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终相聚,再分离
“这样好的暗器,阿素应该多做几个,到时候你山下的那些铺子岂不是日进斗金都不夸张!”
阿素在山下经营着一家铺子,里面卖的都是她制作的暗器,就连这戒指的失败版本,都销售一空,很受欢迎。
阿素不愿与她多说铺子的事情,她有王府的产业,对这些经营之道钻营不多,就能有用不完的金银,这暗器铺子的门道属于黑市交易,自然不需要教她什么。
“走吧,师父这会应该聊的差不多,你离开数日,不知武艺有没有精进,师父必定是要试一试你的功夫的。”
“好哇,跟师父过招,能学的可多了。”她向来喜欢与人切磋,师父不让她随意下山,她在打伤了师门的师兄弟后,也被禁止在师门切磋。
准确来说,是禁止她在师门与人切磋。
如今,她只能与师父切磋武艺。
可师父很忙,很难匀出时间来陪她。
今日正好,她已经许久不曾活动,那杆红缨枪,怕是要落灰了。
落灰是不可能落灰的,王府的下人知道这武器的来历对小主子的重要程度,每日都要细心擦拭干净才能放心的。
被擦的反光的枪尖,映照着少女那晶莹的脸庞,双目亮晶晶的看着眼前穿着道袍的女人。
女人年芳不知几何,深邃的目光给人一种阅历丰富的感觉,可紧致的皮肤又给人以一种她正芳龄的错觉。
无人知晓她活了多久,世人却知流云道长神秘莫测,道法高强。
陛下有意以国师之位招揽,道长都避世不出,唯有宣王之女被选中做了关门弟子。
秦凝收了武器,这次的比试对她受益匪浅:“多谢师父指点。”她恭敬的行礼说道。
流云道长慈爱地看着爱徒,眼中的满意也不吝啬的外露:“你刚刚及笄就有如此造诣已经是世间少有,即便是回家也万不可懈怠,莫要辜负了这般天赋才是!”
“是,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秦凝见指点的差不多,连忙将红缨枪丢给一旁的下人,自己则是抱着流云道长的胳膊撒娇道:“师父究竟是因何事,竟然错过了徒儿的及笄礼,今日必得罚你少喝些酒,多食些蔬菜才是!”
流云道长爱酒,爱食肉糜,却偏偏不喜食蔬菜,这也只有她和阿素两人经常陪着师父用饭才知道的秘密。
可食多了肉糜,却不吃蔬菜,终究于身体无益。
流云道长心知,徒弟这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好。
因此,她也没有推拒徒弟的一番好意:“也好,听闻王府的厨子新学了几道蔬菜的做饭,提前用煨了十个时辰的鲜鸡汤浸泡清晨刚摘的青菜,待到菜叶吸收了鸡汤的鲜美,再清炒出锅,甚是美味。”
“是啊,直到师父今日来,母妃可是一早就吩咐厨房昨日煨了鸡汤呢!”秦凝亲昵地挽着流云道长的手,师徒二人更是亲如母女一般。
阿素这会儿跟上来,她趁着两人比武的时候,又出门去处理了些琐事。
今日世家越发不安分,卫家的军队已经打到京都城不远的几座城池,沿途的官员见势不妙纷纷投诚,宫里的那位还是只知道酒池肉林,丝毫没有察觉。
秦家的天下,要撑不住了!
阿素只是跟流云道长对视了一眼,两人皆默契的没有做声,她们商量好的,既然迟早要亲自面对灭国的残酷,为何不能多粉饰几天的太平,哪怕能多些美好的回忆,也好啊!
她如常的笑着跟秦凝打趣,又走到流云道长的另一边,两人一左一右的挽着师父,如在山上一般。
今日的宣王府不如昨日热闹,可府里的主人比昨日更开心。
不用应付京都的官员和官眷,不用发愁谁家跟谁家有恩怨,不用费心安排宴席的座位,今日,只为单纯的享乐。
梨园的戏班子从早上唱到深夜,练武场旁边摆了两桌的酒席,兴起之时都会赤手空拳上去比划两下。
宣王跟流云道长都饮了那一壶贡酒,满院子的酒香熏得人睁不开眼,偏偏这两人还能上台比试一二。
宣王武艺不低,足足与流云道长大战二百回合,这才被道长一脚踢飞,直接晕过去。
宣王妃不紧不慢地吩咐下人将宣王抬回书房去,她则是专心招呼阿素。
她子嗣不丰,早就生了认阿素为女儿的心思,又怕凝儿吃醋,这才作罢。
可每年寄给凝儿的东西,宣王妃还是尽可能的准备两份出来。
宴席一直持续到天明,秦凝被师兄弟们起哄饮了些,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回师门的马车上。
“唔……”她捂着宿醉头略微重的脑袋,看着眼前拿着湿帕子替自己擦拭的阿素,娇俏出声道:“阿素,我这是睡了多久啊?怎么这就回去了?我还想着带你们去泛舟游湖呢,京都新开的一家酒楼就建在湖面上,四面环水,在顶层吃饭还能看见京都的夜景呢!”
阿素端来一碗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头疼了吧!他们起哄几句你就上赶着去喝,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师兄师弟们在山上拘着久了,偶尔高兴些也没什么嘛!”秦凝接过来,一饮而尽。
她又擦了擦嘴边的水渍,调笑着说道:“你也不看看,若是换个人,他们要我饮酒,我是理都不理的。”
“是是是,你秦郡主的威名在京都城,又有几个敢劝你酒的!”阿素白了她一眼,自顾自坐在马车的一侧。
“阿素,我们出去赛马吧!你都忙了许久不曾与我一起去山下赛马就了,今日怎么都要依我!”秦凝摇晃着阿素的胳膊,故作娇气地说道。
阿素面不改色的收回自己被晃的有些酸涩的胳膊,无奈扯谎:“我今日来了月事不太方便,改日吧!”
她心道:如今还是离京都太近了,还是将这个小家伙哄在马车里的好。
秦凝见她唇色有些惨白,一如她每次来月事都疼的死去回来的模样,贴心的没有再闹她:“那好吧,我在车里陪你说说话吧!”
她贴心的倒了一杯热茶水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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