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蚕豆和榆钱树
阳光晴好，顺着人流，苏植和梁小玲也来到了蚕豆采集点的小路上。
显然大家都情绪高涨，即使俩人来得不算晚，这边已经有不少人早早得到消息，随着日出便迫不及待地来占个好位置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毒辣了起来。这次的苏植吸取了教训，出门便准备好了头巾，路上还折了片巨大的叶子当帽子。
梁小玲却是每次都带好了防护，可惜只有一套，她也没有多余的，她还奇怪苏植前几天怎么就这样出门，今天看苏植终于开始防晒，才好奇地问：
“苏姐姐，你前几天怎么都不带啊？”
苏植干笑几声，总不能说自己不知道吧。
“嗯，我头前几天有点冷，想着晒晒舒服点”这真是敷衍的借口。
“原来如此！”梁小玲深以为然，“学到了。”
喂喂喂，不要这么好骗啊！苏植心有愧疚，眼睛尴尬得望天。
忽地，远处天边闪过一只鸟，苏植正想仔细看看，却被梁小玲猛地拉到了小路边，躲在了大树下。
那只鸟仿佛音速战斗机，几次扇翅，便从天边冲了过来。一眨眼就飞近了。
“有鸟！”她大喊。
不远处的蚕豆地里的人听到示警，迅速藏了起来。
好在那只鸟的目标似乎不在这里，盘旋都没有，便掠过这里，飞向另一个方向。
虚惊一场。
苏植倒是看呆了：什么鸟，是座山雕吧！离得那么远，地上的影子都有两人多长，五人多宽。
果真这废土世界，只有人类被落下，苦苦挣扎。其他动植物活的好的很呢！
大鸟离去，人们又开始忙忙碌碌采收。苏植和梁小玲也进到了蚕豆地里。
这里的蚕豆倒是没有变得巨大化，是苏植印象中的那样大小。
“快来！这里的蚕豆没有成熟，刚刚好。”梁小玲赶忙招呼苏植一起。
什么没有成熟？还刚刚好？苏植纳闷了。蚕豆不是要成熟了才采摘吗？
她正准备穿过密密的蚕豆枝子去梁小玲那里，却不小心头上捱了一记。
左看看右看看不到凶手的苏植，只好捂着头来到了梁晓玲身边。
梁小玲一看她的样子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姐姐，你是不是被蚕豆砸到了呀？”
“你这么不小心？”
原来成熟的蚕豆壳会变成黑色，从枝头掉下来到地上。这时蚕豆种子便从豆荚中弹出，一蹦老高，像颗小炮弹一样，虽然威力没有酢浆草种子那么大，却也会让采摘的人稍不注意便鼻青脸肿。
仔细看看周围，有经验的人甚至有拿木板绑在前胸后背的。
不过大部分人为了行动方便，还是宁愿及时躲避。
梁小玲看身边的嫩蚕豆快由绿变黑，便眼疾手快的摘了下来。
“姐姐快点！”她催促道。
苏植瞅准了身旁的一丛蚕豆开始采摘起来，鲜嫩的蚕豆摘起来特别解压，指甲一划，便轻松摘下。
只是当它开始变黑，采摘难度陡然提升，纤维变硬。万一在全部变黑的时候还没摘下，那只好生生捱上几下。
最重要的是眼疾手快了。
秋日的艳阳高照，树荫下却十分凉爽。俩人摘了一会儿，便去旁边的树下休息。顺便把蚕豆壳剥了，方便下午带回去。
透过树叶的缝隙，阳光洒下斑点，微风带着一两片薄薄的黄叶落在了地上。
苏植捡起来一看，居然是干枯的榆钱。再一仔细观察，背靠的这颗大树正是榆钱树。只可惜现在是秋天，树上已经没有了嫩嫩的榆钱，这两片干枯的也许是从小动物的树洞里飘出来的。
春天的话，即使没有蚕豆，过来一趟应该也是收获满满。
记得小时候外婆还在的时候，门口便是有两颗小小的榆钱树，春天总是爬上好几只金龟子，用弹弓一打，便愚笨地掉在地上，小朋友们便欢快地去捡。
仔细看起来，身旁的这两颗的距离倒是很像印象中的那两颗，只是这两颗大了好多，都快2人合抱那么粗了。
休息完，俩人变又投入到蚕豆采收的大业中去。
这边不是野地，是和麦子地一样的基地开辟出的大片农作地，虽然变异度高，但是产量也不错。守卫队会优先收购，价格也高上一点，大家的心思都放在多采摘一点上，倒是比麦子地那边和谐许多。
“小玲，摘点蚕豆嫩头和杆子，蚕豆嫩头能吃，蚕豆梗止血、止泻、还能治各种内出血，水泻，外用治烫伤。”
苏植想起看过的资料，想到梁小玲帮助过自己许多，便赶紧和梁小玲嘱咐道。
梁小玲瞪大了眼睛，“姐姐，你怎么知道的，之前都没听说过。”
苏植忘了掩饰，只好把事情又往岳河身上推去：“额，听一个守卫队的人说的，他们能和安全区接触，知道得多。”
“姐姐真厉害！”梁小玲崇拜地看着她。不由得也开始采摘苏植所说的东西来。
这也的确是她需要的。家里的嫂子和她关系最好，眼看明年春天就要生产，多些药用的东西总是好的。
下午仍然在蚕豆时不时的攻击中度过，好在收获也是不少的。
路边的野草中也有部分能吃的，苏植发现了一大颗荠菜，偷偷观察过是能吃的，便挖了出来。顺便暗暗帮梁小玲也找了一颗可食用的，俩人便收获满满地回家了。
倒也不敢贪多，一人一颗，其他再挖的好听天由命，毕竟过检多了，也遭人红眼。
兑换好蚕豆的淀粉块之后，俩人带着检测过的蚕豆嫩芽和野菜各自回家。
走在灰扑扑的小路上，望着来来往往的棚户区居民，苏植既想着给自己和苏叶增强战斗力，在吃的上面可准备费点心思。
这里的人大多瘦弱不堪，营养不良。蛋白块倒是含极少的肉类，可是还是不够。
肉类难得，听说还要净化，价格昂贵，总得想点门路。
看来过几天有空，还得出门在附近转转，找找什么高蛋白的来源。
这样边想边走着，不一会儿便到了家门口。
不过，昏暗的夕阳下，门口的土地上怎么拱起来一片？记得没有堆过土啊，上次种小葱和为了蚯蚓还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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