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苏南游击军 肃贪委员会5

曹达仁只带一位随从，没参与嫖客门事件，连夜从上海赶到南京机场。

  乘坐军用运输机去济南的是第五战区特派员黄琪中将一行人。曹达仁认识为首的将军们。飞机在清晨时分起飞。经过随意交谈，曹达仁才知道山东的抗日局势飞转直下，败战连连，父亲的军队损失三分之一。

  父亲率部一个军，友军一个军，分东西两面围攻德州，第一轮打击就大获全胜，形成全歼入侵德州日军的态势。韩复渠电令保存实力，变成了围而不攻。坐等日军大批援军赶到，错失最好战机。围攻变败退，全因为韩复渠瞻前顾后，错失先机。

  中央对父亲部队的态度只是鼓励，没有斥责，因为父亲部队进攻德州时，每天都电报请战围剿日军。从山东到中央都是知情。战区特派团目的是督战，山东的部队毕竟数倍于日军，只要敢打，还是守得住地盘。

  山东济南机场接机的是山东省军政要员，都来迎接中央特派团队。

  机场上中央和地方要员就展开唇枪舌剑。特派员带来的中央密令是，死守济南，固守黄河以北大批地区，逐山逐县，层层抵抗日军南下，十万山东军队打不赢一万日军吗？要不要中央军协同作战。韩复渠据理力争，高炮旅调到了上海，日军装备优于鲁军。中央特派员面对盘踞山东多年的军阀，只能晓以大义，争取胜利。

  曹副军长把大儿子接上车，他知道儿子身上携带巨额的外汇汇票。进城之后，曹家人汇集，欢天喜地的去汇丰银行济南分行办理进账手续。巨额的资金需要两个工作日，才能提现，转账当天就能办理。曹李氏要的是黄金，她提取了少量外汇现金，她相信女婿会安排她和家人的出国路线。

  曹达仁突然感觉平日里忍气吞声的二姨娘，现在都神采飞扬，成为了曹家的一家之主，父亲地位在她之下。他这才知道父亲欠了一屁股债，全是韩少武替父亲还债。现在日军入侵的脚步已经烧到了济南城，有外汇出国才有美好生活。

  曹李氏说女婿真神奇，一言讲中韩复渠想保存实力，舍不得鲁军与日军血拼，德州地区是山区，有利地形。一败德州，二败济南，三败泰安。山东再无韩复渠立足之地。中央派特派员是来算账，来督战，还好丈夫留了一手，中央追查德州失守原因，丈夫差一点成了韩复渠的替死鬼，向地方向中央的求战电报是免责金牌。

  曹李氏说女婿临走时说韩复渠领导下的山东，为了保存实力，消极抗日，不出一个月，地盘丢光了，只会是死路一条。曹达仁从妹妹口中得知，述说起妹妹妹夫在昆山血战，由刘虎子等劳改犯，几十个人全歼了一个中队的日本鬼子，狙击了一个大队的日军，保卫了苏州以东的天然屏障，没有昆山保卫战，淞沪会战提前结束了。

  曹李氏夸耀女婿是真正的抗日英雄，连玉兰也成了抗日英雄。曹李氏再次提出要地盘发展女婿势力。曹副军长看到了真金白银，终于松口扶持女婿韩少武。

  山东民团总司令拜访，送给曹李氏扩编金融卫队，四千余人。曹李氏笑纳了，答应代办签证和移民。曹李氏询问山东地盘还有守得住的没。曹副军长，民团司令，一致肯定只有泰安地区，只要肯血战，能守得住。黄河以北还没沦陷的地区，中国军队根本挡不住日本重装机械化部队。抵抗只是拖延时间。曹李氏决定金融卫队精兵简政后，多于民团驻守泰安。

  下午，国民党中央传来第一封密电，韩少武番号申请成功。隔不多久，第二封密电，韩少武成为苏南游击军中将师长一职，上报中央军委为将的名单是副师长曹达仁，师参谋长高小杰。

  曹李氏高兴万分，她说女婿军衔跟岳父平起平坐，岳父曹军长消极抗日，女儿女婿血战上海滩。女婿无兵无权无地盘。岳父有兵有权有地盘，只想送给日本人。

  曹副军长出门去找中央特派员，在陪同特派员的同僚中，散布一条消息，女婿韩少武新晋升为中将师长，大儿子曹达仁将参加上校升将军的考试。晋升少将成功就是苏南游击军副师长，这需要山东各路军阀支持。

  曹副军长和曹李氏展开了一场秘密交易。曹达仁由山东战区推荐为将军，第三集团军的山东杂牌军，有二万多人参加了淞沪会战。淞沪会战结束，山东杂牌军的残兵败将整编，将官另作安排。预计数千人枪尽归曹达仁部。曹达仁上报军委会的新职位是徳州光复游击军上校司令。参加淞沪会战的山东杂牌军的军，师级将官都会书写亲笔信交给曹达仁，让他便于整编。

  曹家一分钱没花，完成了要地盘要兵的战略目标。曹达仁从上海带来的外汇，全让山东的党政军瓜分了认购权，连中央特派员也有一份。换外汇，代办签证，在曹李氏手中玩得转。曹福林不解老婆不要外汇出国，曹李氏说女婿不缺外汇，炒股票炒成了亿万富翁，只缺地盘和军队。

  曹李氏是心细之人，从山东陪同李家泗走出去的美女。鲁瑛和牺牲的叶玫最为重要，她派佣人去找两家人，她派人送给了叶玫家一万大洋抚恤金。要鲁瑛家来人领取五万大洋。

  鲁瑛的父母哥嫂一起来到曹家大客厅，领取曹李氏给的五万大洋。鲁瑛父亲在领款单上签字按手印。曹副军长说：“日本人很快就打到济南了，济南可能不战而退，有钱防身，这是韩少武将军给的安家费。”鲁家人感谢曹军长，也得到了最新消息，苏南游击军建军成功，韩少武升为中将师长。

  五万大洋，鲁家四口人哪里搬得动，曹副军长手一招，十位护兵用扁担挑起满箩筐的大洋，跟着鲁家人送到鲁家，十位护兵实枪荷弹护送。曹李氏临别时说：“等女婿有了地盘，鲁瑛是抗日英雄，想投靠她，可以一起去。”

  瞧见鲁家人高兴离开。曹达仁说：“父亲，我晚上乘飞机和黄琪特派员返回南京，参加升职考试，你有什么指示。”曹副军长说黄琪是主考官，升职只是走过场，整编山东部队，有点难度，你处理校级军官，妹夫处理团以上军官，你妹夫是个人才。勇敢聪明，在沪山东部队，鲁机关在他手中会扩编。上海沦陷，苏南游击军摆在台面上，迟早会被日军歼灭，江苏省捞不到地盘，就来山东，十个县地盘还是有的。

  曹李氏说终于想通了，女婿不缺钱，曹家都是穷光蛋。曹副军长笑着说：“夫人，先借几百万给我周转。”曹李氏说：“这是女婿交给我保管的军费，该借的时候会借。”曹副军长说：“女婿的建军速度很慢，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在山东建立游击军。他在江苏省不搞一年半载，是没兵力打不回山东，家里有这么多现金，存银行怕倒闭，藏起来，利息不是小数目，年息一分，请夫人批点贷款给我。”

  曹李氏说：“韩少武带部队进入山东，你至少要留给他十个县的地盘。”曹副军长说：“我要钱也是为女婿留地盘，不跟韩复渠跑了，军队没地盘，迟早会消灭。”曹李氏说：“那你打借条，只给你一百万美元，年息一分。”曹副军长立即高兴的书写借条，书写完毕说：“明年的今天还给你一百一十万美元。没钱还，还给你女婿十个县的地盘。”

  按资产来说曹氏家族还是负资产，曹副军长借款是为了出国的子女，有一笔移民安家费。曹李氏已经自立门户，净身出户成为美国人，她的亲生儿女有女婿安排。同父异母兄弟姊妹还靠父亲出面。曹副军长只留了五万美元备用，九十五万美元分给了各房妻妾子女。父亲交待的是韩少武是人才，战略战术水平能打败国防部高参，实战能够在昆山镇以少数兵力打赢一个中队，阻击一个大队日军。

  曹李氏的交待是大少爷应酬能力一流，带领师一级部队打仗能力不够，只要求他把山东的残兵败将整编给妹夫。妹夫会赏给他一笔钱去美国生活。曹达仁的生母说妹妹说话算话，到美国生活要钱，要求儿子完整的把几千人的部队交给韩少武。曹达仁说他不是带兵打仗的料，他和黄涛岳父都想过帮妹夫建军成功，妹夫不差钱。

  鲁家父母不是隐蔽成员，兄长鲁勇是隐蔽成员，大嫂林美娜不是隐蔽成员。鲁勇护送钱贵去西安，任务完成，他差一点儿被海归派秘密枪毙，他是鲁瑛的兄长，还是钱贵掏出手枪掩护他逃离西安。有几年隐蔽工作经验的鲁勇，知道他的政治前途完了，逃回济南。济南隐蔽组织视他为战友，他也寒心了。妹夫的消息传来，投靠妹夫才是前途光明。

  接到五万大洋，鲁勇要求等待妹夫有了地盘，就去投靠。

  一行人走进鲁家小院，二十位护兵放下箩筐，鲁瑛父亲说：“老总辛苦你们了，这点茶水钱请拿着。”为首少尉接过一百大洋，喜出望外的说：“小事，您家女儿现在是师部政治部主任，上校军衔。”少尉的头一挥，十九位护送高兴地离开鲁家小院。

  鲁瑛父母高兴的清点五万大洋，鲁瑛兄嫂却在楼上密谈，伍泗帅改头换姓成了韩少武，林美娜是知情，也是山东极少情报人员知道。鲁勇的西北之行说出，林美娜说潜伏也好，自立门户也好，跟着妹夫走肯定不错，海归派如果来山东，那你就是死路一条。

  鲁勇说他去曹家，打听妹妹的发展。林美娜说他在山东隐蔽组织是基层人员，估计现在海归派已经开除他的党籍。妹夫是靠美女起家，父母有黄金，又给五万大洋。曹家的外汇是在汇丰银行办理的，林美娜是经手人之一。林美娜说曹家有势力，妹夫肯定在发展自己势力，外汇是军费，鲁家没势力所以没军费。发展势力简单，招兵买马。

  这时，山东大学校领导听闻消息，赶来打听韩少武是否上海立足，第二批出国人员已经考试合格。林美娜说韩少武是苏南游击军中将师长，有地盘需要大批人才，愿意投笔从戎保家卫国的，愿意出国留学的，来者不拒，人数不封顶，按能力分配工作。

  山东大学校领导高兴，应届毕业生，没工作的多，他们回去去校招。林美娜开出，投笔从戎者，入籍就获得五十块大洋安家。出国留学生领一百大洋路费，组队去上海。五万大洋转眼就抬进山东大学。鲁勇负责招工招兵，地盘需要各方面人才。林美娜负责请教曹李氏。

  再次见面，曹李氏听完林美娜的计划，说鲁瑛需要这样的哥哥，她从民团抽调一千新兵，各种枪支五百，鲁家军是高素质人才队伍，先让鲁勇当县长，军队番号就是山东民团，军费找鲁瑛要。曹李氏一个电话，鲁勇正式任命为章丘县县长，挂中校军衔。

  拿到省政府的任命书，林美娜知道她赌中了。她是山东签证队伍的亲历者，伍泗帅凭借一张嘴，就获得国民党阵营的支持。她的见识比丈夫还强。

  山东大学的校招还在艰难进行，省政府的任命书，让校招进行顺利起来。一千新兵入驻山东大学，鲁家军就在林美娜的动员下诞生了。军队番号正式下来，章丘县地方第一团。林美娜接到曹李氏派来的人口讯，鲁瑛拨来军费是外汇，外汇兑换工作交给她，征兵越多越好，她会联系鲁瑛，何况她手中还掌握着汇丰银行济南分行的双控账户，现在已经是单控账户的黄金。

  鲁瑛正在视察新兵团的公墓工程。工程处于完工地步，鲁瑛第一次感觉到工程兵的机械化速度。除了墓碑外能够晚上赶制出来，公墓已经有模有样。济南的长途电话打来。

  曹李氏通报兄嫂近况，鲁瑛感谢曹家出面获得第一块地盘，军费需要多少给多少。曹李氏说换外汇的多，是不是嫂子双控。鲁瑛说：只要黄金，大洋由曹李氏控制，林美娜管账，上海的黑手银行立即换成外汇，换外汇的基本上都是出国。黑手银行和山东所有银行可以跨行结算。黑手银行是家族银行。

  曹李氏说自家的国际银行，女婿发展真快，军队怎么发展。鲁瑛说等老公决定，晚上给明确的指示，谢谢亲家母。

  鲁瑛心情高兴，立即乘车去追赶回家的丈夫。她没想到嫂子比哥哥厉害，知道找曹李氏要地盘要部队，在济南的知心话听到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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