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逃亡和突围 安定和设局4

在欧阳强的关心下，欧阳不败转院到了盐城原最好医院住院。现在盐城最好医院是人民医院，新成立的，一切医疗设备崭新。人民医院是校级以上军官的住院部。欧阳不败已经抹去少将职位，没资格住进去。欧阳不败住院，人民医院的伤员特务，都纷纷转院同住，以图欧阳不败东山再起。

盐帮与鲁瑛政府视同水火，是地方势力中最大的反对派，数万子弟被鲁瑛一声令下征兵。欧阳不败对鲁瑛这个女人感到手段不错。跟着欧阳不败一起撤到盐城的伤员部下，都是剿匪救国军的骨干。

欧阳不败来到盐城第一天，异党的地下情报人员就被欧阳强破获，收编合作正在执行，不能明目张胆对抗，盯人的工作必须做。欧阳不败带来的人，没受伤的都是经验丰富的剿匪专家。鲁瑛竟然认识异党盐城情报人员负责人，这条情报，把欧阳不败的特务神经刺激。

鲁瑛是韩少武的第二位妻子，韩少武是战区游击集团军中将司令，又新娶了杨静仪。调查显示，韩少武是空壳司令，一直在谋取杂牌军整编，这种扑风捉影的猜测，以欧阳不败的实力根本拿不下鲁瑛。

徐军诚部在撤往南通县时，被强行整编。徐军诚给欧阳不败带来伍泗帅的水网计划。韩少武正在执行水网计划。徐军诚怀疑韩少武是异党党员，这一切需要特务们去核实。

另一股势力，主动向欧阳不败靠拢，这是原盐城驻军，一个师被打成了一个团。返回盐城面临被鲁瑛整编的后果，残部部队在扬州一带休整，得不到补充。盐城是副师长的根据地，旧势力依旧存在。第一目的是请欧阳不败出面，让鲁瑛补充二个新兵团，欧阳强在鲁瑛面前根本说不上话。

鲁瑛第二次和盐城异党负责人孙志诚见面，被盯梢特务拍了照。欧阳不败决定秘捕隐蔽组织。欧阳强的特务二三百，加上欧阳不败的特务近百，两股特务合作，一起秘捕了异党盐城所有情报人员，连同家属一起也不过三十二人。

经过严刑拷打，一位年轻人终于挡不住酷刑交待了一件事，孙志诚带他去南京开会，他见到了偶像伍泗帅夫妻，盐城行署主任就是伍泗帅的老婆。偷拍伍泗帅的照片拿出，青年叛徒说南京开会时，伍泗帅是头戴帽子，蒙着面纱跟传说中一样神秘，照片上的人肯定是伍泗帅本人。

这让欧阳不败迷糊了，照片上的伍泗帅那是中日双方都认识的，无数优秀狙击手，命丧他手。伍泗帅，韩少武根本就是两个相貌不同的人。一种可能，叛徒扯谎，二种可能伍泗帅分真假。

欧阳不败加大对孙志诚的拷打，再加上威胁伤害孙家人，孙志诚再也抗不住。他交待他认识盐城行署主任鲁瑛，鲁瑛是伍泗帅的老婆，她在南京开会时见过，再次肯定相片就是伍泗帅。

鲁瑛第一次见面不是接头，而是进店考察商家生活，当时，他没认出来，还是警卫员认出来。第二次见面，孙志诚有意用党内接头暗号试探鲁瑛，鲁瑛没有反应，她身边的卫队人太多，有相片为证，的确没有接头的意思。

欧阳不败肯定两位叛徒不会同时诬告鲁瑛，这是分别关押，分别审讯，没机会串供。欧阳不败立即派遣亲信特务，去秘捕鲁瑛身边的人。

连派五个小组，五个小组都接到抓捕任务后神秘失踪。欧阳强追查不到任何信息。这次行动把欧阳不败打醒了。鲁瑛的城中防卫力量是一个警卫旅，还没算数万计的新兵团。他是一位撤职的少将特务，欧阳强不过是中校，连鲁瑛的面都见不到。

这时，上海沦陷的消息传来，伍泗帅率队中了日特的埋伏，日本广播里播放了一天。接着是韩少武借兵死守一二四防线，这消息传到欧阳不败耳里，即喜既忧。

欧阳不败分析，鲁瑛是不是伍泗帅的妻子，已经不重要，韩少武的妻子鲁瑛是女的，虽说保安力量强大，但入主盐城势力时间不够，只要上报中央，中央就可以扫清鲁瑛的新建势力，人民银行是中国黄金储备最多的银行。

欧阳不败虽说撤职，但他保留直接向中央汇报的权力，他是国民党四大特务之一，剿匪的功劳不菲，死在他手上的异党特务成千上万，从南杀到北。凭借盐城势力，原盐城军阀根本不足推翻军事实力不断扩大的鲁瑛政权。晚上的一件事让欧阳不败觉得找到了突破口。

第三战区政治部主任谷正纲被捕了。

谷正纲夫妻俩等钱大钧夫人赶到靖江，就一起赶往盐城，这是一支庞大的生意团队。

鲁瑛在市政府食堂宴请了远道而来的贵客。生意谈判非常顺利。欢迎宴散席，生意人忙着去做生意。谷正纲在女人堆中插不上话，他想去看盐城的夜景。

鲁瑛要他不要去风月场所，今晚从盐城到徐州，将有一场统一的抓捕行动。彻底铲除执政范围内的黄赌毒。出勤的都是新兵，对新兵来说是实战，对老兵来说是考验指挥水平。谷正纲点头称知道，带着一队官兵，身穿便衣一起四处逛街。

盐城市由原来的十几万人口，暴增到几十万人口。整个社会经济在鲁瑛的治理下欣欣向荣，街面上看不到一个叫花子。伤员，生意人到处都是，夜市生意红火。没看见叫花子让战区政治部的官兵们感到奇怪，这在经济最发达的地方，上海，南京都随处可见，盐城却看不到。

路边有巡逻的警察，一问才知道。鲁瑛执政盐城没几天，执政区域内所有的叫花子被统一收容。年轻的送进新兵训练营，年纪小的送进孤儿院和学校。年纪老的送进工厂，干不动的送进养老院。许多工厂在执政区域筹建，一批接一批难民涌入苏北。庞大的新工业基地容纳了难民的就业问题。警察巡街的新增任务是扫清无业游民。

盐城是伤员满街跑，商人，小贩到处都是。国泰民安的繁荣。

政治部的官兵们在逛街时，与安徽省的政府谭秘书长在街上意外邂逅。谭秘书长邀请政治部的人一起去风月场所。谷正纲说出鲁瑛的警告。谭秘书长说他知道行动，他本以为他是到访盐城行政级别最高的，没想到谷正纲这位中央委员也来盐城。

谭秘书长说打击黄赌毒是鲁瑛和陈立夫制定的一套无本买卖，抢在沦陷前赚最后一桶金。鲁瑛的新兵负责抓捕，cc系的人负责侦查和释放。黄赌毒，一抓一放就财源滚滚。来盐城的外来人不是工人就是商人，或者是跑移民签证的，许多人级别都比鲁瑛大。鲁瑛派人抓捕是为了立威，和真的想清除社会上的黄赌毒三大行业。cc系的人只想捞一笔就行。

安徽省省政府跟盐城政府做生意，赚的纯利超过千万美元以上。嫖客，赌客被抓顶多缴纳一百块罚款。由谭秘书长带头嫖娼被抓，主动缴纳罚款对于今晚的执法，政治意义大于经济利益。谭秘书长率队不缺那点罚款。

谷正纲心想刚和鲁瑛谈妥合作，又是千万元进账，货款还在他手上拿着，支持她的工作，具有政治意义。而手下特别是中下级军官，特别羡慕谭秘书长率队请客嫖娼。

谷正纲思想想通，两位副部级高官，在近百人随从护卫保护下，一起走进了盐城最豪华的妓院。政治部的低级军官见长官请客，急不可待的去风流快活。中高级官员自然不去鬼混，而是喝花酒，看小舞台上的表演。战区政治部的嫖客比安徽省省政府的多。

谷正纲和谭秘书长刚抽二根烟时间不到，整个妓院就被二个连的新兵封锁。这是十几万新兵的统一行动，数十个县的统一行动，不含南通前线，而打击黄赌毒的核心是盐城，盐城成了中国的小上海，新工业产业圈。妓院，烟馆，赌场被全部查封。大门口被贴上徐州公署的新法令。

妓院外布控一个连，冲进妓院的是一个连，连长率兵负责维持秩序。指挥的是cc系特务。执勤特务看见是战区政治部主任谷正纲等人，立即想偷偷释放，那知道谷正纲，谭秘书长要求被捕。他俩的低级别随从在床上折腾时，被抓了个现场。特务是聪明人，对这群人定性为视察工作。

没有官兵押送这群人，而是这群人主动去总指挥部，市警察局投案。负责警察局工作的是大特务头子徐恩曾。谷正纲，谭秘书长财大气粗，手下人按嫖客顶额罚款一百块法币缴纳。徐恩曾非常感谢两位的合作。

谭秘书长提出一个要求，他和省主席希望看到一夜行动的总金额是多少，值得行动，会在安徽省全省行动。谷正纲说他也想知道结果，好向战区推广。

徐恩曾说保证真实通报，不加水份。他送走了来盐城级别最高的两位高官。徐恩曾心想消息散布出去，羊群效益就开始了。战区政治部主任喝花酒被罚款一百块法币比安徽省谭秘书长喝花酒更具威慑性。

嫖客，妓女，赌客，基本上是罚款就能回家。经营妓院，赌场的老板，由盐城市政府处理。烟客，以及经营场所的老板都要入狱判刑。陈逸致站长再作最后的敲诈。

从徐州公署到盐城行署，连云港行署，三大地区，一夜之间，新兵十几万部队扫清了行政区域内的所有黄赌毒场所。徐州公署统一发布的禁令，盐城是新兴城市，徐恩曾负责。徐州比盐城大，人口更多，徐州政府正在剿灭反蒋救国军，军统的两股势力不敢介入徐州。

一夜之间数十个县十几万人落网，盐城人数最多，破三万人不愧是新兴城市。

徐恩曾打长途电话给陈立夫，陈立夫对抓捕的人数吓了一跳。盐城是中等城市，一个政令就缴获这么多。扬州比盐城大几倍，人口更多，经济更繁荣，黄赌毒的规模更大。要徐恩曾立即率队来扬州，盐城收钱的事交给陈站长。

陈立夫坐镇扬州，扬州守军司令是黄涛中将，黄涛只负责防御，对由政府主管的黄赌毒禁令，即不支持也不反对。陈立夫借不到兵，cc系特务力量根本抓不完扬州的三大行业。

昨天，陈立夫就打电话给鲁瑛想借新兵。鲁瑛说扬州最近的兴化县，有她的新兵训练团，她再调一个新兵团赶到兴化县。二个新兵团合兵一处，赶往扬州城外驻扎，cc系要负责一日三餐。

当盐城的抓捕人数报来，陈立夫立即命令亲信调新兵进城展开行动。徐恩曾询问为何连续作战。陈立夫说：南京被宪兵部队提前行动，谷正伦人在苏州，苏州十室九空，苏州人都在逃难。宪兵部队在南京城有一万多人，谷正伦和鲁瑛约定统一行动。趁着扬州还没反应过来，连夜动手，禁止黄赌毒。军警宪特，谁都可以动手。扬州的水深，他在幕后，徐恩曾在前面最佳。

徐恩曾抽调盐城大批cc系特务一起乘坐汽车赶往扬州，留下陈逸致少数人负责盐城。

徐恩曾赶到扬州时，全城的抓捕黄赌毒任务已经结束。抓捕的总人数远超盐城。这时，盐城的释放金超过四百万法币，让两位大特务头子惊喜。两股特务会师，扬州警察局腾出关押场所。

鲁瑛派遣过来的新兵部队，有装备的不足一千人，每位新兵都配有军刀，红缨枪。九千多人都是一身戎装。连cc系特务都感到吓唬老百姓可以，打仗绝对不是cc系特务对手。在抓捕过程中，一个新兵都抓捕不了一个逃窜的涉赌人员，还好人多，带队的都是老兵。

庞大的抓捕任务结束，cc系特务接手新兵部队抓捕的数万人。陈立夫一声令下，二个新兵团又返回原驻地，算是夜间拉练。

这是一场由徐州，盐城，南京首先发动的禁止经营黄赌毒的一场夜间行动。很快由扬州向整个江苏省扩散。江苏省本是中国最富裕地区，黄赌毒非常繁荣，背后的老板基本上是警察局，黑帮，政府官员。抓捕的势力全是军队，特务，抓与放，是不要本钱的生意。

谷正纲率队返回驻地，老婆说陈立夫派人给她送来一套首饰，价格与罚款相等。谷正纲说出了今晚行动，交纳罚款是让杨浩宇，鲁瑛立威。需要缴纳罚款的人挤满了市警察局，估计罚款会破纪录。

谷正纲立即召开战区政治部电话会议，大家一致认为这是发财的捷径，趁着消息闭塞，在整个战区推广。谷正纲打电话给顾祝同，顾祝同听到金额，立即同意整个战区所有的部队一起行动。

欧阳不败根本不知道这是国民党中央部分高层和地方政府的一场合作。他听到的，看到的是这次黄赌毒三大行业的经营者仇恨鲁瑛政府。大家被聚集在盐城第二大帮派，老虎堂开会。

欧阳不败等特务旁听了会议，笔录了会议纪要。这群代表盐城地区，黄赌毒三大行业的幕后经营者准备明天一早就围攻盐城市政府，抗议政府的新政令，盐帮派出五千人马参加游行队伍，帮忙打头阵。

欧阳不败率队返回医院，特别开了一个会，都认为帮派势力不可能推翻盐城政府。盐城党政军都掌握在鲁瑛手中，卫戍部队出动就是镇压，白白牺牲了一股对抗鲁瑛的民间势力，特别是盐城势力。

欧阳强从外面打探的消息是，陈逸致站长是陈立夫的家门亲戚，陈立夫参与了这次禁止黄赌毒行动。鲁瑛的部队负责抓人，陈站长负责收钱放人。欧阳不败知道，针对鲁瑛是异党，国民党二大特务系统抹去了cc系。

欧阳不败最强后援是同僚好友戴笠，凭借盐城叛徒的招供，戴笠可能不相信鲁瑛是伍泗帅的妻子。唯一的翻身是侍从室和秘书室。论潜伏国民党内的涉匪案，只有蒋委员长那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第二天朦朦亮，近万名黄赌毒的经营者开始在街头聚集，组成的队伍开始游行示威。排在队伍最前面的是盐帮数千人，这伙人手持刀枪棍棒，好喊口号。紧跟的队伍是妓女，妓女人数最多。一夜之间罚没家产，散失工作。近万人的游行示威队伍高喊着我要工作口号。经过欧阳不败住的医院。

欧阳不败看见了声势浩大的场面，委派欧阳强去看现场。

游行队伍经过一条十字路口，近万军队包围了游行队伍，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盐城帮众，由气势汹汹开道变成投降，纷纷丢弃刀枪棍棒，被武装押送。一辆接一辆汽车把人数众多的帮众押送出路口，消失在游行队伍面前。

游行队伍被堵在了一条长街上，前后街口都驾上了轻重机枪，左右的小巷被封死退路。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喊口号，转眼就成了动乱分子，逃无可逃。

从设卡的队伍中，一位身穿cc系特务装束的女长官特务惹人注目，她就是李丽芳。上海沦陷，丽机关为了打通运输线，由李丽芳带队乘船赶往南通。侦测水运的安全性。

李丽芳率队平安的乘坐小型机帆船来到南通，从南通赶到盐城，早晨起床就看见了游行示威的这一幕。

参与围堵的军官，她认识不少，是家族的保镖。李丽芳望着这群吓得蹲下的游行人群，胡言乱语的妓女让她生气。李丽芳叼着香烟，走到架设重机枪的设置地。李丽芳只看见别人打过重机枪，她没试过，她觉得试射几十发子弹证明自己的威风，震慑住胡言乱语的妓女。

李丽芳在重机枪手指挥下，她勾动扳机，枪口对天开枪，由于她的力气控制不住重机枪的震动，对天开枪变成了对楼开枪。几百米远的楼房被数百发子弹打进了半边楼房。重机枪手及时阻止李丽芳的无意之举，枪声把在场的人吓坏了，眼前的游行人员由蹲着变成了躺，安静一片。

被击中的楼房，传来了一阵日语叫喊声和还击枪声。戒严部队四面八方展开进攻，枪声很快停顿。数百部队占领了那栋楼房。李丽芳正后悔刚才的举动，重机枪手有点不知所措。

从前面传来消息，被重机枪击中的楼房是日本特务设在盐城的间谍网，击毙十二人，重伤六人。误伤的老百姓数十，戒严部队数十。

游行队伍关押进了监狱，集团军情报部介入，cc系特务立即介入。由于事发突然，许多日本情报人员被当场截获。

第一批震惊者就数盐城政府，李丽芳的丽机关数人刚从南通到盐城，还没来，述职见面。在大街上看游行队伍，李丽芳心血来潮，胡乱开枪，神奇的打中了一个日本潜伏的特务机关。不可思议的事发生，集团军情报局介入，获取了大量有价值的日特情报。情报上报给陈立夫。

陈立夫，徐恩曾是第二波震惊者。李丽芳在丽机关的档案中是一位高级妓女出身，特工潜质没有，是花瓶角色。第一次立功，也是胡乱杀人，把潜伏在军事委员会的张卫其给破获。今晨在盐城街头，胡乱开枪，打死了日特的儿子，父亲冲动报仇，暴露身份。整个中华民国特务机关破获一起日本间谍机关比破获异党隐蔽组织难上几十倍。

cc系在全国各地都有针对日本间谍的专业小组，基本上都是劳而无功。盐城就有专门小组。徐恩曾电令专业小组协助集团军情报部破案。日本间谍网涉足整个江苏省的日特情报网。

许多情报由盐城政府通告战区政治部，战区政治部上报中央政府。一场秘捕江苏省的日特大行动展开。战区司令部是第三波惊讶者，国民党中央是第四拨惊讶者。

李丽芳一举成为日谍案神人，福星。能够在短时间内连破二起日谍案。陈立夫心情好，大笔一挥，李丽芳成了cc系盐城站副站长，中校军衔。cc系盐城特务站，正副站长都是没受过特务训练的负责人。

游行是预计内的谋划，日特是预计外的，不可思议的事，一大帮汉奸日特就此落网，为家族地盘扫清了日特眼线。

比抓捕人数不多的日特汉奸更重要的政策是刑事犯罪赎罪法。

把犯人拉上抗日前线打仗，只要犯人抗日，一场战斗下来，活着就释放，逃跑，怯战就地正法。从杨浩宇公开法律起，徐州，连云港两地犯人就押往泰安防线当炮灰。盐城，南通的犯人都押往常熟县。

家属辖区内监狱所有在押犯人都面临着生死抉择。立功释放需要一道手续，手续由犯人家属担保，缴纳一定押金和承诺犯人逃跑顶罪。以保证犯人在转运过程中不会逃跑，这是每位犯人必办手续。

刘兰兰是盐城警察局局长，她赞成刑事犯人赎罪法，赞成用犯人当作炮灰，给每一个犯人立功赎罪机会。刘兰兰主持执行会议。

列席会议的是鲁瑛团队，部队的政工军官，到会的各县监狱长，县警察局长。赞成的，反对的又占一半。让庞大的会议大厅进入白热化争论。

一位大学教授打破争论不休，提出自己的提案。他是武云的同校教授，少校军衔，领双薪，他叫谭儒文，是心理学教授，东北人，与武云家有相同的遭遇。政工军官，是跟随鲁瑛执政的第一批随军人员。列席会议，他本是旁听者，他是警卫旅的团政委。

谭儒文赞成韩少武在上海的提案。他认为犯人参战有三大好处；

第一，江北各地，十几万伤员，虽说进口医疗用品充足，但血浆不足。靠老百姓卖血，自愿者献血。这对老百姓，自愿者的身体不好，还浪费政府财政支出。犯人献血不要多少费用，又能满足血库库存。

第二，腾空监狱是在减少财政支出。犯人在战争中经历生死之劫，懂得爱国是大爱，叛国是大恶，犯罪是小恶。监狱腾空，犯人消失，对治安管理有好处。光头旅在沦陷区自生自灭。犯人返回家中，家中动员其参加光头旅。

第三，立功释放罪犯，极个别的任命为光头旅军官，对今后执政区域收编土匪，恶霸，有促进作用，促使这帮社会上的毒瘤加入抗日队伍。

季老突然伸出大拇指，鲁瑛佩服谭儒文教授的战略含义正式任命谭儒文筹建光头旅政治部，他升任中校副主任。今后治安管理工作分两路人马，主持犯人抽血和动员犯人参与赎罪之战。监狱法警，警察局分为两大工作组，一组配合谭儒文工作，一组配合刘兰兰工作。

谭儒文是聪明人，赞成犯人赎罪的狱警和警察，留下来继续开会。反对犯人赎罪的一律散会协助刘兰兰工作。会议大多数参会要员离开散会。

谭儒文知道大权在握，留下的都是警察系统，法警系统的精英。知道谭儒文得势，大家协商出一套完整的执行计划。谭儒文是司法系统外行，听着内行们的提案，他抄写说话内容，纪录由行业专家提供的计划。整理成试点工作，立即展开。

首战是输血任务，监狱长一声令下，关押的全体犯人，先洗一个干净澡，换套新衣服。由军医护士来监狱体检，验血，抽血。当健康犯人的血浆，源源不断进入江北各大军医院，大大缓解了血浆不足，增加库存量。基数庞大的流动血站形成。

消息传到苏南地区，常熟看押所，整个地区关押着七八万犯人。在混编旅的协助下，健康犯人都被迫献血，长江南线的血浆紧张情况，因为谭儒文的一个提案，彻底改变。消息传达国民党中央，犯人献血立即由南方战场，传到北方战场，全都执行这条不成文的提案。

以前，战地医院向老百姓买血，基本上平均卖血量在二百cc以下。一个老百姓献血之后，需要静养许多天，才能恢复身体。犯人强制献血不同，直接抽取人体极限血浆。身体何时恢复，不关军医护士的事，军医护士只关心抢救抗日英雄。

谭儒文挑选出熟悉的五位学生为光头旅政治部政工军官，他拿着修改好的计划请鲁瑛批阅。鲁瑛没空当面审批。接待他的是前任行署主任，现任海关关长张兴旺。

两人在办公室秘谈。张兴旺认可报告书，他说出了光头旅的组成成员。盐帮帮众将成为狱警之外的协助部队。收编后的各路土匪部队将成为光头旅的核心武装。光头旅是旅级作战单位，可以一旅十几个团，兵力数万之众。旅长一职由盐帮帮主担任。政委一职空着，参谋长一职空着。副政委升政委只需要一个战功。光头旅初期阶段由盐帮控制，当政治工作起作用，光头旅就是一支由犯罪分子组成的抗日武装。

谭儒文明白了最高层对光头旅的战略，把报告留在了主任办公室。谭儒文跟着张兴旺一起到盐帮的秘密据点，大家一起商量光头旅建制。

光头旅的正式任命只有盐帮帮主和谭儒文，调往光头旅的都是盐帮舵主人物。收编地盘上的土匪武装一直是政府的工作重点。盐帮负责收编土匪，谭儒文负责监狱事项。秘谈结束，张兴旺叮嘱谭儒文不可以向第二人透露光头旅建制成员消息。

谭儒文从盐帮秘密据点出来。学生拿来了鲁瑛的公文批示，同意。学生从警卫部队里抽调他熟悉的一个排官兵，归他指挥。警卫排可以扩建成警卫连，老兵一个排，新兵三个排。谭儒文有了学生的协助，旅部警卫连组建，他立即开始各个监狱的政治工作。

谭儒文能说会道，开始动员广大犯人积极响应政府号召，主动申请赎罪之战，走向抗日前线为自由生活而战。罪之大者，叛国投敌。罪之小者，祸害老百姓。宣传让每个犯人知道祸国殃民，危害中华民族为大罪。看押的罪犯都是小恶。政府从宽处理他们，只要走向抗日前线，立功受奖，不但提前释放，还是民族英雄。

谭儒文的一番绘声绘色的演讲，说动了大多数犯人，纷纷自愿为国参战的犯人众多。谭儒文不顾疲劳，狠不得跑尽地盘上的所有监狱动员犯人进行赎罪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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