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苍绝】璃月往昔，君战千年
芦花洲边，望舒客栈边小桥之上，甘雨轻挽甘雨，在水上悠悠行走。
月夜清凉，老树随风摇曳，剑者轻挽甘雨，彼此踏上湖面。
素手相牵，影子落在月光之下，甘雨依偎于剑者，头靠其肩。
搂其纤腰，挽其肩膀，剑者打开面板方要将其画面记录下来。
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风元素力量扩散在两人身旁，剑者没有在意，甘雨静谧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紧张。
在风青色的痕迹映照之下，两人彼此相拥，画面显得极为美丽。
“咔”
将画面截下图来，剑者与甘雨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寻找风元素痕迹的来源。
剑者先前展开神魂探测并实验了一番，这个世界的生灵等阶强度间问题很大，理论上可以，都是法师，普遍身体脆弱，寿命短暂。
而拥有特殊血脉的生灵则较为长寿，并且肉身强大。
俩人再次对视一眼，都没有使用神魂和力量，漫步于世间，便应以最有体验感的肉身。
甘雨柔弱无骨小手，给予特殊之感，剑者知道，那是因为在过去从未有人与自己如此安适过。
平静的日子，固然值得珍惜，可，雨总是会停的，想到此处，剑者心中不有失落。
对比见证自己种族灭亡过程而绝望，被无数个种族竞相追杀而失望过无数次的苏辰，古剑辉心性便如同孩童一般，更加真诚透彻。
毕竟按照过去的时间算完，他也不过是五十来岁，每天干着重复的事情，心性恐怕还是十几岁。
可惜，过往一切，再不归来，羡慕新生，可仍需背负。
甘雨用手微微拉扯剑者衣袖，两人站在树枝上，“帝君座下护法夜叉，魈，降魔大圣，其实力不低于我。”
魈王阶中期，剑者虽然已经感觉出这股气息，但仍是不自觉的打出面板看。
魈手中墨绿色的长枪来回转动，挑、刺、戈、扫，动作利而快，一招一式皆为攻伐。
长枪上厚重的风元素聚集，转动的枪头因速度快而形成圆环状的光环，风轮两立，撕裂着不断涌生的魔物的形体。
金黄树叶染上鲜血而逐渐发黑，在白色的月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凄凉。
而魈在处理完此地魔物之后，并未着急离开，一边清理着污秽，一边对着两人方向呼喊，
“那边的人，何不现身？”
两人都并未刻意隐藏，敏锐的魈自然可以感受到两股浩大的气息。
魈眯了眯眼睛，收起了手中的长枪，将其纳入神之眼空间中，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站立在树上的两人。
“甘雨以及……强大的生灵？”
魈一个瞬移，也独自站立在这棵树的树枝上，轻飘飘的，树枝微微摇曳。
“唔，魈。”甘雨见自己被发现，并没有急切慌张之感，只是寡言少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魈见两人也是无事，便要准备离去。
这时突然有一种感觉，那位男子有话与自己讲，魈因此刻意停留了一瞬。
“王阶中期力量与速度，王阶前期肉身强度。”剑者注视着魈，慢慢说道。
魈虽然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自己确实擅长攻伐和速度。
“但九阶精神力，未免与你的阶位不符。”魈抬头感应到那目光，不禁沉默了一会儿，尽管他平日也是少言少语，此刻也能看出他的低沉。
“是为了压制脑海中的精神体所付出的代价吗？”魈闻言，心中一惊，却在扭头的瞬间望见剑者触碰自己的肩膀。
魈知道对方实力强大，并且没有恶意，并未因此抗拒。
在寂静的夜林中，三人彼此倚立在一块。
“摩拉克斯，仅由存活，何必赶尽杀绝？”
“巨洪冲没了一切，可还甘心，哈哈……”
“再这样杀下去，你自己也难保其身，我们不应该……”
“顽固岩石，你之思想太过拙劣，其自相残杀的手段……”
接到声音或温柔，或告诫，或叹息，或质疑，不断充斥在三人周围，这便是业障。
剑者展开神魂，将三人笼罩，在这恐怖精神力的保护之下，业障并不能影响他们心智。
魈从对方身上微淡的金光中，明显感到了对业障的压制，于是他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魔神战争……
那一年，各大魔神来侵扰璃月，帝君带领千岩军、仙众、神眷者与魔神及其眷属、子民进行厮杀。
但不知为何，此刻纵观全局，无论是魈还是甘雨皆是看出了异端。
所谓魔神来袭，为何如同请君入瓮一般？
当年亲自参战时，只听命令而不知全局，此时看来，必有隐藏的事实。
烈火焚烧在璃月大地上，巨浪啸卷在海岸边上，阴云密布腾绕在天空中，魈望着那几位魔神，勾起了回忆。
在那场战斗中，仙众们各守四方，似乎早已有了准备，而魈与甘雨当时也被调任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当年只听闻魔神与帝君独自战斗，原来那时的低语，竟是这些言语？
可为何，自始至终，仙众、千岩军、神眷者以及当时的无数民众，都无法听懂？又或者说，帝君未曾允许自己等人窥听？
甘雨如此思虑，这幅画面，是绝对真实的当年的真实事迹，两仙都可以从上发现自己过去的踪迹以及过往的缩影。
自相残杀，生存拙劣，难保其身。
这几个词无疑将疑问之处放大了许多，两位仙人也逐渐意识到，两千年前的战争，或许并非因为外地侵扰那般简单，过程也并非如他们记忆中带有主观色彩的那般不堪。
“弱肉强食，噬梦，天焰，奥赛尔，作为高等魔神，尔等手中屠戮之生灵亦不在少数，如今将尔等除去，或许更加合适。”
神袍帝君一如既往的威严，可他的言辞，显然毫无根据。
魔神，本就是几乎凌驾在一切生物之上，因为渺小的生灵而互相残杀，显得太不可思议。
“外来者降临，此刻其未掌控法则，若不除之，当真以为自己可逃避？”
“外来之神此刻尚未有力于压制于全盛之我等，该收手了，我们还有机会。”
“叶子不可随意割让，否则，君亦难行。”
“石头，我们受邀而来，不应得到这样的结果。”
各位魔神自己亮出武器，抵抗那如雨的岩枪，岩鲨漫游，岩鲸吞噬，岩鹤翱行，岩龙盘旋，天星自天而降，岩造物不断。
各种颜色的光芒不断抗衡，伴随着尘埃落下，一切化为岩石，归于平静。
“还是跑了吗？”帝君眺望深海，魈心中却是怦然一跳，瞪大了双眼。
画面中出现魈的身影，对着帝君恭敬的行礼。
那是过去自己处理完事，来到帝君身旁所发生的，当时只是看口型，以为是帝君收手，才会想到“还是怕了吗？”
魔神是受邀而来，遭到围剿？
魈知道，那巨大的蓝色身形在将来，受到了帝君的镇压而并未杀死，而后来的一位大蛇也遭到帝君的驱赶。
“奥赛尔至今仍然存在。”魈冷声说道，剑者亦知，无论是草林，沙漠，还是深林，渊下，都存在着强大的生灵。
自他们的身上，存在着远远超过魔神的力量，那是世界原初的力量。
“尝试接受你的精神，他们，自由剑者应除。”剑者负剑，睥睨于世。
魈也不含糊，点头坐下，闭目吸收周围精神体，在剑气凛然之下，怨念化为纯粹的养分，滋养着魈。
而甘雨与剑者对视一眼，然后也盘坐起来吸收精神力量，魈见状，并没有拒绝。
画面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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