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开
文贝站在操作台前看着一号将数根针管刺入乐乐那千疮百孔的身躯。
乐乐轻呼着:“......疼.......”
文贝定了定神，说道:“乐乐别动，这次以后你再也不用打针了，听话。”
“嗯......”
说完文贝又开始吩咐起一号收理自己的东西，无论这次成功与失败，这个地方，自己绝对不能再待了。
刚刚一号的注射文贝选择用药剂，这个东西相比较手环来说是危险度增加的，成功率自然也会降低，但有一点这个药剂好处是手环无法相比较的，那就是在临床试验的时候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也就是实验数据。
也就是说他选择了用危险的东西对乐乐进行实验，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数据。
文贝看了看那忍痛的乐乐，心中的波澜反而平静了下来，自己的到来这个世界上或许什么也不会改变，那不如顺其自然，然后从中获得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没错，我也是努力了，我不提也正是在救她吗，不过是......有一点私心罢了，但每个人都有私心的，这就是人类呀，而且就算我不对她做这个实验，在这个时间点上也会在最近死去......而且，谁说用药剂就不能救乐乐呢？或许还会产生更加好的反应了，别忘了乐乐可是自带着病毒变异的，我做到这一步也已经很好了，无需在意，况且我到这里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寻找能够超越人类的办法，我能一直保留自己的想法，为乐天的女儿做这些事情已经很不错了。”
我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不过是因为不同的目的而汇于一条岔道罢了......岔道路口相见一面，也算是缘分，但缘分终究会结束，人总是要到达自己想要的终点，不，我不应该有终点......
文贝想着反而躺在椅子上，看着乐乐在实验台上反而平静的闭上了眼。
走上一条道路就要做好觉悟，失去什么得到什么，这是一定要承受，犹豫不前是人向往完美的本性，但，有些时候犹豫只会得到失败。
“一号，东西整理好了吗？还有，帮我把伪造身份证销毁掉。”
“一号明白，那孤儿院的身份证需要帮总指挥官拿来吗。”
“不用了，但记得收拾好，今天下午我们就要回到孤儿院里去。
了。”
“一号定好了路线，请总指挥观察看。”
“嗯。”
文贝看着眼前弹出来的虚拟屏幕陷入了沉思。
自己穿越来的时候的身份自然是一个孤儿，同样也是在孤儿院里长大，在生过那场病以后便离开了那里，但却没有完全离开，原因就是自己到实验室后便制作出来了一个远程操控型的机器人，并利用一号制作出了一张伪身份，从而以双重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
“所以现在就该回去了......无论失败与否，然后去那里......”
......
病床上，乐乐的呼吸逐渐平稳。
天色渐渐明亮光透过玻璃照射到乐乐苍白的面颊。
“总指挥官，一号向你传来好消息。”
文贝来到实验台旁边。
“没想到......实验成功了......”
“心跳，呼吸.......多数正常，恭喜总指挥官，一号暂且确认实验体存活，药剂可以正常使用。”
文贝轻笑一声:“很好，太好了，一号全面检查乐乐的身体，另外，我们该走了，嗯......你先把乐乐送上车吧，然后在路上检查，麻醉枪的效果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
文贝踏出了工作室，他感觉今天的一切都十分良好:“一号，我的日记本在哪里？”
“在乐乐的旧书中，由于是最高级机密，一号在没有总指挥官允许的情况下不能对日记本动手。”
“没事，我自己去拿吧，毕竟也是最后一次了。”
文贝来到一个干净的房间，这里有大片的书籍，皆是乐天买给乐乐的。
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日记本，那是一本略显古老的上锁日记，但实则是充满了各种奇特的科技，不知道密码的人根本无法打开，就算打开了，里面的内容也会自我销毁。
“从现在开始，我要迎来属于新的篇章了。”
兴奋，欢乐，充满了兴趣，这是文贝很少感受到的喜悦。
呲......呲呲呲......
“这是......一号怎么了？”
文贝一直戴着的耳机传来各种电磁的声音。
“呲......呲......总......指挥官......快走......乐天回......”
“什么？乐天！遭了！”
文贝清楚的明白，在没有得到乐乐身体数据之前都不能和乐天相见。
哐！
大门轰然打开。
“文贝，你都做了什么？乐乐呢？”
乐天心如火燎，怒视着比自己小几十岁的文贝。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小实验而已，不用紧张，不过我觉得挺奇怪的，明明我已经计算好了麻醉枪的计量，为什么你还能这样站在我面前呢。”
“什么小实验？”乐天自动忽略了文贝后面那句话。
“没什么，只不过是超越人类的实验而已。”
“什么？你......你一直以来的目的原来是这个吗......”乐天不敢置信的看着文贝。
在文贝来到这个实验室时，他和汤姆都震惊了，在他30多年的人生中文贝是他所见的所有人中学习能力最恐怖的一人，他与汤姆都知道文贝一定有自己的目的，而且相当明确，但他们依然留下了文贝，因为文贝的加入，让他们的实验进展大大增加。
但文贝做事他一直不认同，因为文贝从来没有在乎过动物的生命，每一次试验文贝总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兴奋来于动物变异时的改变。
“文贝......”乐天握紧了拳头，他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个孩子的思想可能根本不是一个孩子，“你为什么要拿乐乐实验......她再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好朋友啊......”
“因为再不拿她做实验她就死了，”文贝静静的说着，“我这是在救她。”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因为这事你绝对不会同意。”
乐天:......
“成功了吗。”
文贝看着僵了一会儿的乐天问出这句话，便没有回答，但他绝对不会回答成功，因为在没有确定好数据之前，他是不可能将乐乐还回去的。
乐天看着长时间没有回答的文贝，头垂了下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道德呢......”
“我说了，我这是在救她，道德可救不了......”
“你不用再用这种谎言来欺骗我了，”乐天直接打断文贝的话，“你很早就制定好计划了吧。”
文贝停下了说辞。
“哦，原来，你让霍普入侵了一号吗，怪不得我的通讯和一号连不上了。”
“没错，是我下的命令。”乐天抬起头，那两行泪终于还是从眼眶中落下。
文贝叹了一口气，但其实他正悄悄观察着乐天的表情。
“乐天，你要知道，人类这种东西真的是有极限的，我越是研究的深入，越是能明白世界的浩瀚，宇宙的伟大根本不是现在的我能够全面理解的，甚至仅仅只是大自然的竞争中努力的存活都难以做到，想要存活下来，必须要成为超越人类的生命才可以。”
“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我们不应该执着于追求这些道德，道德这东西就是在特殊时代下的特殊产物罢了，每个时代的道德观都不一样，每个种族的道德观自然也不可能一样，难道你现在也要学习古代那样，将乐乐的脚裹上，而弄一下三寸金莲吗？自然不可能，所谓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就是这些，所以当我们研究可以将人类的基因不断转化的东西时，我们就应该有改变道德观的觉悟，你也应该知道这是时代的必定结果......”
“这与乐乐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刚刚那些话是在向我说明，你拿乐乐做实验这种事情，是正确的。”
乐天的话语变得阴冷，但文贝仿佛在说讲这些东西时上了头。
“当然不是，我也认为我做的这些东西是不正确的，无论怎样也都无法正当化。但是，乐乐是现在我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实验体。”
“你说什么！”
“乐乐与我的年纪相差并不是很大，因为也是先前是我们三个人中用过转换手环的人，基因转换过，所以可以排除这个实验对手环是否有干扰，而且，”文贝顿顿又说，“你也知道的，她很快就要因病情而死亡了，那为什么不让我进行实验一下呢？毕竟你最先放弃实验选择去陪她走完最后一程了，那就是说，你是一定没有办法救她的，只能干等着她死，但我这个实验，还有希望，不是吗，你自己想想呢。”
乐天双眼滚圆，脑袋如同炮轰一般，然后便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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