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到底谁才是狐媚子
“看你们这个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给皇兄定了罪,真的是皇兄做了那些事呢!”
一道声音蓦地响起,打断了朝臣们的话。
众人听到,脸色微变。
尤其是南荣璟河和南荣赫铭二人。
他们的目光越过覃明,死死的盯着后面。
华贵马车的帘子被一只手撩开,有一人从里面出来,正是南荣未泽!
南荣未泽立于车头,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下面的人。
“你……你怎么会……”
南荣璟河脸色不大好了。
南荣未泽直接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他的面容。
朝臣们亲眼得见,面面相觑间立马跪下行礼,连带着周遭的百姓,异口同声的请安声回荡在半空中,却衬得空气越发鸦雀无声。
南荣璟河和南荣赫铭的神色就难看了点。
哪怕他们二人是皇子中最有势力,也最受父皇看重的,却还是不如南荣未泽更得父皇的偏心!
没人会质疑南荣未泽在宫中的地位。
“原来你们不知道本皇子一时兴起,偷溜去了北齐。”南荣未泽话音冷淡,嘴角微微勾起,道:“二皇兄,四皇兄,看你们那么受父皇的倚重,这些日子又上蹿下跳的处理皇兄的案子,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和父皇亲近到什么都知道了。结果,不过如此。”
南荣赫铭要更沉不住气。
他嚯地上前,冷笑道:“五皇弟还是更担心担心自己吧。父皇只允太子去北齐,可未曾允诺你去。你却违背旨意自己偷溜着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被父皇问责呢!”
他看了眼后面的马车,意有所指。
“同太子搅在一起,为兄也真是为你担心。万一父皇误认为你也同那案子有关,可怎么办呢?”
南荣璟河这时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小五,其实我也是信任太子皇兄的清白的。可那宫女是在他的东宫出事,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
“等等,”他忽然想到什么,恶劣的道:“不会是你吧?你日日出入东宫,若说谁有机会,必然是你了。天啊,你怎么能这么做来陷害你皇兄呢?”
南荣未泽却不为所动,道:“两位皇兄怀疑,大可以直接上奏。至于父皇会不会信我的清白,我想两位皇兄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两人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清楚,怎么不清楚?!
南荣璟河想起了一年前,他不过就是同南荣未泽有几句口角,甚至他当时是真的没有想过针对南荣未泽,可父皇不管青红皂白,就禁了他的足!
南荣赫铭也想起了两年前,他和南荣未泽在马场上看上了同一匹汗血宝马,可那马只让南荣未泽骑,不让他碰分毫,他一气之下就用刀将马斩首。
当即他和南荣未泽就打起来了。
谁知道这小子的武功出乎意料的好,将他按着打,还断了他的一条腿,让他在床上躺了半年!
可父皇知道了,竟然分毫都没有罚南荣未泽,反而命他日后不要再跟南荣未泽抢,还叫他算了!
种种深仇,怎能忘记?!
“是啊,你是得父皇看重,可你为什么会如此,难道心里不清楚吗?”南荣赫铭故意开口。
南荣未泽脸色顿冷。
他的母妃江湖平民出身,因与先皇后容貌相似才受恩宠,后来他也是因为这张脸被南蜀皇帝最终留在了宫中,不是秘密。
他一向厌恶别人提起这点,也不是秘密。
南荣璟河这时忽然朝着后面的马车开口:“太子皇兄,我可真是佩服你啊,竟然能同一个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人的儿子相处甚欢。是我的话,如果我母妃病重之时,好不容易好点了,又被勾引父皇的狐媚子气死,那我怕是要记一辈子呢!”
他盯着南荣未泽,说:“——恨不能生食其肉,啖其血!”
“你!”南荣未泽这下冷静寸裂,他最忍受不了别人说他的母亲勾引那个狗皇帝!
南荣未泽当即就要下车动手。
候在马车边的覃明趁机体贴的递上自己的佩剑。
“他的母亲如何,不是你们能关心置喙的。”马车内传出一道淡淡的声音,顿时止住南荣未泽的动作。
南荣璟河和南荣赫铭也瞬间阴沉下脸。
下一刻,马车帘子被人揭开,南荣在州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他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二人,道:“若你们要论孤的母后,也可以。孤没记错的话,当年趁母后病重,与父皇生了嫌隙时爬到父皇龙床上争宠的人,可不止一个。”
“怎么,老二你的生母,淑妃,老四你的生母,贵妃,”他不疾不徐的反问,“照你们说的,都是勾引父皇的狐媚子吗?她们知道自己的儿子背地里这么说她们吗?”
两人登时绷不住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南荣璟河怒道:“我母妃如今执掌六宫,深受父皇宠爱,岂是那等下贱胚子能比的?!”
“一个平民百姓出身的人,也配同我母妃比?!”南荣赫铭满眼寒意,他的母妃可是中书令独女,还有个军中一品要职的亲兄长!
南荣未泽这下消了气性,道:“二皇兄,四皇兄,这不是你们先说的吗,怎么还破防了?哦,你们该不会私底下没有统一好口径吧?我还以为你们共同来这是冰释前嫌要合作了,没想到这么脆弱。”
南荣璟河和南荣赫铭下意识的看了眼对方,又同时冷哼着别开头。
一直以来他们就争的你死我活。
如今一并在这儿,也不过是在废太子的事上,他们的利益一致。
朝臣们战战兢兢,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冒出来说此地不宜久留,顾及北齐使臣,还是早些入城的好。
南荣在州闻言半回首,正好看到了马车内掀起车帘一角的程南枝。
两人短暂的对视一眼,他收回目光:“入城。”
“慢着,皇兄,父皇可是命你先去大理寺配合查案呢。”南荣璟河自得的说,“你该不会是要抗旨不尊吧?”
南荣未泽担心的看向南荣在州。
“怎么会。既然是父皇的旨意,孤自当遵从。”南荣在州淡声说,给了南荣未泽一个眼神,便下了马车。
众人让开条路,后面正停着辆马车,有金吾卫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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