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今时不同往日
随着薛定鄂率领的水师进入金河。
周衍和姚慎立刻下令大军渡河。
吊桥距离河面高达十多丈。
水师的战船刚好能通过。
不过这样的高度对于很多士兵来说是一种挑战。
因此周衍和姚慎并没有下令让全部大军走吊桥。
而是坐船渡河。
这些船只都是从澎州府以及潞州府搜罗而来的。
大大小小的都有。
大的船只能载二三十个人。
小的船只也能载十几个人。
好在这些船只只需要往返两次就可以把二十多万大军全部送到北岸。
只有骁骑营需要牵着马通过吊桥前往北岸的莱州府。
这座吊桥是大夏立国之初建造的。
长度足有两百多丈。
为了建造它。
当时的大夏朝廷可是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要是破坏掉那就太可惜了。
虽说吊桥不能攻击，但曲义哲却不打算让对方这么轻松的渡河。
这些船只和战船不一样。
并没有桅杆和风帆。
全靠船桨移动。
所以实际上这些船只的速度并不快。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活靶子。
此前神策军第四军的飞行队虽然没能取得很好的战果。
除了不想破坏掉连接金河两岸的吊桥以外，还因为薛定鄂率领的水师的战船移动速度太快。
炸药包很难命中。
如果是炸药包掉入水中之前爆炸还好。
否则炸药包一旦来不及爆炸就掉入水中，那就成了哑弹了。
也幸好当初魏大勇只是让飞行队攻击陆地上的敌人。
否则那些没有爆炸的炸药包被周衍和姚慎的士兵捡了去，进行逆向研究。
还真有可能会研究出同款炸药包。
到了那个时候神策军的优势就没那么明显了。
在炸药包面前。
再怎么厚实的铠甲都是没用的。
就算是震，都能震死人。
但就算是这样，周衍和姚慎的大军也在神策军第四军飞行队的手上吃了不小的亏。
但今时不同往日。
此前双方都还处于布局阶段。
决战的时机还不成熟。
但现在李元昊战死，其率领的五十万大军死伤几十万人，又有二十多万被俘虏。
大周派来支援的三十万大军也折损了三分之一。
夏凌在京城的军队已经所剩无几了。
只要消耗品补充完毕，晋州府的第二军、雍州府的第三军和第四军将会兵临京城。
明眼人都知道。
夏凌大势已去。
就算那些未爆炸的炸药包被周衍麾下的士兵拿了去。
他们也没有机会再研究出来了。
唯一的担忧是大周方面。
如果炸药包被大周研究出来，以后会很麻烦。
不过只要将姚慎的大军全部歼灭，就可以杜绝这个问题。
当然，如果没有神策军海军，曲义哲是没有这个把握的。
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曲义哲当机立断，迅速下令让飞行队升空。
蛰伏了这么久的飞行队总算是能一展拳脚了。
飞行队出动，对于神策军来说是好事。
但对于周衍和姚慎以及薛定鄂来说却犹如晴天霹雳。
现在熟悉的热气球再次出现，周衍和姚慎以及薛定鄂全都神色凝重起来。
“传令下去，大军渡河之后迅速分散，不要大量聚集在一起。”
有了上次的经验，周衍和姚慎也知道了应对之策。
他们还以为己方大军渡河的时候对方会像此前那样不会攻击他们渡河的大军。
因此他们渡河的时候并没有防备。
“没想到，对面驻守的竟然还是神策军，不是说神策军的人数并不多吗？”
“晋州府也有，雍州府也有，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的神策军？”
姚慎忽然觉得内心十分烦躁。
此前他还跟周衍信说要趁早主动出击。
要是那个时候周衍真的同意下来。
双方的联军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损失。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是庆幸，又是尴尬。
“姚将军，你看本将军没说错吧？对面是神策军无疑了，否则他们不可能会有那种飞在天上的器物，幸好此前没有冲动啊。”
姚慎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周衍却似乎看出了姚慎的心中所想，嘴上一点情面都不留。
“哼！神策军又如何？如今有水师的支援，我们联军进可攻退可守，又有何惧之？”
姚慎嘴角微微抽动，只能撂下这么一句话。
两人之间的谈话薛定鄂自然是不知道的。
毕竟从他抵达这里开始，和岸上周衍和姚慎之间的交流都是用旗语。
但和周衍以及姚慎不同。
这一次神策军海军没有出现。
他依然像上次一样。
他果断下令麾下的水师加强警戒。
一旦热气球有飞临金河上空的趋势，水师战船就要在河面上快速移动，以躲避从天而降的攻击。
很快，在金河南岸，大量载满士兵的船只迅速朝着北岸而去。
作为联军双方的统帅。
周衍和姚慎都是要乘坐最后一批船只过河的。
但没等他们各自上船。
神策军的热气球就毫不停歇的朝着金河的上空飞来。
“不对，他们要攻击我们渡河的船只！”
时刻注意着热气球动向的周衍和姚慎根本就不用斥候来报。
立刻就发现了异常。
“传令下去，全军加快速度过河，只要过了河，天上的器物就没机会攻击我们了。”
几乎在同时，周衍和姚慎都立刻对着身边的传令兵大吼道。
而在金河河面的旗舰上。薛定鄂也发现了不对。
因此他也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
“传令下去，所有战船自行移动，千万不能在原地停留。”
水师还好，毕竟此前薛定鄂早就提醒过了。
这些战船反应迅速，立刻就开始张开帆布在河面上加速移动了起来。
好在河面够宽，战船也相对分散。
不怕撞到那些陆军的船只。
但已经划出去一段距离的船只上的士兵就慌了。
尽管他们已经得到了周衍和姚慎的命令。
但他们乘坐的船只速度有限。
只能眼睁睁看着热气球逐渐飞到了他们头顶的空中。
并在他们绝望的目光中一个个炸药包被从吊篮中丢了下来。
“轰轰轰～”
下一刻。
剧烈的声音伴随着火光和烟雾，以及士兵的惨嚎响彻整个河面。
大量的船只连船带人被撕碎，河面上瞬间就被鲜血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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