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生命or虚无
“市场开拓部……战略投资部……公司……阿尔冈-阿帕歇”,这些于波提欧而言,是至死都难以忘却的事情。
「格蕾,看雪地里,那是个孩子!」
「这里的水醇如美酒,这里的雪冷如刀割,这里就是——最好的世界。」
「……阿尔冈-阿帕歇蕴藏着重要的战略资源。谁能率先抢到手,便能在部门竞争中占据上风。既然那些野蛮无礼的牛仔们不愿与市场开拓部合作,我们不得不代为管理这个世界。时间已然不多了。你们可以动用武力,为这个世界带来文明。」
「这条路并不适合你,赶紧出去。去找个工作或者……找个学上?」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值得拥有一个更为美好的未来。这条路属于那些走投无路之人,那些已然丧失重新开始的能力,却依旧渴望向邪恶追索之人……」
……
「波提欧。在我的家乡,这个名字被用于称呼那些被人击毙的枪手。」
「奥斯瓦尔多?施耐德,星际和平公司『市场开拓部』主管……」
这些记忆犹如梦魇一般死死纠缠着他,他不敢忘却,亦不能忘却。
每每忆及这些,波提欧便觉心头沉重无比,那些话语仿佛携带着无形的力量,压得他几近窒息。
阿尔冈-阿帕歇已然灭族了啊!
如今,仅剩下他一人了。
此刻,波提欧望着眼前的三人,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飘向……阿尔冈-阿帕歇。
「波提欧。出生地未知。巡海游侠。对以下罪案负责:针对庇尔波因特的袭击,五起;针对星际和平公司市场开拓部武器仓库的袭击,三起;针对 P40 级以上公司员工的袭击,若干起;此外,此人还应对玛丽-卢安星系珍宝失踪案、孔厄行星环暴动案、伽利略星大爆炸等多起公司下辖星球的案件负责。」
“嗯~你说这些意欲何为?”波提欧看着眼前正手持一份报告的翡翠,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警惕与疑惑。
翡翠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波提欧,你是个聪慧之人。你应当比我更明晰阿尔冈-阿帕歇所蕴藏的战略资源意味着什么,虽说这个地方已经……”她稍作停顿,似乎也为一个族群的覆灭而心生一丝惋惜,“至于市场开拓部他们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当,所以……”
波提欧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声音低沉:“所以怎样?你想让我做什么?为你们的公司效命?走狗。”
言罢,他冷冷地注视着翡翠、托帕和砂金,他对公司的人毫无好感,尤其是市场开拓部。
翡翠的笑容僵滞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波提欧,莫要如此冲动。我们并非要你为公司卖命,而是想给你一个契机,一个为阿尔冈-阿帕歇复仇的契机。”
“复仇?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波提欧冷哼一声。
“波提欧,我们深知你对公司满怀怨恨,但当下的情形并非毫无转机。我们三人,同样对公司某些部门的行径深感不满。”,托帕从中打圆场说道。
“没错,我们期望与你合作,一同改变这所有的一切。利用公司内部的矛盾与漏洞,为阿尔冈-阿帕歇讨回公道。”(还有……茨冈尼亚)
“呵~”波提欧冷笑一声,“说得倒是动听,我凭何相信你们?你们不过是公司的人,与那些刽子手毫无二致。”
随后,波提欧甩袖离去,顺带拿走了帐帐的薯条,将翡翠的账本掀翻在地,活脱脱像一只奶牛猫。
待波提欧离开之后,翡翠三人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托帕皱着眉头说道:“果不其然呢,那就这般吧。”
砂金弯腰拾起被波提欧打倒在地的账本,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得嘞,正好快汇总了,平个账吧。”
此刻,一直悄咪咪地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花火,终于出现了。
“哎呦喂,这剧本还真难写。”,花火看着眼前的一堆娃娃,无奈的摇了摇头,“999个,真是要把花火大人我累死呢。”
她叹了口气,伸手拿起一个娃娃,轻轻摆弄着:“这一个一个的,都得搞按钮,我这脑袋都快炸了。”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好,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怎么这么多娃娃?”
花火一惊,转身看去,只见一个女孩正站在她身后,有些眼熟,不确定,再看看?
“嗯~”,花火认出来了,但幸好她现在是伪装的样子,没认出她就行。
正好流萤她也是此次剧本的女主角之一,先把她糊弄走,那么就要开始属于“第三次死亡”的剧本了。
花火定了定神,换上一副虚伪的笑容:“这位小姐,有何贵干呀?”
流萤眨眨眼睛,疑惑地说:“总觉得你有点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怎么会呢,小姐您怕是认错人了。”,花火打了个哈哈,“我只是家族的一个普通人,哎!对了小姐!一会儿估计有一个烟火晚会,您可以跟您的朋友一起看看。”
流萤将信将疑地看着花火:“真的吗?可我还是觉得你很眼熟。”
花火连忙摆手:“小姐,您肯定是记错啦。烟火晚会可不等人,错过了多可惜。”
“那好吧。”,流萤犹豫了一下,“也许真是我记错了。谢谢你提醒我烟火晚会的事。”
说完,流萤转身准备离开。花火看着她的背影,暗自松了一口气。
等流萤走远,花火迅速回到堆满娃娃中间,开始精心布置场景,调整道具,为即将开启的“第三次死亡”剧本做最后的准备。
…………
“星,你好,好久不见。”
星微微一怔,看着眼前的人,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的确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流萤。”
流萤轻轻笑了笑:“命运总是喜欢这样的安排,不是吗?”
“你没事吧,晚会也快开始了,和我们一起看看吧。”
“嗯,好。就看看吧。”
她们一同来到了晚会现场,绚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一张张兴奋的脸庞。
流萤仰头看着烟火,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落寞。
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这烟火虽美,却转瞬即逝。”(就像她的生命一样,名字一样)
“但至少此刻,它能给我们留下美好的回忆。”,听出流萤话中的落寞,星扭头安慰道,金色的眸子中尽是温柔,她早已经把流萤看作成自己的妹妹了。
烟花很美,它们如同璀璨的星辰从深邃的夜幕中倾泻而下,又似梦幻的精灵在夜空中翩翩起舞。
有的如金菊怒放,花瓣纤细而舒展,闪耀着夺目的金光;有的似牡丹盛开,层层叠叠,绚丽多彩;还有的像流星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尾巴,瞬间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多美啊!
两人感慨着,但此时星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灰毛~你是不是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花火贴在星耳边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我可是为你们准备了惊喜哦~比如说999个炸弹~这炸弹可是能把整个匹诺康尼炸上天呢,你可要好好去寻找。”
星顿时瞪大了眼睛,准备和花火说些什么的时候,花火却放肆地大笑起来。
“现在,让我们一起开启倒计时的大门吧。”
说完,花火如一颗流星般,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而此时星被拉到了一个群聊中。
群里面有公司三人组,知更鸟,波提欧,银枝和星穹列车的各位以及真理医生。
“这是怎么回事?”星满心疑惑。
翡翠挺身而出,犹如一位代表,率先发言道:“听说了你们的麻烦,或许我们能提供些帮助。”
知更鸟紧接着说道:“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总能解决的,家族会出手的。”
而真理医生冷静地分析后,回复了了一个“111”,随后退群了。
星感到一丝温暖和希望:“谢谢大家,那我们赶紧行动。”
群里顿时热闹起来,各种想法和建议不断涌现。
但最终还是决定一个一个的寻找,因为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此时,晨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和黄泉焦急地商量着什么,她们也看到了群里的信息,不过她们并没有在意。
商讨后,黄泉正在逗着洛洛玩,而晨则是在智库里寻找着或许虚无星神(IX)的信息。
晨最近感觉有些不太好,就像心里有团火在燃烧,可她却说不出来,只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IX执掌的虚无命途,其主要表现是,懒惰,疲惫,无意义。”
“「第IX机关」是银河中的黑暗网络,目前它非常神秘,就连存在都尚未被证实,据说在难以被物质世界感知的虚无倒影中,潜藏着被称为「第IX机关」的神秘派系。”
“「自灭者」们认为宇宙万物皆无意义,人类在星神眼里不值一提,高高在上的星神,凌驾众生,怎会在乎凡人的爱恨苦乐?”
“混沌医师们秉持着悬壶济世的信条,即如果能向以证明存在并非虚无,便能从未知的巨大黑潭中将这巨大而孤独的生灵解放出来。”
看着一连串的关于IX的信息,晨感觉有些头疼。
如果宇宙的尽头是虚无,那么起源是什么呢?
晨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更加清晰,她知道,这个世界宛如另一纬度,神秘而深邃。
“虚无……虚无……”,晨喃喃自语,突然她想起了什么。
“虚无为终点,那么起源或许就是生命?或许生命星神存在?或许还未诞生?”
一直关注晨的黄泉,看到现在的晨似乎陷入了某种深层的思考,宛如雕塑一般,她轻声问道:“晨,你在想什么呢?”
听到黄泉的话,晨缓缓回过神来,目光中透着迷茫与坚定:“我在想,如果生命是宇宙的起源,那这个生命星神是否真的存在?又或者它还未诞生……但不管怎样,我们对宇宙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一位星神……
“好了!黄泉。”,既然事情有些眉目了,晨决定和黄泉去寻找花火布置的炸弹……毕竟,花火这个人做事从不计后果,但晨感觉应该不会真的爆炸,这不符合花火的欢愉美学。
不过,她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万一真的炸了怎么办!她俩是令使没事,其他人呢!
一路上,她们看到了许多花火玩偶,那一个个玩偶就像炸弹一般,但似乎是空壳。
晨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说道:“这是花火的障眼法吗?还是说真正的炸弹另有其处?不过,这真的挺可爱的。”
黄泉猫着腰,像只警惕的猫一样,仔细检查了一个玩偶,然后说道:“这些空壳做得如此逼真,就跟真的一样,花火肯定是故意迷惑我们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滴答”声,声音若有若无。
晨停下脚步,屏息倾听,然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指了指:“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她们如履薄冰般地靠近,终于发现了一个紧闭的房间,声音似乎就是从里面传出的,仿佛是一个被封印的秘密,等待着她们去揭开。
黄泉伸出双手,用力地推了推门,可这门却如同被钉死了一般,纹丝未动,她喃喃道:“这门被锁住了。”
晨四处看了看,发现旁边的墙上有一个密码锁:“看来需要解开这个密码才能进去。”
正当她们准备思考密码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仿佛来自幽冥地府……
“怎么?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呢?”花火如同幽灵一般悄悄出现,同时悄悄摸了摸晨的后颈,那只手仿佛来自冰窖,凉飕飕的。
“哎呦!你干嘛!”
晨愤怒地转过身,怒视着花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别动手动脚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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