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命令和眼泪
“命令是吧？”顾远点了点头，“行，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我做他的上线，第二、要是我们两都死了，你要得把我们俩的骨灰和在一起埋了。”
“第二个我能答应你，但是第一个不行。”蓝鲸一脸的严肃，看上去没什么可讨价还价的余地。
“晓筠，我们走，不就是杀一个陈曦，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顾远拖起沈晓筠，顾远和陈曦的水平基本出于同一条线，他觉得加上个沈晓筠，百分之八十的胜算还是有的，大不了杀了陈曦后出国，像这种人死了，警察也不会追究太久，迟早都会过去的。
“好，我都答应你，但是你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蓝鲸了解顾远，一味的给他制造障碍，最后他一定会反，“如果你的情绪和判断里失去控制的话，我想第一个死的就会是沈晓筠。”
“这点不劳你费心了。”顾远咬了咬牙，蓝鲸说的是对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冷静，“一周之后晓筠会去韩子墨身边。”
“好，这一周你必须教会她开枪、反跟踪、野外生存等一些基本技能。”蓝鲸继续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刺客，我最后提醒你一句，沈晓筠的命在你的手里。”
顾远走到蓝鲸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现在应该可以和我爷爷交代呢？”
“你也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不是陈曦，我们也不会用你，你父亲明天就会接替你海城集团总裁的位子，海城还是你的。”说完两个人第一次地有默契地笑了出来，“对了，你的何管家也参加这次行动，她负责所有的信息外围交换，代号食人鱼。”
“那她的代号是什么？”顾远指了指沈晓筠。
“哆啦a梦。”蓝鲸说完这个所有的人都傻掉了，第一次有人用这个代号，而且是从蓝鲸的嘴里说出来。
“真有创意。”顾远忍住笑，“我困了，要去睡觉了。”
“顾总，你还是住那个房间，沈小姐和你一起。”何管家说道。
“谢了。”顾远对大家摆了摆手，“今天休息。”
房间里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顾远有点焦虑，一根根地不停的抽烟，烟雾像是挡在两人之间的一个屏风，经历了撞车事件，沈晓筠才知道，原来顾远对于自己来说是这么重要，她终于能回答他提出的那个，你爱不爱我的那个问题了。
“哥，我们真的很危险吗？”在楼下的谈话中，她听到顾远和蓝鲸不止一次地说道死这个字，在她的概念里死往往只有一个原因，自杀。
“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城市这个国家。”顾远凝固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沈晓筠，从他本身来说，如不是要杀陈曦，也不愿意接受这是事情，他在等待着沈晓筠说不。
“我愿意。”沈晓筠坚定地着顾远，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
“傻丫头。”顾远走进沈晓筠，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但是这种近距离地接触，让沈晓筠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弹开了，“怎么呢？”
“你不是困了吗？先睡一会。我去楼下找点吃的。”沈晓筠感觉整个房间的感觉让自己觉得压抑。
“为什么？”顾远一把把沈晓筠按倒在床上。
“顾远，你别这样，好痛。”
“心痛还是身体痛？”顾远没打算放开她，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哥，我求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好的。”沈晓筠哀求地看着他，“哥，你很疼我对不对？”
顾远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你爱我吗？”
“爱。”这次沈晓筠的回答很坚定，不仅仅是说给顾远听的，也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但是你在抗拒我，尤其是在床上。”顾远突然放在沈晓筠，走到衣橱边上，“你过来。”他打开柜子门，“****** P狙击步枪，M9手枪，两天之内，我不管你打不打的准，必须要会开枪。”
沈晓筠看着顾远丢到床上的枪，心里一颤，“我还是觉得我的飞镖打的比较准。”
“这是现代化战争，你还没来得及掏出飞镖已经被别人给杀了。两天之类，还得强化你自由格斗的水平，至少要能打得过许杰。”顾远看了看手表，“先给你两个小时时间休息，两个小时之后，准备进山。”
“许杰？进山？”沈晓筠傻傻地看着他，这些天来已经让她体能处于一种长期透支的状态。
“没得商量。”顾远倒在沙发上，“你睡床上，我睡沙发上。我劝你还是尽快让自己睡着，两个小时之后我拖也得把你拖出去。”
“哦。”沈晓筠看着顾远，他瞬间已经进入睡眠状态，这是必须的，处于这种状态，想任何的事情只有多余，快速休息、快速让自己恢复才是最重要的。
两个小时之后，顾远自动醒了过来，他看见沈晓筠还巴巴地坐在床上，“我和你说的话忘记呢？”
“我睡不着。”沈晓筠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
听着沈晓筠说了走吧两个字，顾远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但是他的脸上还是得表现的很冷峻，没有同情没有爱，这是保住他们两个人性命的唯一办法，“先吃饭。”
“哦。”沈晓筠除了乖乖听话，别无选择。
何管家已经在楼下准备好了午餐，“你们俩总算起来了。快过来吃饭。”
“我吃不下。”沈晓筠耷拉着脑袋说。
“吃不下也要吃，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顾远把一大碗饭放到她的面前，这整整比平时吃的多了两倍，“我今天带你出去，两天后才会回来，路上不会带任何吃的。”
“艾，我说你用得着这样吗？”许杰边嚼着菜边乐呵呵地说道。
“吃你的，一会你也去。”顾远坐下来，嚼饭的速度比许杰还快，沈晓筠傻眼了，这还是那个顾远吗？平时总说自己没吃像，他倒是挺绅士的，可是现在正好反一反。
“你是在数米还是在吃饭？”顾远敲了敲沈晓筠的饭碗，“把她吃完。”
所有的人刚刚还有说有笑的，看着顾远的脸，全都开始蒙头吃饭，在沈晓筠的心里，顾远永远都是迁就她、永远都是用温暖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样还真的是第一次，想着想着，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
“哭什么？你当着陈曦的面哭，他放过你了吗？”顾远说完继续闷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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