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颗火星进了柴草垛!
朔月城外,狂风呼啸,黄沙漫天,冰冷的空气似是被双方士兵的怒火点燃,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
“琅琊王氏的杂种们,你们窝藏凶手,还有脸在这儿站岗!”
澹台家的一名士兵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大骂道。
他的声音在狂风中被扯得支离破碎,却依旧充满了愤怒。
他想起那些惨死的老兵,他们曾一起并肩作战,那些熟悉的面孔如今却成了冰冷的尸体,心中就像被猫抓般难受。
此时,一阵狂风裹挟着黄沙吹来,迷得众人睁不开眼,可这丝毫没有阻挡他的叫骂声。
城头上,琅琊王氏的士兵们也毫不示弱。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怒目圆睁,吼道:
“澹台家的疯狗,别在这里乱咬!我们也在找凶手,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闹事,是不是想挑起战争?”
他心里窝火极了,自家村子的佃户被屠杀,本就心烦意乱,如今澹台家的人却一味指责,好似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怒吼声中,他身旁的旗帜被狂风扯得“啪啪”作响,像是要被撕裂一般。
“呸!找凶手?你们就是凶手!你们王家在并州作威作福太久了,看不得我们老兵村好,就下此毒手!”
澹台家另一个士兵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在风中飘散,瞬间被黄沙淹没。
“你们放屁!我们王家会稀罕杀几个老弱?我们的佃户也死了不少,肯定是你们澹台家自导自演,想借机打压我们!”
琅琊王氏的士兵挥舞着拳头,脸涨得像猪肝色。
狂风将他的头盔吹得歪歪斜斜,可他也顾不上扶正,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城下。
双方的叫骂声此起彼伏,在朔月城的上空回荡。
寒风吹过,城墙上的旗帜猎猎作响,仿佛也在为这一场骂战呐喊助威。
士兵们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彼此的理智,局势愈发紧张,仿佛一颗火星就能点燃这随时可能爆发的战火。
中秋的朔月城,本应是月朗星稀的团圆佳节,可如今却被仇恨与愤怒笼罩。
塞北的秋风瑟瑟,寒意渐浓,士兵们身着的厚衣,此刻也挡不住那从心底涌起的寒意。
城墙上,琅琊王氏的士兵们被骂得恼羞成怒,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他咬着牙,心里想着:
“哼,让你们这些澹台家的崽子骂,今天非得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想着,他转身从角落里拎出一个装满屎尿的木桶,身旁几个士兵见状,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兄弟们,给我狠狠往下倒,让他们尝尝这滋味!”
那满脸横肉的士兵大喝一声,双手高高举起木桶,随着木桶倾斜,那污秽之物如瀑布般朝着城墙下倾泻而去。
屎尿在半空中飞溅,刺鼻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啊!你们这群无耻之徒!”
城墙下的澹台家士兵们惊恐地躲避着,可还是有不少人被溅了一身。
一名澹台家的年轻士兵,气得浑身发抖,他抹去脸上的秽物,怒吼道:
“王家的杂种,你们怎么如此下作!这等腌臜手段也使得出来!”
旁边一位年长些的澹台家士兵,眉头紧皱,心中满是忧虑:
“这般侮辱,实在难忍,可若此时放箭,必将引发更大的冲突,这可如何是好?”
但他看到身边几个年轻气盛的士兵已经张弓搭箭,箭头的内气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只要一松手,箭便会呼啸而出。
城墙上的琅琊王氏士兵见此情形,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哄笑起来。
“哈哈,澹台家的软蛋,有本事就放箭啊!”
一个瘦高个的士兵双手叉腰,挑衅地大喊。
这事情好像越来越大了!
骂声连绵不绝,但是城墙下方的人就明显吃亏!
在这朔月城外,秋风卷着沙尘呼啸而过,天色也因这紧张的气氛而显得格外阴沉。
双方的士兵们怒目相视,口中的叫骂声愈发凶狠,犹如汹涌的波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原本,将领们都心存侥幸,以为士兵们相互对骂几句,不过是发泄下心头的怒火,待骂得精疲力竭了,自会偃旗息鼓。
毕竟这些兵卒,皆是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过来的,平日里过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活,性子野得很,若强行压制,保不准会引发哗变。
他们只盼着这场骂战能如一场短暂的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至于酿成大祸。
可谁能料到,琅琊王氏的士兵竟做出如此不堪之举,在城墙上将屎尿倾盆而下。
那刺鼻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瞬间点燃了澹台家士兵心中的怒火。
澹台家的士兵们哪里还能忍得住,纷纷张弓搭箭,眼神中透着决绝与愤怒,大有一言不合便要血溅当场之势。
见此情形,双方将领大惊失色,他们深知事态的严重性,匆忙带着亲兵赶来制止。澹台家的将领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深知一旦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其亲兵们手中紧握着皮鞭,试图威慑住那些愤怒的士兵,让他们放下弓箭。
然而,慌乱之中,一鞭子下去,竟误打在一张绷紧的弓上。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如离弦之鸟,划破长空,朝着城墙呼啸而去。
这一箭,似是命运的捉弄,瞬间打破了那摇摇欲坠的和平假象,让整个局势如脱缰的野马,向着未知的危险深渊狂奔而去。
城墙上的琅琊王氏士兵们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那飞来的箭,有的甚至下意识地蹲下身子,试图躲避。
而澹台家这边,那射出箭的士兵也愣住了,脸上满是懊悔与惊恐,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呼喊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这一箭仿若一道划破天际的催命符,“噗”地一声,直直地洞穿了那王家兵士的喉咙。
那兵士双眼瞬间暴突,喉咙里“咯咯”作响,像是有只蛤蟆在里面乱蹦。
鲜血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从那破了个大口子的喉咙往外猛蹿,眨眼就把他胸前的铠甲染得通红。
他跟个破麻袋似的晃了几下,“扑通”栽倒在地。
两条腿还在那儿瞎扑腾,没一会儿就彻底不动弹了,光剩下一滩血在城墙上滋滋地渗,瞅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操他姥姥的!澹台家的龟孙儿杀了咱兄弟,跟他们死磕!”
城墙上一个王家兵士眼睛瞪得像铜铃,扯着嗓子嗷唠一嗓子,把手里的屎尿桶“哗啦”一下全倒下去,转身就扑向滚木雷石。
其他那帮兵痞子也跟疯了似的,啥也顾不上了,把滚木雷石玩命儿地往城墙下砸。将军扯着脖子喊“都给我住手,别冲动!”,可这节骨眼儿上,谁还听他瞎咧咧。
“你们这帮狗日的,真他娘的下三滥!”
城墙下的澹台家兵士也急眼了。一个当官的跳着脚骂,指挥一群炼气境的兵士赶紧摆阵。
就见一道光“嗖”地冒出来,一个老大的阵法浮起来了,跟个铁罩子似的迎着那些滚木雷石。
大多数攻击都被挡住了,“轰隆隆”响成一片,火星子直冒。
可还是有几块漏网的滚木雷石砸下来,“轰!轰!”几声闷响,澹台家十几个兵士躲闪不及,当场就被砸成了肉酱,胳膊腿啥的飞得哪都是,那股血腥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
“王家的崽子们,你们这是想搞死我们啊,老子日你仙人!”
澹台家的士兵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搭弓射箭,箭头“嗖嗖”地往城墙上的王家士兵招呼过去。
“来啊,一帮怂货!今天就是你们澹台家的死期!”
王家士兵们也不含糊,边骂边接着扔石块,两边这就干得更凶了。
朔月城内外刹那间陷入了癫狂的混乱,喊杀声震得城墙都似乎微微颤抖。
双方的兵卒中,有那么一群人显得格外亢奋,他们扯着嗓子叫嚷得极为起劲儿,冲在动手的最前列。
仔细瞧去,便能发现他们那微微泛红的瞳孔,透着一股异样的狂热,这显然是柳林安插在两边的奸细。
可此刻,所有人都被愤怒与仇恨蒙蔽了双眼,哪还有心思去理会这些暗中潜藏的阴谋。
在这些凶悍的兵卒心中,一旦开打,那就只有一个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们早已习惯了在生死边缘游走,对他们而言,战斗便是用鲜血与生命铸就的残酷较量。
城墙上,王家的一位参将心急如焚,他深知一旦冲突全面爆发,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刚要张开嘴大声喝止,突然,下方一名瞳孔发红的澹台家兵士眼疾手快,迅速张弓搭箭,那箭如一道寒光,“嗖”地正中参将的咽喉。
参将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出声,随后身体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一下,局势彻底如决堤的洪水般失控。原本死伤十几个普通大头兵,或许还能通过赔偿等方式勉强平息事端,可一位参将的阵亡,那意义截然不同。
要知道,这可是家族的私兵,能当上参将,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有哪些长老在暗中支持谁都不知道!
喊杀声惊天动地,这一切仿佛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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