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叶如月出场相助
“禀大人,夫人今儿真是对您用心,一早就带了不少人过来见您。老夫人乐于你们夫妻和好,自然也是关注了几分。”张嬷嬷就委婉的说。
赵烨秒懂,是因为程南枝来时的动静太大,吵醒了赵老夫人。
他顿时一脸菜色,便是恼火,也没法对程南枝这主动求和的举动说什么。
程南枝趁机指责道:“夫君你看,妾身是多么想和你好好过下去,可你却……”
她看了眼赵烨身后凌乱的床,眼眶更红了,强忍着泪意般转身出去,叫莲若跟上去寿安堂。
赵烨的脸色就更差了,心里也憋屈的厉害。
“还请大人尽快洗漱好过去吧,别误了早朝的时辰。”张嬷嬷一福身退出去了。
赵烨气的踹了脚床头。
外面静珠被按在长凳子上,纵然张嬷嬷紧赶慢赶的来阻止,静珠也已挨了十板子,身上见了淡淡血色,脸色也苍白无比。
打板子的人立在两侧,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看到程南枝出来连忙见礼。
程南枝眼神落在静珠身上,不经意间对上,又很快移开。
静珠咬着唇低下头。
莲若顺势啐道:“不要脸的贱皮子!夫人和大人间也是你能奢望插进去的?!老夫人素来疼我家夫人,等会儿到了老夫人面前,看你怎么办!”
张嬷嬷出来就听到这话,额头上出了冷汗,干咳两声叫人架起静珠走。
“嬷嬷,婆母不许夫君处死静珠,是不是怕出了人命府上名声不大好看?婆母是心疼我的,是不是?”程南枝适时的殷切问道。
张嬷嬷真不知该怎么接这话,干巴巴的道:“等到了老夫人那儿,您就知道了。”
程南枝便作出一副期待样子往寿安堂去了。
当然,程南枝压根不抱希望老夫人会处置了静珠。
但她现在装的越指望,等结果出来时,她就能顺理成章的装多么失望受伤难过,做后面的事就更顺利了。
很快到了寿安堂,赵老夫人在前厅等着,已经等的有些着急了。
“婆母!”
程南枝酝酿好了情绪,快步过去哽咽道:“婆母,您要为我做主啊。我本想向夫君赔不是重修就好,可他却背着我……他忘了他发过誓只我一人吗?!就算他想纳妾,他大可告知我与我商量就是,他怎么能在这时候碰我才选进府的丫鬟呢!”
一番话直接噎住了赵老夫人要出口的话。
程南枝掩面哭泣,随即张嬷嬷将静珠押进来跪在地上,赵老夫人立马装模作样的训斥静珠,以此安慰程南枝别哭。
程南枝却没停,提前浸了姜汁的帕子一抹眼,眼泪就直流,叫赵老夫人绞尽脑汁说好话。
直到赵烨过来,程南枝才停下。
赵老夫人当即呵斥:“逆子,还不给我跪下!你说说你,你怎么能这么对不起南枝吗?这丫鬟才进府多久?!”
即便赵老夫人有心让静珠给赵烨做通房丫鬟,也没想'这么成,而且没想闹大叫程南枝知道!
因此赵老夫人此刻是真的生气。
赵烨自知理亏,却不愿跪,辩解道:“娘,昨晚我喝多了,醒来就这样了。此事非我故意为之,实是意外。”
静珠抬头哀求道:“老夫人,求您许奴婢留在大人身边伺候吧,奴婢现在已经是大人的人了!”
赵老夫人拧眉看着她,心里十分犹豫。
她还没摸清静珠的底细呢。若是就这样让她成了,万一有后患怎么办?可要是不点头,静珠的事都已经被那么多人知道了,她不好再在赵烨身边只当个丫鬟,要么赶出府,要么打死,哪一个都有点亏。
毕竟,她现在还没把叶如月嫁出去呢?
“婆母,您说要怎么办,儿媳都听您的。儿媳相信,您不会让我委屈的,是吗?”程南枝出声。
赵老夫人更为难了,看向赵烨。
赵烨立即道:“娘,在来之前,儿子就已经有了决断……”
赵烨不觉得在这时候留下静珠是好事,他不能再和程南枝更生疏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劝赵老夫人打死,突然门口一道惊怒的女声传进来。
“不许纳她为妾!”
叶如月疾步匆匆的冲进来,一巴掌直接扇上静珠的脸,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怎么敢爬大人的床?贱婢!”
静珠倒地,惊呼着呜咽喊痛,好半晌没能起得来。
也看惊了屋内的人。
“叶如月,你干什么?!”赵老夫人反应过来,火气噌的一下升上来了。
众所周知静珠是她指过去的,那明面上就是她的人。
她还没说什么呢,叶如月上来就打,这跟打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何况叶如月不是都说放弃赵烨了,那来这做什么?难道先前说的做的都是骗她不成?!
一旁的程南枝帕子遮着脸,唇角微勾。
来的好不如来的巧啊。
“老夫人,这个贱婢摆明了就是觊觎大人故意为之的,她怎么能在大人身边伺候?您要是保下她,不就相当于告诉府内的其他丫鬟,爬大人的床没事,再有效仿的怎么办??”
叶如月要气疯了。
一早起来无意中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和赵烨前脚才吵架,后脚赵烨回去就宠幸了一个丫鬟,这怎么可能?!
可冬晴去打听后告诉她千真万确,赵老夫人也知道,还特地叫张嬷嬷赶去赵烨的院子里防止静珠被打死,又将人带回了寿安堂!
那一刻叶如月如遭雷劈。
赵烨怎么能这么对她?!
口口声声说只有她一个女人,说什么身不由己被逼无奈,回去就全然没有了,还能碰别的女人了??!
叶如月红着双眼瞪着赵烨,到底还有几分理智,借着程南枝的由头道:“你这样对得起嫂嫂吗?她可是为了你操持那么多年,掏心掏肺对你,恨不能什么都给你了!你明明向她发过誓,却就是这么遵守的吗?!”
然每句都说的是她自己。
赵烨也听出来了,心里涌上强烈的愧疚,哑声道:“这就是个意外,我不知道会发生。”
“那你喝酒的时候为什么要留她下来伺候?她蓄意勾引,你不是也给了她机会?!赵烨,你对得起你自己许诺过的吗?你对得起身边人吗?!”叶如月哭了出来。
赵烨当即忍不住了,想都不想的要给叶如月抹眼泪,想把她揽进怀里细细安慰,心疼的甚至忽略了程南枝还在。
好在赵老夫人反应及时,重重拍桌。
“够了!”
“知道你心疼你南枝嫂嫂想讨个公道,但这不是你一个尚在闺阁的女儿家该管的,你过了!”
赵烨瞬间清醒,生生停住。
叶如月咬了咬唇应是。
程南枝看够热闹,作势感动的道:“表妹,没想到你这么为嫂嫂考虑,过去是嫂嫂小人之心误会你了。你放心,你待嫂嫂好,嫂嫂也必不含糊你。你不是有了嫁人打算吗,嫂嫂一定给你寻个好人家。”
一句话,将三个人都说黑了脸。
赵烨尤其不悦,也想起来了他昨晚喝酒是因为和叶如月争吵这件事,顿时对叶如月的脸色都淡了。
叶如月则心里骂道,谁为你想了,好大的脸!
赵老夫人却心中警铃大响。
叶如月莫不是真的在骗她,根本不想离府?!不然,她为什么巴巴就赶过来了?难道不清楚她在这事上要避嫌吗?!
赵老夫人脸色沉下,立马有了决断。
“此事是烨儿糊涂了,但静珠也是个清白姑娘,不能对不住她。这样,烨儿你就抬了她做姨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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