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份

“最高权限卧底的身份？”林军有些诧异：“关于这个我可是有很多问题，当年秦哥一走，没多久他就出来了，TIO不是只要孩子吗，他怎么进去的，还有…”

  龙晔抬手打断他的话,调出一张图片，跟原本重弧的照片放在一起：“看看。”

  几人的目光转向投影幕布，新调出来的图片是一张免冠照片，陈栗愣了一下：“这是…云杰？”

  越舱盯着秦云杰的照片，恍若隔世，秦云杰卧底前，几个人的最后一次聚会，如在昨日…

  …

  “儿子，认不认识干爹了。叫一声干爹，干爹给你买奥特曼，好不好？”越舱拿着一块奶糖引诱着还不及他腿高的小男孩。

  小男孩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肉乎乎的小手抓着他的手指，用脆生生的童音喊道：“干爹！”小家伙懵懵懂懂的摇了摇他的手：“可是干爹，窝不想要奥特曼。”

  林军拎着瓶啤酒走过，顺手一捞，把小男孩拎起来放到肩膀上，小家伙咯咯的笑着，穿着毛绒绒的小衣服抱住林军的脑袋，远看就像一顶虎皮帽子，林军单手按住他的后背，原地转了个圈：“小银落想要什么，跟干爹们说，想要月亮，干爹也扛着炮给你轰下来。”

  小孩子分不清玩笑，小银落笑着在他头顶伸下半个脑袋：“真哒？干爹真好。但我不想要月亮，我想要一把和爸爸一样的银色的枪～”

  “啊哟？”顾澜将一瓣橘子塞进小家伙嘴里：“落落，为什么想要那把枪呀？”

  “因为妈妈说那是爸爸的法宝，可以保护所有人。”小家伙有点不好意思，肉乎乎的小手捂住了脸，闷闷的说道：“但爸爸保护了所有人却没有人保护爸爸，所以我也想要一个法宝这样就可以保护爸爸…”

  不远处，秦云杰目光眷恋望着儿子的身影，陈栗叹了口气：“妹夫，这事我拦不了你，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妹妹怎么办，而且小银落还那么小。”

  秦云杰避开她的目光，看着光洁的地砖：“姐，自古忠孝难两全，我们穿着这身警服，就得担起这份责任，再说这次任务虽然惊险但我也不一定就光荣了，是吧。”他抿了抿唇，抬眼看向笑的正欢的儿子：“至少，我有后了。”

  陈栗无力的闭上眼睛，越舱走过来拍了拍秦云杰的肩膀，觉得不能让这种丧气的气氛蔓延：“放心干，哥几个在后方给你对接，嫂子孩子也一定照应好，过两年回来了，评个英模简简单单，以后小银落长大了出去说也被有面。”

  秦云杰和他对了个拳笑道：“就是，有这功勋，爷以后一路高升，你们见着我都得叫领导。”

  秦银落灵巧的从林军身上滑下来，害得林军以为孩子摔了手忙脚乱去接，就见这小家伙稳稳落地，助跑几步扑进秦云杰怀里：“爸爸！龙干爹答应给我买枪啦！”

  秦云杰稳稳接住儿子，温柔的给儿子擦汗，抬眼看向龙晔，拿足了气势，字正腔圆道：“龙晔同志法律规定非法买卖枪支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及以上，警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组织这边建议你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龙晔双手举起投降：“玩具枪玩具枪。”

  ……

  越舱恍然回神，却发现其余几人也盯着秦云杰的照片面色怅惘，谁能想到他那一走就是四年，再就已阴阳两隔，当年跟兄弟拍着胸脯保证会帮忙照看着家里，结果嫂子没多久被毒贩设计遇害，孩子不知所踪…

  林军从情绪中抽身出来，最后看一眼秦云杰的照片就别开眼去，他愧于面对兄弟，目光扫过旁边重弧的照片，突然一滞，那眉眼间竟有几分像…再结合龙晔的话，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在心中浮现，他猛的转头，但在他开口前，就已经有人问出了他心中不敢确认的疑问。

  陈栗眼圈发红，声音干哑而颤抖：“重弧是…”

  龙晔沉默，顾澜轻声道：“老秦的儿子——秦银落。”

  意料之中又预料之外，越舱猛的瞪大眼睛，死死的看向重弧的照片；林军脱力般向后靠去，他其实很想大声质问如果出了什么事该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兄弟交代，又有些庆幸；可，质问又该质问谁呢，又在庆幸些什么，故人之子还活着？

  越舱看向顾澜：“你早就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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