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画家投降?
“画家受影响没?”淮子琢犹豫了一下,戴着帷帽跟广艺上了马车。这马车才转两个弯就停了,淮子琢讪讪下了马车愣道。
“这确实近,下次走后门转一个弯就到了。”还省了马儿多走几步。
“我只听说盐运使家管家招了说画岑是他们杀的。至于为什么杀,因为画家常弹劾太子一党,所以他们暗地里把人给做了。现在画家气的,大门都不开,丧事也草草办了。”
淮子琢一愣,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个叫溘然的?他为什么这样说?”
“这我就不知道。”广艺推开门,“快进去吧,三殿下等着我们呢。”
说的好像知道淮子琢会来似的,淮子琢点了点头跟着进了去。
时廓正在煮茶,青梅茶。当初还是淮子琢教他的。
“恙恙来了,坐。”时廓放下茶杯,抬眸看向广艺,淮子琢刚给广艺挪个位置就见广艺皱了皱眉头:“呀,我的肚子怎么有些不舒服,恙恙你先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淮子琢喝了几口茶,感慨了句:“时哥哥你这旭府可比临潺的竹苑气派多了,这走一趟恐怕路还记不全。”
大门到茶楼拐了十八个弯。
“多走两次便记得了。”时廓身后正好有个棋盘:“恙恙要不要下棋?”
淮子琢放下茶杯:“等会,我来是有事要问,这淮镇干什么了?外头怎么传是他举报有功?”
时廓顿了顿:“亲近盐运使家,从而在暗中搜集许多线索,正是因为他给的线索王大人才查个正着。之前不是有传闻,淮大人嫡子跟盐运使家庶女走的很近,闹着要娶她来着嘛。”
淮子琢一阵恶寒,这个淮澈果然上他爹当。
“盐运使一家完了,这个明秀不知道怎么样了。”
时廓道:“她不一定有事,庶女属于奴婢,有可能会被重新发配人家继续当奴婢。不过要进淮家门那是不可能的。”
淮子琢同意点头,淮镇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能不知道?不过就算进门了,淮澈那三分钟热度恐怕也就新鲜个一年半载。谁遇到他也是倒霉。
“那太子真的跟盐运使家有联系吗?外头也在传,说太子跟临潺赈灾银有关系…”淮子琢问的犹豫,毕竟太子的话题更忌讳。
若非他们自幼长大,那是万万不敢提一嘴的。
“传闻毕竟是传闻,父皇若不信它便不算真。”
淮子琢觉得也对,深感京城之复杂,就连她一个重生的现代人都一头懵。
清明过了几日还是阴雨绵绵,淅淅沥沥藕断丝连。这不,又开始下雨,时廓命人抬来躺椅给淮子琢,她也毫不客气躺下。
听雨,舒畅心情。
不多会她逐渐进入梦乡,甚至忘了为何来,安静一会广艺缓慢轻轻走了过来。她带来一层薄被递给时廓:“三殿下,恙恙她在男女之事上一窍不通,您别太急吓到她反而叫她疏远了。”
时廓接过薄被替她覆盖,凝着她娇灿静谧的容颜,极力压制心中起伏:“你做的很好,退下吧。”
广艺识趣退了下去。
他与她并列而卧,聆雨坠,心思恍惚回到八年前,那年他刚与她遇见的场景。
她并非无心,而是心不在自己身上罢了。否则她如何能掩饰这么多年,假装不知自己是皇三子一事?
直到傍晚,她肚子饿的咕咕叫起,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睡着了。
“时哥哥快醒醒,不能在这儿睡会受凉的…”淮子琢轻唤了声,广艺走了出来给时廓盖了被子,与她道:“今晚留下来用晚膳吧,膳房已经准备差不多,有你爱吃的糕点。”
时廓也醒了来,看着眼前人,温和道:“可好?正好我也饿了。”
他们三个好像已经很久没这么吃饭,一顿饭吃的很安静。广艺俨然跟大姐似的,一会给淮子琢布菜一会替她盛烫,临了还往她碟子里塞几块梅花糕。
雨已经停了,忽然敲门声响起,原来是刘二宝带着伞来接她。
淮子琢笑着跟广艺时廓道别,回程慢慢悠悠散步。
方到芜家门口,便见画家的人带着礼儿候着。淮子琢防备心提高,手也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骨哨,刘二宝也在瞬间把淮子琢护在身后。
谁知,画家画管家画恒一见淮子琢人就跪了下来。当街许多往来之人也都顿住,淮子琢亦是一愣。
只听:“画恒请恙郡主赐罪!”画管家痛心疾首,老泪纵横。
淮子琢压了压心情:“画管家何事如此?”
“之前少爷出事,盐运使家的派人来说是恙郡主弄的鬼,故而画家对您颇有误会,这次圣上办案他家主动招罪…我们画家才知是人上鬼当,听信谗言,请恙郡主大人有大量,上次派暗卫行刺您是我做的不对,如今要杀要剐您一句话老夫我绝无怨言!”
画恒说是管家可也就三十来岁,正是男人鼎盛时期。一口一个老夫,听得古怪。
淮子琢微愣,但瞬间想起去时廓家时广艺对自己提过,盐运使家出事自己招了杀害画岑一事的。
可画岑明明是她自己杀的。
淮子琢使了个眼色,刘二宝道:“画管家请起,既然是误会大家说开了也就行了,至于请罪不请罪一事,说的也太太严重。今日天色已晚,我们郡主又刚从三殿下府中回家,有些乏了。若无旁的事也请回吧,另外这些东西也请带回去,恙郡主府里什么也不缺。”
刘二宝声音本就粗犷,再加上五大三粗的,几句话便让画家往后退了退。
画恒脸上虽五味杂陈,可也不敢拦着淮子琢。
淮子琢径直进了去,刘二宝关上门,便紧跟着淮子琢,她走几步忽然停了下来看着刘二宝问:“古不古怪?”
刘二宝一愣:“什么古怪?”
“你看他道歉的样子古不古怪?”淮子琢总觉得哪里奇怪,可又说不清楚。
刘二宝想了想:“没什么古怪的地方啊,小姐是觉得哪里不妥吗?”
淮子琢沉声道:“画岑是我杀的。”
刘二宝脸色一黑:“…这么说,是挺古怪的。”
“张妈是他们杀的,他们心里有数,画岑是我杀的,他们心里当然有数。不过眼下又来道歉…不管怎么样,二宝哥哥以后出门还是小心些。”
刘二宝点了点头,不过他想了想:“三殿下府邸离我们这儿很近,有他在,你也能多一重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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