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道如路
“我哪里有什么见解，不过是从书上看到的罢了，刚好有感而言，勿要见怪。”人影看了一眼小小少年江帆又继续说道：“我名余坤。”
“余坤，好名字，一番言语，倒是多谢。”江帆正要继续询问，见到余坤要走，连忙开口：“不知那杀劫我什么都不做，是否不会降临，还有你是男是女？”
“你心中自是自信非凡，早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至于男女，见面自当分晓。”人影顺着光影消失不见，虚无之中，只有江帆一人独立。
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杀劫，无论你做什么，都逃脱不了。”
“倒是有趣。”不再多想，江帆看到自身脚下的三个通道之一，满面春风。
他从三个通道之中得知，此乃万魔窟以及神魔之王的手段，是为了得到传承者能够毫发无损的从真灵之地出来，至于为何是三个通道，倒是并未说明。
“无非是时间罢了，莫非时间长短，还影响着什么？怪不得那些人行色匆匆。”
“我倒是顺心而行，非要不同。”江帆说完一笑，也不管脚下的三个通道，反而逆着方向，向着黑暗之中的前进。
群星坠落的真灵之所，无所穷极之处，一个小小少年，逆着三个散发耀眼光芒的通天大道，一步一个脚印，向着黑暗，往那虚无前去。
真灵之所，没有时间。
光芒仍旧闪烁，只不过三个通道趋于合一，那是江帆距离通道太远，已经看不清楚。
这里，黑暗如雾，唯有摸索前行。
江帆脚步不停。
没有光芒，他自身就是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世界一片黑暗。
远处的通道早已消失不见，似乎也不再如同最初苛求着他回头。
他自身的光芒也消失不见。
世界没有光，他又何来的光。
趋同，是自然的属性。
黑暗如墨。
又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江帆感知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久到他走到了南墙。
南墙，没有路。
这里如同虚无。
黑暗，没有黑暗。光明，亦是早已消散。
余下的，唯有虚无。
连同他自身都好似不存在。
“好险，果然还是太自信了。”久久站立的江帆眉心有一丁点闪烁，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嘶哑，语气间隔，好似同俗世隔离许久的怪物。
他已经不记得他多久没有说过话。
但他知道，现实之中，或许只是一瞬而已。
“好在我还有真灵不朽后穿越混沌带来的一丝虚无，那是填充我真灵不朽的大道。”
也正是如此，江帆才能从这虚无之中醒来，才能在南墙之中，在此站立。
没有路，那就开路！
眉心印记所化的银白带有点点光芒，印刻在南墙之上，一道墙梁，在其脚下浮现。
那是他自己开的路。
他走在自己的路上，有银白色的光照耀在黑暗之中，也让他自身有了光。
有光，有道路，此地自然又生出些许雾气来。
这雾气混沌，交缠不休，翻滚涌动之间，展现出一幅画卷。
画卷开头，是名混沌。
混沌，不知其广大，其每时每刻都在扩张衍生。
而在混沌之中，一个面容被雾气遮蔽的道人行走而来。
雾气翻滚，道人消失不见，江帆眼中的画卷蓦然消失大半，重新拥有色彩的，是画卷上新的开始。
一处宇宙之中，有神魔虎视眈眈。
那是一个新开辟的世界。
他们在宇宙诞生之初诞生，天生执掌法则道理，自有天赋神通，生来便是第八境界。
称呼为天君！
世界是他们的牧场，万灵是他们的口粮。
子嗣是他们的玩物，族群是他们的依仗。
每一头神魔都有其附属的族群，而无数神魔之中的王者，是为神魔之王，是为天尊。
天尊者，非因所做，非缘所生，可名非名，大象无象。虚空无为，以有隙入无间。
此等存在，已经不是因缘际会就能够成就，那是需要承载无数种族的气运，以及时间，有功于天地，方能有所证就。
秉承天地大道而生的神魔们，尽管数量众多，各自又有其自身衍生的族群，但神魔之王，自此界开天辟辟地到如今，也不过是双掌之数。
如此强大的存在，不知道在此界盘踞了多少纪元。
他们肆虐天地，恣意妄为，随心所欲。
无数先天生灵，万物众生，更是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杀戮压迫。
直至人族的诞生。
那是一个久远的年代，画卷之上，只有一个不知名的道人。
面容模糊的道人传道于天地，道法印刻在万物之中，自其传道于此，就有一族一众生灵化作他的模样。
之后万族之中，凡化作道人模样，秉承其神通道理，知其道，守其法，传其传承，自认为人，便是人族。
人族者，先天道体，万炁之源，无数神通法术，都能使用。
是以短短时间之内，就有一位天尊证就。
而在此天尊诞生之前，是无数人族呕心沥血，筚路蓝缕的历史。
人族压迫先天众生，而那些生来强大的先天生灵，也因为人族的特殊，圈养着人类。
此天尊证道之前，还是天君之时，就有九位神魔之王连同无数天人境界的天君合围杀至。
按理而言，天尊与非天尊不是两个级别，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天尊一言，就可定义天君的生死。
可这人不愧是秉承无数纪元人族气运愿望诞生的存在，生来不凡，自有先天神通。
此神通分化混沌，重演地火水风。十分了不得。
也因此先天神通，这道人以天君之位，悍然袭杀了一位神魔之王，逃脱了九位天尊合围。
之后更是于悄然之间成就天尊，直到天地来贺，方才知晓。
可到那时，已经晚了。
冠军上单，亦有差距。
天尊与天尊之间，更是有所不同。
在天尊的带领之下，无数人族奋起反抗，终于将无数神魔赶出此方世界，更是将无数先天生灵，一切施加与人族无数纪元的苦难，统统十倍，百倍，甚至于灭族一般的还了回去。
此方世界，万族争霸的岁月就此一去不复返，唯有人族，一家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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