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老人
王耀深吸口气，总算又来了一人。他转身离开驾驶舱，往豪华舱赶去。身后二人对视一眼，副机长摘掉耳机跟上去。
王耀赶到后不由一怔，这是个头发稀缺花白，五十几岁的白人。而王耀在进入名单中的确看到过他，一个叫做塞拉斯的五十六岁的老人，并且成功渡过了一次236。
五十多岁的老人生还过一次这很罕见。虽然因为年岁过大身体很差，但总比新人好。
这样想着，王耀挤开骚乱的乘客和空姐，高声呼喊这是个魔术。随即也不管他们信不信，拉过他往驾驶舱走。经过副机长时让他找好理由讲清楚，别造成恐慌。
副机长苦笑一声，不过谁叫王耀身份特殊。按照王耀先前说法耐着性子安慰这些乘客。而他心中忽然响起王耀之前的话，心脏忍不住一突。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
“我看过你的照片，王耀对吗。”塞拉斯说道，他等级过低，也只能查阅照片和名字。
这个老人记忆力不错，居然记住了。
王耀点头，认真道：“长话短说，这里是电影后天。我们在飞往曼哈顿的航班上。主角山姆就在经济舱。我是能力者，所以接下来一切行动要听我的。你可以提建议，如果有用我会采取。好了，你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塞拉斯苦笑：“都让你说完了。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王耀心道还是非新人好沟通。不过这样一来，货舱的那个麻烦就要必须带走了。不然真正的安全局探员绝对会顺藤摸瓜调查上来，包括和自己对话过的山姆。
想起这事王耀忍不住头痛，干脆将此事拜托给墨菲：“有件事要你帮忙，货舱有个女人，天主教徒。她似乎被吓坏了，帮我去说明情况，然后带回来。”
老人也有老人的好处，阅历多，年龄也会让人降低警惕。用来交涉沟通再好不过
实在不行，打晕主角一行，将飞机上的人全部杀掉再跳机。那边应该有降落伞备用。
一个念头在王耀心中一闪而过。王耀打了个冷颤，将这荒诞念头抛出。
“我很高兴我能派上用场。“塞拉斯平和一笑，他没询问王耀是何能力，也没去质疑。这样王耀对这老人好感大增。
王耀叫来一名空姐，让她带领塞拉斯去机舱。
“还有二十分钟到达纽约，降落前要回来，你还要10分钟时间。”
塞拉斯不负王耀期盼，五分钟后，真的将女人带了回来。
“先前很抱歉……我吓坏了。”这是个面容姣好的棕发白人女性，叫做维拉，英国人。她脸上还带着抹不掉的质疑。王耀也不在意，询问机长哪里有空座，将两人安置过去。
航班沟通机场塔台，准备降落。这时副机长忽然扭头看向站在后面的王耀，迟疑道：“先生……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你指的什么？”王耀看着他。
“那个……灾难。”
机长疑惑看向搭档，不清楚他是怎么了。
副机长苦笑一声对他道：“我总有种不详预感，你知道我很爱老婆孩子。我不想她们出意外。”
听闻这些，王耀神色略微缓和：“如果不信，你可以先去加州的圣地亚哥。那里靠近墨西哥边界。即便我所言是假你也可以对自己说大不了当做旅游。
飞机开始减速下降，副机长不再闲聊。王耀也只是站在二人后面，静静看着。
副机长欲言又止，想提醒他降落飞机会有小幅震动，最好抓住些什么。不过看他淡然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
……
纽约-拉瓜地机场
距离曼哈顿岛16公里
随人流下飞机。王耀看到不远处四处张望的山姆，对塞拉斯和维拉道：“你们去附近找酒店住下，我去和主角说些事情。塞拉斯，看紧她。”
说完不等二人反应，挤过人群走到山姆那边。
“你们是来参加竞赛的？”王耀看了眼三人，对山姆道。
“是爸爸叫你来的？”
“不，我碰巧遇上你的。小时候我还带你去游乐园玩过。”王耀随意说着，看向人流中塞拉斯的背影。维拉跟着他，没有异动。
山姆、劳拉和眼镜黑人面色古怪，小时候带他去游乐园？你怎么看也最多比山姆大几岁。
王耀又继续道：“杰克电话多少，我有事要跟他说。”
山姆不疑有他，将号码给他，王耀顺便将山姆号码要到，声称过阵子有事找他，便转身离开。
劳拉看着王耀背影，忍不住道：“真是古怪的人。”
“嘿，但很酷对吗。”眼镜黑人笑了一声，捅了捅性格孤僻少言寡语的山姆。
走出机场，王耀去看腕表，上面显示二人正在快速移动，显然坐上了车。
他不怕两人跑掉，或者说完全不介意。灾难类电影不似其他，就算他们将一切告知美国政府，便是真的相信了也毫无用处。
王耀站在机场外，天空乌云拼接。零星光束透过乌云照落，犹如天使临尘。
王耀站在报摊前，丢给老板一百美元，顺手拿起报纸翻看。
上面显示今天的新闻。
【印度新德里的联合国全球变暖会议结束】
【副总统从印度回国】
【位于亚热带地区的日本下起拳头大的冰雹，死伤百人。】
【热带地区的印度飘起鹅毛大雪。】
王耀合上报纸，结果老板递来的找零，拦上一辆出租坐上去，确定二人的位置，对司机道：“贝斯特韦斯特酒店。”
汽车缓缓开动，王耀要开车窗，忽然抬头看向天空。
数群候鸟零散排成几排，飞往南边。有路人见这一景，拿出手机拍摄。
“能借我用一下手机吗。”王耀问司机。
“没问题。”司机掏出手机头也不回递过来，王耀道谢接过，拨通了一个号码。
“杰克教授，我是王耀，我和你儿子在一起。”
另一边，正和同伴研究冰岩的杰克忽然站起，看了眼二人，快步离开实验室来到走廊。
“你把他怎么了！”
王耀也意识到自己话语有问题，干咳一声：“抱歉，我没说清楚。我和山姆都在曼哈顿。”
“你是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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