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饭都困难

回到家，秀英把小女儿抱给三女儿照顾，开始剁猪草。没办法，家里现在还没有闲钱去买电动剁碎机。直接用大铡刀剁，一个人把猪草码齐了放进一点点就刀口，一个人大力按下铡刀。秀英自然是按铡刀那个，两个儿子轮流干放猪草的活。大儿子没有结婚的话，这活大儿子就能做，想到大儿子，秀英只觉得深深的无力。大儿子是这个家最大的孩子，也是第一个，从小到大，要星星不给月亮。好不容易攒点钱，说修房子给他娶媳妇，让等一年就可以迎儿媳妇进门。说的好好的，儿媳妇家里又不行，硬是要修好房子就要迎他进门。搞家里没办法欠了一屁股债，要不是欠了一屁股债，也不用男人整天在外东奔西跑。这都走了三天了，不知道走到哪里了，要不是自己怀孕了。，也不至于难成这样

  猪草好不容易都剁完了，秀英累得说话都不想说了，回屋里舀了一大盆凉水就往肚里灌。也不管是不是还在月子里，落下什么月子病。这些年，啥罪没有受过！还怕这一点，要不是自己祖上传下来一些中医，自己小弟是个中医郎中。自己跟孩子都不知道病死多少回了，自己这个男人啊！自己当初咋就没有狠心一点去圭山挖煤就不回来了呢，不回来也不用受这么多罪啊！自己真是上辈子挖他祖坟了，不然也沦落不到这地步！刚刚生完孩子连口热水都没有时间喝，越想越生气，越气就感觉肚子隐隐作痛！没办法又忍着痛，把火点着，然后开始烧水，这个孩子，真是可怜啊！这么大年纪才来，连个帮忙的都没有，叹气看着一边抱着小女儿的三女儿。才想起四女儿在外面洗洋芋（土豆）现在都没有回来，这段时间天气干燥，不下雨，门口小溪根本不够洗，只能去大坝上去洗。不会出啥意外吧，一天天真是操不完的心。连忙打水放大锅里烧着，嘱咐三女儿看着一点火，就连忙出门去找四女儿。一路上脑袋里乱哄哄的，自己也是一时大意！忘记最近天干，门口小溪洗不了，应该让五女儿也跟着一起去洗。这样万一真有个意外！也能及时喊人，现在只希望别出啥事。大早上的大坝上也没有啥人，真掉下去了，估计都不一定能有人看见。这个女儿啊，秀英一直觉得是那个短命鬼又来投胎的！在生死女儿之前还有一个女儿，那女儿半夜生下来的。大半夜又打雷又下雨，自己折腾一晚上才生下来，生下来已经浑身发青，自己抱着才睡了一会就开始哼哼唧唧。那天自己男人在身边，秀英喊自己男人去隔壁村叫自己小弟。男人死活不愿意起来，说等天亮又去，结果到天亮，孩子都凉了。自己也什么都没有给，连裹孩子的章子都没有给一个。天亮男人就拿去埋在了大坝旁边，后面又生了四女儿，就一直觉得她像！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坝，远远就看见四女儿在洗洋芋（土豆），由于干旱，大坝里水也不多，四女儿来回取水洗。所以洗的格外费劲格外满，小小的洋芋（土豆）是今年才种地里没有多久的小土豆，只有乒乓球大！还等不到它长大，就只能提前刨出口吃。家里已经没有存粮，更没有钱，眼下又是春荒的时候。死女儿洗的二十几个小洋芋，就是今天中午一大家子的口粮。四女儿一点点用清水把洋芋上黄色的泥巴洗干净，其实她可以用破碗片把皮刮干净，但是口粮太少。现在连一口皮也是能让肚子少一分饥饿的口粮，秀英只感觉深深的无力！要是男人在就好了，起码男人可以去山里做几个套子，运气好还能吃到野鸡野兔啥的！不说她，家里几个孩子也是个个饿的面黄肌瘦，加上黑，个个整个都是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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