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章 冰山
凡妮莎回到了自己的画廊，在里面巡游起来，招待着潜在的买家。她注意到一名极为高壮的光头男人站在一副画前很久了。
那副画很有意思，是画家的实验之作。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面并没有刷好的白墙，部分地方透出了浅浅的灰色。
是的，没有人物，没有物体，这幅画也没有名字。
现代艺术，哈~
大部分的客人在这幅画前都不会停留太久。
要么觉得毫无意义直接离去，要么违心的夸赞几句画家的技法也不再久留。
见多了这些人的凡妮莎，对于这个能在这幅画前看这么久的男人有些好奇。她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身旁。
“以前有一个关于小孩的笑话，孩子拿起一张白纸问道：这是什么？”她看了眼旁边的男人，他并没有接话，依旧专心的看着画。
凡妮莎并不觉得无趣，反而更加的对他好奇了。
她自问自答道“是暴风雪里的兔子。”然后轻笑起来。
男人还是没有接话。凡妮莎并不恼，再次问道“你是想收藏？还是仅仅是欣赏？”
男人第一次开口“收藏。”这个回答令她有些意外。
凡妮莎看向了画“总有人问我，这么一张白纸，为什么能卖到6位数的价格？”
“我说重点不在于艺术家的名气。”
“不在于画技、甚至不在于这幅画本身。”
“最重要的是，它能给与你什么样的感觉。”
听到最后一句话，菲斯克转头看了一眼她，之后他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移开过了。
他对着凡妮莎一字一句的说道“它让我感觉到了”
“孤独。”
四目相对，凡妮莎从他的眼睛中并未看到像之前的追求者一样的东西。他的目光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而此时韦斯利来到了原本属于里格莱托的出租车公司，俄罗斯兄弟已经接收了这里，弟弟的脸上受了不轻的伤。
“里格莱托所有出租车公司的财产已经通过第三方转运给你们了，你们的基础设施配额翻倍了。”
“告诉你的雇主，我们很感激。”没等哥哥发话，弟弟率先说了句场面话。哥哥看了他一眼，将韦斯利递过来的协议给了他。
“我不认为他会把这种感谢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你们这周又出问题了。”他看了眼弟弟脸上的伤。
“我们碰到了一个麻烦。”哥哥沉声说道。
“你们向我保证过会解决这个麻烦。”
听到这个回复，哥哥显得有些烦躁“你知道他在打听什么吗？”
“对此我不太感兴趣。”
哥哥冷笑了一声“你应该感兴趣的。他在打听你的雇主，点名道姓的打听。”
韦斯利的表情一成不变，仿佛这件事对他丝毫没有影响，这让期待获得更多谈判筹码的俄罗斯兄弟心中有些失望。
“那看来你们有了更多的理由来摆平这件事了。你打一个喷嚏，大家都会跟着感冒。高夫人和吉刚信先生已经表示过了不满。”
韦斯利搬出了两座大山。对上菲斯克一人，兄弟二人还有些底气，对上三人，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
“我们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哥哥一句话暴露出他们不足的底气。
韦斯利偏了偏头，下句话让俄罗斯兄弟两人更加心惊。
“那是因为我们一直在背后谈论你们。谈论为什么俄罗斯人无法解决一个到处跑的蒙面人。”
他在‘我们’和‘一个’上加了重音。
哥哥对于这种被压制的局面很不满意“谈话到此为止，我们会解决他的。”
威慑并不是韦斯利来的唯一目的“蒙面人让你们的经营日益惨淡！高夫人货的销量已经受到了影响，现金流的减少已经引起了连锁反应，这是不可容忍的。”
“幸运的是，我的雇主愿意提供帮助帮你们站稳脚跟，在一些‘任务’提供一些协助以及...”
哥哥嗤笑了一声“就像你们给弗兰克帮提供的协助？他就是想接盘罢了。”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韦斯利的声音也逐渐高了起来“我们重视你们提供的服务，但显然你们现在需要一些帮助才能继续提供服务。新格局中，双方都会获得丰厚的利润。”
哥哥停止了离去的脚步，转身走到了韦斯利面前“告诉菲斯克..”
“不准提及他的名字。”韦斯利的眼神中已经多了一丝阴狠。
哥哥再次走近了一些，两人近乎脸贴脸的站在了一起，他盯着韦斯利。
“告诉，菲斯克，先生。如果他想吃到更多的肉，需要他自己过来动手切。”
韦斯利笑了，只不过不知道这笑容代表着妥协还是阴谋。
“这只是一个意见并非指示，如果你们改变了主意，联系我。”说完离开了这里。
等他走后，哥哥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用俄语说道“怂货。”
然后冲着小弟们喊道“发动所有的人，去找关于那个蒙面人的所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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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马仔从布朗克斯区驱车赶往上西区。
一个马仔抱怨道“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竟然会让我们跟着那个怪胎。而且还选了上西区，难道他不知道那个传言吗？”
开车的人提醒他“注意你的言语，上回企鹅人当着他叔叔的面，为自己报了仇，你知道那两个人怎么死的么？”
“他用一根棒球棍亲手打断了那两个人所有的骨头。记住，是所有。”
听到这里，另一人有些不寒而栗可嘴还是很硬“切，要不是老大在背后为他撑腰，他肯定不敢这么做。”
开车的人看了他一眼，他不得不改口道“好吧，我承认他够狠辣，也很会抓机会，可是选择上西区是为什么？这可是‘影子’在的地方啊，想想弗兰克帮的遭遇我就有些后怕。”
这次开车的人并没有反驳他“是啊，弗兰克帮太惨了，几个活下来的马仔都快疯了，甚至选择自首去监狱里面躲藏。传闻那个人神出鬼没，带着一个螺纹面具，手持一把长刀，最擅长从背后出现，一人屠灭了整个弗兰克帮，‘影子’这个外号真是贴切啊。”
“对吧！我们就不该来这里，哪怕去地狱厨房和俄罗斯帮火拼我都愿意。”
开车的人摇了摇头“据说企鹅人这次散货的方式会有所不同，更隐蔽，更高效。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着说着两人开到了地方，停在了一个正在装修的门店前，门前装满了脚手架，名字还未挂上去，两人仅能够通过绿布隐隐约约看到一座冰山，巨大的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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