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真的是个变态
仗着沈娇娇看不见，姜肆歪着头肆意打量眼前的小美人。
她坐在浴桶里，只露出雪白的肩膀和半个浑圆。
一缕缕被水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头，连长长的睫毛上都沾染了水汽。
姜肆有些莫名的烦躁。
此时的沈娇娇既诱人又脆弱，那鲜红的肚兜就随意的扔在了一旁，浸了水后红的越发鲜艳就像一条小蛇，锲而不舍的往他的心里钻。
这些年不是没有冲他投怀送抱的女子，姜肆虽没有受用过，但对于女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他就没见过像沈娇娇这么……这么……这么白的……
他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炽热的眼神几乎能把沈娇娇盯出一个洞。
就算沈娇娇再怎么脸皮厚，此时也有些吃不消了。
她佯装着拿面巾擦身子，转过身背对着姜肆。刚刚准备松口气，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姜肆 把匕首拿出来，轻轻挽过了她耳边的碎发。
能被他挑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好的，锋利的匕首吹毛断发。随着他的动作一缕发丝从沈娇娇的耳边飘下，落在水面上。
沈娇娇肝胆欲裂，又怒又怕。
她知道姜肆是个变态，可也没想到他会变态到如此地步。
看着匕首一点一点自上而下，就要没入水中，沈娇娇终于绷不住，被吓哭了。
晶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滴落进水里，沈娇娇双肩微微耸动。她伸出手捂住了脸，哀哀的哭了起来。
见沈娇娇哭了，姜肆握着匕首的手一顿。他的大半个手已经埋进了水里，袖口也被打湿了大半。
若是没有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怎么看就像一对有情人在闹着别扭。
姜肆垂眸凝着她，在看到被简易包扎过的那只手时挑了挑眉，把匕首收了回去。
眼见着沈娇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由的唇角微勾，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细碎的笑意。
沈娇娇哭的差不多了放下手，她双眼红肿神情落寞，无神的眼睛看向一处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姜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正准备站起身的姜肆:？
“本就是我妄想，如果不是父亲做主我哪有机会嫁给你。”
“你不知道，其实我倾慕你已久。自从知道要嫁与你之后，我日日盼着你来娶我。”沈娇娇哭的鼻头红红，她像是在强忍着眼泪，有些倔强的抽噎了一声。
无视姜肆精彩纷呈的脸，沈娇娇继续说道:“我早该想到的，那日清风寺为我摘果子的就是你吧……现在你是不是知道我已经伤了眼睛，后悔要娶我了？”
“三年之前的上元节，花灯簇簇星沉月落万般美景却不及你万一。我好后悔当日没有勇敢些同你说说话，以后是不是就没有机会了？”为了活命，沈娇娇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砸:“是了，你这样的好郎君哪是我能肖想的，若是你要退婚我也不会怨你的……终究……是我没那个命罢了……”
沈娇娇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红润的脸颊失了血色。嘴唇颤抖浓浓的绝望像是要把她给吞没。
姜肆皱了皱眉，莫名不喜欢沈娇娇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同时沈娇娇的话也让他大为震撼，如果是别的女子姜肆或许会信上几分，只是眼前的小姑娘有些太过狡猾了……
怀疑，焦躁，心颤，各种复杂的情绪缠绕着他。姜肆抿着唇俊美无铸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困惑之色。
没等姜肆想明白，呆在浴桶里的沈娇娇已经泡不下去了。
她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挣扎着想站起来。
随着她的动作，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放在一边的香膏“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骨碌碌的滚到了姜肆的脚边。
听到动静的春杏在外面问了一句:“姑娘可是要起了？”
沈娇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姜肆只是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在春杏进来之前终于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姜肆的身影刚在房中消失，春杏便推门走了进来。见沈娇娇坐在浴桶里脸向着打开的窗户发愣，脸色一变连忙走上前关好了窗户。
“这扇窗我记得关的好好的，怎么就自己打开了。”春杏嘀咕了两句也没有多想，扶着沈娇娇起来走出了偏房。
直到躺到了松软的床榻上沈娇娇才彻底的放松下来，想起偏房里发生的一幕，她了叹了口气。
现在自己眼瞎加痴情的完美的人设，是个人都杀不下去了吧。
况且还貌美啊。
被子带着淡淡的香气，莫名叫人心安。沈娇娇确定自己在面对姜肆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之后终于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不对。
没过几秒，沈娇娇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猛然坐起:“那姜肆好像是个断袖啊！！！”
同沈娇娇一样彻夜难眠的还有宋氏。
先是知道宋窈与陆瑾瑜有了牵扯，最后又知道宋窈心悦陆湛。接连几个消息把宋氏打的措手不及。
她无力的歪在塌上，一向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疲惫。
王嬷嬷正在为她按着肩膀，见她如此不由有些心疼:“话已经说清楚了，二姑娘与世子之间是误会，且也有了心悦的人。依老奴看陆状元年少有为，与二姑娘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
“等二姑娘与陆公子的事定下，世子那边自然也就跟着断了。”
宋氏并没有因为王嬷嬷的宽慰心松快半分。
她想起陆瑾瑜急哭宋窈的样子总觉得日后会生出什么事端。
“你不知道……瑜哥儿看窈窈的眼神总让我心中发凉。”
想起陆瑾瑜的眼神，王嬷嬷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她手下微微用力声音小了一些:“夫人莫忘了，世子与二姑娘是兄妹，他还未袭爵且侯爷也健在。纵使他有天大的胆子还能不顾人伦硬来不成？”
“等奴婢过个几日出府打听打听，若是陆公子还未说亲，夫人不妨请王夫人过府一叙。”
想起王氏粗俗不堪的模样，宋氏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但顾及着宋窈还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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