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牧域少主牧锋
纵观大千世界，清衍静的天赋绝对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按照原著里牧尘的年龄计算。
清衍静成为阵道大宗师的年龄绝不会超过五十岁，不过，只说阵道大宗师，并不能完全体现出她的实力，换个形容，也许会更好——可以和圣品天至尊交手而不落下风的存在！
这天赋，跟萧炎都差不多了。
甚至说，萧炎还要更弱一点。
毕竟是在斗气大路上蹉跎了数十年才飞升到了大千世界，又在大千世界发育了十几年才去火灵族抢走了镇族神火，并击败了火灵族的圣品天至尊老祖，这才打响了自己的威名。
而清衍静……
在生完牧尘后，回浮屠古族就展现出了地至尊的实力……
天赋强的无可争辩。
也确实是让浮屠古族憋了口闷气。
大千世界，天至尊一共分为三个档次。
就像是小境界一样。
分别为：灵品，仙品，圣品。
清衍静作为浮屠古族的圣女，就算不跟摩柯古族联姻，那也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绝世天才，可以说，浮屠古族对清衍静一贯的培养准则就是让她成为圣品天至尊，仙品和灵品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而且这还只是最基本的目标，换句话说，所谓的圣品天至尊只是及格线，浮屠古族真正想让清衍静冲刺的，其实就是传说中至高无上的主宰境！
当然，主宰境就是满分的答案。
浮屠古族存在了千万年。
也出过了不止一个不逊于清衍静的绝世天才。
但是，都没有能留下满分答案。
所以，虽说浮屠古族给清衍静制定的目标就是成为主宰，但是，只要清衍静能成为圣品天至尊，成为下一任族长，也是毫无阻力的。
毕竟，清衍静的父亲就是上一任浮屠古族的族长，历代浮屠古族的族长也都是圣品天至尊，子承父业，如果清衍静再能得到祖塔的认可，从浮屠玄手中接过族长之位理所当然。
具体情况就好比上学时的考试。
一百分的卷子。
你考满分，也是及格。
你考八十分，还是及格。
你考六十分，也算是及格。
努力自然是朝着一百分的目标努力，但一百分的目标，并不是只通过努力就能达到的，其中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所以，浮屠古族对清衍静的要求并不高，起码在合理范围内。
当然，凡事都要对比着看。
火灵族的老祖表示有话要说。
因为他就是圣品天至尊。
他的上限，竟然是清衍静的下限。
因此，如果是站在他的角度，不管浮屠古族对清衍静的要求看上去有多么合理，都是充满了凡尔赛的炫耀……
同理……
对那些没有天至尊的家族来讲……
火灵族的老祖也很凡尔赛。
还说浮屠古族凡尔赛。
无非是五十步笑百步。
都很凡尔赛。
至于那些连至尊都没有的小家族。
好比牧尘这种。
讲真的，也许只会觉得有些吵闹。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所以，浮屠古族郁闷是必然的，好好一个圣品天至尊的苗子放出去了，回来神脉受损，耗费了不知道多少物资才巩固的根基都因为生孩子瓦解，导致实力井喷爆发，从化天境一路窜到了地至尊，虽然从表面上看并不亏，但是，这种井喷爆发实际上是用潜力换来的，正因为浮屠古族是大千世界最顶尖的五大古族之一，所以他们才更明白地至尊和天至尊的差距有多大，而天至尊和主宰境的差距只会比这更大，如果不脚踏实地的走到圣品天至尊的地步，几乎可以断定为无望主宰。
这相当于什么？
相当于我耗费了不知多少心血，把一个下限六十分，上限一百分的尖子生，教成了上限九十九分，下限还不一定是六十分的普通人。
换谁来，谁都会崩溃。
真就是崽卖爷田心不痛啊？
就算浮屠古族家大业大，也经不起你如此浪费，不会真有人觉的初期花销就比后期低吧？
不会吧不会吧？
虽然大部分修炼者确实如此。
但是，这绝对不包括清衍静。
就像童装一样，对小孩而言，你可以给他买路边三四十块钱的衣服，只要尺码合适的话，也不是不能穿，但你也可以给他买牌子货，一件上千的那种，更贵一点的也许能达到上万，是大部分成年人都穿不起的昂贵品牌。
这能放在一起比较吗？
本质上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尤其是清衍静回去后还以死相逼。
站在清衍静的角度来讲确实没错。
任何一个母亲都会做出这种选择。
好歹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们说处理就处理了？
但站在浮屠古族的立场来看，浮屠古族一样没做错，你清衍静枉顾浮屠古族对你多年的培养，甚至还私自嫁人了，搞的我们连退路都没有，我们不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万幸了，你竟然敢跟我们谈条件，玩以死相逼这套？
真以为我们非吃这套把戏不可？
好吧……
退一步来讲，也不是不能吃……
好歹是上一任族长的女儿。
也不能说一分面子都不给。
况且，木已成舟。
娃都生了，你能拿她怎么办？
杀了？
搞的内乱，外加损失一位地至尊？
还是留着吧。
顺便把这件事冷处理。
主宰是别想了。
看看能不能保住圣品天至尊吧。
能的话，算是及格了。
耗费的那些资源还算不上白瞎。
不能的话，地至尊也可以。
无非就是她这一脉落寞了。
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还是可以的。
至于争权夺利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在浮屠古族里，能争权夺利的底线是天至尊，如果你不是天至尊，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说，这就是一笔烂账。
注定是算不清的。
当然，这和陆渊无关。
“一起走？”
“你应该是出来游历的吧？”
虽然后面的这句话是废话，但也确实是非说不可的，毕竟，清衍静在之前的自我介绍中已经说明了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片森林里的，而已浮屠古族的规矩，外加清衍静的年龄，只需要动脑想一想，就知道清衍静是因为什么才出来的，但是，总要留下个借口为好。
要不然，就算清衍静想拒绝，也不太好拒绝。
比如说，直接回答“不了”。
容易把眼下气氛弄的很尴尬。
不管怎么说，刚刚好歹也是人家救了你一次。
就算不想，也没必要如此直白拒绝伤人颜面。
但是，这也没办法委婉拒绝啊！
所以，给个台阶是很有必要的！
清衍静也品出了话中的意思，虽然眼下还谈不上对陆渊有什么好感，但最起码是不厌烦。
“对，我是出来历练的。”
“不过，你也看到了。”
“中途出了点意外。”
“眼下，我的灵力无法动用。”
“如果你不介意，一起走确实是合适的选择，当然，前提是你能找到路，从你刚刚的口吻中能听出来，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清衍静无奈的耸耸肩。
顺利的把天聊死了。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走？
路都不知道，往哪走？
陆渊也是在所难免的沉默了一下，好在他并没有被这个简单的问题难住，把感知力铺天盖地的散开，不一会，就在这片森林中找到了活的修炼者……
找到了活的人类……
总感觉形容不太妥当的样子……
好在，这不重要。
“跟我走就好了。”
“我不认路，找个认路的就是。”
“我就不信了，偌大的森林连个活人都没有？”
陆渊招招手，示意清衍静跟上。
旋即，向其中一个方向掠去。
清衍静也没多想。
毕竟，陆渊身上的疑点就一个。
而且，还不重要。
只是身份上的问题。
如果要杀她，早就动手了。
没必要如此表现。
因此，默不作声的跟在陆渊身后，同时通过陆渊在跳跃奔跑过程中展现出来的力量判断陆渊的实力，不多时，就跟随陆渊找到了一个被灵兽追杀的狼狈逃窜的青年，顺手也就帮这个青年解了围。
毕竟接下来还要问路。
总不可能让这个青年边跑边说吧？
况且，人家凭什么就告诉你啊？
难道是凭你们两个人不帮我？
在不涉及到立场和根基方面，只是一些小事，大多数修炼者还是比较友好的，尤其是这名青年修为不高，能被一只神魄境的灵兽追的到处跑，自身的修为也只是堪堪达到了灵轮境，看见陆渊一眼就把那只神魄境的灵兽瞪跑了，顿时就知道这是一位自己惹不起的大能，态度很恭敬，恭敬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小子牧锋，见过两位前辈。”
“感谢两位前辈的救命之恩。”
牧锋，也就是牧尘的父亲，如此自我介绍道。
陆渊也没想到自己随便找个人就能找到牧锋。
脸色稍稍有点古怪。
再次确认道：“你叫牧锋？”
牧锋眨眨眼。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应该叫牧锋？
是这个名字与某人重名了？
还是说，对前辈来讲是个禁忌？
反正，不管怎么说，是福是祸都躲不过就是了：“没错，小子就是牧锋，不知有何不对？”
强者都有一手精湛的驻颜之术。
当然，也不能说是精湛。
该老还是会老的。
但是，老也是相对比的。
一个七十岁的普通人，算是比较老的。
但是，一个七十多岁的斗宗……
什么？
这是哪来的天才？
化零取整，再怎么说，斗宗也能有五百岁的寿命，七十多岁在五百岁面前，也就相当于过去了七分之一的总寿命，按照正常人能活一百岁计算，七分之一，也就是十四岁还不到十五岁的年纪！
这个年纪有必要用驻颜之术？
因此，牧锋这句“小子”不是自谦。
而是在面对强者问话时，对自己一个很有礼貌的称呼，首先就把自己摆到了低姿态的份上，求生欲极强。
当然，陆渊也不是那种挑理的人。
顿了顿，补充道：“牧域之主牧锋？”
清衍静没什么想说的。
就在一边看着。
一域之主，听上去很大。
当然，在凡人的视角里，确实很大。
但是，别说在五大古族的眼里了，就算是在百灵大陆上五大学院之一的北苍灵院的内院学院眼里，这个所谓的域主，都什么都不是。
就更不用说清衍静的看法了。
大千世界很大很大。
像这种域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确切说，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
反正没人统计过。
人数太多了。
而且，还会随时更迭。
能维持三代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大部分域主都是一代人或两代人。
等到第三代时，就该改换门庭了。
不过，牧锋倒是没承认，而是连连摆手道：“前辈过誉了，小子目前还不是牧域之主，算是牧域的少主吧。”
牧域的少主？
也对，清衍静都没和牧锋认识……
等等！
这不会就是他们俩的第一次认识吧！
陆渊下意识看了一眼清衍静。
把清衍静看的是莫名其妙。
不懂对方为什么要看自己。
所以……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清衍静还以为陆渊是想让自己开口。
因此，也就非常直白的发问了。
等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回答。
“北灵境。”
牧锋如实回答道。
清衍静顿时就尬住了。
原谅她确实没听说过。
好在，陆渊知道。
补充道：“百灵大陆。”
这才免去了清衍静愣住的尴尬。
不过，百灵大陆清衍静倒是听说过。
虽然偏了点，但还不算太偏。
眼下的实力肯定是不行了。
但北苍灵院还是很不错的。
算是迄今为止百灵大陆的最高战力了。
表面上看，确实不是。
但是，此前族中有人来到过这边。
北苍灵院的院长太苍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相反，这位太苍院长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地至尊。
就算放到了浮屠古族里，都不是炮灰。
由此可见，百灵大陆还是有点底蕴的。
至于这北灵境……
原谅她，她是真没听说过……
就连她听过的这个百灵大陆，都是因为族中有人对太苍这个扮猪吃虎的地至尊有过一定的了解，所以才给个记录，要不然就以其他四个灵院里的那点歪瓜烂枣，连个地至尊都没有的那种三流学院，怕连个记载都不会给。
毕竟，隔壁就是天罗大陆。
大千世界十大超级大陆之一。
远古时期，强者众多。
巅峰时期的总实力完全不逊色于五大古族中的任何一个，就算是分崩离析了，变成如今东南西北中五个独立的小区域了，底蕴也还是有的，上古天宫的主人天帝在当时更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不逊于如今的炎帝、武祖、不死之主、西天战皇等人。
百灵大陆和人家一比……
算了，还是别比了……
别看人家天罗大陆分裂成五个区域。
这五个区域里的任何一个势力拿出来都不弱于北苍灵院，此外，能碾压北苍灵院的实力更是数不胜数。
百灵大陆都没资格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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