙要起身行礼,小姑娘按住她:“不用,你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我看看”

  宫女受宠若惊,乖乖照做,小姑娘轻手轻脚的拉起宫女的衣服,腹部一阵青紫,足见夜佳芳这脚有多狠

  看到伤口的宫女小声呻吟:“哎呦,疼啊”

  小姑娘安抚着:“没事,只是皮外伤,不过也要疼几天。”

  宫女有些着急:“那会不会停我的工?”

  小姑娘点点头:“没太大事,不过伤到这个部位频繁走动容易疼,还是休息几天比较好。”

  宫女这下彻底着急了:“五公主殿下,奴婢不能停工啊,尚仪知道了会打我板子的。”

  “尚仪?”小姑娘并不了解宫里还有这么一个人物

  宫女跪着哭诉:“就是白嬷嬷,她是宫里的尚仪,我要是停了工,在女阁里待着,就是吃白饭的,尚仪知道了绝对要打死我。”说着,抹了一把眼泪

  小姑娘看着眼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宫女,不免有些心酸

  “封建社会害死人啊”她小声抱怨“殿下您说什么?什么封什么社会?”

  小姑娘没有接话,把自己挂在腰间的香囊给了宫女:“要是那个尚仪还打你,你就把这个给她看,保证她就不打你了。”

  宫女一脸疑惑的接过香囊,放在自己手里打量着,捣鼓一阵,发现了香囊底下绣的几个字:“如朕亲临”

  宫女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双手递还回去:“这个奴婢不敢拿,还是还给殿下。”

  小姑娘一脸疑惑,就一个父皇爹爹给的香囊怎么都不敢拿:“这个怎么了吗?”

  宫女双手捧着香囊,说:“这香囊底下绣的字……“

  “啊?”她穿越过来后,这个朝代的文字她认不得几个,这四个字也不例外

  “这是什么字?”她问

  宫女颤颤巍巍的开口:“如……如朕亲临”

  “我去!”小姑娘瞪大眼睛,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个香囊:“这不是父皇爹爹令牌刻的字吗,怎么这上面也有?”

  有了这个香囊,她便有了无限大的权利,御龙卫可以听她调遣,北秦境内可以横着走,可是她却有了些压力,这要是丢了脸,那就等同于丢了爹爹的脸,丢了皇族的脸啊

  小姑娘没有接过香囊,说:“用完还我,不跟爹爹说就行了。”宫女还是想把香囊还回去,这时,夜佳芳怀里抱着几件衣服,看见小瑶瑶蹲在地上,索性从她身后,把她打横抱起,禁锢在自己怀里:“跟一个宫女聊什么呢,快过来,三姐姐我亲自伺候你更衣。”

  小姑娘被她抱走,嘴里还不忘叮嘱:“要好好歇着啊,不许乱走啊!”

  夜佳芳把她抱到床上,脱下她的湿衣服

  此时的小姑娘身上只剩下一个红肚兜,脚腕上系着一根红绳,上面挂着一个小铃铛,她在床边晃着腿,铃铛发出真真清脆的声响

  夜佳芳挑了几身衣服,在小姑娘身上试了试,总是不满意

  “这些布料太老旧了,布衣阁怎么搞的,拿这么破的布料糊弄我?!”

  小姑娘看着她手里的衣服,材质细腻,都是上好的丝绸布,就是配色和款式………有些一言难尽

  夜佳芳不厌其烦的给她找衣服,试衣服,在换衣服。她别的不多,就是衣服多

  不过………小姑娘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三姐姐这里怎么这么多自己合身的衣服啊

  她狐疑地看着面前兴致勃勃的夜佳芳,开口问道:“三姐姐?你这里有好多适合我的衣服啊。”

  “额”夜佳芳停住手里的动作,不敢直视小姑娘的眼睛

  “可…可能是碰巧吧,哈哈哈”她打着哈哈“那什么,你看看这件衣服,适不适合你”说着她又把一件衣服都给小姑娘

  “哎呀三姐姐别转移话题。”小姑娘把衣服扔在一旁,看着眼前举足无措的夜佳芳

  后者低着头,绕着手指,闷了半晌,开口道:“对不起嘛,我就说觉得小瑶瑶太可爱了,就出此下策,你会原谅我的,对吧?”说着,紧紧抓住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无语:“三姐姐你没必要这样的……”

  夜佳芳打断她:“我错了嘛,别怪姐姐了好不好?”

  她一脸可怜像,小姑娘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捂着嘴道:“我没怪你,你别这样哈哈哈哈。”

  夜佳芳羞红了脸:“你好坏!”拍了她后背一下,转身继续理衣服

  小姑娘凑到她身边:“就是你不来找我,阿咏姐姐也让我来找你玩。”

  夜佳芳先是一脸震惊,随后就是痛悔不已:“早知道这样,我就没必要大费周章设计这么一套流程了呀。”她捶胸顿足,一脸悔恨

  “好啦,皇姐姐,我就要那件了。”她拎着一套粉色的衣裙

  夜佳芳把衣服拿过来:“这套会不会有些单调?”

  小姑娘摇摇头,夜佳芳帮她换好衣服,重新梳了头发,虽然还是丸子头,但是换了一身粉色衣服的她多了几分活泼天真

  夜佳芳站起身,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越来越喜欢,最后忍不住抱起来亲了一口

  “不愧是我的小瑶瑶啊。”夜佳芳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小姑娘的脸

  小丫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姐姐…”

  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夜佳芳闻了闻,发现她身上的奶香味很浓,不过,和平常的有些不同,她皱着鼻子,这里嗅嗅,那里闻闻,才发现,平常系在小姑娘腰间的香囊不见了

  “父皇给你的香囊呢?”她问

  小姑娘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好像落在月华宫了。”

  “不对啊,我记得刚才在外边我还看见了呢。”夜佳芳回忆着

  “没有啦”小姑娘摆手“一定是你记错啦,我忘带了。”

  夜佳芳没有多想,她拉开抽屉,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子:“这是前两天药膳坊送来的中药香囊,味道香,还可以安神养性,助眠的。”

  说罢,拉开盖子,取出香囊,系在小姑娘腰间

  小姑娘低下头,闻了闻香囊:“这个味道,有些熟悉啊。”

  夜佳芳又给她理了理衣服:“嗯,这下子完美了。”

  小姑娘还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腰间的香囊

  “这个中药香囊可好了呢”夜佳芳说着

  “中药?!”小姑娘突然想起自己还要去拿中药,赶紧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那个,皇姐姐啊,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急事,我先走了啊,拜拜!”

  小姑娘匆忙走了出去,夜佳芳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小姑娘早已经跑远了

  一路上小风吹的小姑娘碎发飘在脑后,香囊时不时迸发出香味,小姑娘走到药膳坊门口,一摸口袋,发现写着药材的纸条落在了月华宫

  她有些苦恼,只好折回去拿纸条

  一去一返,她不免出了些汗,她回到月华宫,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等自己喘匀了气,找到纸条,正准备走,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她赶紧扶着桌子,她看不见,只能闻到一股香味,而这股香味,她前几天闻到过……

  接下来的事情她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自己恍惚间走进了药膳坊,随后,敲开了一扇红门………

  几日后,赤太在院子里晾晒中药,看着一旁逗猫的小姑娘,叫了一声

  “小瑶瑶?”

  小姑娘有些木讷的抬起头:“嗯?”

  “感谢你的药材。”赤太止不住的勾起嘴角

  “接下来,只需要等药材晒好,就可以做秘药了,然后……”他嘿嘿的坏笑了两声

  小姑娘则是抱着猫,双眼却很空洞

  夜无忌走在大街上,他走着走着,感觉身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他转身看了看,却没发现异样,只好继续走

  他带着身后的眼睛七转八绕,似乎是不耐烦了,他感受不到了那个目光,随后就回到了旅馆。

  他推开门,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可平,没有说话,只是把大衣挂在衣架上,可平凑了过来

  “殿下。”他拱手

  “嗯,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他问

  可平把京城来的信件摆在了夜无忌面前,信件少了好多

  夜无忌皱起眉头:“都是什么?”

  可平翻了翻:“就是一些公务折子,这半个月没有一封五公主殿下的信。”

  夜无忌面无表情,只是随手翻了翻信件,便走到书桌旁,处理文件

  可平在一旁给他研磨:“殿下?”

  “怎么了?”夜无忌挑眉,可平壮了壮胆子:“您早上去做什么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夜无忌皱着眉头

  可平自觉闭了嘴,夜无忌处理了会文件,也坐不住了:“再去找找,有没有她写的信。”

  “是!”可平放下砚台,下了楼,而夜无忌则是心神不宁的在书桌前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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