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暴君15 死亡契约
“这个魂契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才能缔结的，你是要现在和我签呢，还是等我们即将离开的时候签?”
许嫣然之所以不这会儿签，也是有一丝考量的，她不确定自己对于燕宏业的那些感情能否经受起这魂契的考验，也不能保证，燕宏业对自己的感情纠结是否深厚。
提出离开再签，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感情肯定比现在深厚，成功缔结契约的可能性也比现在要大。
“现在！”燕宏业闻言有些迫不及待，至于能不能签约成功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如你所愿。”许嫣然伸手在燕宏业额头一点，一团白光从她指尖而出，下一秒消失不见，“闭上眼，认真看完这份契约，再签上你的名字就行了。”
“怎么签字?”
“用心想就行，你先看看，看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签……嗯?你签了?”感觉到灵魂传来的感觉，许嫣然有些诧异，她话还没说完，要说对方已经看完了这份契约，她万万是不会相信的。
“嗯。”燕宏业睁开眼，看着怀中的人，就在刚刚，他签完那所谓的魂契之后，脑海中多了一种很很奇异的感觉，这感觉他形容不出来，却欣喜极了。
“你都不将这契约看完再做决定吗？”
“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而且就算是你骗我，我也心甘情愿上当，嫣然，我能感觉到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这是不是就代表从此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们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了?”
“或许吧。”许嫣然手中倒是有不少契约，各种各样的，主仆、雇佣等等类型，这些都是她在之前的世界中学习保存下来，但从来没有用过的，所以和契约效果如何，她也是不知道的。
许嫣然想着契约的条条框框，识海中的系统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大佬，你跟燕宏业签的是上古婚契！”
“嗯，怎么了?”感受到系统的震惊，许嫣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契约一事，也是系统之前先提出来的。
“怎么了?这事大了。大佬你知道这个契约被后来人称做什么吗？”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惶恐，许嫣然有些不明所以，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诚实回答：“不知道，后来人称为婚契?”
“要只是简单的婚契也就罢了，但大佬你刚刚和燕宏业签的那份契约，刚开始备受欢迎，引得不少人纷纷缔结，而后签了这份契约的伴侣十不存一，侥幸活下来的，不是独活就是分道扬镳，不复相见，这份契约后来被称为‘死亡契约’，后来再相爱的人，也不会选择这份契约签定。毕竟，在他们看来，契约千千万，签‘死亡契约’还不如直接去死。”
“额，不至于吧？”许嫣然再次看了一下这份契约，契约用古文写的，阅读起来虽然有些困难，但意思还是能勉强弄明白，看完之后，许嫣然也没有觉得哪里有不对之处，“我看着这契约挺正常的啊。”
“里面有一句，同生共死，这不就是说这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得死吗？你想，你另一半要是死了，你还能活着，但因为这个契约，你得死，不得多亏啊。”
“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难道不是这样吗？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人活着是想再另找新欢吗？”许嫣然言语悠悠，其中暗藏几分杀意。
“啊……这样吗?”系统语塞，“难道爱一个人不是自己死了，也希望对方活得好好的吗？”
“或许吧，但这其中肯定没有我，我要死要死了，只会亲手将人带走，既然爱我，就得陪我生，陪我死，不陪着算什么爱。”
没有切身经历过与相爱之人生离死别的许嫣然这会儿满心都是自己死了对方真心爱自己也不能独活，却不知道在未来，她会一次又一次在生命结束时，告诉某人，好好活着。
只可惜，那人不听话，愿意与她共赴黄泉。
“额，一言千人千种想法，是我一个系统体会人类的感情的，大佬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和系统交谈一番，许嫣然抬眸，望着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男人，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打量着对方不似作假的欣喜，奇怪地问：“就这般开心吗？”
“嗯，开心，有了这契约，就算是将来我们分离，我也能够去找你，日后，无论嫣然你去哪，我都能跟着，一想到这，我就无比心满意足。”
“呵呵，你可真够容易满足的，对了，签定了契约，只要经过允许，就可以查看对方的记忆，你要和我互换记忆吗？”
“好。”燕宏业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爱人所经历的一切了。
“先和你说哦，我之前以为不可控因素，所作所为都不全是出自自己想法，你可不要因此生我的气，别我们刚结契就要解契。”
“大佬，你是不是不知道契约缔结成功之后，解除需要付出很严重的代价才能解除的事?”
“我知道啊，但刚结就解也不是没有，之前不是有个世界，出现过这种情况吗？系统你难道忘了?”
“我当然没忘，说到这个我就不得不申明一点，对方结了解，解了结，再结又解，而后还结的这个契约，叫婚契，作用类似于现代的结婚证，而不是你们这种，解了要半条命，哦不对，半条魂命的上古婚契。”
“是这样吗，我看都是婚契，还以为都差不多呢。”许嫣然无所谓地回着，压根没有重视。
“婚契和婚契之间可不都是一样的，而且，那个跟结婚证差不多的婚契只管一世，再转世便尘归尘土归土，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而你们这个，是永生永世的，不能轻易解除，具体解除方法已经遗失，但据说解除这个契约双方必定得是一死一生。”
“关于魂契，你好像知道很多?”
“其实也不多，我就是比大佬你更爱关注周边人的发展情况，从他们言谈中，得知了一二信息罢了。”
“其实你说你爱八卦我也不会觉得你怎么样的，没必要这番遮掩。”
“行吧，我摊牌，我就是一个爱看八卦的系统。”
“……”许嫣然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最后只得道，“系统你如今和人越来越像了?”
“是吗?我也觉得，是和人一样聪明绝顶吗？”
“不，是和人一样，不要脸不要皮。”
“大佬，你在骂我吗？”
“你猜。”
“大佬你猜我猜不猜?”
“我不猜你猜不猜?”
“大佬你猜我猜不猜嘛，你不猜我猜不猜那我猜也没意思了。”
“……”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被系统弄成这个样子，许嫣然再次有一种系统在和自己扮猪吃老虎的感觉，但又感觉系统似乎只是单纯的在和自己聊天。
她时常因为这两种两种情况中不明所以，哑口无言，也不知道是她技高一筹骗过了系统，还是系统技高一筹忽悠了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是系统不是人，她也不会平白无故伤了系统，当然即使是信任系统，她也没忘防备一二，日久见人心，这话用在系统身上也是可以的，若是这系统真的有什么歹心，迟早会暴露出来，她不急于一时。
许嫣然虽然是在和系统聊天，但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伸手按在燕宏业后脑勺处，额头抵着额头，催动魂力与二人身上缔结的契约，交换着二人的记忆。
观看对方的记忆，并非是如旁观者那般，而是切身体会，她甚至是能感觉到对方所思所想，这让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的许嫣然有些愣怔。
而记忆如时间一样，未曾停歇，一直向前，她很快就沉浸在燕宏业的纠结与痛苦以及无穷无尽快要将人掩埋的悔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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